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伍拾伍章
第伍拾伍章
保護對象。
安室透冷靜地想到,原來定位只不過是保護對象而已啊……
而已你個大頭鬼。
安室透平靜的在心裏暗罵了一聲,捏了捏掌心,腦海裏思潮湧動。
你什麽時候見到過琴酒說出這種話?
還保護對象。
他記得上一次,科研組內一個還算是受器重的科學家因為一次任務需要和行動組合作。
科學家自然是知道任務的內容對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研工作者來說有多麽危險,更何況這次的任務需要科學家親自去往任務地點,破解計算機裏的文件。
當時科學家就小心翼翼的提出了申請能不能派個人來保護他。
琴酒當時直接冷笑一聲,□□上膛:“你去還是不去。”
科學家:“……”
科學家只好眼含熱淚的寫好遺書,以一種赴死的心态去前往那次任務。
不過不得不說,既然琴酒也出席了那次任務,哪怕沒有人貼身保護科學家,但是那些敵人根本沒有辦法靠近科學家所在的那間房間,所以也算是間接保護了人家。
只是聽說任務結束後,還是因為為了完成完成任務而分出了一些時間和心神保護那個科學家的琴酒,非常冷酷無情的對那個科學家說了聲“廢物”。
先不論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既然要傳出這樣的事、加上安室透自身對于琴酒的認識,上面對那個科學家的态度是常态。
對于這位飛鳥警官的态度才是意外。
不過要是讓飛鳥律知道安室透的想法,估計會笑眯眯的回一句。
如果琴酒用那種态度來對待他,才是意外。
所以飛鳥律笑眯眯的應道:“欸,就是這樣。”
“非常感謝琴酒先生提供的貼身保護~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
琴酒挑眉:“現在沒有貼身保護。”
白金發青年面不改色:“噢……不小心說順嘴了。”
貝爾摩德笑語吟吟的看着面前這一幕幕,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安室透&蘇格蘭:……
……?
現在沒有貼身保護。
什麽意思,難道以前貼身保護過?
而竊聽器旁的赤井秀一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平靜的接受所聽到的內容了。
不就是琴酒突然變異了嗎?
不慌,不慌。
赤井秀一看似冷靜的走到廚房,低頭看着原本打算做的土豆炖牛肉。
……看來自己還是有點沒忍住,土豆炖牛肉變成了馬鈴薯炖牛肉。
不對。
馬鈴薯好像就是土豆。
赤井秀一:……
FINE.
琴酒眯了眯眼睛,周身的氣勢是難得的慵懶。
殺手不動聲色的記住所有此時顯現的彈幕內容。
噢~是誰害羞了~我不說~(小飛鳥微紅的耳朵.jpg)
笑死,飛鳥你不行啊,口頭上這麽一點小事怎麽能耳朵紅呢!!!
樓上,難道不是琴爺不行嗎,老夫老妻了怎麽還讓人一點小事就紅臉(摸下巴),琴爺該不會是一個草食動物吧
琴酒:……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草食系動物”來形容他。
topkiller不明顯的舔了舔下唇。
倒是有趣。
飛鳥律掃了一眼琴酒,有些無奈。
阿陣怎麽感覺像是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腦子裏現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為了防止話題跑到奇怪的地方,飛鳥律示意了一下一旁坐在那裏的直樂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接受到飛鳥律的眼神,才有些遺憾的拍了拍手,将話題引回來:“hey,別走神,今天是潘海利根正式和大家見面的時間。”
其他人:?
剛剛好像最走神的人就是你吧。
千面魔女自然是不會管其他人的想法,自顧自的開口:“潘海利根,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等會兒出任務的時候,也方便你們配合。”
剛剛略顯輕松的氣氛瞬間重新冷凝。
安室透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剛剛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黑衣組織帶了些人氣。
波本唇邊的弧度危險:“什麽任務?看上去可是一個大家夥啊。”
竊聽器另一邊的赤井秀一也神情微微嚴肅。
“波本,別這麽着急。”
貝爾摩德輕掩紅唇,“先讓我們的潘海利根介紹一下自己。”
飛鳥律聳了聳肩,看着自己被完全霸占的沙發,銀邊眼鏡被慢條斯理的摘下。
白金發青年腦袋微微歪了一下,那雙暗金色的眸子裏掩蓋不住的銳利光芒便直直的映入一行人的眼睛。
“各位好,我是潘海利根,目前組織的軍火供應商,擅長的東西很多,目前明面上的身份是警視廳搜查一科的飛鳥律,飛鳥警官。”
他彎了彎唇,“不得不說,做警察其實挺開心的。”
狀似不經意般,他輕描淡寫的掃過面前兩瓶威士忌:“你說是吧?波本,蘇格蘭~”
諸伏景光內心微微收縮了一下,有一抹酸澀極快的閃過。
明明最初見面時,剛剛把一個小孩救下來的青年是那麽的耀眼。
雖然……當時他意識到這位後輩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翹班了,但是他依然欣慰新的青年警察的朝氣蓬勃。
然而如今……
諸伏景光輕嘆一聲,眼神變得真正冷酷。
原來,一開始就不值得信任。
蘇格蘭聲音平靜,明明是溫柔至極的貓眼卻顯得冷淡無比,“是嗎?看不出來,潘海利根先生竟然對警察這種職業有興趣。”
他語氣裏無不嘲諷:“這可這是警察的榮幸。”
飛鳥律手指微僵。
……雖然知道,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真的看到,真的聽到時,卻還是會刺痛。
白金發青年眼底劃過一抹很淡的痛楚,嘴角笑意卻不減,他開玩笑似般道:“欸,說不準,說不定我真的哪一天愛上警察就不忍心動手了呢。”
蘇格蘭看着飛鳥律,莫名感到一陣心悸。
他凝神,飛快掃過剛剛出現的彈幕。
哈哈哈哈不愧是景光!說得好哇,不過飛鳥其實很讨厭警察的(摸下巴
你別說,畢竟最初的時候嘛……我覺得小飛鳥現在看到蘇格蘭這樣說警察,還是挺開心的。
諸伏景光頓了頓,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白金發青年,眼裏閃過不明顯的茫然。
……雖然zero說這個彈幕的準确性他核查過,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他卻覺得不是這樣。
畢竟他不知道,他看到的彈幕都是經過buff沒想到吧我說的都是反話加成的。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終究選擇沒有再開口。
他在彈幕和直覺裏,還是相信了直覺。
直覺告訴他,不要再說了。
面前的青年,在難過。
所以,唯獨被莫名排除在外的蘇格蘭,不知道此時此刻,在琴酒、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眼中,已經開始爬來爬去的彈幕。
……對不起,可能是我太矯情了,但是老人家真的一點點虐都看不得,一點點都不行哇!!!
啊?不是,又怎麽了,剛剛的對話不是挺正常麽,最多嘲諷了一點……?
樓上的傻孩子喲,一看就是沒看過初版哇
要是真的算下來,這一次算是第一次對飛鳥冷臉吧。
真的,初版的時候,當時飛鳥身上都沾了一大片血,手裏拿着□□,那種四親不認的殺氣都冒出來了,hiro看到飛鳥的第一反應依然是飛鳥去做卧底了,很辛苦吧,找時間給飛鳥做點東西吃……
當時飛鳥和松田屬于歡喜冤家經常互怼,但是和景光,那真的是飛鳥這麽一只大老虎瞬間能乖成小貓
場內的氛圍不自覺的微妙一變。
畢竟之前,只有松田選手進度一騎絕塵,知道了所謂一周目的相關內容。
但是,但是。
剛剛看到這些彈幕的這三個男人。
一個都不知道。
飛鳥律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和貝爾摩德對視後,看到對方微微搖頭的動作,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決定打斷一下:“算了,不說那麽多了,我的能力……總歸出任務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不如先來說說任務吧。”飛鳥律眯了眯眼,
聲音輕緩,“讓山本田警視,意外身亡。”
“噢,實在沒辦法的話,暗殺身亡倒也可以。”
飛鳥律說完,靜靜的等待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反應。
畢竟山本田,是公安系統裏一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已經算得上是重要的角色。
他在等待着這兩人接下來問的問題,關于任務的試探。
但是場面居然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白金發青年感到有什麽東西仿佛在慢慢脫離掌握,他鎮靜地開口,一向浮在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不少,聲音放輕,“怎麽,沒有異議?”
笑死,要是hiro和zero知道這個山本田真實身份,估計動手比誰都積極
山本:首先,我沒惹你們所有人
但是山本是黑衣組織十多年前就派進去的卧底啊hhhhh,能幹到這一步非常不容易了!
xd,但是這也比不過小飛鳥哇,我都不知道小飛鳥怎麽搞的,居然讓BOSS相信了這個山本田其實已經暗中叛變,在為警察服務了
安室透定定的看着飛鳥律。
紫灰色的眼睛已經恢複了表面上虛假的平靜,仿佛按捺下了剛剛那一瞬間的震悚。
“沒有異議。”日本公安緩緩開口道,眸色很深,一字一句地開口,堅定而緩慢,“……你繼續說。”
安室透只覺得自己腦海裏有什麽東西在瘋狂運轉,聲色各異的畫面試圖塞到自己的腦海裏。
波本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渙散,嘴唇也微微發白。
他頭疼欲裂,試圖吸收腦海裏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