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樓奇遇（倒V）
第27章 大樓奇遇（倒V）
哪怕咒靈數量很多, 但都是些等級不高的雜兵。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沒一會就清理完了一樓的咒靈，兩人朝着二樓走去。
“數量那麽多，她沒事吧。”
虎杖悠仁顯然有些擔心跟他們分開的釘崎野薔薇。
“實際上數量并不能決定什麽, 真正能決定勝負的是等級。”
低級咒靈的數量再多也很難堆死高等級的咒術師，因為每一級需要的咒力量都是成倍增長的。再加上咒術界的評級标準決定了, 咒術師一定能拔除同等級的咒靈。
“惠是幾級咒術師啊。”
“二級，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嗎。”伏黑惠瞥他一眼。
“哎嘿嘿嘿嘿。”虎杖悠仁傻笑。
這些伽古拉先生都告訴他了, 還叮囑他遠離這些變态, 不然早晚會被傳染的瘋瘋癫癫。
當然這裏的變态是褒義, 指的是對方實力變态。相比自己這種只是運動細胞發達的普通人, 這個年紀就已經是二級咒術師的伏黑惠絕對是個變态。
“你？普通人？”
伏黑惠一般很少把吐槽的話說出來，但他這次實在是忍不住了。
如果像虎杖悠仁這樣的人是普通人的話，那普通人的水平實在太高了，這讓真正的普通人該如何面對。
先不說他遠超普通地球人的運動天賦，還有他出色的戰鬥意識，這種東西短時間內通過訓練根本不可能有多大的提高，也就是說這是他從一開始就具備的東西。
伏黑惠沒忘記在宮城縣的學校, 虎杖悠仁第一次被卷入詛咒事件就能跟上自己的戰鬥節奏。
“從小到大都有人說我粗神經，我從小就喜歡看恐怖電影，恐怖漫畫。再加上其實我會一些拳腳功夫，嗯，現在會的更多了，所以我根本就不害怕這些東西。”
因為不害怕, 所以才無所畏懼。因為讨厭，所以才想當正義的夥伴。
“自從學姐和學長因為我受到了牽連, 我發現了這個世界不一樣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 我要如何變得強大，如何才能拯救他人，如果我救不了人該怎麽辦。”
“為什麽呢虎杖，為什麽你那麽想救人。”
伏黑惠不能理解。
他知道虎杖悠仁是個好人，但虎杖悠仁的正義感實在是過于強烈了，伏黑惠沒見過這樣的人。
“爺爺在去世前曾經說過讓我盡可能的去救人，然後在衆人的簇擁之下死去。”
伏黑惠皺起眉頭。
這不像是遺言，而是更像是…詛咒。
語言是一種“咒”，人在臨死前說出的話有可能會成為指向明确的詛咒，別管有意還是無意。
虎杖悠仁的爺爺應該不是有心的，但他的話或多或少會虎杖悠仁對産生影響。這種影響到底是好是壞，伏黑惠也看不出來。
但他還是抱着自己天真的願望，他不希望善良的人遭受不公，不希望善良的人卷入這個沒有希望的咒術世界。
“如果救人是你爺爺的願望，那你的願望呢虎杖。”
“拯救更多的人，我要成為正義的夥伴。”
“你是中二病晚期吧。”伏黑惠淡淡吐槽道，“你應該去王道熱血番。”而不是在這座大樓裏幹着清道夫的工作。
光劍劈開了前面的咒靈。
虎杖悠仁笑着回應，“那當然，我可是被選中的人。”
一想到這個他就擁有無盡的勇氣，連考上東大的夢想都變得不是那麽遙不可及了。他一定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成為合格的人間體。
“我們快點吧，一人一樓，我四樓你三樓。”
他還要去醫院探望前輩，等得時間長了伽古拉先生會不耐煩的，小陸前輩走了就沒人幫他擋蛇心劍了，訓練的時候他一定會挨敲。
虎杖悠仁一個人清理完了四樓，連廁所角落都沒放過，他在雜物室逮到了一個大的咒靈，看樣子應該有二級。虎杖悠仁費了一點時間才将它解決掉。
“哈乃哈乃，幫忙掃描一下，這層樓還有沒有。”
“沒了，你所到之處，連咒靈的毛都沒留下。”
“嗯？咒靈有毛嗎，不對有帶毛的咒靈嗎。”
虎杖悠仁還是有點少見多怪。
“應該啥形狀的都有吧，畢竟是幻想種。”
“不不不不，這麽挑戰人類的想象力的東西，要我我可幻想不出來。”
虎杖悠仁一臉痛苦，“剛剛有一只長得像一坨粑粑，上面還生了小蟲子的那種。相比于它們，我覺得怪獸都長得眉清目秀了起來。”
哈乃次郎：“……”
“其實宇宙中奇形怪狀的怪獸非常多，有一些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認知的，過于糾結它們的外表毫無意義。怪獸是地球上的人類對于超大型生物的稱呼，有不少宇宙人都可以巨大化，也就是說他們原來是什麽樣的巨大化之後很可能還是什麽樣的。怪獸是不是眉清目秀，還是取決于本體。”
這句話的意思是讓虎杖悠仁不要想好事了，先前的粑粑咒靈就算變成怪獸，十有八九會是一坨放大後的便便，嗯，還有巨大的蟲子在裏面爬。
“嘔。”
就算堅強如虎杖悠仁都要吐了，他扶着牆站了一會兒，“那還是讓惠他們犧牲一下吧。”
加油咒術師！世界的未來就在你們手裏！
悠仁我啊，只想打五十米黑龍這樣的眉清目秀的怪獸qaq~
虎杖悠仁走上五樓，他在四樓沒看見釘崎野薔薇，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上面，打算上去找一下。
進入一個陌生的、沒清理過的樓層，虎杖悠仁放輕了動作，警惕過後他發現這層樓的詛咒濃度并不高，所以他打算先找到人再說。
突然他聽到了釘崎野薔薇的聲音。
“我沒武器了，放了那個孩子。”
還有咒靈咕咕嚕嚕的聲音。
釘崎野薔薇被咒靈威脅了，咒靈手裏有孩子。
虎杖悠仁很快就分析出了眼前的狀況。
為了救那個孩子釘崎野薔薇放棄了武器。
虎杖悠仁很快确定了咒靈的位置。
好弱的詛咒。
他盯着那面牆，一拳砸穿牆壁，趁着咒靈還沒反應過來，穿牆而入拿劍砍斷了咒靈的手臂。
真的好弱。
一手抱住墜地的孩子，一手用劍把咒靈分屍了的虎杖悠仁心想。
“沒事啦。”虎杖悠仁把孩子放到地上，蹲下來摸摸他的腦袋。
正在安慰人的虎杖悠仁突然發現釘崎野薔薇氣沖沖地朝他走過來，不像是來道謝的，而是來問罪的。
他先發制人道，“我不是早說了嗎，分開很危險，讓你注意點。”
“你吃什麽長大的，為什麽空手就能把牆打爆啊！”
“因為裏面沒鋼筋。”
虎杖悠仁剛剛差點沒收住力，這破樓牆壁裏面沒有鋼筋，怪不得會廢棄，誰敢在這住啊。
“沒鋼筋普通人也做不到好嗎！”
“可我就是普通人啊！”
伽古拉先生說了，就算被光選中也不會讓他變成超級賽亞人，他還是那個會被怪獸一腳踩死的普通人，希望他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你走！”
釘崎野薔薇指着門口，氣得胸口一起一伏，“這次…額嗯…謝謝你了，還有，你，趕緊走！”
不然她就忍不住揍人了。
“你這人什麽毛病啊……”
虎杖悠仁無語了，這個人怎麽那麽奇怪，道謝就道謝吧，還那麽別扭。
“你這只扮豬吃老虎的豬！”聽到了吐槽的釘崎野薔薇破口大罵。
“哈？豬？我是老虎！”
“你這個土豬！”
“你好兇！”
伏黑惠還沒上五樓就聽見兩人的吵架聲了，一個個的都很有活力，吓得這一層的咒靈一窩蜂的往樓下湧，數量多到玉犬他們都吃撐了。
五條悟到底從哪裏抓的那麽多的咒靈。
嗯？
不對。
伏黑惠身體僵硬起來，站在四樓樓梯口的他慢慢扭頭，看向五樓樓梯拐角處。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陰影發出了詭異的笑聲，“抓到你了哦。”
“虎杖！！！釘崎！”
伏黑惠後退大喊，“準備戰鬥，是一級咒靈。”
虎杖悠仁聽到聲音跑出來一看，驚呼道：“我去，太瞧得起我們了吧，六條老師。”
伏黑惠嘴角抽了抽，“雖然在這種時候不該說這些話，但我還是想說，是五條老師。”
“你管他五條六條八條呢！”釘崎野薔薇眉頭擰緊，她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後，擋住對方的視線，“這玩意兒真的是我們能對付的嗎。東京到處都是這種等級的咒靈？”
“不，那樣的話世界早就毀滅了，我們早就沒了。”
“也就是說這是測試。”釘崎野薔薇擡了擡下巴，倨傲道：“來的正好，讓我出口惡氣。”
伏黑惠也死死盯着咒靈，眼裏不是害怕，而是躍躍欲試。
五條老師就在外面，這回不會因為排隊去買甜品而遲到了，有人收尾他們可以放開手幹。
“一起上吧。”
他跟着虎杖悠仁一起竄了出去。
沒想到這兩人上去就是肉搏，唯一的遠程釘崎野薔薇只好帶着孩子跟他們拉開距離，她對自己的近戰能力有數，知道自己上去也是送菜，就一直在遠處尋找機會，主要是她還得保護這個小鬼。
在坐外面拖着下巴看戲的五條悟換了個姿勢，“哎終于打起來了。”
看了一會他評價道，“虎杖悠仁，近戰能力不錯，但就是沒多少傷害，劍鋒利有餘但沒有殺氣，招式死板靈活性不足，還是個菜雞。”
遇到二級及以下的咒靈，他幾乎可以秒殺，但一級及以上的咒靈不行，因為一級以上的咒靈能使用術式。
這只咒靈的術式又是麻煩的再生和分裂再生。
虎杖悠仁不是咒術師，他沒術式，在戰鬥過程中無法得到增幅，他依靠的只有他自己的個人能力還有手裏的那把光劍，但現在看來，不變身的時候他連那把劍萬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真的好弱。
五條悟評價道，“放棄劍術吧，他沒這個天賦，遠比不上你，他還是适合肉搏。”
看着五條悟發來的信息，伽古拉抽了抽嘴角。
讓一個法術奧的人間體去練體術，放棄劍術以後走肉搏的路線，他是想氣死奧嗎。
“那不是劍，我也不會教他蛇心劍。”
虎杖悠仁不需要把劍術練得有多好，他又不是要成為宇宙劍神，他只要能砍到敵人就行。
再說了虎杖悠仁并不适合蛇心劍，伽古拉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教他。
“不是劍？”
收到信息的五條悟不解。
但很快他就看到了答案。
廢棄大樓裏，發現咒靈會分裂的幾人不敢再盲目攻擊，萬一分裂的太多他們會被包圍。
“為什麽不好使呢。”
虎杖悠仁看着手裏的光劍。
被他的劍砍到的地方，咒力确實會消失，但消失的速度沒有怪物增值的速度快，這才導致他攻擊的次數越多，出現的咒靈就越多，看來得一口氣把這些肉全部攪碎才行。
但眼下他除了自己砍以外并不會任何的大招，又不能像死神一樣大喊一聲卍解，劍就會自己開大。
“看來只能放棄磨練劍術了。”虎杖悠仁語氣遺憾。
聽見這句話的伏黑惠只想吐槽他拿着劍不是劈就是砍，頂多再加一個切，有時候還扔出去當回旋镖用，那根本就不叫劍術，誰家正經劍術是這樣的啊。
“小光，初始形态。”虎杖悠仁在心裏默念。
銀白色的光劍在虎杖悠仁手中消失，取代它的是一把像劍又不是劍的東西，銀色和金色在上面交織，中間藍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空氣爆裂槍形态。”
在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震驚的目光中，那把劍變成了一把槍，虎杖悠仁拿着槍朝他們大喊，“躲遠點，我槍法不是很準！”
我靠。
還沒來得及從外星黑科技的震撼中回神，伏黑惠眼皮一跳。
他迅速躲開，下一秒不遠處的咒靈就被空氣彈擊中，直接炸成灰了。
“這樣就沒問題了，把每個細胞都消滅的話，它就沒辦法分裂和增值了。”
虎杖悠仁把槍對準了本體，“伽古拉先生說的沒錯，科技改變生活，做人要懂得變通。”
咒靈察覺到了危險，它試圖逃跑，卻被虎杖悠仁不太準的槍法擊中了旁邊的空氣，被卷入了空氣彈的爆炸範圍，炸掉了半邊身體。
虎杖悠仁連忙又補上了兩槍，還把剩下的分體都消滅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炸得幾人耳朵嗡嗡的，把小孩都給吓哭了。
因為虎杖悠仁有幾槍打在了空處，連鋼筋都沒有的大樓在沖擊下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倒塌，幾人吓得連忙從樓上往樓下跑，虎杖悠仁一邊跑一邊哄孩子，“刺激吧，不好玩吧，可怕吧，以後別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了。
“喂你這是哄孩子？”釘崎野薔薇看了眼越哭越大聲的小孩。
“那你來。”
“我來就我來。”
釘崎野薔心滿滿，她板着臉說，“小鬼，你再不閉嘴，咒靈化成的灰就飄進你嘴裏了哦，那可是髒東西哦，晚上會做噩夢的。”
小孩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他眼裏的淚水啪嗒啪嗒砸在虎杖悠仁身上，還是在哭，只不過是閉上了嘴哭。
伏黑惠：“……”
“不行不行，還是直接跳下去吧，來不及了。”
“這什麽破樓啊！！”虎杖悠仁咆哮。
“這什麽豆腐渣工程啊！這不是東京嗎！”釘崎野薔薇也跟着咆哮。
看着頭頂上砸下來的石塊，幾人跳窗而逃，剛落地身後就一聲足以震破耳膜的巨響，沙石卷起，塵土鋪頭蓋臉而來，無人能幸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