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光芒之下（倒V）
第26章 光芒之下（倒V）
終于從海上基地離開回到正常的地面, 有了兩天來之不易的假期，不用再被當面催着寫報告，也不用聽各種報告會和學習會的五條悟本來心情是很好的, 直到他回了學校，被強行安排了去接新生的任務。
他跟夜蛾正道吵了起來, 卻因為自己逃課逃班在先，理直氣壯也沒吵過對方, 他非常想指着對方鼻子罵, 但考慮到夜蛾正道的咒骸揍人很疼就忍住了。
如此不尊師重道的場景, 被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看到了, 有些人的眼裏甚至出現了異樣的光芒，五條悟非常懷疑他們想有樣學樣，下次也給自己來這麽一次造反。
這可不行，必須壓制他們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老大。
雖然對招生提不起勁，但對當老師的興趣還是沒有減少，不然他也不會放假第一件事就是回學校逗他可愛的學生, 再加上咒術高專畢竟是他自己的地盤，五條悟不能看着它荒廢下去，他只好重新投入了教書育人的偉大事業。
努努力的話，同時幹兩份工作，應該是能做到的。
作為一個靠譜的好老師，在對學生進行入學考核之前, 他得先去考查一下考核地點。五條悟從一堆廢棄的大樓裏挑中了六本木的那座大樓，發現裏面咒靈有點少之後, 他還專門抓了幾只丢進去，力求給學生美好的體驗。
在六本木遇到虎杖悠仁是意外之喜, 在五條悟眼裏，虎杖悠仁就是一個行走* 的大號燈泡，差點閃瞎他的眼睛。
他不得不把墨鏡從頭頂上扒下來帶到眼睛上，好保護他這雙珍貴的、可以準确捕捉到任何一個燈泡啊不是人間體的六眼。
在聽說虎杖悠仁是去醫院探望伽古拉的時候他就更興奮了，心裏有個念頭蠢蠢欲動。
有句話叫師傅的債徒弟來償還，他打不過老的，難道還打不過小的嗎。
是時候以磨砺為名，來幫死對頭打磨原石了。
搶他的學生，氣死他！
就是因為伽古拉這狗東西，他才一時想不開去TPC給人打工，陷入了寫報告的地獄中。
嗚，寫報告好難，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沒有會寫報告的咒靈呢，他一定抓過來好好養着，天天給它喂特級咒靈吃。
“上吧，悠仁！”
五條悟朝虎杖悠仁鼓勁，“你能行的！你可是正義的夥伴啊！”
“嗷嗷！！”
一聽說自己是正義的夥伴虎杖悠仁就興奮起來了，“我可以！”
沒想到他那麽好騙，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什麽神奇物種，兩人齊齊嘆了一口氣，然後釘崎野薔薇嫌棄地扭過了頭去。
她率先走向大樓，虎杖悠仁跟了上去，他還特別紳士地替人推開了門。然而釘崎野薔薇并不領情，她冷哼一聲，表情兇巴巴的，“進去之後別亂跑，別耽誤我一會去銀座吃壽司。”
她兇到虎杖悠仁都忘了反駁。
果然這個世界上會溫柔對他的女孩子只有晴小姐嗎。
虎杖悠仁在心裏暴風哭泣。
伏黑惠站在原地沒動，他看向五條悟，表情帶着認真，“你想從虎杖身上确認什麽？”
“沒什麽。”五條悟笑了笑，“如果非要有的話，就只能是可能性了。”
“可能性？”伏黑惠不解。
五條悟笑容越扯越大，他不懷好意道：“你要是再不進去，悠仁被咒靈綁架了我可不管哦。”
伏黑惠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五條悟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可能性。
如果有一天，一個無路可走的人突然發現有路了，但那條路卻在旁邊，永遠不可能和他正在走着這條路交彙，因為一條是光明的，一條是黑暗的。
他忍耐了那麽長時間，卻被告知這條路是走不下去的，別人都有光明的未來自己沒有，無論是誰都會放棄這條沒希望的路。
但五條悟不會，沒有路他就自己填出路。他是五條家的神子，出生就改變了整個咒術界的人，他生于詛咒，長于詛咒，最擅長的就是用詛咒拔除詛咒，用黑暗打敗黑暗。
他沒覺得黑暗有什麽不好，哪怕虎杖悠仁和圓大古身上的光耀眼到讓人心動，他也不打算放棄黑暗。
他只是想看看虎杖悠仁身上的可能性，那種可能性有沒有可能打破黑暗的天幕，讓同樣在這條黑暗的路上行走的人，感受到希望。
是的，希望。
五條悟選擇的同行者，原本是不需要這種東西的，他們只需要不顧一切的瘋意，需要孤注一擲的堅持，以此來對抗這個有病的世界。只有足夠強大，只有活下來的，才是同伴。
但現在五條悟打算換一種培養方式了。
有一種效應叫鲶魚效應，指的是鲶魚在攪動小魚生存環境的同時，也激活了小魚的求生能力。現在虎杖悠仁就是他選中的鲶魚，他要借這只鲶魚，來看看其他人的可能性。
畢竟光芒越耀眼，黑暗才越強大不是嗎？
作為C機關的隊長，他不能一直都是個光杆司令，他需要同伴。不是相互舔舐傷口的同伴，而是可以跟他一起沖破黑暗桎梏的戰友。
來吧，惠，野薔薇，讓我看看你們的可能性。
……
“蛇隊，五條悟把悠仁帶到了一座廢棄的大樓那裏。額，他讓悠仁進去消滅咒靈。”
“那小子傻？”看不出來五條悟是在白嫖他嗎。
“五條悟誇他是正義的夥伴。”
伽古拉扶額，“他就對當少年漫男主沒任何抵抗力是嗎。”
“這是中二病吧哈哈哈哈哈。”春野武藏哈哈大笑。
“你還笑他，你跟他有啥區別，不知道是誰當初……”
“咳咳。”春野武藏重重咳嗽兩聲，“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
“那到底是誰在海裏被魚怪群毆了一頓，躺床上一個星期沒起來，還讓我陪睡了一個星期。”
提起這件事情伽古拉就怨念滿滿。
為什麽高斯奧特曼就默認他能幫忙看着人間體呢，難道他看起來很像保姆嗎？
“啊抱歉抱歉，辛苦辛苦。”春野武藏雙手合十，語氣非常誠懇，“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陪你睡。”
“滾。”
伽古拉被這沒皮沒臉（異常真誠）的小子惡心得夠嗆。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跑題，與此同時虎杖悠仁已經走進了大樓，進去就仿佛置身于夜晚的公墓中，大夏天感到無端涼意，心裏還發毛。
顯然有這種感覺的不止他一個，釘崎野薔薇罵道：“狗屎，這地方到底有多少詛咒。”
她環顧一圈四周，銳利的目光轉移到了虎杖悠仁身上，“你，一個沒咒力的普通人，為什麽能看到詛咒。”
“就…就那天突然能看到了。”
這也不算說謊，虎杖悠仁說的理直氣壯。
“啧。”
釘崎野薔薇白了他一眼，“我從上面往下找，你們從下面往上找。”
“等等，分開不好吧。”
虎杖悠仁試圖阻止她，“一般恐怖片裏分開之後就得出事。”
釘崎野薔薇臉上大變，她迅速出腳，毫無防備的虎杖悠仁差點被踹到，還好他向後躲了一下。
站穩後虎杖悠仁氣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到底為什麽會有那麽兇的女生啊！
發現自己沒踢到人，釘崎野薔薇臉色更難看了，她冷哼一聲，誰也沒搭理徑直上樓了。
虎杖悠仁對着伏黑惠無比同情道：“辛苦你了惠君。”要跟這麽個不可愛的女生當同學。
伏黑惠看了虎杖悠仁一眼，悠悠道：“你可以不惹她的。”
“我沒有。”
虎杖悠仁試圖解釋，突然他感覺到頭頂有東西過來了，他一個彎腰躲過，把諾拉之光握在了手裏。
光劍在他手裏甩開，他用腳撐着地，把上方的咒靈劃成了兩半。
那是非常輕松的一劍，沒有多餘的動作，就好像死在他手下的不是一只三級咒靈一樣。
伏黑惠震驚。
宿傩手指事件之後這才多長期間，虎杖悠仁就已經能單獨對付一只三級咒靈了，看樣子還非常輕松。
還有他手裏的光劍。
這東西怎麽看都不像地球産物吧。
發現伏黑惠盯着光劍，虎杖悠仁腼腆笑了笑，“這是小光，嗯，算是我的夥伴。”
“我能摸一下嗎？”
“啊？當然可以。”
伏黑惠伸出手，還沒碰到光劍指腹就一陣刺痛，他發現在光劍外側，還有一層光暈。
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的咒力碰到光暈的之後，在消解。
伏黑惠這才發現，剛剛虎杖悠仁徹底拔除了咒靈，而不只是将它破壞掉。
能夠拔除詛咒的除了詛咒，還有光啊……
屬于面前這個少年的光。
伏黑惠不喜歡詛咒，也不喜歡這個被詛咒的世界，他拒絕了很多年，但姐姐因為詛咒陷入沉睡之後，他就下定決心要成為咒術師，改變這個好人得不到好報的不公平的世界。
他不像虎杖悠仁一樣，想成為正義的夥伴。
他只想貫徹自己的正确。
強大起來去拯救善良的人，讓善良的人得到幸福。這就是他的正确。
哪怕在耀眼的光芒面前，他也不會退縮。
因為光越耀眼，身後的影子就越強大。
“一起上吧，玉犬。”
他身後的狼犬一聲長嘯，撲向了前面的咒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