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第21章 21
其實之前那會就挺困的, 要不是身上癢得忍受不住,實在沒辦法要去醫院,溫溪可能也就忍了繼續睡覺。于是,到了這會, 溫溪困意如浪潮席卷而來, 她洗漱完就倒在床上, 閉着眼很快就睡着。
等陳裕洗漱完出來, 她已經發出平緩綿長的呼吸聲。
陳裕拿手抹抹臉, 吐出一口氣, 拿過床頭櫃上的藥膏, 坐到床上去。
他輕輕拉開被子一角, 把溫溪的手拉出來,他們倆出門時都沒換衣服, 還穿着睡衣,她身上是長款的睡裙, 不是吊帶型的, 是坎肩款的,倒正好方便他抹藥。
那些紅疙瘩還沒消, 密密麻麻看着紮眼, 陳裕把藥膏拆開包裝,很小一管, 估計擦個兩三次就能用完。
是清涼型的,湊到鼻尖聞,有股薄荷味,抹到身上應該能舒緩。本想拿棉簽的, 但那太慢,陳裕便放棄。擠一點到手心, 他擡起她的手臂,拿手心從肩頭往下一寸一寸去抹,很快就抹完一只手。
溫溪被他的動作弄醒,迷蒙着睜眼看他,嗓子跟蒙着紗似的:“幹嘛呢?”
“擦藥。”陳裕垂着眸,專心給她抹。
溫溪眨眨眼,試圖清醒一點,視線從他側臉掠過他精致的鎖骨,一時意動,用盡剩餘全部力氣,撐起身快速在他鎖骨處咬了口,趁着他沒反應過來,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繼續倒回床上,閉着眼說:“你慢慢抹,好舒服,舒服得我想睡覺。”
陳裕僵了片刻,看她不管不顧閉眼睡覺的樣,又繼續給她抹藥,後面溫溪隐約聽見了浴室裏的淋水聲。
第二天再醒,溫溪身上那些疙瘩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她先醒,陳裕還睡着,他睡覺确實很乖,不會搶她被子,也不會打呼嚕,還不會擠她。
溫溪側了側身,陳裕是背對着她的,身上穿的是那種北京大爺穿的坎肩,背微微躬着,背肌凸顯,手感很好,他不是幹瘦型的,身上肌肉率偏高,摸着很有力量感,恰好是她很喜歡的人體模型。
溫溪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他身上,從後腦勺到腰背,都戳了個遍。
不知是不是被她弄醒的,陳裕悶哼一聲翻個身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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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溪停下動作去看他,正好和他低垂的眼眸對上,即便才睡醒,發型略亂也很帥。
就那麽一對視,兩人都不動了,視線交彙着。誰先動的他們都忘了,唇齒交纏,衣裳褪去,陳裕給她舔得差不多了後,才拿出昨天買的小盒子。
尺寸剛好,擠進去的時候,溫溪其實心中閃過了一瞬的驚懼,甚至想叫停。可那脹而滿緩慢抽/動摩擦産生的快//感又讓她忍住那點不适。但陳裕實在不算個好手,他動作時而快,時而慢得折磨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讓她适應節奏,好一會兩人都被折騰得出了一身汗。不過,沒多久,漸漸的,陳裕就找到了節奏,讓溫溪跟着他的節奏去動。不一會,細碎的哭聲如一曲悠揚的琴,有韻律地起伏。
陳裕看不得她落淚,動作就跟着緩下來,額間也急出汗,“要不,我、我慢點兒。”
溫溪哭得停不下來,使勁去掐他的背,又去掐他的腰,就是不吭聲。
陳裕也跟着急,差點哭出來。
好一會,溫溪才止住那不受控的快//感,哽着聲說:“你能不能行?不行我就換人。”
陳裕臉色一黑,下一瞬,便更快動作起來。
溫溪仰着頭,借着光線去看他,可很快,他身體一抖,跟着停了下來,溫溪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麽,陳裕似乎也僵住了,停下動作,語氣委屈:“別換別人好不好?”
他伏在她身上,汗濕的眉眼睫毛上晶瑩,一眨一眨就滾落幾滴在她身上,看着很可憐,像只落水狗。
溫溪抹掉那汗珠,微微嘆息,“你努力。”
然後就把他從身上踢開了。
退了房,兩人回了趟家,洗澡換完衣服才回的陳奶奶那。
期間,陳裕為了證明自己還想跟着溫溪一起進浴室。
但溫溪沒讓,她有點累。
陳奶奶沒見着人,又聽阿姨說半夜去了醫院,擔心兩人出事,打了好幾個電話,陳裕跟老太太解釋了一番才算完。
等又回院子後,溫溪拿着除螨噴霧把房間噴了遍,又換了個新的四件套和棉絮才又住下。
後面又在那兒住了四天才離開,礙着陳奶奶在陳裕不敢太放肆,也就每天晚上鑽到溫溪房間裏幫她弄完後才又回自己房間解決。
等到收拾行李回到家,陳騁又說帶他們去參加公司商務晚宴。
當即,毫無準備的兩人就被拉去讓化妝師拾掇去了。都是才畢業的高中生,倒沒打扮得過于華貴豔濃,只簡單換了西裝禮服就去晚宴。
溫溪沒見過這樣正裝打扮的陳裕,許是因為身上還帶着少年氣,那樣嚴肅正經的裝扮穿在他身上也顯得有一種獨特的蓬勃氣息。
同樣的,陳裕目光落在溫溪精致的妝容、閃眼的禮服上幾乎挪不開視線了。他不自覺跟随她,趁化妝師走了,在她唇上親了親,說:“好漂亮。”
溫溪欣然接受他的贊譽,摸摸他的腹肌才把人推開,自己拿唇釉補了補。
這樣的場合溫溪極少來,陳裕也不常來,但兩人都不是那種會怯場的性格,也能很自若地應對,跟在陳騁身後,臉上挂着笑,聽到介紹就點頭叫人。
只是,溫溪沒料到的是陳騁對別人介紹她時說的是:“這是我幹女兒,以後可是要繼承我的事業的呢,大家将來可要多多關照啊。”
邊說還邊笑,笑得很豪邁粗犷,開懷極了,不像假的。
這介紹很有分量,那些人打量溫溪的眼光不再随便,目光在他們三人中幽幽打轉。
溫溪和陳裕就這樣跟着走了一晚上。臨到結束時,溫溪問他:“你不介意嗎?”
陳裕知道她問的什麽,也沒說假話,“之前介意,現在不介意。”
溫溪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沒再說什麽。
到家時,在玄關處換鞋,陳騁先換好往裏走,陳裕趁機在溫溪耳邊低語:“晚上來我房間。”
溫溪拉住他,張嘴想說些什麽,又笑笑說:“好啊。”
她本想說,該你來我房間才對,可轉念想想,她并不想把自己的床單弄髒,所以,去他房間倒也不是不行。
晚宴上陳騁喝了不少酒,洗漱過後早早就睡了。
淩晨一點,陳裕房間內一高一低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沒有章法地蔓延。
溫溪睜眼無神望着天花板,手中抓着他黝黑的頭發,呼吸一陣紊亂,又在混亂中想起什麽問他:“你不怕嗎?”
陳裕正埋頭苦幹,根本分不出心思和嘴去回答她,咽了下去後才有時間擡頭看她,問:“什麽?”
“你不怕陳叔叔知道嗎?”溫溪得以喘息。
陳裕動作頓了下,“大不了打一頓。”
一旦想到這點,陳裕就有種如芒刺背感,動作便大開大合起來,像是故意地要溫溪叫/出聲。
溫溪扯着他頭發,要他停下,咬牙切齒地道:“學不會輕點咬嗎?”
陳裕短暫離開一點,又低頭去嘬別的地方,嗓音沉沉:“知道了。”
溫溪覺得此刻的陳裕就像她在哪見過的一只幼貓,幼貓在人身上嘬//奶踩//奶時神情專注而沉迷,眼神時不時上瞥人,下三白多,瞧着極為犀利兇狠,冷然異色的瞳仁有種盯住獵物的感覺。
溫溪胸/形不是很漂亮的那種,也不怎麽大,但陳裕似乎很偏愛。
過了好一會,陳裕才松開她,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喘//氣。
“溫溪。”
“嗯?”
“我喜歡你。”
“嗯。”
陳裕側過頭,去盯着她神色,卻只見她雲淡風輕地看着他,似乎情緒毫無波瀾,心頭頓感酸澀,他一言不發撐起身坐到床邊。
溫溪看他動作奇怪,便問:“怎麽了?”
“沒什麽。”陳裕背對着她,手拉開抽屜,從裏面掏出一盒煙來,那是之前沒抽完的那盒,一直放在床頭,放得潮了,并不好抽,但陳裕還是不太熟練地點燃,他只是想抽一根,并不是有瘾。或許他必須做些什麽才能緩解……或者說掩飾那種情緒。
他只是想從她那裏聽到一句“我也喜歡你”,可似乎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對他說過這樣類似的話。
他也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她的意圖。
他情緒變化挺明顯的,溫溪看得出來,本沒打算哄他的,但怎麽說呢,她真挺喜歡他的身體,和那玩意。
“生氣了?”溫溪從背後抱住他,腦袋放在他背上輕輕靠着。
小狗炸毛的時候要輕輕撫他的背,摸摸他的腦袋,輕聲哄他。
溫溪揉揉他的腦袋,輕聲道:“為什麽生氣?”
“是因為我沒說也喜歡你嗎?”
陳裕喉中一澀,無意識捏緊了手中細煙,仍不吭聲。
溫溪就在他背上拿手指畫圈,“真的是因為這個啊?”
她明知故問。
偏偏那話裏話外很驚訝,像在說他小氣。
陳裕深吸一口氣,捏碎那支煙,煙草碎末掉落在地,那煙都沒能點燃,他伸手拉開伏在他背上的溫溪,轉過頭看她,盯她好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只是喜歡我……跟你做這些?”
他似乎有些委屈,臉冷着,但那雙眼睛濕漉漉的。
“怎麽會呢?我不是也沒說不喜歡你嘛,那麽生氣幹嘛?”溫溪笑得很單純無害,眨巴眨巴眼,看着他,就好像他的質問太過分。
陳裕閉閉眼,又想,算了,反正有一點就夠了,誰叫他更喜歡她一點。
這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