第85章 現實世界

第085章 現實世界

謝亦安激動幾下後很快又平複好心情, 心想着以後要怎麽樣多和黎危接觸，他又趕緊激活[預言家]的演技進階學習。

比之前更盛的金光伴随着一縷縷不太明細的赤紅色出現在謝亦安的眼前。

所有的光芒凝聚成倒懸的樹木符號，展現在謝亦安面前。

和激活[調查記者]演技進階學習時的情況不同。

懸木符號迅速湧入謝亦安的右眼, 謝亦安只覺得他的右眼成微微發熱，倒也不痛, 就是不太适應這種感覺。

過了幾秒後, 謝亦安才感覺自己的右眼恢複正常, 他走到衛生間裏對着鏡子一看，發現自己的眼睛什麽變化都沒有。

？

瞳孔漆黑清澈，這是一雙乍看之下沒什麽特別的漂亮眼眸, 再次細看卻又能從眼睛裏看到閃爍着的細碎星光。

謝亦安覺得不太對，低身湊近挂在牆面上的幹淨鏡子，緊盯着鏡子裏的自己。

謝亦安和這面鏡子杠上，過了一會後, 才有一縷金色光芒從他的右眼中浮現, “平平無奇”的黑色右眼在某一瞬間變成了燦爛的金色。

雖然這抹金色轉瞬即逝，但是謝亦安絕對沒有看錯。

謝亦安擡手碰了碰自己右眼上方脆弱的眼皮，這才滿意地離開衛生間。

他坐回沙發，長手長腳地攤在沙發上占據了雙人沙發的所有位置。

謝亦安想拿起剛才被自己随意放在桌子上的《演技進階手冊》繼續查看, 卻發現這東西已經自動回到了空間裏面。

——超過特定距離時就會貼心地主動回收, 完全不擔心丢失問題。

《演技進階手冊》上暫時也沒有其他東西了，謝亦安索性不再把手冊拿出來。

他的腦中已經有了一段新的信息。

想要開啓[預言家]的沉浸式演繹, 需要花費50低級積分：1小時的代價開啓進階學習。

SSS級身份的演技學習一個小時的花費就是五千演技值的花銷, 比B級身份的沉浸式演繹足足貴了五倍。

謝亦安算了算自己身上的演技值，也就三十一萬多一點。

看起來挺多, 但如果全部用在進階學習上，謝亦安也就能夠進行62小時的[預言家]沉浸式演繹。

如果沒有最後從黎危身上薅下來的十八萬演技值, 謝亦安甚至更可憐——只有一天出頭的學習時間。

謝亦安在心裏盤算着，他知道沉浸式演繹的花銷巨大，但是表演小屋出品的東西從來沒坑過，這筆積分謝亦安是肯定要花的。

很快謝亦安就有了計劃。

他只打算兌換48小時的沉浸式演繹時間。

留下七萬演技值用于對付突發情況，接下來的幾天哪怕在現實世界裏賺不到演技值，也能支撐謝亦安進入禁區副本，度過最開始的危險。

謝亦安做好分配後就立刻開啓沉浸式演繹。

他十分期待這次學習，想知道到底要怎麽演繹。

和其他身份不同，如果說[調查記者]的身份學習是身臨其境地當一名記者，那[預言家]總不能真的讓謝亦安去體驗一番預言家這種魔幻職業吧。

【SSS級身份[預言家]沉浸式演繹開啓】

【本次演繹時間為：48小時】

謝亦安只覺得自己穿過一陣微涼水波，從舒适的流水中跌落，再睜眼時就來到了一個神秘空間。

他的腳下是散發着淡金色的樹幹，入眼全是樹葉枝幹，最小的一片葉子都有他的手掌那麽大，遠處的視線完全被擋住了。

謝亦安的四周全部被淡金色的茂密枝葉擋住，他什麽也看不見，既不知道天空的模樣，也無法探查到這裏的地面是什麽，在這片神秘的空間裏，謝亦安只知道自己置身于一顆巨大的非凡巨樹上。

光是謝亦安踩着的樹幹就有接近兩米寬，謝亦安站在上面的體感和站在平地上幾乎一模一樣。

入眼全是淡金色的光芒，謝亦安的眼睛被一直發光的環境閃得有些受不了。

他趕緊從空間背包裏拿出一副墨鏡。

幸好他的行李箱還放在自己的空間裏，後勤部已經貼心地給他們這樣的外出人員想好了各種情況，給他們配備的裝備裏就有避光墨鏡。

謝亦安帶上墨鏡後，一言不發地開始探查起來。

他只有四十八小時的時間，每分每秒都異常可貴。

雖然帶着墨鏡、一點肅靜之感都沒察覺到的青年和這個古韻十足的神秘之地不太搭，細究起來好像是有點不尊重這個演繹之地，但是在這裏也沒人看見，管他什麽搭不搭……

謝亦安的後腦勺被人狠狠一拍。

“臭小子把這個破東西給我摘咯。”

一個男人伸手摘下謝亦安臉上的墨鏡，嫌棄道：“把預言之光全擋住了。”

謝亦安捂着腦袋揉了好幾下才從發懵的情緒中緩過來。

入眼就看到自己身前的人擁有一頭垂落到腰下的白發，再一看，男人氣質出塵，面容俊美無雙。

他穿着一聲白袍，舉手投足都帶着仙風道骨的意味。

看到這幅陌生仙姿，尋常人忍不住地想要叩問跪拜，祈求庇護。

但是謝亦安不太尋常。

男人之前開口說的兩句話那麽接地氣，已經打破了謝亦安對他的仙人濾鏡，再擺譜就說不過去了。

謝亦安始終沒有忘記一個最核心的東西——表演小屋是他自己的能力。

小屋裏兌換的東西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四舍五入就是眼前這個陌生大佬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謝亦安睜着眼睛，忍着淡金色光芒給自己雙眼帶來的點點難受，恭敬地對男人抱拳鞠躬：“老師好。”

他已經猜到了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男人點了點頭：“你以後叫我白老師就行。”

他沒有廢話：“你覺得預言的本質是什麽？”

白老師席地而坐，讓謝亦安在自己的對面也坐了下來。

謝亦安的第一節演技進階課程正式開始上課。

SSS級身份和其他身份就是不同，還有老師一對一指導呢。

謝亦安沉思了幾秒：“用特殊手段窺見命運？”

他雖然不知道真正的預言家是什麽樣子，但是這種能力的本質想來和他回答得也差不多。

誰知白老師搖頭，開口就說：“對也不對，我認為預言家的本質是……”

“騙。”

一開口就像一個忽悠別人入行的老神棍。

果然什麽仙姿什麽出塵氣質都是假的。

謝亦安雙眼微睜，顯然是還沒有适應這個老師的說話風格。

白老師的反差太大，謝亦安難得認真一次，和總是能夠和他同頻的黎危不一樣，這個老師的不靠譜讓謝亦安捉摸不透。

而他又好像十分了解謝亦安，卻偏偏不用更高大上一點的詞彙，就是這麽簡單直接。

謝亦安顧不上在心裏吐槽，他追問：“為什麽會是騙？”

不得不說謝亦安還是更喜歡老師的這個答案。

白老師說：“一個老神棍給你說你今天有血光之災，你是信還是不信？”

謝亦安跟上節奏：“我信不信取決于這個老神棍能不能說動我，如果他的表現可靠，我就信，如果他不僅充滿大師風範，甚至還能使出幾個招數唬住我，那我就會更加堅信。”

淡淡的金光不斷在謝亦安的眼前漂過，他的雙眼在不知不覺中也攝入了極其微小的光粒。

謝亦安似乎有點懂了。

白老師很滿意他的悟性。

“預言家分兩種。”

“第一種就是你說的窺見命運，這種預言本質和算命沒有區別，因為提前窺見天命，窺命越嚴重的人，往往會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就是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足為奇。”

“所以這種預言師在一百年前就死絕了。”

白老師輕飄飄地說着，謝亦安立刻瘋狂搖頭——在自己創造的安全環境中他才懶得僞裝什麽。

謝亦安直接說：“我不學這種！”

他僞裝預言家的目的是為了活命過上好日子，而不會為了成為真正的預言家付出生命，這純屬本末倒置。

白老師笑着說：“所以還有第二種。”

“第二種準确來說并不算預言師，但是因為他做出的‘預言’在後來都成真了，從結果反推回去被人認可，所以也會被當做預言家，久而久之就成了真的預言家。”

“他？”

謝亦安努力壓下好奇——時間不要浪費在這種問題上，老師別回答別回答別回答，是他嘴賤說錯的。

可惜謝亦安的期望落空。

白老師說：“百年前橫空出世了一個這樣的預言家，但是很可惜他很快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好了，幾秒的時間就這樣浪費了。

白老師繼續講解。

“謊話說一千次就可以成真。”

謝亦安再次聽到了這句話。

“一般人再怎麽說謊都會有被拆穿的可能，但如果所有人都相信你的謊言，所有人都朝着這個謊言的方向去做，那這個謊言就可以騙過命運，流下真實的刻痕。”

白老師盯着謝亦安：“你不一樣。”

“你能彙聚不同維度的‘氣’，所以你說謊能騙過命運。”

“不過騙過命運這種話現在說起來還為時過早，你才剛起步。”

謝亦安還想繼續追問，就被白老師一腳踹下樹幹。

“好了，理論課上到這裏，該去沉浸學習了。”

兩個人的差距過大，他沒有任何反抗機會就被踹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我***，**老登——”

謝亦安帶着髒話的聲音在樹枝間久久回蕩。

白老師不屑地“切”了一聲。

小兔崽子還跟他說這些。

随後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樹木中。

謝亦安再睜眼時，就發現自己被一個肌肉大漢隔着桌子狠狠拎着衣領，一張怒目圓睜的臉和他貼得很近，謝亦安能看到對方臉上。

謝亦安被勒得快喘不上氣，通關副本後強化的身體素質不僅一朝回到解放前，更是比謝亦安原本的身體素質還要孱弱得多，只有謝亦安敏銳的五感沒有退化。？

“你這個老東西，咒人是不是？滾你媽的。”

只聽“砰”地一聲，謝亦安身前的桌子就被一拳砸碎，他無力地被拎起來，周圍嘈雜的聲音不斷傳到謝亦安的耳中。

“就這老頭，正擺攤算命呢，結果看到曹老三路過就拉着人咒呢。”

“咒啥了？”

“說曹老三血光之災。”

“瞎扯，曹老三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那可不是天天見血嗎？”

圍觀的村民也大都不相信算命老頭的話。

謝亦安一聽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沉浸式演繹情節了。

要不要這麽偷懶！

白老師剛舉完的例子就被反手拿出來給謝亦安用上了。

謝亦安知道現在的情況後，立刻擡手扒在彪形大漢的手上，看着自己松垮的手臂，謝亦安被用力勒住的同時努力說話：“您給個機會……如是妄言，我願意當面割舌賠罪……”

謝亦安的話說得很慢也很無力，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孱弱老人的感覺，原來衰老帶來的殘酷是這種感覺。

曹老三看他的态度實在真誠，說出口的賠罪代價也并不像是會作假咒人的樣子，心裏的怒氣這才熄滅了不少。

圍觀的人也開始勸起來。

“曹老三算了算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讓這老頭看呗。”

“就是，先聽他怎麽說呗。”

“這老頭如果沒本事我們作證讓他割舌頭！”

村民們的三言兩語說動了曹老三，他放開謝亦安，兇惡地看着他：“說吧，你老子我到底有什麽血光之災。”

謝亦安哪裏知道什麽血光之災。

不過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瘦骨嶙峋的老頭站直腰背，身薄似鐵。

謝亦安把剛從白老師那裏看過來的仙風道骨學了個七八分，就有了世外高人的氣質。

曹老三和村民們都被唬住了，曹老三激動的腦子一下就冷靜了不少。

萬一真是哪路神仙，他如果得罪了豈不是……曹老三停下了罵罵咧咧的嘴，決定先聽聽這人要說什麽話。

謝亦安看了一眼曹老三。

從來沒保養過的皮膚，又黑又糙，謝亦安再次确定他看不到什麽血光之災。

不過他還是神在在地說：“你家世代都是屠夫。”

謝亦安的這句斷言讓曹老三點了點頭。

這老頭是外來人，能知道這點确實還算可以。

不過曹老三又說：“那又怎麽樣？”

“我們村裏人幹的活都是世代繼承的，我老子是殺豬的，所以我是殺豬的，不過我兒子讀書争氣，是我們村唯一一個大學生，以後就去城裏工作不用殺豬了。”

說着他又忍不住炫耀起了自己孩子。

“你說我家能有什麽血光之災？”

看熱鬧的村民越圍越多，紛紛覺得曹老三說得有理。

謝亦安這句話并沒有說服他們。

面對村民們的指指點點，謝亦安卻手指一掐，冷哼一聲：“問題就出在屠夫這個身份身上。”

“屠夫身上的煞氣可以鎮惡，如果你家世代都是屠夫當然沒問題，但是你的孩子以後不當屠夫，也就無法再鎮惡了，沒了煞氣你們全家都要橫死。”

“我呸！你個老東西！”

謝亦安這話就難聽了，他要一個好不容易考出村子的大學生回來殺豬，不當還要死全家。

曹老三一下就穩不住想給謝亦安來上一拳。

只見穿着灰色道袍的老頭擡手一翻，一張黃色符咒出現在他的手上，曹老三的攻擊一下就被擋住了。

謝亦安空間裏的大多數道具都不能使用了，但是他身上恰好還剩了幾張低劣護身符。

正是這會忽悠人的好東西。

看到謝亦安露出真本事後，衆人連連後退，又驚又怕。

曹老三感受最深，他的臉色接連變幻，最後心驚不已：“大師，你要救救我啊！”

親眼目睹了謝亦安一個瘦弱老頭用符咒擋下了曹老三的攻擊，周圍的人都已經開始相信他有真本事。

謝亦安連連搖頭：“唉，心火旺盛，沖動易怒。”

他看着曹老三，心裏已經明白這次演繹的目的。

不是長期鍛煉着的老人大都有氣短毛病，謝亦安就算是想多說點話也會下意識地簡短話語，讓自己不那麽難受，就算是需要說一大段話，也會下意識地說慢點。

如果不是切身當了一次老人，這種細節常人不太會注意到。

他對曹老三說：“古代的屠夫不僅殺豬賣肉，他們使得一把好刀，有着一把好力氣。”

“很多時候，屠夫都會有一些殺手活計的兼職，甚至就是從劊子手退休下來的。”

“你家祖上大概也是這種情況，早早地惹了怨鬼，但是世代都是屠夫，渾身都帶着煞氣，讓人家不敢報複回去。”

謝亦安緩緩說道：“而你現在的年齡馬上也要退休了，當你不做屠夫時，煞氣就會開始衰弱，到時候你家的報應……”

這件事原本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從現在開始，謝亦安認定這就是真的。

不要自疑。

謝亦安說完後，他的手上又出現了幾張黃符。

“随身帶着，可以暫時保護你家平安。”

“但畢竟是你們家惹上的因果，人家複仇也是事出有因。”

謝亦安姿态清高，只說是自己是為了修行才來了結一段因果。

“從今天開始立牌供奉，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這股怨氣方才能夠平息，你才能順遂投胎。”

老道士的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對着曹老三身旁的空氣在說。

不僅如此，他剛說完，周圍就吹過道道陰風。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氛圍，哪怕這股氛圍轉瞬間就消失了，但是大家面面相觑沒有一個人再敢說什麽。

這是有真本事的人。

謝亦安暗中收起氣息同化小荷包。

他随便拿了一個氣息沒用完的小荷包，只是一秒的僞裝，神棍就順利混成了有真本事的老道士。

全村人都信服後，謝亦安的第一個演繹就結束了。

然後他馬不停蹄地就被送到了下一場演繹中。

在兩天的時間裏，謝亦安一刻不停地沉浸式地演繹了各種各樣的身份。

不僅有老人、小孩、成年人，甚至還當了一回某個小島上的信仰神獸。

大多數的演繹謝亦安都成功了，只在最後一次的沉浸式演繹中失敗翻車。

經歷了許多次的演繹，謝亦安已經悟了出來，所謂預言——先僞裝讓所有人相信，再用“相信”的力量對未來進行更改。

？

他最後一次之所以會演繹失敗，都是因為周圍的人“相信”得還不夠，所以謝亦安最終的預言沒能成功實現。

謝亦安剛回到古樹上，就又被白老師當頭一棒。

謝亦安捂着差點被敲傻的腦袋“嗷”了一聲。

他又一次被懵逼不傷腦地敲腦袋了。

白老師瞪了謝亦安一眼：“你演的是教會神獸，怎麽還想帶着那群島民推翻信仰，信仰是那麽容易推翻的？你演得他們再相信，該到你預言裏信仰毀滅的時候結果還是失敗，因為人家心裏壓根就沒相信信仰會毀滅。”

白老師的本意是讓謝亦安一步一個腳印，他畢竟才第一次進行演技進階學習。

誰知謝亦安顧不上腦袋上的疼，說：“那就是說信仰可以被預言毀滅，只要再給我點時間讓他們相信我……不對，應該換一種思路，不應該讓那群島民相信他們的信仰不存在，應該直接打擊，直白地摧毀他們的信仰，簡單粗暴點，這樣他們才會相信預言……”

“但是要怎麽打擊……”

謝亦安越想越覺得可行，甚至渴望再次回到上一個沉浸式演繹中去。

白老師忍住了再次踹他一腳的想法。

算了，這孩子的傲氣說不定……

真是一種優勢呢？

白老師直接消失，進階學習剩下的最後十幾分鐘不如留給謝亦安自己好好琢磨。

看來他已經領悟到了不少東西。

謝亦安還在琢磨着怎麽樣完善自己的想法。

面對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敗的演繹，謝亦安心裏的不服輸的勁兒上來了。

他已經知道要怎麽發動自己的“預言”能力——只要越來越多的人相信未來會出現這件預言，并且相信的人越厲害、相信程度越深，那這件事出現的可能就越大。

如果謝亦安的演技足夠厲害，能夠讓全世界的人都堅信一件事，那他就會……無所不能。

謝亦安心裏暫時還沒有那麽遠大的目标。

他現在能做到的都還只是一些小事。

比起成長到之後的無所不能，謝亦安更在意剛才演繹失敗的事情。

終于，在進階學習時間消失的時候，謝亦安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辦法。

“打擊信仰最有用的辦法是弑神啊——”

“這麽簡單我居然沒想到。”

伴随着進階學習空間的消失，謝亦安的眼眸裏蓄起了一層又薄又淡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