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伍拾肆章

第伍拾肆章

而此時此刻因為彈幕裏劃過的“琴酒”“老婆”而神情恍惚的安室透不知道,旁邊的工藤宅裏,有一個人比他們更驚悚。

工藤宅裏的沖矢昴自然是注意到了有幾個人往這邊走來,皆是一身黑衣。

這讓沖矢昴瞬間心中提起一口氣。

一身黑衣,光明正大,雖然從遠處看,由于那幾人下意識的遮掩還看不太清全臉,但是毋庸置疑的壞人氣息……?

沖矢昴一直眯着的眼睛沒忍住微微睜開,順着那幾人來的方向看。

一輛熟悉的黑色古董老爺車,保時捷叁佰伍拾陸A。

駕駛位上那個人的輪廓,是伏特加無疑了。

在那一瞬間,赤井秀一心裏劃過了很多心思。

伏特加來了,那麽琴酒肯定也來了,正在往這邊走或者是在什麽地方遠程狙擊準備着。

他假裝自己是一個比較熱愛天文的大學生。隐蔽又巧妙的角度,保證這附近有效狙擊點無法直接攻擊到他,往這邊走過來的幾個人也不能看到他。

窗簾遮遮掩掩,赤井秀一若無其事的在窗戶門口擺弄着手裏的望遠鏡。

然後他就看到了琴酒,貝爾摩德,安室透,還有蘇格蘭這四個人,正并排走過來。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瞳孔地震。

他的身份暴露了?他的假死計劃出問題了?……發現他是赤井秀一了??

FBI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內心已經重重的沉了下去。

也不怪他想多,畢竟自己的身份是在是過于敏感,特別是和琴酒,已經可以說是命中的宿敵一般的存在。

不過四個東京分部可以說是最優秀的代號成員過來……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就在赤井秀一喉結上下微動,當機立斷決定立刻付出行動時

他看到貝爾摩德非常直接的就打開了隔壁別墅的大門。

一看就是熟稔又有鑰匙,輕車熟路的模樣。

幾個人甚至沒有興趣往工藤宅多看一眼。

……除了某位金發黑皮的男人眼神意味不明的掃過這個窗口。

在窗臺旁看到這一幕的赤井:……

噢,原來是過來找他的那個鄰居的啊。

雖然他的鄰居看上去和資料中的不太符合,但是小偵探也接觸過,倒是沒有察覺出有什麽太大的異樣……搜查一科的,飛鳥警官。

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默默放下手裏的望遠鏡。

沒有異樣?警官?

真是見鬼。

赤井秀一不出聲的暗罵了一聲,坐回床上,大腦飛速轉動。

要去看看,抓住這個機會嗎?

答案是肯定的。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先拿出手機,給上司言簡意赅的描述了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要去幹什麽。

沒有管對面的上司詹姆斯在看到這條訊息後瞬間炸裂的心态和表情,赤井秀一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嘴角,步履平穩的走到洗手間前,對着鏡子調整了一下表情,深吸一口氣。

貝爾摩德可是對于易容極度精通,這麽做其實還是有些過于冒險了。

但是如果成功,裏面的情報對于FBI……也一定很重要,也很有用。

赤井秀一仔細的對着鏡子好自己,确保從變聲器到人臉面具看上去都沒有什麽破綻後,才重新走出洗手間。

他難得想象了一下對面的詹姆斯在看到消息後,心裏有一萬個問號但由于害怕這邊的赤井秀一暴露,不敢貿然發短信過來,只能自己一個人拉着卡邁爾一起幹着急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

用上司來消遣一下,的确很能放松心情。

粉色頭發的京都大學研究生慢慢的走到廚房,鄭重的看了眼正煮着的土豆炖牛肉。

不得不說,這個借口還是很好用的。

FBI點了個贊.jpg

他盤算着時間。

既然黑衣組織的人過去,但是飛鳥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當是不在家的。

現在過去太過于突兀,所以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鏡,靜靜的等待着合适的時機。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終于。

看到白金色頭發青年身影映入眼簾,沖矢昴勾唇,笑了笑。

“飛鳥警官,好巧,你回來了?”粉發男人笑眯眯的開口。

“不巧。”飛鳥律站在自家門口,看着這人,愣是沒開門進去,笑吟吟的,“沖矢昴先生今天還想來探讨如何做土豆炖牛肉麽?”

他知道貝爾摩德之所以當時制定planC的時候把地點定在他家,就是為了看到赤井秀一一起過來。

是的,貝爾摩德知道沖矢昴是誰。

說來好巧不巧,正是上一次,飛鳥律在銀行裏因為看赤井秀一不爽,故意逗弄了幾句牽扯出來的後續。

當天事件結束後,貝爾摩德來找過飛鳥律。

金發的大明星眯着眼睛,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迦納,今天那個沖矢昴是誰?”

飛鳥律坐在超跑的副駕駛,懶洋洋的說道:“怎麽,你覺得他有問題?”

貝爾摩德聳肩:“不,darling,說實話如果他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他的确僞裝的很好,因為我的确沒有看出來。”

之前因為飛鳥律定居到工藤宅旁邊的事,貝爾摩德去踩過點,用了裝修工人的身份和旁邊這個作為鄰居的沖矢昴打了一番交道。

……不過如果從知道他有問題這個結果來反推的話,那人在大熱天當時時候還穿着高領的衣服,的确很可疑。

不過這個世界上會易容術的人,特別是達到精通、和她水平相仿的人實在是太少,加上那個沖矢昴如今住在Coolboy家裏,那麽誰為他做的易容就顯而易見了。

她的好友,工藤有希子。

再結合今天銀行裏,貝爾摩德聽到的消息,她幾乎是頃刻間便确認這個人原本的樣子他們認識,并且……嘛,飛鳥和對方估計挺不對付的?

貝爾摩德在腦海中有了猜測,于是當天便興致勃勃的過來問。

面對此時此刻飛鳥律的冷淡,貝爾摩德的興致絲毫沒有受挫,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或者是的确放在心上的或者事,飛鳥律根本不會計較說不說出來。

“你不說,我來推測一下。”剛剛參加完一個晚宴的大明星喝了些酒,此時異常有精神,紅唇似火,語調慢悠悠的勾人,“你我都認識,紅方那邊的人,并且和迦納……關系不好?”

飛鳥律閉上眼,有些郁悶,卻并不意外,“噢,美麗的女士,你或許可以直接說出他的名字。”

迦納在組織裏的作風和交往的人實在是太少,大部分人只是隐隐約約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迦納和組織裏的萊伊出了名的不對付。

這個消息和琴酒與迦納的關系一樣,在組織裏并列着出名。

雖然在黑麥威士忌剛進來沒有太久後,迦納便叛逃了。

但是在萊伊進來的第一天,飛鳥律當時就明确的表現出了不喜。

當然,面試威士忌小組的當時并不是迦納,而是其他人,只不過在知道威士忌小組的消息後,飛鳥律足足臉黑了一星期,那一個星期出任務的頻率高到令人發指,而且手段漂亮而殘忍,戾氣十足。

貝爾摩德和琴酒當時連番去逗弄當時板着一張臉的白金發小少年,都只是得到一個冷臉和一聲輕哼。

所以此時此刻的貝爾摩德稍稍琢磨了一下,就把目标鎖定在了黑麥威士忌身上。

貝爾摩德踩下油門:“噢,真的是黑麥威士忌?”

雖然是疑問的話語,卻是确信的悠然語調,“真是令人驚訝呢。”

語氣裏除了一下饒有興致的意外,倒也沒有什麽其他反感的情緒。

“不得不說,飛鳥。”莎朗沒有叫飛鳥律的代號,而是一個略顯親昵的名字,“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麽和黑麥威士忌不對付?”

當時還在組織的時候,迦納明裏暗裏暗戳戳的黑手,讓貝爾摩德簡直是嘆為觀止又莫名覺得好笑。

畢竟迦納看上去沒有真的想讓黑麥威士忌去死的念頭,更像是一種……類似于小孩子的賭氣?

總歸不過是讓黑麥威士忌任務多繞不知道多少個彎、每次一身狼狽的回來,甚至很多任務還需要黑麥威士忌去出賣一下色相。

哪怕是威士忌小組裏剩下的兩名成員,雖然迦納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麽,看上去像是一視同仁的對待,但是出于女性的直覺,貝爾摩德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些許不同。

貝爾摩德摸了摸下巴,再次重申了一遍,“我真的很好奇。”

她剛剛想過會不會是因為飛鳥律看出來了黑麥是卧底、抱着逗樂子的心思去給對方添堵。

但是現在既然黑麥也已經叛逃,飛鳥律重新碰到了對方也沒有上報組織,而是一如既往的暗戳戳和人作對,就非常有意思了。

兩個明明在組織裏幾乎沒見過面的人,為什麽會有矛盾呢?

飛鳥律撇嘴,厭厭的開口:“貝爾摩德,你好煩人。”

金發女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笑容擴大,因為她知道這是對方願意開口說為什麽的表現:“願聞其詳。”

飛鳥頓了頓,然後慢慢坐直了身體,那張極為漂亮的臉上神情也慢慢嚴肅下來,就在貝爾摩德都被這人百年難遇的表情給微微震住的時候,她聽到對方一字一句的開口,

“他要和我搶Gin.”

“噗”一向優雅得體的女明星沒注意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總之絕對和以往的游刃有餘完全不同,她慢慢重複了一遍,

“……萊伊,要和你,搶Gin?”

一個光是說出來都讓人止不住發笑的句子。

然而飛鳥律卻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看上去無比認真,“是的,他要和我搶。”

像是想起了什麽事,白金發青年輕哼一聲,重新軟軟的癱在靠背上,“就憑他?呵。”

貝爾摩德驟然間聽到這麽一個好笑的瓜,沒忍住,繼續追問:“他和你搶Gin的什麽?地位?身心?”

飛鳥律看上去還認真思考了一下:“是地位,一個地位。”

貝爾摩德輕咳一聲,試圖稍微讓自己顯得不要過于開心了,“我能知道是什麽地位麽?”

話音剛落,金發明星就看到坐在旁邊的人驀然頓住,半晌,才聽到人不情願的開口聲音。

“宿敵戀人。”他說,“黑麥威士忌說琴酒是他命中注定的宿敵戀人。”

或許是因為被勾起了什麽不太好的回憶,在搜查一科裏從來都是笑眯眯的不正經的飛鳥警官難得臉色有些不好看,忿忿的開口,語調也沒忍住提高:“宿敵戀人!!上帝,他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語!!!”

飛鳥律顯然是把這件事憋在心裏有些久了,以至于有一個人來和他共同分擔這件事情時,沒忍住多說了一些。

白金發青年面無表情,口中的語調卻是一比一還原了當時赤井秀一說的話:“我親愛的,宿敵戀人啊。”

模拟完後,飛鳥律頓了頓,帶着嫌棄的皺了皺眉,看着抑制不住以至于笑得非常開心的貝爾摩德,語氣有些幽怨:“貝爾摩德。”

“噢不好意思,我的BOSS大人。”

為了順毛這只已經要刺人的小玫瑰,貝爾摩德難得的喊出了私底下一般不會說出的稱呼,看着難得有些幼稚的青年,有些感慨,卻還是忍着笑順着對方的話,

“赤井秀一的确太過分了,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

飛鳥律滿意的點點頭,也不顧對方是不是在敷衍安慰他,但好歹這句話顯而易見讓他心裏非常舒服:“是的,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貝爾摩德微微拭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我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一段啊。”

貝爾摩德瞥到旁邊之人的臉色,輕咳一聲,非常識趣的開口:“那麽,我知道後面對待FBI的态度了。”

時間回到現在。

飛鳥律回想起了當時車上和貝爾摩德的談話,瞅了一眼沖矢昴手上的土豆炖牛肉,又瞅了一眼門,在腦海裏勾勒出裏面幾人的模樣,嘴角抽了抽,“……你确定想在現在來探讨麽?”

飛鳥律委婉的開口道:“家裏來了客人,可能時間不太合适。我們改天約?”

赤井秀一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跟進去,然後再旁邊邊和飛鳥律讨論土豆炖牛肉、邊聽黑衣組織的談話。

以琴酒波本那種謹慎的性格,完全不會吐露任何黑衣組織的信息才對。

而且就算貝爾摩德以那種看樂子的心情說出了什麽,那他這個身份還能有命就奇怪了。

所以赤井秀一只是鎮定自若的講手中的土豆炖牛肉往前一遞,維持着沖矢昴的微笑:“飛鳥警官既然有客人,那麽現在便不叨擾了,只是這鍋土豆炖牛肉剛好出鍋,正是最好吃的時候,飛鳥警官就拿去吧。”

飛鳥律挑眉。

竊聽器?

倒也真是大膽。

不過現在已經和貝爾摩德一樣有着看熱鬧不嫌事大心态的飛鳥律欣然接受了這鍋承載着FBI沉甸甸的感情的土豆炖牛肉,笑眯眯的應下來:“那便多謝沖矢先生了。”

粉色頭發的研究生也禮貌的微笑道別:“哪裏,是我來的不湊巧,讓飛鳥警官為難了。”

兩人相視而笑,看上去明天就能獲得“感動日本十大好鄰居”的獎項,實際上雙方一轉過身,臉上虛假的笑容瞬間收斂,神情各異。

在确定赤井秀一估計已經回到了工藤宅,拿出了竊聽設備後,飛鳥律清了清嗓子,坦然自若的打開自家家門。

雖然知道裏面都有誰,但是在視覺上真真切切看到人的那一剎那,飛鳥還是沒忍住頓了一下。

他的沙發,明明可以容納六到八個人,被此時此刻四個人周身各異的氣場和古怪氛圍,愣是再不能一個。

琴酒、波本、蘇格蘭、貝爾摩德,四個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投過來,飛鳥律自如的打了個招呼:“來的挺早。有事麽?”

手裏的土豆炖牛肉被不輕不重的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四道視線又聚集在了那一鍋土豆炖牛肉身上。

……如果土豆炖牛肉有實體,一定會尴尬到窒息。

蘇格蘭在看到來人面容後結結實實的愣了一下。

雖然他很快便把自己的情緒完全收斂起來,但在當下還是顯得非常明顯。

琴酒眯了眯眼,“蘇格蘭。”

他說,“你認識他?”

明明是很正常的問題也是很正常的問話,但是諸伏景光心裏莫名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有點像,發現自家伴侶出去偷吃了的原配……?

蘇格蘭被自己的聯想吓了一下,神情不自覺的嚴肅了些許:“……一面之緣。”

“嗯?”

琴酒冷淡的給了一個眼神,示意諸伏景光繼續說。

蘇格蘭頓了頓,還是開口簡單描述了一下當天的場景,最後總結到:“……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麽多餘的交集。”

最後一句話很明顯,是讓琴酒收回自己腦海裏各種不靠譜的猜想,或者是利益勾結的想法。

蘇格蘭看向此時此刻還穿着一身正裝,看上去明顯是從工作中匆忙趕來樣子的飛鳥律,神情帶了一些微妙的複雜:“我倒是沒有想到,組織的人……居然也會做好事嗎?”

男人聲音低沉。

……一個看上去資料上完全沒有問題,并且也的确是熱心警官觀,居然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并且他,琴酒,貝爾摩德,波本,四個東京的代號成員都過來這邊,很明顯這位飛鳥警官的地位不低。

那可是正規裏的警察。

并且就他的調查報告來看,飛鳥律甚至是通過走背景進去的。

平日裏各位警官上層對他的态度也是有多忍讓。

這件事情暴露出來的問題就很大了。

諸伏景光完全沒有考慮到警方上層知道飛鳥律身份的這一情況,而是心裏有些沉。

他一天驀然見到這樣一位警官時,不得不說,他當時的心裏還是開心而欣慰的。

然而……

飛鳥律不置可否:“蘇格蘭。”

打斷了諸伏景光此時有些雜亂的思緒。

他淡淡的開口:“沒記錯的話,率先助人為樂的人,可是你啊。”

看到諸伏景光的神情,飛鳥律在心裏地嘆一聲。

.

他将話題引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況且你又是否知道,那個小男孩有着什麽樣的身份呢?”

媽呀,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忽悠人的小飛鳥真的太帥了

我就喜歡老婆笑着騙人的樣子。

嗚嗚嗚,臣妾能看到降谷,景光和飛鳥同框,此生無憾了!!!(安詳)

不過不得不說,剛剛飛鳥出現在景光面前的時候,景光明顯吓了一大跳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截圖.jpg截圖.jpg

你看,我截到了!!

景光明顯被吓了一下的表情,還有小飛鳥看樂子的表情

不過不得不說,我要是景光我也驚吓,好好一個警官,怎麽就走上歧路了呢?(那種語氣

還有琴爺,琴爺的語氣,明顯是醋了吧醋了吧

琴爺:蘇格蘭,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勾搭到了我老婆?(掏出□□.jpg

彈幕的随機性實在是很強。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至少從上面那幾段話來看,都沒有透露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啧。

但是與他不同,同樣看到了這些彈幕的人,在工藤宅裏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嗆咳聲。

“噗咳咳咳咳咳咳。”

本來正拿着一杯水潤喉的赤井秀一冷不丁的就一口噴了出來。

“秀,你怎麽了秀,出什麽狀況了麽?”

耳麥另一邊除了監聽設備,還連接着FBI。

赤井秀一看似很淡定,實則非常不淡定的擦去手上的水,下意識的安慰着對面的人:“沒事,朱蒂,不小心嗆到水了。”

耳麥那邊的聲音有些擔憂:“真的嗎?秀,你要注意安全。”

說完怕打擾到赤井秀一這邊的監聽,那一邊便主動切斷了雙向聯系,不再說話了。

赤井秀一捏了捏眉心。

那些彈幕不是第一次出現,所以他是接受良好。

彈幕配合着斷斷續續傳來的對話,倒是能幫助他更好的還原現場的場景。

只是最後兩行,讓赤井秀一有些沒忍住。

不得不說,他和安室透在某些方面也還真是心有靈犀。

赤井秀一回憶着剛剛彈幕裏,“琴酒吃醋”“琴酒,老婆”這些字眼,下意識的閉了閉眼。

……他剛剛看到了什麽?

甚至現在,赤井秀一腦海裏的想法都和安室透同步進展。

彈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雖然理智上告訴他,彈幕看似玩笑的話裏帶着真實的意味,但是情感上,赤井秀一卻很難把組織的topkiller琴酒和男女之間愛戀的感情放在一塊。

……開玩笑,那可是琴酒。

那個琴酒。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倒是也很快冷靜下來。

如果是真的,那麽,迦納和飛鳥律。

這兩個名字的關聯度,就讓人不得不深思了。

并且,關于FBI

對于琴酒和迦納、飛鳥律的相關資料,都要進行一輪更新。

赤井秀一凝神,繼續聽着那邊的動靜。

……不過如果飛鳥律真的是那個迦納的話,竊聽器沒道理沒有被發現。

“好了,停止無趣的寒暄。”

極具辨識度的琴酒的聲音響起。

別墅內,琴酒一雙大長腿随意的伸展着,頭上黑色的禮帽摘下。

安室透自從接收到彈幕後,下意識的就會多觀察一下琴酒關于飛鳥律的反應。

從來都是警惕到令人發指地步的topkiller,在這間第一次踏入的別墅裏,卻是出乎意料的放松。

雖然也不至于到毫無警惕的地步,但是戒備程度的确降低了不止一個level。

……他們剛剛進來後,可沒有做什麽排查,連最基本的竊聽器之類都沒有排查,完完全全就像是把這個地方當做一個再安全不過的地方看待。

琴酒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也能放松下來嗎?

安室透心中的天平又默默的往彈幕偏移了一些。

就在這時。

“潘海利根。”琴酒極為罕見的再一次主動開口,不明顯,卻帶着些許宣誓主權的意味,隐晦到極致。

殺手冷淡的聲音響起。

“這位是潘海利根,組織軍火方面的合作對象。”

琴酒漫不經心的開口,墨綠色的眼睛裏卻帶着灼灼狼火,

“我目前的保護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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