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壹拾肆章
第壹拾肆章
伏特加一路戰戰兢兢的把琴酒大哥送回了組織基地。
銀發殺手面無表情地走進組織基地裏的一塊本意是用來放松的小酒館,裏面赫然集結了組織目前在東京的大部分代號成員。
波本,蘇格蘭,貝爾摩德,基爾,科恩,基安蒂,還有另外幾個代號成員。
“琴酒,突然讓我們趕過來,應當是有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吧。”
金發黑皮的男人神色懶散的坐在吧臺上,率先開口說道,臉上帶着琴酒最讨厭的神秘主義者的微笑,
“搞得我只好讓同事幫忙代個班用未來一個星期自己負責打掃店內衛生的代價呢,”安室透随口胡謅道,“這對于掩護的工作可是很不利的啊。”
“閉嘴,波本。”琴酒冷冷地開口道,墨綠色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很好,現在那個所謂的彈幕沒有繼續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技術部的廢物還沒有把那個粉色頭發的人調查消息發過來。
感受到琴酒周身愈發低沉冰冷的氣息,安室透在心裏飛快思索着,面上倒是收斂了一些,沒有再出言挑釁。
琴酒現在的情緒不太對勁。
……當時黑麥威士忌那個FBI暴露的時候,琴酒哪怕連左臉被狙擊槍劃了一道傷口,圍剿失敗時也不是這個表現。
蘇格蘭和波本短暫地接觸了一下視線,旋即毫無破綻地移開。
應該沒有出什麽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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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也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掌心。
怎麽回事……難道是卧底的工作出了些纰漏?
連一向暴躁而不怎麽掩飾自己情緒的基安蒂都在掃視了一圈周圍後,“嘁”了一聲,也默不作聲的把玩着手裏的槍。
她雖然沖動,但也不是傻,這種古怪的氣氛下,她還是能察覺到不對而選擇沉默的。
“噗,”見到場景一時之間陷入沉寂,在一旁一直在看好戲的貝爾摩德忍不住笑出聲,手裏還故意慢慢的把玩着剛剛那個“女警官”的□□,“哈哈哈哈。”
對于貝爾摩德而言,在這種場合發出毫不掩飾的笑聲,已經是她此時心情非常愉悅的表現了。
風靡全球的大明星對着酒館內的工作人員抛了個媚眼,“來一杯canari。”
因為Cana(迦納)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是一種酒,當時那位先生給飛鳥律這個代號更多的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地位象征,所以以前在他們點自己的酒名時,貝爾摩德往往默認會給對方點一杯canari(可奈麗)。
畢竟發音和其中蘊含的某些意思,都合适極了。
canari,一個聽上去非常可愛的酒名,酒精含量不高,壹拾伍°左右,一般來說銷售時的标語都是少女微醺版甜渣黨必備利口酒。
只能說是和迦納在傳聞裏的形象非常不符合的一款酒了。
貝爾摩德眼神不自覺的游離了一瞬,腦海裏閃過剛剛裹着毯子、眼梢帶紅的小可憐樣子的飛鳥律。
嘛,雖然知道是對方目前選擇的僞裝形象,但是……
金發女人的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canari,不作為酒名,在單純的法語釋義中,可是有着“金絲雀”的意思呢。
“貝爾摩德。”琴酒露出一抹帶着諷刺的笑,聲音冷得仿佛能掉冰渣,“你在找死嗎。”
美豔的女人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輕抿一口對她而言仿佛是飲料的canari,“Gin,不要把私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貝爾摩德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很明顯的幸災樂禍,“無能狂怒,這個詞語用來形容真是太合适不過了。”
回應她的是伯萊塔毫不留情上膛的聲音。
“Well,”她認輸似的舉了舉手,此時心情極為愉悅的女人非常痛快的止住嘴,畢竟玩笑開過頭了也不好,“Mybad.”
“所以,琴酒。”在旁邊從兩人的對話裏琢磨出了什麽的波本面上帶着絲毫不為所動的笑容,語氣裏卻帶上了逼真的冷意,“你把我們叫過來,就是因為你所謂的私人情緒?”
他絲毫不掩飾地冷笑出聲:“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琴酒,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蘇格蘭也配合着開口,狙擊手冷淡的聲音裏含着不耐:“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波本坐在吧臺的椅子上,昏暗的燈光和側臉的角度讓他一半臉隐藏在黑暗中:“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麽讓你……這樣?”
他非常巧妙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裏染上凜冽的殺意,“是有老鼠嗎?還是……”
安室透思索了一瞬,面上勾起嘲諷的笑,不動聲色地試探道:“琴酒你的任務失敗了?”
基安蒂:“哈?”
憋了那麽久的狙擊手終于忍不住了,一張嘴叭叭就開始不停地輸出:“真的假的?琴酒你任務失敗了?誰啊??”
貝爾摩德吹了一聲漂亮的口哨:“哈,這麽說好像也說得通。”
科恩還是默着一張臉,基爾渾身緊繃的肌肉悄然放松了些許。
不過下一秒,銀發殺手平靜而冰冷的嗓音卻又讓在場的三個卧底心裏一緊:“你們之中有卧底。”
貝爾摩德晃着酒杯,紅唇微勾,“oh,真是令人忍不住回憶的詢問方式。Gin,你以前應該很少有機會這樣面對卧底。”
女人饒有興致的開口,在場的人都默默屏息,“畢竟以前那個人在的話,”
“應當已經看出來誰是卧底了吧。”
琴酒冷哼一聲,卻竟然沒有說出什麽反對的話。
在場的卧底頓時呼吸一窒,各有思量。
……什麽意思?已經看出來誰是卧底?
那個人,指的是誰?
基爾一雙美眸冷凝下來,主持人的聲音清晰而利落:“什麽意思。”
“你懷疑我們之中有人是卧底?”基爾微微一頓,保持着一位正常的組織人員此時應有的反應,“那個人又是誰?”
貝爾摩德聲音壓的極低,宛如情人間的呢喃:“sweetie,別着急。”
“雖然組織裏知道他存在的人不多,但是你們應當也或多或少聽說過一些。”
三年前琴酒畢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的“就算是叛逃,又怎樣?”
基安蒂倒是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三年前那個叛逃但是組織沒有追殺的?”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一暗,腦海裏飛快閃過相關情報。
那個時間點,他當時剛好不在東京這邊做任務,所以這件當時在組織裏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
畢竟那個人經過他後續暗地的調查,發現對方在組織裏存在的痕跡實在是太淺,要不是三年前那一場轟轟烈烈的叛逃,順便炸了組織好幾個重要的基地,他甚至都懷疑對方是否真實存在過。
他記得後來組織裏盛傳一時、但是很快被打壓下去的流言是……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坐在那裏散發着冷氣的琴酒。
雖然深受BOSS的寵愛但是很少露面,以及和琴酒有過一腿?
深受BOSS寵愛這一點倒是有可能,要不然不好解釋這人雖然叛逃,但是組織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反應。
很少露面,通過他調查後少的可憐的情報就可以深刻的證實了。
……組織裏見過對方面貌的人似乎都屈指可數。
至于最後一點,和琴酒有一腿?那種方面關系的?
在卧底這幾年裏算是對琴酒有一個比較深入認識的降谷零對此嗤之以鼻。
琴酒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智商高,對自己和敵人都心狠手辣,果敢,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掌控欲非常高,實幹派。
洞察力和推理能力都極強,遇事冷靜謹慎,反偵察能力高到變态,狙擊可以和FBI那個赤井秀一不相上下,領導能力也不弱,身手非常之優秀。
雖然有着看誰都像是卧底的疑心病,但是總體而言,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對手。
所以,和琴酒有一腿?
此時的波本對此只覺得荒唐.jpg
貝爾摩德顯然從幾人微妙的情緒變化中讀懂的什麽,手裏的空酒杯放下,輕笑一聲,刻意壓低的嗓音裏帶着引誘,
“是的,就是他……于三年前叛逃,組織裏如今的You-Know-Who.”
“知道嗎?”
“那個人曾經可是琴酒的搭檔呢。”
波本瞳孔微縮,不過倒不是因為貝爾摩德吐出的話語,而是因為在眼前突然亮起的彈幕。
琴酒的搭檔~哦~難道只是搭檔嗎?(惡犬叼玫瑰.jpg)
You-Know-Who,哈哈哈哈哈哈,我們迦納雖然叛逃,但是江湖上依舊流傳着他的傳說(推眼鏡)
不過那個時候迦納是特意把波本調走了吧?我記得都調到英國了。
是的,因為想把透子引遠點,和這件事情完全脫離關系,畢竟
畢竟,他是知道透子是卧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