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偷走

第039章 被偷走

伏黑甚爾話音剛落, 刀光一閃,男人随手丢下了手裏的刀,越過了他往前走。

世界颠倒,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 卻發現身體還站在原地, 脖子上出現了一個整齊的刀口, 血液從那個刀口噴湧而出,嘩啦啦的聲音奏響了他人生的最後一曲。

這就是絕對實力下的差距嗎?

禪院扇盯着那男人離開的方向,眼睛沒有合上, 但也永遠合不上了。

朦胧的月光被烏雲擋住,周圍寂靜無聲,剛剛只是随便掃了一眼,他就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精心布下的陷阱, 就為了等着誘餌獨自出門。

懷裏的少年體溫很低, 低到他覺得對方已經死了,但是那平安符裏的仙豆只有一顆,他不知道沒有用。

之前他這麽抱着北川秋的時候,北川秋總是害怕自己掉下去, 兩只手會環抱住他的脖頸, 現在他的手垂落了下來,如果他不用另外一只手固定的話, 少年的身體就會滑下去。

他停下了腳步。

少年臉上的血跡有些幹涸了,他伸出手指去擦拭, 但是卻無法把少年臉給擦幹淨, 他再次撩開少年的頭發, 看了一眼他額頭上的傷。

傷已經痊愈了。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随後低下頭, 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少年的胸膛,心髒跳動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變得虛無,他只能聽到那穩定又有規律的跳動。

他還活着。

伏黑甚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從看到北川秋的那一刻,一種綿密的疼痛感始終環繞在他的胸口,刺得他四肢發麻。

他沒事的,他還活着。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掐住了北川秋的臉,問他使用術式的代價是什麽,北川秋和他說過的事。

他垂下眼睫,看向少年的眼睛,長長的血痕從眼角拖出,他被困在結界裏,拼命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時候他在想什麽?

他把少年換了個姿勢,重新站了起來,動作很輕柔,但手臂上的青筋卻格外明顯。

他在想什麽?

他在想他求救的對象為什麽還沒有到嗎?他臉朝着的是他來的方向。

伏黑甚爾目光陰冷的看着前方,他并不是一個弑殺的人,他做委托不過是想要錢和咒具。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殺人殺得太快了,但沒關系,還有其他人。

回到車邊的時候,準備把少年放在後座上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啞到不像話,“你為什麽不醒?”

他慢慢的攥緊了拳頭,他不知道仙豆和煎蛋到底是什麽,可能是一種術式。

但是這種術式在施術者昏迷瀕死的情況下,還能發揮一樣的效果嗎?

周圍一片安靜,少年理所當然的沒有回答他,心中的躁郁無法緩解,但他還是小心的把少年放在了後座上,載着他先回去。

北川秋不是不能醒,而是在和系統慶幸自己的計劃終于成功。

如果剛剛沒攻擊他,而是轉身逃走的話,那他才真是拿禪院扇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為了防止裝暈不像,他的靈魂暫時被剝離了身體,和系統一起蹲在自己的身體旁邊。

系統是沒有實體的一個光球。

北川秋還在心疼自己的仙豆,本來那顆仙豆是準備留給伏黑甚爾吃的,放在平安符裏就是為了讓伏黑甚爾随身攜帶。

誰知道伏黑甚爾直接給塞他嘴裏了。

甚至怕他咽不下去特地用舌頭給他推進來了……啊啊啊啊啊!忽然回想起那個畫面的北川秋蹲在旁邊用手捂住了自己臉,耳朵紅得要爆炸。

系統:[不懂你在害羞什麽,他又不是真的親你。]

北川秋:[?你懂什麽!你這個口口系統!]

他本來打算堅持到有人把他的傷給治好,然後他就恢複心髒跳動,搞一個醫學奇跡呢!

雖然死了一會再複活有點不科學,但是這是咒術世界。北川秋理直氣壯的想。

伏黑甚爾車開得很快,但是很穩。

北川秋看着窗外的風景,莫名其妙的覺得這邊有點眼熟,這也不是回去的路啊,他也不知道伏黑甚爾要去哪裏。

他揪住了那個光球捏在手裏,系統捏起來很手感很Q,像個解壓的捏捏。

系統:[……再捏我要自爆了!]

北川秋:[哦。]

然後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繼續捏系統。

系統:[……]

車停了下來,他還在看着窗外的時候,伏黑甚爾已經下車把他抱了出來,他從車上扯了一件外套出來。

這外套北川秋見過,是伏黑甚爾的,因為他經常在車上睡着,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這件外套就出現在了車上。

寬大的外套把少年整個人都籠住了,蒼白的臉好像陷入了外套中,顯得少年更加單薄,男人調整了一下衣服不遮住少年的臉,不至于阻礙他呼吸,才抱着他走進那條路。

北川秋恍然大悟。

這裏是硝子家那條路,伏黑甚爾為什麽會知道硝子家在哪裏。

他們現在沒辦法交流,男人當然也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沉默的抱着他快速的穿過這條路。

到了家入硝子家門口,他沒有敲門,而是抱着北川秋直接翻了進去。

朝着客廳裏看了一眼,客廳裏丈夫正在看電視,妻子在廚房裏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麽,溫馨又日常的畫面。

二樓的燈是亮着的,伏黑甚爾像只黑豹一樣,輕巧的翻到了二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房間裏的少女正拿着煙盒準備去陽臺,忽然之間和男人對視了一眼,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男人單手掐住了脖子。

男人鼻梁高挺,眼窩深邃,五官長得很精致,但唇角的疤卻破壞了這種感覺,平添一絲戾氣,他唇上帶着血跡,嘴角冷冷的勾出一個笑來,“你會反轉術式對吧?”

家入硝子覺得自己只要說不,那下一秒脖子就會被扭斷,因為死亡的威脅,而讓她輕輕顫栗了起來。

她猶豫着說道,“……對。”

她看向了男人懷裏被外套籠住的那個人,濃厚的血腥味竄入她的鼻腔,對方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治好他。”

随着男人的動作,被外套包裹住人露出了臉,少年蒼白的臉上全是血跡,呼吸淺到好像已經感受不到了。

家入硝子心髒猛的一縮,“秋!”

“把他放在床上!”家入硝子握住了北川秋的手腕,瞬間就發動了術式,伏黑甚爾站在一邊,垂眼看着,手裏攥着外套,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術式使用完成之後,家入硝子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問道,“傷到了哪裏?”

她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術式在北川秋身上有什麽作用,男人上前了一步,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額角,“這裏。”

随後指向了胸口衣服被刺破的地方,“和這裏。”

家入硝子:“他之前被別人治療過嗎?我感覺不到他有傷。”

伏黑甚爾心猛的一沉,他不知道北川秋現在都沒醒過來意味着什麽,他現在也不想知道。

看來他那顆豆子有效果,但是效果對北川秋來說折半了,或者說是吃得太晚了。

伏黑甚爾沒有回答家入硝子的問題,而是上前一步,準備帶走北川秋,下一秒就被家入硝子握住了手臂。

家入硝子看向了這個男人,“你不能帶走他!你沒有辦法治好他的!”

男人這才把視線挪到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你有?”

随手揮開她的手,男人抱起了少年,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少年的臉靠在他的胸膛。

“我沒有但是我們可以想辦法!” 家入硝子快速說道,但是她不會術式,所以沒辦法留下伏黑甚爾,只能試圖說服對方。

伏黑甚爾冷冷道,“滾開,不然殺了你。”

強大的壓迫感從男人身上傳來,一句簡單的話讓家入硝子的話停頓了一下。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從窗戶那裏離開了。

她快速拿出手機來給同伴打電話。

*

五條悟的公寓樓層很高,無數的街景和的樓房連成一片,幾乎照亮了夜空。

白色頭發的少年懶洋洋的躺在落地窗外面的沙發上,白色的頭發因為他的姿勢而顯得有些淩亂,墨鏡架在鼻梁上,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了漂亮的下颌線。

桌子上堆着禮盒,裏面的東西已經全部拆了出來,就剩下一個葡萄味的大福沒吃。

和任何和葡萄相關的東西,都會讓五條悟想到北川秋。

他在想不知道北川秋明天幾點鐘過來,應該給他發個消息讓他早一點過來,明天就不穿制服出去了。

每天穿制服真是無聊。

他的兩根手指捏住了那枚大福,聽着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他有些不耐煩的蹙眉。

這種時間的電話,他根本看都不想看,上次接了之後就被強行接過去加班了。

鈴聲響了又停住,然後再次響起。

五條悟努力伸出手指去夠手機,并且在心裏和自己打賭,要是夠不到,今天晚上就不接電話了。

啊,好可惜。

夠到了。

他慢吞吞的接了起來,“啊,是硝子啊——”

忽然他聽到了什麽,猛的坐了起來,身上那種懶洋洋的氣質已經不見了,他嘴角微微繃緊,他的側臉因為沒有表情顯得有些冷,頭微微垂着,只有那雙蒼藍色的眸子因為動作露了出來,看起來像被切割過的寶石,鋒利又美麗。

“我知道了。”

那枚還沒吃的大福從他指尖滑落在地,砸在了地面上,軟糯的外皮砸得變形,但他的主人卻無心再管。

少年從接到電話到出門,幾乎就花了一分鐘,随後他意識到自己并不清楚北川秋住在什麽地方,随手打了一個電話。

得到了一些情報。

他站在原地,電話裏的聲音傳過來,好像每個字都砸在他的心上,他慢慢閉上眼,放慢了自己的呼吸,他問道,“高層的計劃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半個月前。]

五條悟第一次覺得呼吸都是一件有些困難的事情。

半個月前他接到了這個任務,但是他拒絕了,原因是他不想替這幫爛橘子收拾殘局,死掉幾個爛橘子這種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剛剛北川秋來找他的時候,甚至是他看着北川秋坐着出租車走的。

瞬間手機就在他手裏出現了裂痕。

不要着急,五條悟安慰自己,可能沒有他想的這麽糟糕。

不過是沒有醒過來而已。

五條悟握着手機往外走,按電梯門的時候,手指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蜷縮了一下。

他在聽電話裏的人向他彙報的剛剛得知的細節。

今天晚上去追殺北川秋的咒術師很多,大部分都被他放倒了,但是有一位裝死,看完了全程。

哪位裝死的咒術師很肯定的說,北川秋到後面因為術式負擔太大而被禪院扇殺了。

為什麽這麽肯定是殺了,因為他親眼看到禪院扇給人補刀,從頭上刺了一刀。

北川秋是不會反轉術式的,所以他死定了。

但他的屍體被人帶走了,那個人還順便把禪院扇給殺了。

五條悟聽到這裏呼吸微微一窒,他在想剛剛硝子給他打來電話,如果北川秋真的傷到頭了,就算是用術式救了回來,也不确定他能不能醒。

五條悟推了一下自己的墨鏡,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遮住了他有些晦暗的神情,他朝着電話裏所說的方向快速移動。

在中途還接了一個夏油傑的電話。

*

晚上的夜風不算溫柔,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不遠處大海,這是北川秋住在這裏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個位置。

伏黑甚爾坐在椅子上,懷裏環抱着少年,從遠方眺望着那漆黑一片的大海。

他把少年的臉擦幹淨了,少年阖着眼,看起來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看起來格外安靜。

他的手握住了少年的手,少年的手很柔軟,因為術式用得多,幾乎不用武器,所以手指上沒有繭。

他常年使用各種武器,手心的皮膚有些粗糙,輕輕摩擦着少年的手指,把他微涼的手染上自己的體溫。

很快外面就出現了不速之客。

他慢吞吞的撩起眼皮看過去,白色頭發的少年站在門口,戴着墨鏡,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卻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落在了懷裏的少年身上。

伏黑甚爾的手臂輕輕擡了擡,把他的臉轉向了裏面,隔絕了少年的眼神。

五條悟的聲音有些冷,“把他給我。”

“給你?”伏黑甚爾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偏了偏頭,“他不就是從你那走的嗎?”

站在昏暗燈光下的少年沉默不言,神色隐藏在了黑暗中,半晌才開口,“我會解決這件事。”

“但現在我要先治好他的傷。”

伏黑甚爾聽到這句話之後,沒有露出什麽表情,只是平靜的說道,“你們治不好他。”

準确的說不是治不好,而是北川秋已經好了,他身上已經沒傷了。

五條悟長腿往前邁了一步,神色冷到好像要結冰,蒼藍色的眸子裏翻湧着風暴,他勾起唇角,反問道,“難道你可以?”

在五條悟看到北川秋的那一刻,就好像聽到了理智在自己腦子裏崩斷的聲音。

少年看起來很安靜,蒼白。

就是少了一絲生氣。

不是說好明天要一起出去嗎?他抑制不住自己瘋狂的殺意,他想要去幹掉那堆爛橘子,他想知道今天晚上那些咒術師到底是誰。

他在想為什麽他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計劃。

他在幹什麽,他在每天做那些無聊的任務。

北川秋蹲在一邊揪住了系統,[要打起來了啊!!]

系統:[我看得見。]

這和北川秋的計劃稍微有一點出入,最重要的是他給伏黑甚爾那顆仙豆被他吃了,這下問題可就大了。

果然,伏黑甚爾把他放了下來。

就在伏黑甚爾的咒靈盤踞在身上,并且開始吐出咒具的時候,兩個人瞬間就打在了一起。

死人了怎麽辦!?他原地複活喂煎蛋嗎!那他的積分怎麽辦!但不去喂煎蛋人真死了怎麽辦!

北川秋改成揪自己的頭發了。

系統:[別着急,他們馬上就不會再打了。]

北川秋:[為什麽?]

系統:[因為你的身體很快就要被偷走了。]

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北川秋周圍的時空忽然扭曲了一下,一個人影出現了,迅速抓住了北川秋,快速把他拖入了扭曲的時空之中。

在這邊有異動的第一時間,五條悟就察覺到了。

他和伏黑甚爾默契停手,他甚至是瞬間就壓縮了距離,但指尖也只堪堪抓到包着北川秋的那件衣服。

有人在他們兩眼皮的下面把北川秋偷走了。

沉默又壓抑的氣氛差點壓垮了這裏,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動。

五條悟把外套的丢在了椅子上,沉了一瞬,扭頭就走,北川秋不在這裏,他和伏黑甚爾就沒什麽可争的東西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北川秋。

就在這個時候,夏油傑也趕到了,少年來不及換衣服,還穿着T恤,頭發也沒有紮起來,因為他的活動而變得有些淩亂。

他朝着別墅裏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北川秋,只看到了伏黑甚爾。

他看向了自己的摯友,“秋呢?”

他聽硝子說今天晚上北川秋遇襲,受了重傷,但是被伏黑甚爾帶走了,所以他也追過來了。

五條悟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什麽表情都不出來,只有殺意在翻湧,“剛剛被人偷走了。”

夏油傑的面色一下就變得沉重起來,一切都好像串聯在了一起,他不得不往最壞地方想。

像是有人在暗中窺視着他們,操控着一切,而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北川秋的身體。

但現在線索全無。

他垂眸,只能拍拍摯友的肩膀,一種無力的安慰。

外套孤零零的被丢在了椅子上,伏黑甚爾忽然看到了口袋裏有什麽東西露出來了。

他伸手勾出了那個東西,是一枚平安符。

不知道什麽時候塞在他口袋裏的,他打開了平安符朝着裏面看了一眼,裏面安靜的躺着一顆豆子。

伏黑甚爾坐了下來,垂下了頭,捏住了自己手裏的平安符,嗤笑了一聲,“真蠢。”

給他塞了這麽多仙豆。

不是蠢是什麽。

*

羂索活了上千年,各種小計謀對他來說簡單得就好像喝水。

他看中了北川秋的術式,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觀察了很久,北川秋的術式除了幻術,甚至還涉及到了生與死。

他對這種術式最感興趣了。

雖然有一些他的推波助瀾,但是事情卻順利得不像話,北川秋沒安安穩穩的當自己的教主,反而去刺殺高層,引來了高層的追殺。

他故意把北川秋重傷昏迷的事情透露給了五條家,順便告知了伏黑甚爾所在的位置,果然五條家小少爺立馬就追過來了。

雖然他很想要夏油傑的術式,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先拿到北川秋的也不錯。

幫他偷來北川秋的詛咒師完成了任務之後就離開了,這裏就剩下了他和北川秋。

他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少年,還沒死。

不過也沒關系,反正他馬上就要死了。

随便挑選了一把手術刀,他垂眸看向了那個少年,他摸了摸少年光潔的額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只需要把他的頭切開,再把自己放進他的頭蓋骨裏,這個術式就完成了。

周圍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醫療器械,他是個很有研究精神的人,這麽多年他一直在堅持着自己的研究,從未放棄過。

手術刀在接觸到對方皮膚的一瞬間,那昏迷不醒的少年瞬間睜開了眼睛。

羂索猝不及防的和對方對視,對方眼睛裏的瞳孔是由交錯的線條盤踞在一起形成的花朵,看起來危險又美麗。

瞬間他的意志就被入侵了,他呆呆的看着少年,而少年則在他的腦子裏随便篡改了一些設定。

北川秋在閉眼的時候,眼睛瞬間流下了一行血淚,羂索則放下了手術刀,溫柔的笑了起來,“今天真是辛苦了。”

“可惜你的病沒辦法根治呢。”

少年閉着眼睛,說道,“沒關系,我也沒打算活那麽久。”

羂索給他遞了一張紙巾,“也是,這次的計劃應該會很順利吧。”

北川秋拭去自己臉上的血跡,再睜眼的時候,眼前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他坐直了身體。

成功了!

雖然別天神使用一次,冷卻的cd特別的長,但是可以直接入侵別人大腦,永久修改對方意志,這幻術簡直就是bug。

他把自己的身份改成了羂索的同伴,并且對方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他使用過幻術。

宇智波一族簡直就是天才!

北川秋在心裏瘋狂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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