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強的人
第04章 最強的人
虎杖悠仁所在的地球上，有關于奧特曼和怪獸的特攝劇，他從小就是看奧特曼和假面騎士長大的，對奧特曼如數家珍。
于是伽古拉他們發現關于奧特曼和光之國的傳說，在這個世界也流傳着，幾乎接近原版。
從鹹蛋超人也就是奧特曼第一次來到地球上開始，從昭和一直到平成，奧特八兄弟的傳說被○谷公司拍成了特攝劇，深受孩子們的喜愛。
看着○谷公司負責人被請去喝茶的新聞，伽古拉抽了抽嘴角。
“公司創始人說不定真的見過奧特曼。”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只是記憶碎片或者一次偶然的相位共振就能創造一個又一個瑰麗的世界。
人類，一直是奇跡的代名詞。
千晴開口： “如果按地球紀年法，現在這個時代還是平成。”
伽古拉本能感覺到了不妙，他看向千晴。
千晴奧特點頭，“這裏是迪迦宇宙。”
伽古拉臉色一黑。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戴拿和迪迦來自同一個宇宙。
那個教他怎麽做光之戰士的奧特曼戴拿！
虎杖悠仁疑惑，“迪迦宇宙，迪迦是誰。”
朝倉陸插話：“那個，是借我力量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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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誰不是借你力量前輩。”跟二代債王朝倉陸沒很大仇但跟某初代債王有大仇的伽古拉忍不住嘲諷他，“整個宇宙都是你的債主。”
千晴開口拉偏架， “請別遷怒別的奧，要罵你就去罵紅凱，是他開啓了債王新世代。”
“伽古拉先生想歐布前輩了嗎，我不久前在阿米那星見到了他。”
朝倉陸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咋的，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出來吧黑暗圓環——”伽古拉怒喊，“我要把這小子送去陪他父親。”
被他丢在異空間的黑暗圓環不僅不想理他，還對他發出了一聲冷笑。
曾經的你一邊說愛我，一邊将我封印，現在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千晴在一旁幫它配音：“黑暗圓環說：我不愛你了哦，伽古拉。”
被踩到痛點的伽古拉拿刀把朝倉陸敲了一頓，虎杖悠仁看得兩眼放光，“好帥啊伽古拉先生！”
看得千晴忍不住搖頭。
這才幾天虎杖悠仁就淪為了伽古拉的腦殘粉。
看着鬧成一團的人和奧，剛從吉爾巴利斯殘留的數據庫裏轉了一圈出來的哈乃次郎深深嘆了口氣。
融合了其他世界的信息流，這個星球會變成什麽樣呢。
“沒辦法。”察覺到哈乃次郎的想法，千晴拍拍他的腦袋表示安慰，“吉爾巴利斯能來到這個宇宙，就代表其他的怪獸也能。”
時空坐标既然已經暴露，不想被毀滅，就只能主動融合其他被毀滅的文明，從而達成新生。
“哈乃次郎，來自未來的你應該明白，不能走出黑暗森林的文明，最終結局都是走向毀滅，只有走出去，才有一線生機。”
奧特曼不是救世主，他們早晚會離開。再說了，奧特曼不是萬能的神，他們拯救不了所有人。
“晴小姐将吉爾巴利斯的碎片留下，是為了加速這個過程嗎。”
來自高科技文明的殘骸，會對這個星球造成什麽樣的沖擊。
“不，吉爾巴利斯不能吃，我留着沒用。”
意料之中的回答，哈乃次郎忍不住微笑。
朝倉陸自己就能解決那只吉爾巴利斯，如果不是為了減少傷亡千晴根本沒必要耗費能量出手。
“晴小姐，伽古拉先生，我估計得在這裏留一段時間了。”被蛇心劍敲得滿頭是包的朝倉陸大喊，“我來保護這個地球。”
見過他怎麽用蠻橫的戰鬥方式保護地球的伽古拉只想為這個地球默哀。
這臭小子的戰鬥方式跟貝利亞一樣野蠻，說出去都丢人。
“不。”虎杖悠仁握住他的手大喊：“小陸前輩，這個地球由我來保護！”
又到了人間體搶着保護XX的環節，伽古拉抽了抽嘴角，他收回蛇心劍暫時放過朝倉陸。
他真的一直不懂他們人間體。
雖然朝倉陸本體就是奧特曼，但他從小作為人類長大，基本上可以算是人間體。
這些年看着這些動不動就開始熱血的人間體，伽古拉漸漸明白歐布圓環為啥不願意選他了。
對不起，實在熱血不起來。
那邊虎杖悠仁在熱情地邀請朝倉陸住下來，正好他家三室一廳，一人一間剛剛好。
初來地球身無分文的朝倉陸撓羞澀應下。
“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斃，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說實話伽古拉就沒見過那麽接地氣的奧特戰士，他都可以想象朝倉陸身份一旦暴露就會上社會新聞，标題他都想好了。
【驚，奧特戰士竟然淪落到在便利店打工！】
【奧特曼都早七晚九打工，地球人你們睡的着嗎？】
千晴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你又跟佩嘉和萊姆她們走散了？”
伽古拉無語。
佩嘉是朝倉陸的好友，佩蓋薩星人，一直跟着朝倉陸在宇宙各處游蕩。萊姆跟哈乃次郎一樣都是人工智能，是朝倉陸的管家兼好友。
說句玩笑話，貝利亞帝國的太子出生自帶宇宙飛船，相當于一套房，根本不需要寄人籬下。
但事實上卻是，無父無母從小被寄養長大，為了生活需要到處去打工，除了佩嘉這個外星人朋友以外一無所有。
朝倉陸嘆氣，“吉爾巴利斯速度太快，萊姆他們沒跟上，我在地球上等他們一段時間。”
突然有肚子咕嚕叫的聲音，衆人看向朝倉陸。只見他不好意思地撓頭，一個勁地在那傻笑。
這間屋子裏唯一的本地人虎杖悠仁非常熱心，“晴小姐，伽古拉先生，哈乃次郎，小陸前輩，一起去吃午飯吧，我請客。”
“小鬼，我們不至于淪落到讓未成年請客。”伽古拉按住他的腦袋，“你的小陸前輩是個窮鬼，我們可不是。”
伽古拉又開始拉踩朝倉陸，“我永遠不會缺錢花，只有笨蛋奧特曼小子才會那麽窮，悠仁你可不能像他一樣。”
明明是銀河帝國太子爺，卻沒有光之國太子爺泰羅奧特曼那樣的排場，身頂貝利亞之子的頭銜，被地球人誤解，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
但就算這樣他也沒黑化，這就是伽古拉為什麽讨厭他的原因。
“疼疼疼，伽古拉先生，你剛敲完那裏！”
察覺到千晴的目光越來越不善，心狠手辣的伽古拉朝着朝倉陸腦門上的大包，重重彈了下去。
你爹不是個東西，你也不是個東西。在千晴出手收拾我之前，我一定得先把你打一頓。
“嗷！”
“嘶——”
場景之殘暴讓皮糙肉厚的虎杖悠仁都感覺到了幻疼。
“還有悠仁，你剛剛的戰鬥是在搞笑嗎？”揍完奧後神清氣爽的伽古拉終于想起自己忘了什麽，他指着朝倉陸：“你連這個二十幾歲的奧特曼都不如，他十九歲第一次戰鬥的時候雖然被打的很慘但最起碼知道怎麽放光線技能（雖然是貼臉放的，伽古拉在心底補充），你倒好，放技能的時候差點把自己放出去了，壓不住光線的話就降低重心啊懂不懂，還有晴小姐，你都不給新手指導的嗎？”
“還有你朝倉陸，你就這麽給後輩做榜樣的，用爪子撓黑龍？虧你想的出來。”
伽古拉一次性把在場的人和奧全罵進去了。
“抱歉。”千晴心虛，“我忘了新手指導這回事了。”
她一邊跟地球意志聊天一邊找吉爾巴利斯的核心，完全忘了自己的人間體是個新手，需要技術指導。
“你這個被人間體慣壞的奧特曼。”伽古拉無力，“算了，指望不上你。”
虎杖悠仁還是以後他慢慢教吧。
“悠仁，在我沒說可以之前不準随便變身。”他認真囑咐道，“千萬記住了，不能在地球暴露人間體的身份，不然後果非常非常非常嚴重。”
見他那麽嚴肅，虎杖悠仁鄭重應下，“好的伽古拉先生。”
“好了，你們去吃飯吧。”伽古拉開始趕人。
“哎，伽古拉先生你不去嗎？”
“我，宇宙人，不吃地球人的食物。”他滿臉不屑。
“那晴小姐。”
“她要睡覺。”
吃什麽吃，千晴前天晚上吃了一整頭炸雙尾怪還有那麽多的飯團，到現在他還撐的慌。
兩小孩走後，千晴一招奧特飛踢踹伽古拉腦門上，“欺負小孩子上瘾是吧。”
“他哪裏年齡小了，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小？”伽古拉不服。
雖然朝倉陸地球年齡二十幾歲，放在光之國就是剛出生的嬰兒，但他又不是在光之國長大的。
坐在伽古拉頭頂的千晴又踢了他一腳，“你都幾千歲的人了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記仇你丢不丢人。”
伽古拉冷哼。
“我讨厭他爹。”
“又開始連坐了嗎伽古拉，你還真是惡劣。”
因為讨厭貝利亞，所以揍他兒子。理由很充分，但是啊伽古拉，你真的讨厭貝利亞嗎。
千晴神色複雜。
“是啊，我就是那麽一個混蛋，晴小姐你最好還是換個人間體吧。”
伽古拉垂眸遮住眼裏複雜的情緒。
“不要。”
看着仍然在抗拒她的男人，千晴抿了抿嘴，丢下一句 “你好煩”就離開了。
……
“陸前輩，你們奧…都那麽能吃嗎。”
看着桌子上摞得比人還高的盤子，虎杖悠仁震驚。
朝倉陸撓頭，“可能是因為我體內有一部分人類基因吧，一到地球上總是會感覺很餓。”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他發現了不對，他壓低聲音問：“小陸前輩不是人類嗎。”
“啊，我是人類，也是貝利亞奧特曼的兒子，捷德奧特曼。”
虎杖悠仁瞪圓了眼睛。
時至今日，朝倉陸終于能心平氣和地說出這句話，他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年齡很小的後輩，身為前輩的驕傲油然而生。一想到虎杖悠仁是晴小姐的人間體，朝倉陸心裏對他更多了幾分親近：“悠仁你以後一定能成為優秀的大人，要加油啊，來，多吃幾碗飯。”
“好的，謝謝前輩！”
想起自己肉搏的時候差點被怪獸一胳膊掄出去，虎杖悠仁下定決心一定要多長點肉。
為了成為合格的人間體，加油啊虎杖悠仁！
……
家裏來了不速之客，對方走的窗戶，戴着可疑的黑色眼罩，探頭跟正在修剪他的寶貝盆栽的伽古拉打招呼：“你好，我找虎杖悠仁同學。”
伽古拉神色不變：“他出去吃飯了，你找他有什麽事。”
白發男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裏，打開電視，宮城縣電視臺正在播報這次怪獸災害的新聞。
“我是來道謝的，他那天變成奧特曼救了我的學生。”
伽古拉挑眉，這貨兩手空空來道謝，簡直比邊荒宇宙的人類還離譜。
說起來悠仁這小子馬甲掉的也太快了吧，竟然直接被對方找上門。
咒術師可都是一群麻煩的家夥。
“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奧特曼？”
伽古拉思考着要不要幹掉這個男人，只是解決一個地球人的話，只要不被發現就應該沒什麽問題。畢竟人間體在地球暴露身份是非常糟糕的事情，這是“合理”的殺人行為。
如果是別的奧的人間體迦古拉只會看笑話，但虎杖悠仁畢竟是千晴的人間體。對奧特曼來說，跟地球人一心同體是恢複傷勢最快的辦法。
在時空亂流中被人偷襲重傷，千晴沉睡了地球日一年才蘇醒，現在完全是個沒用的奧特曼。
“你是虎杖同學的什麽人。”
“嘛，姑且算是前輩吧。”
“前輩……”五條悟恍然大悟，他做出西子捧心狀，“難道你是今天出現的另外一個巨人，好厲害，是活的奧特曼。”
伽古拉：“……”
這個惡心巴拉的白毛死了。
蛇心劍在他眉心前1cm處停下，伽古拉揚眉，“有事說事沒事滾蛋，你很閑嗎五條悟。”
白發男人施施然在他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好久不見啊店長，一見面就拿蛇心劍招呼我，也太熱情了吧。”
兩人争鋒相對，笑容都很燦爛，眼神都很冷。
“說起來，店長竟然是奧特戰士嗎，唔，我猜你應該那個看起來不像什麽好奧特曼的那個。”
此時正在吃東西的朝倉陸打了個噴嚏。
“另外一個應該是虎杖悠仁同學。”
伽古拉一點也不想幫朝倉陸認下這個馬甲，這有失他暗之守護者的身份。
“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便利店老板罷了。”
這是伽古拉在這個地球的身份，跟其他動不動就ooc的反派不同，他一向忠于自己的人設。
五條悟笑了笑，“之前我就一直懷疑店長你不是人，沒想到你真的不是人，光？或者是……暗？”
在五條悟眼裏，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的黑暗比他見過的所有特級咒靈加一起都多，量級驚人。
在今天之前他不知道對方身上的東西是什麽，只是覺得有趣。但在看到那兩個巨人之後五條悟就明白了。
這家夥果然不是人。
“沒想到你是那麽單純的人。”伽古拉冷嘲道：“你覺得我看起來像被光選中的人嗎？”
在選擇了黑暗的那一刻，便意味着他放棄了所有的光。
他不是奧特戰士，他是窮兇極惡的宇宙人。
他的劍，斬光。
“不像。”五條悟挑眉，“但萬一有哪道光瞎了眼呢。”
伽古拉怔住，他神色變得陰沉，殺意在心裏升起，他指腹摩挲了一下劍柄，沉沉開口：“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我的劍，亦斬暗。”
在O50戰士之巅，除了拒絕以外他沒得到任何回應，光和暗都沒選擇他。
後來，他選擇了黑暗，黑暗不回應他，他就去搶。
再後來，游走在光和暗之間的他，斬光亦斬暗。
蛇心劍架到了五條悟脖子上，伽古拉冷冷開口：“你們咒術師，是這個星球……的暗。”
剛來到東京伽古拉就被那裏濃郁的暗能量和負能量驚到了，在他看來咒術師各個都有黑化的潛質。
“如果，我是說如果，術師都死亡的話黑暗會消失嗎。”
術師越強，詛咒越強。反過來說如果術師不存在，詛咒是不是也會随之消失。
如果拯救所有人的選項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那他的立場會是什麽。
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地表最強的男人罕見地陷入了迷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伽古拉捧腹大笑，就差在沙發上打滾了。
“地球人，就算你殺光所有的人類，毀滅所有的文明，格式化所有的宇宙，黑暗也不會消失。”
最懂黑暗的伽古拉如此發言。
“這樣啊，就算殺死所有的非術師也沒用。”
男人喃喃自語。
從一開始，他最想問的問題就是這個。
伽古拉眼裏的冷意化作憐憫，這個星球的規則就是如此，沒有任何地球人能逃脫宿命。
白發男人突然抓住伽古拉的手，含情脈脈地看着他：“前輩，請告訴我如何才能被光選中成為奧特戰士！”
伽古拉臉皮抖了幾下，怒吼出聲：“滾！！！”
暗的守護者VS地表最強的男人，大戰在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