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第 11 章

江盼盼睡得并不安穩,一會兒夢到幽冥雷虎朝她張開大嘴撲過來,一會兒又夢到掌門一臉猥瑣地沖着她邪笑,她奔逃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怎麽跑都跑不完,而身後的惡魔,已經近在咫尺。

眼看自己就要被抓住的時候,江盼盼一下子驚醒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站在床邊的衛沉轉過頭來,問道:“醒了?”

他的身上還穿着她幻想出來的睡袍,本來還有些懵的江盼盼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心有餘悸地吐了口氣,問道:“我睡了多久?”

“不過一刻鐘。”

江盼盼驚呆了,就一刻鐘的時間,她不僅睡着了,還做了一個超長的噩夢,看來她真的是累到極點了。

江盼盼很快想起她是為什麽累,而且想起了受累的初衷,她連忙看向衛沉,問道:“你、你感覺怎麽樣?你的神識、還有識海……”

“神識強勁,識海穩固。”衛沉微微一笑,“多謝盼盼。”

江盼盼的眸中綻出驚喜,“那修為呢?”

“帶我們離開這裏,綽綽有餘。”

“太好了!”江盼盼拽着被子坐了起來,雖然身體酸痛,但是一雙眼睛亮閃閃的。

“但你如今只有煉氣初階修為了。”秦渭看着她天真嬌媚卻不自知的模樣,眼眸微暗,如實陳述。

江盼盼一愣,她以為她好歹還能留在築基初階,沒想到竟然直接跌成了煉氣初階。

她本來可是元嬰期啊!

這就好比億萬富豪突然成了窮光蛋,不得不說,江盼盼有些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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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在這個拼修為的修真界還怎麽混啊?!

難怪她的身體會覺得這麽累!

但這事是她自己自願的,有修為活不了命也沒用,于是她只能含淚認了,故作大方道:“沒事,我重新修煉就是。”

“你可有什麽想要我為你做的?”衛沉問道。

江盼盼認真地想了想,喚了一聲,“秦渭……”

“盼盼,我更喜歡聽你喚我衛郎。”衛沉挑了挑眉,說道。

江盼盼小臉一紅,期期艾艾道:“這……這不太合适吧?”

“剛剛,你不是一直這般喚我的?”

江盼盼的臉更紅了,但她看衛沉這一臉認真的模樣,她覺得還是不要跟他辯駁了,否則,可能會引出更多細節……于是她硬着頭皮道:“渭郎……”

“嗯?”衛沉露出滿意的笑。

“你會保護我的,對嗎?”江盼盼楚楚可憐地看着他,雖然她不需要他負責,但她如今只有煉氣初階的修為,随随便便一個妖獸就能把她拍死,所以她得努力為自己争取一點權益。

衛沉微微一笑,“當然。”

江盼盼籲了口氣,綻出一個輕松的笑容,“這就夠啦!”

天大地大,活命最大。

只要能活下去,其他什麽都好說!

衛沉走上前,彎腰摸了摸江盼盼烏黑順滑的秀發,動作親昵,他笑了笑,“我這便帶你出去。”

“等等!我先穿衣服!”江盼盼連忙說道,她眨了眨眼,環顧了一圈,“我的儲物袋呢?”

秦渭伸出手虛虛一抓,一個儲物袋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江盼盼忙拿過來,從裏面翻找衣裳,可她剛剛一個人對付幽冥雷虎時,把儲物袋裏的東西全給扔出去了,包括裏面的衣服和吃的,如今只剩一顆靈珠在裏面。

江盼盼面色一僵,目光落到一旁的真絲睡衣上,“那個……我儲物袋裏沒衣服了,這衣服,我能穿出去嗎?”

“這裏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衛沉深深地看了眼被他親手脫下來的衣裳,說道。

“那怎麽辦?我原來的那套衣裳呢?”江盼盼紅着臉問。

“在密室裏,已經髒了。”衛沉說着,轉動了拇指上的一枚銀色戒指,一套天藍色的男裝便憑空出現在江盼盼面前,“這套衣服我不曾穿過,你可以穿。”

江盼盼此時也不想穿之前的髒衣服了,畢竟還沾了不少幽冥雷虎的血,她老老實實接過那套衣服,臉頰微紅,“謝謝。”

衛沉伸手一揮,二人中間便出現了一道屏風,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她的身影。

江盼盼越發覺得“秦渭”是個體貼的好男人,她要是在現實世界裏遇到這樣的好男人,一定要跟他談戀愛,可惜了……

江盼盼暗暗遺憾,她從被窩裏鑽出來,準備穿衣服,然而她剛站起來,就覺得雙腿一軟,差點又跌回床上,她面頰發燙,咬着唇,假裝無事發生地穿上了衣裳,衣裳本大了許多,可穿到她身上後,竟自動地變成了貼合她的尺寸。

江盼盼再度驚嘆于修真界的神奇!

不過也只有法衣才有這般神奇,不僅能自動貼合尺寸,還能自動清潔呢,穿一年都不怕髒!

“穿好了?”過了會兒,衛沉的聲音從屏風另一頭傳了過來。

“嗯,我們走吧。”

江盼盼剛說完,面前的屏風便消失不見了,衛沉換了一身青綠色的衣裳,領口繡着精致的雲紋,他的面色不再蒼白,唇瓣亦恢複了血色,整個人都不再有虛弱感,配上這身衣裳,看上去當真是玉樹臨風、英俊潇灑。

江盼盼為他的美色着迷了一瞬,然後心虛地挪開了視線,問道:“我們怎麽出去?”

衛沉握住她手腕上的玉镯,然後手指一捏,那玉镯就應聲而裂,下一瞬,江盼盼就發現自己站在了黑暗又充斥着血腥味的密室裏。

她忙又将靈珠從儲物袋裏掏出來,密室裏這才有了些許亮光。

“韻兒,離十二個時辰只差一刻鐘了,怎麽,還不肯低頭?”就在這時,密室外又傳來了掌門的聲音。

江盼盼一愣,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是她竟和“秦渭”在介子空間裏呆了十一個時辰?!

難怪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廢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秦渭”一眼,他的目光正好落到了她身上,她立刻心虛地挪開目光,可泛紅的耳根卻清晰地落在了衛沉的眼裏。

衛沉彎了彎唇。

江盼盼将腦海裏一些不該想的東西驅逐出去,然後叉腰大聲道:“老色胚,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低頭的!”

“江韻!你別不識好歹,難道你真想爆體而亡?”掌門氣怒交加的聲音傳了進來。

“誰說我會爆體而亡了?”江盼盼轉了轉眼珠子,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陰損的壞主意,保證能氣死掌門。

于是她故意用含羞帶怯的聲音道:“幻香蝶的毒,已經有人給我解了。”

“你說什麽?”掌門似愣了一下,然後嘲笑道:“江韻,你莫要诓我,你如今所在之處,乃是我的法器裏,沒有我打開法器,不可能有人能進去,你莫不是要告訴我,是幽冥雷虎給你解的毒?”

“渭郎,你說個話,不然掌門還以為我在胡說呢!”江盼盼拉了拉衛沉的衣袖,示意他開口,她刻意讓自己的嗓音變得既嬌又媚,滿腦子都想着氣死掌門。

衛沉看了她一眼,笑了一聲,“只要劈開這個密室,他自然便知道你所言非虛了。”

說着,他手中便出現一把泛着寒光的銀劍,只聽他道:“盼盼,退後。”

江盼盼忙往後退了一步。

衛沉手持銀劍,對着面前的黑色牆壁,輕輕一斬,一道銀色的刺眼光芒便劈開了密室的黑暗,也劈碎了面前的牆壁,只見黑色的碎片如雪花一般四處飛濺出去,只一轉眼間,他們已經站在了掌門面前。

此時的掌門仍站在她在幻境之中的房間裏,腳下躺着一個破碎的黑色法器。

掌門的目光先是落到衛沉身上,他瞳孔一縮,又落到江盼盼身上,但見江盼盼面色紅潤,眼含春色,嬌嬌地依在衛沉身邊。

掌門立刻被這一幕氣得差點嘔出一口血來,他的臉上血色全無,只見他震驚地用手指着江盼盼,怒道:“賤人!你竟敢把你的元陰之身給別人?!”

這幻境中還有一人的存在,掌門是清楚的,可當他把江盼盼關進法器後,想去找那人,卻發現怎麽也找不到他的身影,而禦心壺裏還有不少修士在等着他,他便先去解決了其他修士。

萬萬沒想到,等他回來的時候,江盼盼竟然和這個男人……

掌門話音剛落,臉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夾着磅礴的靈力,直接便将他扇飛了。

江盼盼撲哧一笑,看樂了,這便是傳說中的痛打落水狗吧?

看到掌門如此狼狽,江盼盼立刻覺得,自己這修為給得太值了!

掌門摔落在地,震驚不已,他已是化神期後階,離大乘期只有一步之遙,而面前這個年輕人,竟能如此輕輕松松一巴掌将他拍飛,掌門一時驚疑不定,他看着衛沉,問道:“你是何人?”

“他便是我家渭郎。”江盼盼眉飛色舞地走到衛沉身旁,一臉嬌羞地挽住衛沉的手臂,“掌門真人,你看,不是我不想從了你,只是你和我家渭郎比,連他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你、你是衛沉?”掌門的臉色突變。

“……”江盼盼面色一僵,這誤會可就大了,她正欲開口否認,卻聽衛沉說道:“重要嗎?”

“我是不是衛沉,今日都是你的死期。”衛沉懶懶一笑,那從容的架勢,霸氣的言語,讓江盼盼真想給他鼓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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