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貳拾肆章

第貳拾肆章

“噠噠噠砰!”

伏特加眼睜睜的看着那位潘海利根先生快速走出會議室,皮鞋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聲略顯急促的輕響,回手一勾非常冷酷的甩上房間門的大門,發出毫不留情的一聲巨響。

總統套房位于頂層,電梯間門前寬敞的樓道擺着舒适的加長沙發,中間門還有一個小茶幾,上面插着一朵嬌嫩欲滴的紅玫瑰。

飛鳥律手指輕顫着把被扯得有些松了的領帶重新系好,對着電梯前的鏡子,把自己有些露出來的白金色頭發重新隐藏在黑色假發之後。

頭發的動作幅度有些大,被牽扯到的鎖骨處傳來一點癢癢的疼意。

……啧。

牙口還挺好。

電梯到了。

頂層只有兩間門總統套房,并且都需要刷卡才能上來,所以不出所料的,電梯裏面并沒有人。

他一路順利的離開,極度低調而不引人注目,所涉及到的監控早已被替換完成。

酒店的側門,停着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

“wow,”駕駛座上,語氣不明,“動作這麽快?”

車窗被搖上,單向玻璃很好的阻擋了外人的視線。

飛鳥律摘下純白色的面具,露出了面具之下令人驚豔的面容,語氣裏帶上些冷意,“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輕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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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都做好了第二天再來接人的準備了的。

和對方勉強共事這麽久,千面魔女自然還是分得清對方隐藏的一點小情緒的。

要不然她也不敢踩着對方的底線起舞。

比如現在,雖然看上去像是威脅,但是更像是……嘛。

貝爾摩德啓動了車子,線條優美的瑪莎拉蒂在黑夜中疾行。

以真面容示人的金發女郎默不作聲的收回視線,盡力收斂自己臉上的笑意。

“……貝爾摩德,收起你腦子裏的東西。”

貝爾摩德不置可否:“OK~聽你的。”

美豔動人的大明星微微側過臉,月光從車窗灑進,一半的臉隐藏在陰影之中,若有所指:“畢竟我現在的BOSS,是你。”

而總統套房內。

伏特加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房間門,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談崩了的樣子。

“潘、潘海利根先生……?”欲言又止,對方也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動作絲毫沒有遲疑。

主要是剛剛進去時看到的場景,讓伏特加一時間門也不敢攔。

萬、萬一是什麽他不懂的小,他可不敢壞了大哥的事。

只是伏特加心中有些感慨。

不愧是大哥。

當年和組織裏的迦納大人傳得風風火火的,現在卻又變了。

就在伏特加腦海風暴時,會議室的門被裏面的琴酒打開。

“沒事。”銀發殺手聲音冷淡,但聽上去卻帶着莫名愉悅的情緒,“讓他走。”

“大哥,不需要……”伏特加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暗示着某種血腥的含義,“解決掉嗎?”

“……暫時不用。”琴酒沒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只是敷衍了一下伏特加,“計劃有變,我會回去和BOSS禀報。”

“好的,大哥。”伏特加應道,識趣的不再提起這個方面的話題。

反正大哥都這麽說了,大哥心中一定有數!!

而被伏特加認為心中有數的琴酒此時正在回想着剛剛的畫面。

“你在躲我。”他聽到自己說,“為什麽?”

面具已然被摘下,動态視力極好的殺手自然是捕捉到了懷裏扣着的人一瞬間門縮緊的瞳孔。

殺手低笑一聲,扣着對方手腕的力度不自覺的加大了些許。

“你被我抓到了。”琴酒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裏帶着一貫的冷靜,“你躲不掉了。”

冰冷的槍口擡起,從胸口一直游走到對方的脖頸,墨綠色的眼睛不放過對方面容上任何情緒波動,“所以,告訴我。”

“為什麽?”

而飛鳥律在對方最初的逼問下沒控制住,稍稍洩露了一點自身的情緒,但很快便消失得無隐無蹤。

面容昳麗的青年只是輕輕勾唇,掙脫被對方扣起來的手,一只手握住了對方手裏的伯萊塔。

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不由分說的握上殺手漆黑的槍,在琴酒沒有反抗的默認下很快便反客為主,平時被殺手精心保養着的伯萊塔被随意的丢到一邊,坐在會議室的桌子上的青年借着琴酒的手臂微微直起身,扯住對方的衣領,輕輕往下一拉,兩人的面容便挨得極近。

“想知道為什麽?”暗金色的眸子直接撞進一片墨綠的晦澀中,飛鳥律舔了舔唇,笑得肆意,“自己找。”

琴酒眯了眯眼,墨綠色的眼睛裏深沉得可怕。

他看着現在仍然沒有絲毫收斂的人,語氣不明:“哦?”

飛鳥律看似游刃有餘的對着琴酒,手指卻沒忍住微微蜷縮了一瞬。

他怎麽可能會和對方說真相。

琴酒估計一照面就把他認出來了……啧,自己要是編一些謊言,對方估計也一下就能看出來。

就算沒看出來,慌亂之下的說辭也經不起嚴密的考驗。

所以還不如就不說,真真假假才是最能糊弄人的。

琴酒一時間門沒有再多說話。

他既然問到這個地步,青年明明內心已經發慫了仍然絲毫不透露任何口風,這個情況倒是有些罕見了。

自己找嗎?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飛鳥律細細描摹着琴酒的眉眼,默不作聲的松了一口氣。

糊弄過去了,還好,還好。

琴酒看着懷裏很明顯放松了些許的人,輕笑一聲,卻帶着危險的意味。

“等等,Gin,你……”

剩下的話語被盡數咽回喉中,殺手的親吻兇猛而強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唇舌幾乎是輕而易舉的攻略進對方的城池,讓另一方毫無絲毫抵抗之力的繳械投降。

這個吻漫長而激烈,臨結束時,琴酒咬了咬對方的唇瓣,帶着很明顯的占有欲。

潘海利根……還有從彈幕裏看到的那一聲“阿娜達”。

呵。

飛鳥律有些吃痛的吸了一口氣,想把撐在上面的人推開,然而從來都是腦力工作者的迦納怎麽可能敵得過身為to

pkiller的琴酒。

鎖骨處,一個鮮明的咬痕浮現,隐隐能看得到血珠。

琴酒勾了勾唇,眉眼舒展了些許,帶着槍繭的手慢條斯理的為對方重新系上襯衣的紐扣。

殺手自然知道這個行為可以稱得上是幼稚,但是沒關系。

留一個印記,讓對方記着不要浪過頭了。

“飛鳥律。”琴酒很少會喊對方真實的姓名。

他不知道對方所謂的原因究竟是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一定不是小事,甚至是很危險的。

“原因,我會找到。”

殺手平靜無波的聲音想起,他向來不怎麽擅長表達。

他會找到答案。

所以,不要再躲着他。

而在迦納離開酒店一段時間門後,已然重新坐上保時捷叁佰伍拾陸A的琴酒又一次看到了那些字幕的發言。

嗚嗚嗚嗚我好恨,我本來想看着小飛鳥翻車後琴爺怎麽收拾(重音)的,結果咔的一下給爺整黑屏了

琴爺怎麽這麽快就出現在車上了……我本來以為都黑屏了,怎麽着也得

但是▇▇剛剛不是發聲明了嗎,說這裏沒有出現任何脖子以下的畫面……為什麽不能播啊!!!

為什麽不能播啊!!!讓爺看!爺要随份子錢的!!

反正都不能看,那還不如發生一些脖子以下的事情(幽幽)

琴酒:“……”

這些彈幕想的還挺多。

想看?

做夢。

不過……琴酒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瞬。

這些彈幕的出現,會不會和迦納的原因,有所關聯?

第二天,在經過昨天的事情後,飛鳥律理直氣壯的沒有去上班。

他決定買點零食和速食盒飯回來,在家裏待一天,順帶把之前積攢着的事務處理完畢。

波本那邊的事情還要處理,估計自己的檔案已經被公安那邊調出來百八十遍了。

畢竟一個仿佛是通過背景嚣張的進入警視廳系統的人,

會是國際上都打出了名聲的軍火商人。

以降谷零的性格,不去調查才是奇怪的行為。

但是禦鹿酒的技術是沒話說的,飛鳥律親自編的資料更是不會有絲毫問題。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不是波本,而是先去超市裏買點小零食。

XX街那家店的東西不錯。

飛鳥律算是一個行動派,簡單對自己的外表收拾了兩下就從一堆車鑰匙裏随緣拿起一個,準備開車過去。

由于是去買小零食,飛鳥律此時的心情還算是愉悅,一路上平平穩穩的開着,車載音響裏放着悠揚的樂曲。

然而在一個拐角處,視覺盲區。

似乎是皮球滾落到了馬路中央,一個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男孩沒注意旁邊的車輛就往前沖,旁邊沒有大人,家長似乎不在身邊。

白金發青年猛然踩下剎車,手上一系列操作流暢而迅速,“刺啦”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與此同時,本來在街道旁一個背着樂器盒子的衛衣男人也身手敏捷的将小男孩猛然拉進自己的懷抱,險之又險的同車輛擦肩而過。

“嗚嗚……嗚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男孩趴在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身上,發出害怕的哭聲。

男人似乎是僵了一瞬,然後才小心的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慢慢安慰着,原本帶在頭上的衛衣連體帽已經掉了下來。

飛鳥律嘆了口氣,還是走下了車。

……該不會真是他翹班的報應吧。

“小朋友,你還好嗎?叫什麽名字?需不需要去一趟醫院,你的家長在哪?”一口氣問出一連串問題,拜這些天跟在搜查一科後面去各個案發現場的福,他問的非常熟練。

被男人抱在懷裏的小男孩抽噎了一下,沒能說出話。

飛鳥律退而求其次,目光轉向正背對着自己、救了小男孩的男人:“那先生您……?”

話語突然頓住。

扭過頭的男人,有着一雙令人再熟悉不過的貓眼:“您好,先生,我是綠川光。”

他又拍了拍男孩的後背,才将男孩慢慢放下,“剛剛路過的時候見到這孩子有危險,舉手之勞罷了。”

藍色的貓眼深處浮現一抹溫柔的光亮,只是很快便消失,餘下的只是毫無波瀾的冷。

要是被組織的人看到了可不好……蘇格蘭威士忌不應該有善心去主動救一個路過的小孩。

他平淡地笑了笑,仿佛剛剛救下一個人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不留痕跡的将話題帶到飛鳥律身上:“先生的駕車技術很好,哪怕沒有我,這孩子也沒事。”

所以功勞主要是這位先生的,化名為綠川光的諸伏景光這般打算着。

然而他沒能等來白金發青年的回應,看着對方有些出神的模樣,有些疑惑:“這位先生?”

話音剛落。

自家幼馴染曾經和自己提到過的,會浮現在眼裏的字幕,居然在此時此刻出現。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彈幕其實和自家幼馴染的有些區別。

注:檢測到人物諸伏景光,buff“掩護系列·沒想到吧我說的都是假話”已開啓

綠川光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破綻,字幕上的話語卻全部映入眼簾。

把我們小飛鳥吓的,臉都白了quq

飛鳥天天工作的強度讓我都心疼了,看把人家孩子瘦的

諸伏景光近距離看到了這位長得過分漂亮的白金發青年的臉。

嗯,的确有一點不正常的蒼白,神情也有些不對勁。

……吓到了?再加上工作強度大?

他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聽到回過神來的對方的自我介紹:“綠川先生您好,我是飛鳥律,在搜查一科工作。”

諸伏景光:“……”

他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憋住:“飛鳥警官。”

藍色的貓眼裏閃過遲疑和不确定,有些沙啞的嗓音問道:“……飛鳥警官現在不用上班嗎?”

警視廳在這個點應該在工作才對,但是這位自稱在搜查一科工作的飛鳥警官……嗯,看上去也不像是在出外勤的樣子。

飛鳥律:“……”

糟、糟糕。

讓他想想該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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