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貳拾捌章

第貳拾捌章

飛鳥律自然是看出了眼前的小偵探眼底躍躍欲試的光芒,輕笑一聲,以一種禮貌卻不容拒絕的姿态冷冰冰的合上了大門,只留下一段輕飄飄的話語:“有工作,二位再見。”

被推出門外的沖矢昴&柯南:“……”

柯南目睹着那扇門非常無情的關上,甚至沒有給他一些賣萌套消息的機會。

柯南晃了晃腦袋,将充斥着大腦的土豆炖牛肉揮去,等到他們進了工藤宅後,才小心的把粉色頭發的沖矢昴拉倒一旁,嚴肅的開口問道:“赤井先生,飛鳥警官是有……什麽問題嗎?”

剛剛被土豆炖牛肉念迷糊了,但是只要脫離出來,還是能發現一些問題的。

……哪怕發現不了,那個大寫而亮眼的彈幕也讓他無法不警惕。

赤井先生一般是不會做無用的工作的,更別說和自己鄰居讨論一道土豆炖牛肉讨論一個多小時,除非對方身上有什麽值得探究的東西或者是異常。

想到這裏,柯南有些糾結的擰了擰眉,遲疑的想道。

但是剛剛赤井先生和對方讨論的時候,看上去還挺真情實感的。

而且每天做土豆炖牛肉也的确沒落下。

難道是易容之後換了個身份,發掘了新愛好??!

老道的FBI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柯南心裏所想,按了一下柯南的頭:“男孩,我只是和鄰居讨論一下土豆炖牛肉,是正常的鄰裏交流。”

柯南:“……真的?”

他們都是盟友了,赤井先生既然在私底下也這樣說,那難道真的就是為了……土豆炖牛肉?

沖矢昴嘆了口氣:“真的,畢竟你、小哀、阿笠博士都不喜歡我的土豆炖牛肉……難得碰到一位同道中人,自然是要好好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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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自然也深谙糊弄人時要假假真真摻雜的道理:“這位飛鳥警官剛好不知道什麽原因,可以在警視廳裏都比較,自由,要是能摸清楚背後的人,說不定也會是一個助力。”

柯南點了點頭,內心已經相信了這個結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剛想開口再問赤井秀一些什麽,彈幕居然第三次亮起,

呵,演,你繼續演

赤井,用心險惡的大人,居然試圖把我們柯導騙過去!(指指點點)

柯南:“……”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震驚于這個彈幕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好,還是該對于彈幕說的赤井先生剛剛都在忽悠他這件事表示情緒好。

畢竟,如果彈幕連赤井先生的身份都能知道的話,其他的內容可信度忽然就上來了。

雖然還是需要再驗證一下。

沖矢昴眼睛眯了眯,沒有錯過柯南臉上一瞬間沒能隐藏的很好的錯愕和情緒變化。

他在腦海裏迅速過了一遍信息。

男孩今天這麽敏銳?

“好吧。”赤井秀一嘆了口氣,拎出來一條真實但關聯不大的信息,“據我所知。”

“警視廳裏盛傳的,飛鳥警官的背景。”

“是隸屬于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擔任情報第二理事官,黑田兵衛。”

“……飛鳥警官,你看這個。”

高木涉小心翼翼的将人帶到了證物面前。

一股血腥的味道彌漫。

桌子上擺着一個普普通通的快遞盒,大小約莫是和裝生日蛋糕的盒子差不多,然而裏面裝的卻并不是甜蜜而充滿着祝福的蛋糕,是血跡斑斑的一封信和一只浸透了鮮血的黑色皮質手套。

盒子放在那裏,作為證物,還沒有人去動過。

“是人血啊……”匆匆趕過來的白金發青年臉色不是很好,甚至暗金色的瞳孔中都若有若無的透露出幾分戾氣。

這是在場的搜查一科警官們基本從未見過的一面。

以往總感覺無論如何,飛鳥警官的臉上都會帶着懶洋洋的笑容,沒事的時候嘴巴總是喜歡撩撥人,好像和誰都能聊上兩句,出手無比大方。

……不對,這種難得的冰涼,在一次事件中其實也出現過一次。

記得有一次,因為有一個失戀而沒想開的小姑娘要跳樓,剛好在附近出完案子的幾位搜查一科的刑警就順便幫忙先處理着了。

當時飛鳥律也在。

天臺上,幾位刑警蓄勢待發,佐藤警官耐心的正在對小姑娘進行疏導。

但是小姑娘不知道什麽原因,情緒異常激動,完全不聽勸,只是定定的站在天臺邊緣,似乎是等警官說完話就跳下去,決絕而毫不在意。

就在幾位警官有些焦慮,在确定樓下的保護設施已經緊急搞定後,想要強行沖上去把小姑娘帶到安全的地方時,一直像是在旁邊看戲的飛鳥律終于懶懶的說了第一句話。

“姑娘,你知道墜亡是什麽感覺嗎?”

那個要跳樓的小姑娘當時動作頓了頓。

白金發青年像是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說着,“如果從這個高度跳下去的話……其實在接觸地面的第一瞬間,你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但是很快,那種疼痛,從你的全身劇烈傳來,你可以感受到鮮血在身體下流淌,你的意識還會清醒一會兒,清晰的感受到你的生命在流逝。”

“最重要的一點,”白金發青年在一行人的注視下輕笑了一下,眼底确是一片薄涼,“你會死的很難看。”

不知想起了什麽,青年唇邊明明帶着笑,卻讓人莫名感到難過

“替你殓屍的人,會很……難受。”

要跳樓的小姑娘臉色慘白,似乎是愣住了,僵直在那裏。

旁邊的刑警趁機直接撲過去把小姑娘一拉,還沒回過神來的小姑娘就這樣被拉到了安全區域。

就在佐藤警官松了口氣,剛笑着想對旁邊的飛鳥律說你還挺聰明,沒想到了解的這麽多時。

無意間瞥見青年暗金色的眼底充滿着的晦澀難言。

像是回憶起了什麽往事,帶着綿長而從未遺忘的苦澀。

讓人莫名心尖發疼。

已經湧到嘴邊的話就怎麽也說不出了。

而回到現在。

盒子裏的信封上用鮮紅的鮮血寫着“飛鳥律”的名字。

恐怖而怪誕。

松田陣平皺着眉,“飛鳥,你在外面惹到什麽人了嗎?”

看樣子危險程度還不低,這會對于人身安全有一定的危險。

“惹什麽人?”高木涉在一旁有些緊張的開口,“也可能是通過一個人來進行對整個警視廳的針對……畢竟都送到警視廳門口了。”

而且飛鳥警官平時看上去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惹事的啊。

脾氣好到了一種令人驚訝的地步,所以高木涉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飛鳥警官因為卷入了某種政治鬥争之類的。

飛鳥律垂眸。

“等等,飛鳥警官。太危險了誰知道信封裏塞着什麽東西”

一聲驚呼傳來。

但是白金發青年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已然拆開信封,裏面洋洋灑灑掉下來三張小卡片。

噓,不知道的往事,就讓它停留在過去。

這樣的旅途又怎麽會有終點,我也不知道會去向哪裏,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呢。

天上飛着的鳥也有歸途嗎,還是空在一方圍城盤旋。

噠、噠

白金發青年似乎是愣了愣,才慢慢走過去,皮鞋在地板上發出不緊不慢的聲音,他撿起卡片,注視着每一張卡片上用漂亮的花體英文寫着的話。

銀色的眼鏡遮住了飛鳥律眼底的情緒,只能看到以往唇邊的笑意不再,神色安靜。

“飛、飛鳥警官?”

一旁的高木涉莫名被震住了,半晌才試探着開口。

“嗯?”像是陡然回神,白金發青年下意識的露出一個和以往相差不大的微笑,“不算是針對警視廳的。”

“那……?”

“沒什麽。”飛鳥律笑了笑,眼底薄涼散去,“一些惡作劇罷了。”

“我自己可以處理。”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心底莫名不安。

彈幕如期出現。

等、等等,這三行字的話

情況複雜程度突然超級加倍了……

完了完了,我不管,松田陣平,搜查一科,你要是讓飛鳥一個人查這起“惡作劇”,你就等着給人收屍吧!!!

之前那個過來送錦旗的母子呢??快把人喊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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