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撒嬌

第24章 撒嬌

郁郁蔥蔥的林子裏,鳴蜩嘒嘒。

夏日的霞光鋪滿山腰,落在靜谧的棋室內。

落地窗将嘲哳的蟬聲阻絕在外,棋室內只剩間或響起的落子聲。

衛以銜看着眼前這個,不久後就要跟自己締結婚姻關系的女生,好奇地開口詢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她知道,如果不開這個口,大概自己離開了,對方都不會發現她曾經來過。

“我在跟人對弈。”商時遷分出了一絲注意力給衛以銜,但心思仍在棋盤上。

衛以銜環顧四周,說:“這裏沒有別人。”

商時遷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在這裏。”

衛以銜饒有興致地問:“上面沒有白子,你知道他會下在哪裏?”

“只要下過就不會忘。”

“這算是盲棋嗎?”

商時遷沒有被幹擾的不悅,她笑說:“不算。”

後來衛以銜才知道,商時遷每次執黑輸了後,都會進行複盤。

她不需要用到白子,而黑子的作用也只是節省她下棋的時間,同時方便她更快速地整理思路。

如果她破了局,那麽就會松一口氣,眉開眼笑。

Advertisement

如果她沒能破局,就會先記下這盤棋,然後下次繼續尋找破局的方法。

事後,衛以銜問她:“棋手都是這樣複盤的嗎?”

商時遷笑着回答:“每個人的習慣不一樣,別人是怎麽複盤的,我沒打聽過。”

她低頭收拾棋子,又說:“不過現在有了AI,有人會借助AI來複盤,找出自己的不足。”

涉及人工智能層面,衛以銜稍稍來了興致:“AI也會下棋?”

“當然了。人靠大腦邏輯思維,AI靠蒙特卡洛算法。并且現在這個算法正在完善,以便更加接近人類的思維方式。現在網絡上好幾個對弈平臺都是運用了這個算法,雖然還有缺陷,但AI的發展太迅速了,遲早會在棋壇掀起變革的。”①

衛以銜問:“那你不考慮用AI嗎?”

“你可以把手給我嗎?”

衛以銜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商時遷撚起一枚棋子放在她的手上,然後自己再拿起另外一枚棋子。

她的眼睛澄澈明亮,笑容幹淨而純粹。

“這沉甸甸的踏實感,是AI無法賦予的。”

……

記憶褪去。

昏暗冰冷的書房裏。

衛以銜抓起一枚雲子夾在指間把玩,一個打滑,雲子剛要從指縫中滑落,她眯了眯眼,倏然将雲子攥在手心。

是呀,只有抓在自己手裏的棋子,才能讓人安心。

*

周六的早晨,沒有割草機的叫醒服務,商時遷醒來後感覺神清氣爽,連陽光都顯得分外燦爛。

衛以銜又恢複了晨間打網球的鍛煉活動。

商時遷吃完早餐跑去近距離圍觀了一番。

衛以銜問她:“打嗎?”

商時遷擺手:“我不會。”

“教你。”

想起衛以銜付費找自己學圍棋,以為要付出同等的代價,商時遷忙捂緊了并不存在的錢袋:“我付不起學費。”

這話莫名其妙地戳中了衛以銜的笑點,她嘴角一咧,又倏忽繃緊了臉頰的肌肉,才沒有讓自己笑出來。

“不收錢,算你陪打,一局兩百或一盤三千。”

商時遷瞪大了眼睛,把目光投向曾經陪衛以銜打網球的保镖們。

原來你們掙錢這麽容易的啊?!

保镖們:……

是你容易!

面對金錢的誘惑,商時遷內心蠢蠢欲動。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被金錢腐蝕意志,說:“你找他們吧,我要去下棋。”

衛以銜握着球拍的手微微用力,眼神也陰鸷了幾分:“你寧願去下棋,也不陪我打網球?”

【愛意值3%↑】

商時遷:?

【不是,這時候小黑統子你搗什麽亂?】

系統:【女主對你撒嬌了!】

它還附上了參考标準:【你寧願睡覺/釣魚/打游戲/搓麻将,也不陪我聊天/逛街/吃飯/看電影?】

【……這不是情侶吵架對對方的控訴嗎,怎麽就是撒嬌了?而且情況根本不是這樣的好嗎!】

黑月光系統主打一個不講理不走尋常路,它桀骜地說:【系統的事宿主少管,系統有系統的判定标準!】

商時遷嘴角抽了抽:【那你把愛意值提醒給我關掉。】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在“愛意值”的影響下,喪失對事件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把系統摁下去後,商時遷問衛以銜:“你不用去上班嗎?”

衛以銜說:“今天周六。”

“那應酬呢?我看別的總裁行程都是很滿的。”

“不是什麽人都能占用我休息日的。”

商時遷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的衛以銜真的好反常!

像只黏人的貓。

為避免自己繼續胡思亂想自作多情,商時遷說:“那我也不占用你時間了……我約了人。”

衛以銜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她把球拍丢給一旁的保镖,接過女傭遞過來的圍巾,一邊擦汗一邊說:“一起吧。”

“嗯?”

“你昨晚答應了教我下棋。”

“晚上回來再……”

衛以銜不容分說:“是你給我上課,不是我上你的課。上課時間該由我決定。”

面對強勢的衛以銜,商時遷也只能屈服:“行……吧。”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她要是再推三阻四,那與衛以銜保持距離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

假日裏的東城大學對校外人員開放的時間更長一些,刷身份證就能進入。

不過衛以銜提前跟校方打了招呼,到東城大學後,直接就開車進去了。

陳一勳收到商時遷的信息,匆匆從外面跑進來。

剛看到熟悉的身影,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是說去文明街嗎,怎麽進來了?”

說完,她才注意到商時遷的身旁站着一位打扮精致,容貌姝麗,氣質斐然的女性。

這出衆的外表以及滿身的名牌,令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正是這兩眼,讓她生出一種對方很眼熟,似乎是某個明星的感覺。

商時遷解釋說:“我今天要順便給人上課,去文明街不方便。”

心不在焉的陳一勳卻壓根沒聽進去。

片刻後,她發出一聲驚呼:“衛、衛以銜!?”

衛以銜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然後微微颔首:“你好。”

商時遷側目。

霸總居然還挺有禮貌的。

看慣了她犯霸總病,都險些忘了她在大衆的面前也是會顧及形象的。

“你、你、您好!”陳一勳慌得舌頭都打結了。

商時遷納罕:“你在談論商家時不是挺健談的嘛,怎麽見了衛以銜就結巴了?”

陳一勳連忙将她拉到一邊。

“這怎麽一樣呢!商家離我那麽遠,而衛以銜就在我面前哎!”

哪怕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但那語調仍能聽出她的激動與緊張。

商時遷瞄了衛以銜一眼,問:“你是她粉絲啊?”

“哦,這倒不是。”陳一勳瞬間鎮靜下來,“我只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離身家百億的富婆這麽近。”

商時遷:……

陳一勳鎮靜不過三秒,又激動起來:“我只是好奇,你怎麽會跟她在一起?”

“她想學圍棋,我給她上課。”

“以她的身份怎麽會來這裏上課?”

商時遷幹笑。

她總不能說是衛以銜非要跟過來,就說:“這兒是學校嘛,有學習的氛圍。”

“喔!”陳一勳恍然大悟,又搡了商時遷一下:“茍富貴。”

衛以銜陰鸷森寒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不是要下棋嗎?抓緊時間。”

仿佛上課開小差被班主任抓包,陳一勳頓時脊背發涼,下意識退離商時遷半步。

商時遷沒注意到陳一勳的小動作,回衛以銜:“嗯。”

來到圍棋室,值班的輔導員專門跑來打開那間上專業圍棋課的教室給她們。

商時遷看到衛以銜那麽淡定就知道這也是她安排的。

陳一勳第一次進入這間課室。

她好奇地打量着裏面的棋具設備,忽然興奮地對商時遷說:“要不我下學期也選修圍棋課好了,現在先跟你學點基礎的圍棋知識。”

衛以銜抱着雙臂,居高臨下地看着比她矮半個頭的陳一勳:“她給我上一節課五千塊。”

陳一勳吓得倒抽一口冷氣,看向商時遷的目光充滿了憧憬與欽佩。

論獅子大開口,還得是你。

商時遷:……

冤枉啊清湯大老爺。

這明明是衛以銜主動溢價的!

自幼就在社會中摸爬滾打的陳一勳也算人精了。

聽出衛以銜的話中含義,她連忙退出去:“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

商時遷:“哎?”

“我去圖書館,你們完事了再叫我。”

衛以銜忽然扭頭看她:“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

陳一勳受寵若驚,立馬應下。

雖然衛以銜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可哪個學金融管理的學生,不想跟有“夏國小巴菲特”之稱的衛以銜吃飯呀!

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她自然不會錯失。

沒有第三者在,商時遷也很快進入授課的狀态。

這間圍棋課室的專業性質不僅體現在它的用途上,還可以從棋盤、棋子的講究裏看出來。

新手所用的棋子往往是上凸下平的單面仿玉棋子,棋盤制作材料從塑料紙到密度板不等。

而專業的課程、比賽所用的棋子都是上下皆凸的雙面棋子,材質、大小、厚度不一。

東城大學這兒用的是精瓷棋子,棋盤則是數百元一張的棋墩。

商時遷看到棋墩,忍不住面露懷念之情。

她有一張八萬元的棋墩,是她第一次獲得世界女子圍棋錦标賽冠軍時,爺爺送她的禮物。

跟棋墩同時獲得的禮物還有一副棋聖送的藏品級別的老雲子。

想到陪伴了自己數年的雲子,商時遷猛地記起,結婚周年紀念日那天,由于慶典太無聊,她把雲子帶到了會場打發時間,結果走的時候太匆忙,把雲子落下了。

商時遷內心土撥鼠尖叫:啊!我的雲子!

“發什麽愣?”衛以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往事不可追。商時遷收斂心神,在衛以銜對面坐下,開始給她講解基本的圍棋知識。

衛以銜說:“這些知識我還是知道的。”

商時遷眨巴着眼睛。

衛以銜看着她:“我前妻好歹也是圍棋名人、八段,偶爾聽她講過。”

商時遷不記得自己有給衛以銜上過課,但知道衛以銜偶爾會在她下棋時旁觀。

許是自己當時沉迷下棋沒把這些事記在心上,她也不糾結,說:“那我們手談一局,從實操開始講解吧!”

她讓衛以銜執黑先下,然後自己一邊下一邊講解相關的知識點。

時光悄然而逝。

結束這門課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收拾好課室離開時,商時遷收到了蒲菲菲通過微信轉的一萬元。

她舉着手機問衛以銜:“她怎麽給我轉這麽多錢?”

衛以銜說:“學費。圍棋課是我的私人課程,以後這些費用都會由生活秘書轉給你。”

商時遷的腦子靈光了一回:“可這賬號是用別人手機號注冊的,這錢是算我的還是算別人的?”

衛以銜:……

她冷笑:“這是我的電話副卡。而且,你如果不滿意我的安排,可以去派出所補個身份證,再去把你的電話卡補回來。”

商時遷不吱聲了。

過了會兒,商時遷發出“桀桀桀”的怪笑:“哪天我用這個手機去做壞事,那你就是共犯了。”

衛以銜無語到了極致反而忍不住笑了下,随之伸手将她的手機奪過來:“沒收了。”

商時遷:?

“看你接下來的表現。表現好了晚上還給你,表現不好,那你就先玩幾天平板吧。”

商時遷目瞪口呆,衛以銜這行徑跟強盜有什麽區別?

她跟衛以銜打商量:“要不學費用現金結算?”

“你自己跟生活秘書商量。”

确認自己的錢一時半會兒回不到手上,商時遷就熄了讨價還價的心思。

*

中午,衛以銜把商時遷和陳一勳帶到了一家私房菜館。

陳一勳看到店名後,就拉着商時遷嘀咕:“這家私房菜是會員預約制的。”

她沒來過,但她在網上沖浪時刷到過美食博主探店的視頻。

商時遷問:“什麽叫會員預約制?”

“就是首先得是會員,然後會員來用餐還得提前預約。我聽說這裏的入會費都得百萬個達不溜,一只淡水蝦1680塊,泡茶的水都是外國進口的500塊一升的山泉水。”

商時遷驚嘆:“這麽貴呀!”

衛以銜聽到她們的嘀咕聲,回頭看了商時遷一眼,說:“貴嗎?你每天喝的水四千多一升。”

商時遷:?!

這水是嫦娥六號從月球采集回來的嗎?

陳一勳剛想問,衛以銜怎麽知道商時遷每天喝的是什麽水。

突然想到某個可能性,她瞪大了雙眼:難不成商時與突然變得富貴,就是因為衛以銜?

雖然她不想把她們的關系往陰暗了想,但她們倆真的只是圍棋老師和學生的關系嗎?

即使陳一勳的八卦之魂已經在熊熊燃燒,但她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陳一勳看的探店視頻只展示了這家私房菜館的冰山一角,進了門,她才知道什麽叫有錢人的生活。

這家私房菜館占地幾畝,建築非常古式,園林造景精致得都可以申請成景點了。

而且這裏沒有大廳,所有預訂座位的會員都會被安排到獨立包廂就餐,确保了客戶就餐的私密性。

大概是以前經常出入這樣的地方,商時遷并沒有陳一勳這麽好奇。

進了包廂後,她便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給衛以銜上了兩個小時課,她說得口幹舌燥,喝了不少水。

剛才在學校沒感覺,到這兒來就有點憋不住了。

“要我陪你嗎?”陳一勳問。

商時遷感覺到有另一道目光射了過來。

這道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她說:“不用,有人帶路呢,你先點菜吧。”

陳一勳只好坐了回去。

随着商時遷走遠,包廂內的氣氛逐漸冷寂。

陳一勳如坐針氈。

她偷偷瞄了衛以銜一眼,後者正慢條斯理地洗着手。

那氣質,讓她看起來如一朵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蓮花。

不過加上氣勢,這朵蓮花就有黑蓮花那味兒了。

陳一勳覺得跟衛以銜獨處壓力很大,也不知道商時遷是怎麽做到單獨給衛以銜上課兩個小時的?

衛以銜忽然開了口:“你叫陳一勳?”

“對的。”陳一勳忙不疊地應道,“是商時與跟您提過我嗎?”

衛以銜說:“我刷到過你的視頻。”

“那可真是緣分!”陳一勳心下一松,也稍微放開了些。

“這是你嗎?”衛以銜拿出手機,打開一段明顯是從樂抖上下載的視頻放給陳一勳看。

陳一勳湊過去。

巧了不是?這是她第一次拍商時遷下棋,然後被嘲諷,跟人對罵了幾天,險些被下架的視頻。

她說:“我不會圍棋,怎麽可能是我呢?”

衛以銜說:“可這視頻裏的人,也不像是在正兒八經地下棋。”

陳一勳笑說:“您可別覺得她是在玩……雖然我不懂圍棋,但是您能找她當圍棋老師,說明她的棋力您是認可的。”

衛以銜擡眸,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你是說,這個人是商時與?”

陳一勳察覺到她的變化,心裏又是一提:“對、對啊!”

衛以銜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了,又垂眸收斂調整了下神情。

“她有說自己是在幹什麽嗎?”

“下棋呀。”

“只用黑棋?”

“對,她心裏有棋譜嘛,只用黑棋就夠了。”陳一勳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您好奇的話,為什麽不問她呢?”

衛以銜反問:“你去應聘的時候說你是東城大學的優秀畢業生,你覺得面試官就相信了嗎?”

陳一勳明白衛以銜的意思,但她有些不忿:“您不相信她的實力,為什麽還要找她教您圍棋呢?”

“這是我的事。”

衛以銜說完,在陳一勳繼續替商時遷抱打不平之前,按下呼叫服務員的鈴聲。

陳一勳的話被打斷,只能郁悶地縮回去。

商時遷回來看到她蔫了,疑惑地問:“你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很激動和興奮的嗎?”

陳一勳看着她欲言又止。

商時遷以為她是有什麽話不方便當着衛以銜的面說,就轉移了話題:“這兒沒有菜單嗎?”

陳一勳說:“沒有,這裏的菜品都是當天由廚師決定的。”

“那……”

衛以銜淡淡地說:“我已經替你點好了,不想吃的菜撤下就是。”

商時遷對此并無異議,反正只要不是黑暗料理,她基本不挑。

陳一勳卻覺得衛以銜太強勢,反襯得商時遷很弱小可憐沒有自由,于是又在心裏記了一筆。

服務員陸續上菜時,衛以銜出去接了個電話。

商時遷趁機問陳一勳:“和衛以銜吃飯很不自在嗎?”

“超級不自在。”陳一勳吐露了心聲,“我跟她就不是一個階層的。這裏随便一道菜就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我感覺跟這裏格格不入。”

初見衛以銜時,心裏只有激動,可當她們真正坐到一起吃飯時,落差才會顯現。

說着,陳一勳忽然起了疑心:“我發現你對這些似乎都有些習以為常了。難不成你其實是隐形富婆,只是出來體驗生活的?”

商時遷笑問:“你見過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手機、衣服鞋子都是別人給的富婆嗎?”

陳一勳回想起商時遷去垃圾桶撿過錢的經歷,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商時遷又問:“你有沒有做過一夜暴富的夢?”

“經常做。”

商時遷開導她:“那你就當是做了個類似的夢,在自己的夢裏何必這麽拘束?”

陳一勳心中豁然開朗,說:“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麽這麽有生命活力了……心态好,活得通透,又不內耗。”

“謝謝,你也很陽光活潑。”

商時遷察覺到不遠處有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扭頭看去,透過落地窗看到了正在庭院裏打電話的衛以銜。

烈日下,衛以銜面色微白,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內,落在那人的身上。

四目相對,目光交彙。

商時遷雖然不明白衛以銜今天怎麽老是盯着自己看,但還是坦然地朝她笑了笑。

衛以銜捏緊了手中的手機。

手機裏傳出女秘書的聲音:“衛總,您之前讓我打聽商五小姐最近的行程,我打聽到她明天要回東城美院參加本科畢業生作品展覽。”

衛以銜收回目光背過身去,說:“這個開幕式我必須參加,無論如何,你都要替我拿到一張邀請函。”

女秘書有些為難:“東美之前邀請您作為企業代表出席開幕式,可您回絕了。”

“我只要能進入展廳的邀請函,無所謂是企業代表還是別的身份。”

女秘書無奈:“明白,我這就想辦法。”

————————

【小劇場1】

系統:女主在向你撒嬌!

商四: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小劇場2】

商四:衛以銜像只黏人的貓。

路人: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

評論區發100個紅包~

——

注釋:①人民網在搜狐發表的文章《圍棋人機對弈五十年:第一代圍棋AI是中國教授發明》中提到的二代圍棋人工智能。AlphaGo是在蒙特卡洛算法的基礎上開發的,于文中的時間段還沒面世。

~~~~~~~

感謝在2024-07-05 15:23:22~2024-07-06 16:22: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努力加餐飯、昵嗎滴瞄魚、每一個都是我的寶藏、小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花 20瓶;原上草 2瓶;青山、鹽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