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Venus

Venus

Venus:61.

沈爰主動張開了嘴, 任由他含/住自己的柔軟唇瓣,把舌尖侵入她的口腔。

即便兩人前不久剛親過,但這一/口勿/意味重大, 她明白, 所以熱切。

他高挺的鼻子戳着她的臉蛋,她的睫毛掃癢他的頰側, 兩人呼吸都太急促。

易慎握住她的腰,把人摁在水吧臺沿,沈爰不得已仰頭,承受他的攻勢。

細碎水聲陣陣響起, 蓋過了杯裏酒的小氣泡的滋滋聲, 多種興奮對撞在一起。

兩人口中有相同的酒香, 融合, 炒熱。

“嗯…”

沈爰憋紅了臉,趁空隙換氣而溢出的短/口今/, 激怒了易慎的理智。

他勾着沈爰的舌頭/口允/了/口允/, 揉捏她腰的大手已然不滿足現狀,帶着滾燙的體溫…亂動…

沈爰也沒有多冷靜,隔着衣服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有什麽宣告着即将在今夜卷土重來。

沈爰揪緊他的衣服, 只想拼了命把自己往他懷裏送。

等了好久,這種炙熱的, 強悍到能把她吞沒的擁抱和愛意, 寂寞了她整整五年了。

兩人杯子裏的酒還各有剩餘,杯壁挨得很近, 薄薄的玻璃壁貼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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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的氣泡還在酒液裏飛舞。

親得快要窒息, 兩人中斷,抵額互/喘, 四目相對,情絲咫尺互遞。

沈爰擡起虛力的手,輕輕撫摸他的臉,癡迷于易慎愛着她的眼神。

易慎嗓音啞得厲害,與情極之瞬爆發前那個時候有的一拼。

他揉捏她耳後,托着她的後腦,引誘:“再親會兒?”

沈爰顫着眼簾,輕回:“嗯。”

情緒拱到這個地步,好像做什麽都順理成章。

他再次低頭把嘴唇貼上去,與她重新黏到一起,這次,兩人手上的動作更放肆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動靜。

兩人情濃,一時間誰都沒聽見聲音,察覺時,易慎父母已經站到了他們不遠處,全看見了。

他們迅速分開,激情被中斷。

沈爰驚吓,先是推開易慎,又下意識往他身後躲,臉撲得紅透了。

啊啊啊要死了啊!丢死人了!

易慎把女孩護在身後,好事被打擾,無奈又悶氣,埋怨:“爸媽,沒事兒你們跑這兒來幹嘛。”

“哎呀,打擾你們了?”梅若有些尴尬,看了看丈夫。

祁華甄手裏提着超市的購物袋,給兒子看,“哪知道你們回來得這麽早,我和你阿媽好心,說你這麽久沒回來霄粵灣,公寓裏肯定缺日用品。”

當着長輩這樣躲在後面太沒禮貌,即便再羞恥,沈爰還是站了出來,面對兩位長輩,颔首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沈爰。”

易慎直接牽住她的手,意思很明顯。

兩位當家長的一看,也知道什麽情況了。

梅若和祁華甄互相傳遞眼神,很短暫卻交流充足。

梅若不似沈爰母親漂亮得那麽耀眼,她美得很淡,眼眸溫柔常亮,豐腴反而能襯托她的富貴氣質,身上有大地之母般的端莊和親切,“聽阿慎說起過你,長得真是标志,來,陪我去坐。”

易慎給沈爰一個安慰的眼神,似乎在說:放心,他們很好。

她這才放心離開易慎,跟着梅若去客廳,面對易慎的媽媽,祁家的當家主母,沈爰怯怯的,有些不好意思。

祁華甄不同于易慎二叔的彪悍雄壯,人高挑又骨直,臉瘦五官立體,即使人老了,依舊不減銳氣。

易慎和祁醒兩兄弟完全繼承了他身上所有優越的基因——尤其是那雙精致的丹鳳眼。

祁華甄把買的東西遞給兒子,拍拍他肩膀,父子倆去放東西,順便談幾句。

沈爰在她身邊坐下,剛一擡眼,就發現這阿姨正以火熱溫柔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

她都被盯毛了,悻悻一笑:“…阿姨,怎麽了嗎?”

“我聽說,你外祖母祖上有歐洲血統。”梅若向來愛美麗之物,看着沈爰就好似捧着個絕世珍寶,“怎麽有這麽會長的小美人。”

“我打聽過你,家世顯赫卻低調好學,學業優異,成績斐然。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沈爰雖然習慣被人贊美,但面對易慎母親這麽洶湧的喜愛還是臊紅了臉,話都不會說了,只知道鼓着臉笑。

她與人相處,向來看對方的氣質,易慎父母的氣場顯然沒有易慎二叔那樣的攻擊性,反而……

外人都說他們姓祁的一家子血脈蠻橫強悍,她卻在家主夫婦的身上看到了國人最珍貴的溫良特質。

也正是因為梅若溫柔的氣質,讓沈爰有勇氣沉寂對祁家家主坦然對峙,好好聊一下關于兩家之前的事。

沒等沈爰開口,梅若就先開了話題:“你今天去那個珠寶展,應該見到不少祁家人。”

“祁家人是什麽樣,你感覺到了吧。”

沈爰沒想到,梅若的語氣好像是外人似的,點頭。

“家大業大,人口衆多。”梅若偏眼,望向落地窗,溫柔中隐約透着當家主母不可撼動的氣場,“當初祁家發家,做的就是兄弟生意,所有人的利益都捆綁在一起。”

“現在做大了,更是如此,牽一發動全身。”

她拍拍沈爰的手背,嘆了口氣:“我想說的是,祁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很難分得清楚。”

“你和易慎的事,就算我和他爸爸同意,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被整個祁家人接受。”

“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沈爰再理解不過,不禁想到最起初,她和易慎還沒有交往,就被幾個哥哥輪流阻攔,到最後被全家人不認同。

“我明白,既然話說到這裏。”

她換了神色,坐直身子,對梅若嚴肅道:“阿姨,有件事,我必須代表我所有家人問問您。”

“我的爺爺和奶奶,長期受到祁家人的騷擾,這件事,您和叔叔知道嗎?”

沈爰此話一出,房間裏安靜了不少,遠在開放式廚房的易慎和祁華甄也看過來。

易慎聽到,眉心下壓了許多。

梅若回頭看了眼丈夫,确定這件事他們家沒有參與以後,回頭問沈爰:“是關于易慎姑奶奶當年去世的事嗎?”

沈爰點頭,并且把當時在家聽到的所有經過都轉述給祁華甄夫婦。

聽完,梅若臉色非常難看,手裏盤玩的珠串子啪嗒扔到茶幾上,“豈有此理。”

祁華甄走過來,站在妻子身後,扶住她的肩膀安慰,并作為祁家家主,鄭重承諾沈爰:“沈小姐,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你們全家人一個交代。”

沈爰審視他們夫婦,最後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易慎,易慎眉宇間陰沉,卻再看她的瞬間柔和許多,她對梅若和祁華甄點頭:“好,我相信你們。”

祁華甄和梅若待了一會就回去了。

車廂安靜,淡淡的古典樂低聲飄蕩,夫婦倆坐在後座,梅若看丈夫始終沉默不語,氣得率先開口:“你猜到是誰了?”

“也對,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老二近些年,”梅若臉上淡去所有溫柔,“是有點越界了。”

…………

送走那對夫婦,公寓重新歸回原本的寧靜。

易慎把酒杯清洗幹淨,給她倒了杯溫水,端着靠近落地窗。

她好像很喜歡霄粵灣的夜景,站在窗邊,孤獨的癡癡地看了很久。

易慎把溫水放到一邊,沈爰聽到人來了,回頭,和他對視了幾秒。

眼神互換,情緒相融。

下一秒,沈爰放下所有緊繃的堅強,靠近他。

易慎伸手,攬住她的細腰,把人收進懷裏。

霄粵灣璀璨的夜景下,兩人溫柔相擁。

像孤鳥找到依賴,沈爰貼着他的胸口,眼睫放松地垂下,雙手圈住他的勁腰。

抱着他,感受着他說話時胸口的共振。

“怎麽不告訴我。”

指的是她奶奶被騷擾的事。

沈爰閉眼,享受着他給予自己的這份安穩,語氣軟得像是累了:“我也是剛知道。”

“說真的,剛知道的時候,我超級恨你們家人。”

“但是見到你父母,我又覺得,他們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為了你,我願意相信他們一次。”

“不管是愛還是恨,都不能極端化,所以…是誰幹的,我恨誰,我會跟他對抗到底,叫他付出代價。”

易慎抱着她的手更緊了些,他把下巴擱在她頸邊,親了親,說:“謝謝圓圓。”

謝謝你的理智,你的懂事,甚至沒給我哄你的機會。

沈爰放松一笑,嗔怪:“……好癢。”

她一說,易慎故意又在沈爰脖子上蹭親好幾口。

把她弄得在他懷裏咯咯地笑。

兩人笑着,搖晃着擁抱,在落地窗前依偎。

…………

翌日上午,沈爰還在睡,易慎在床頭留了鮮花和字條,在她額前落下個吻,率先出了門辦事。

當她還窩在柔軟被褥裏安眠時,已有人為公主挑旗征戰。

易慎把除了自己父親以外,所有祁家財團管事的祁家叔輩全都叫出來了,包括祁庾這些小輩也有跟着來的。

足以撼動整個霄粵灣的大佬們彙聚一堂。

偌大的金貴茶室裏,易慎懶洋洋,坐在主位玩着自己的腕表,垂着眸默不作聲,等人到齊。

祁醒坐在他身側,支頤掃視,帶着幾分莫名其妙的笑意。

已經迫不及待等好戲開場了。

等人到齊了,他讓服務生把昂貴的禮物一樣樣呈給各位叔父。

祁侯世看着眼前這一樣樣禮品,看向易慎:“阿慎,這是什麽意思。”

“好久沒回霄粵灣,關心一下各位叔叔。”易慎擡起下巴,明明是坐着,卻有睥睨之意,“順便請叔叔們同我慶祝喜事,未來婚禮,多來捧場。”

不少人發出嘆聲,幾個人笑着問:“這麽說,阿慎是要結婚了?”

“好事好事。”

“是誰家千金啊?怎麽之前沒有聽你爸媽說。”

“不是霄粵灣的人家。”易慎直接挑明:“濱陽神石集團,沈知松的孫女,沈爰。”

剎那——

茶室寂靜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到凝固,挪動着幹僵的眼睛,紛紛看向祁侯世。

祁侯世臉色陰沉,一拍桌子,指着他,“好大的膽子!”

“阿慎,你還當自己是不是祁家人!”

“和她結婚這件事,我并不是在和各位商讨。”易慎坐直身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我是在通知各位,我父母已經同意了。”

“大事共商,小事聽從家主意見,各位叔叔知道的吧?”

“我請各位過來,把大家聚到一起……”他掀眸,直接對上二叔陰涔涔的目光,攻擊性凜然:“我要讓整個祁家忘掉過去,對沈家人道歉,拿出所有誠意,三書六聘,八擡大轎,求娶沈家女兒。”

一句“忘掉過去”刺激到了祁侯世的痛處,他唰地起身,指着祁醒,破口大罵:“祁醒!把你家這個瘋子帶回去!!”

祁醒摸了摸耳朵,假裝聽不清,渾勁欠揍。

“瘋了,你瘋了!家族仇恨怎麽能忘!”祁侯世眯起眼睛,說話無情:“你走丢二十多年,自然不懂得祁家人共同的痛,你姑奶奶當年被沈家人侮辱,慘死,是你一句簡簡單單的忘掉就能說罷的嗎?!”

“早該忘了,逝者為大,你這樣動不動就把她挂在嘴邊,才是真的叨擾她。”易慎說。

“姑奶奶才不會想看見,祁家人一代一代揪着沈家人不放,讓所有人都陷入痛苦當中。”他說話擲地有聲,鮮少話裏帶着諸多情感。

祁侯世搖頭,笑了,好像覺得他太可笑,“易慎,你敢娶她。”

“我們所有人,一定讓你們一家人都嘗嘗代價。”

祁醒眼梢抖動,笑得更深了。

這就是明擺了要翻臉了,祁侯世應該是認為自己積攢的勢力早已足夠動搖祁華甄的家主地位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祁侯世的人,表面看,祁家大部分産業确實都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對方聽不懂人話,也就不必再留情。

這些漂亮話說完了以後,易慎又窩回去,坐沒坐相,招呼祁醒的助理,把文件一份份遞給所有祁家老板。

“二叔,我說了。”

“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

一個個祁家人看完文件以後,紛紛震撼,拿着文件夾的手都不穩了,湊頭慌亂。

周遭紛擾的聲音越來越大,祁侯世略有動搖,趕緊拿過自己這份文件,迅速翻了翻,越看眼裏的撼動越強烈。

他猛地看向主位那兩兄弟,“什麽意思,你這是……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其他人也紛紛控訴:“祁醒,易慎!你們拿住自己親叔叔們的産業命脈,是要幹什麽!”

“別忘了,我們都是給你們家打工的!我們的産業完蛋了!你們家也落不下一分錢!!”

“你們是什麽時候做的這些!”

“我們家這麽多生意的供應鏈怎麽是你們……!!”

易慎對所有人的憤怒視若無睹,盯着自己的腕表,只是重複:“我說,忘掉過去。”

“誰不配合,誰就滾去喝西北風。”

祁醒和易慎這些年暗地裏一天都沒有休息過。

煉鋒集團表面是做游戲方面,實際上早就把手伸到了各個方面,尤其往霄粵灣蔓延。

兩兄弟聯手,逐漸滲透,用足足五年,捏住了這些叔叔們所有子公司續命龍頭項目的供應鏈等等重要環節。

就像捏住毒蛇的七寸,它敢動就是死。

蟄伏許久,就是為了這個瞬間。

為了讓所有祁家人,心甘情願,在沈爰面前低頭迎好。

如果他們不配合,易慎就會像個自/爆裝置,把自己這些年的苦心累積連帶着他們的産業全部毀滅。

瘋子一個。

祁侯世氣得頭腦發熱,不肯相信自己竟然輸給了這兩個毛頭小子,被得了可乘之機。

他看向祁醒,這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親侄子:“阿醒,你要放任他毀掉祁家嗎?”

“怎麽會。”祁醒坐在原地,換了一只手托下巴,悠哉道:“你們答應阿慎的要求不就好了嘛。”

“我們怎麽舍得讓叔叔們出去喝西北風。”

“你是祁家嫡長子!以後祁家都是你的!你幫他做這些是自找苦吃!”

“二叔剛剛還說,要我們一家人顏色看看呢。”祁醒掀眸,有些無辜,淡笑的丹鳳眼裏盡是瘋,“不如一起死吧,叔叔。”

“讓我們把祁家毀掉,這樣好精彩的。”

祁醒欣賞着在座各位長輩糾結痛苦的表情,像個反派魔頭,“我弟弟要你們死,我絕對不說半個活字。”

“叔叔們,考慮好了嗎?”

易慎看着祁醒,沉了口氣,有他表演着,自己能放松不少。

五年前那場病,燒得他半條命都快沒了,也燒醒了他的思緒,但唯獨對沈爰的感情,沒有半分損耗。

既然沈家這邊暫時無法處理,那他就去打通另一端。

明知道兩家人有不可逾越的矛盾,他依舊選擇積極回歸霄粵灣,就是知道,這些年鞏固芥蒂的根源不在自己父母身上。

要撼動祁家沉重的盤根錯節,需要時間,一分鐘都耽誤不得。

他必須迅速強大起來。

強大到這些祁家人就算萬分不願,都不得不低頭的程度。

只是易慎沒想到的是,他對祁醒坦白所有計劃後,對方毫不猶疑就答應了。

問他為什麽,祁醒只說了一句話,讓易慎頓然搖撼。

他說:“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因為我們是家人,所以就算你要撕碎整個祁家財團,你要發瘋,你要做惡人,我也給你遞刀。

僅一句話,易慎缺失二十二年的親情全補回來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力量,竟這樣強悍,強到人可以毫無畏懼地去任何事。

…………

晚上,易慎帶着沈爰去吃晚餐,在灣區附近的步行街散步。

因為是南方,所以十月的溫度還有餘熱,喝些小酒夜間散步正好舒适。

“你今天白天去幹什麽了?怎麽連保镖都堵在家門口了?”沈爰扯着他的衣服,問。

其實她有點想牽手,但兩人的關系還不清不白的,不太合适。

誰知,易慎直接裹住她的手,牽着繼續往前走。

“辦了點事,已經辦妥了。”

祁醒提醒他,小心祁侯世中途派人綁架沈爰與他們對峙,所以差了保镖守門。

沈爰被他牽着,又臊又滿足,“那就好,看見保镖我都吓了一跳。”

她好奇:“怎麽,難道你們霄粵灣的生意場,真的像電影裏那樣刀光劍影的呀?”

易慎輕哼一聲,有點好笑:“法治社會,沈小姐,想象力有點太豐富了。”

“你要的那套首飾,我母親已經取來了,明天上飛機前會交給你。”他說。

“好,我把錢打給你。”她點頭。

易慎停住腳步,帶着她在最好的觀景點留下。

他圈住她的腰,低頭:“提錢幹什麽,你就給她一個讨好未來兒媳婦的機會吧。”

沈爰眨眨眼,耳朵熱烘,“……瞎說什麽。”

什麽就未來兒媳婦了,你想得太美了吧?

“沈爰啊…”易慎嘆氣,低頭與她抵額,露出幾分疲憊,意味不明:“我可是為你賣死了命了…”

“你就對我心軟一次,成不成。”

沈爰忍着笑,雙手捧住他的臉,使勁捏了捏,“我哪次不對你心軟了。”

易慎直接逼近,吻上她的嘴唇。

沈爰閉眼,張開嘴,學着吮他的舌頭,雙手轉而圈住他的脖子,閑時用手指摩挲他的頸後發尾。

灣畔風過,吹亂她的發絲,兩三根不小心粘進了她的嘴裏,被兩人的津/液弄得濕漉漉的。

夜色假寐,步行街人走人留,熙攘熱鬧,繁華浪漫。

兩人忘我地擁抱着,親吻着,為當下街景添上最靈魂的一筆。

輕輕的吮聲結束這一吻,沈爰睜開動情的眼,對上易慎炙熱的目光。

愛意抵達極限,滿眼都是他,滿世界都是他。

兜裏的手機振動起來,沈爰輕輕推開他,拿出手機,接通二哥的電話:“怎麽了哥。”

沈綽的聲音太大,易慎的聽力也過于敏銳,一下子就将電話裏的信息捕捉清楚。

“明天回來是吧?”

“老兩口大後天要約鄭家人上門訂婚了,你趕緊回來吧,要不就攔不住了。”

沈爰聽着,望向易慎的目光僵滞。

兩人在風中缱绻暧昧的氣氛驟然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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