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告別斯內普之後，我馬上去找了麥格教授。麥格教授當然很高興，她用魔咒将我身上濕漉漉的水汽徹底烘幹，我也在她這裏找到了鏡子，從鏡子裏看到了阿尼馬格斯形态完整的樣子。
我是一只金色白色毛皮的邊境牧羊犬，耳朵是耷拉下來的，眼睛和原本我自己的眼睛一樣是棕色，毛發看起來特別蓬松，屬于是我自己都特別想把臉埋進去的那種。
我想自己吸自己！
和想象的一樣，小尾一如往常，還是我熟悉的、毛毛漂亮柔順的小尾。我搖晃着尾巴咧着嘴轉向麥格教授，她的臉上也帶着微笑。
“很棒，克勞奇小姐。”她誇贊道，“我原本預計你可能會在畢業前完成變形，沒想到你竟然在13歲的時候就成功了，你是個非常聰明，也非常有毅力的孩子。”
麥格教授誇我哎！
嘿嘿，她說我聰明！有毅力！
我是小天才噠！
我恨不得搖着尾巴走出她的辦公室，繞着整個霍格沃茨耀武揚威地走一圈，讓所有人都知道：
我，伊芙琳·克勞奇，我是天才阿尼馬格斯！
啊，我當然沒有用狗的形态回宿舍，因為我怕被格蘭芬多那幫小男生逮住。
小男生們對狗狗下手沒輕沒重的！我不想讓他們摸！
我只讓莉莉摸！
……斯內普摸摸也可以！
告別了麥格教授，我也答應她不會随便炫耀我會阿尼馬格斯的事情，我喜滋滋地回到了宿舍。
其他室友們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睡覺休息了，我洗個了熱水澡，舒舒服服地鑽進被窩，決定明天在火車上再告訴莉莉我的小秘密。
第二天早上，我習慣性地在天蒙蒙亮時醒來，迷迷糊糊地摸索魔杖，想要指着心髒念誦咒語。但是當我将魔杖抵在心口之時，我忽然反應了過來：
我已經變形成功了，我不用再每天早起念咒了！
我的睡眠有救啦！
我把魔杖放下，翻了個身，心滿意足地抱着小毯子繼續睡。
大約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我這才和莉莉她們一起起床，洗漱，然後下樓吃早飯，準備搭火車回家。
我特意換上了自己的一套新衣服。這套衣服是我和莉莉暑假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當時穿着感覺正合适，今天套上之後我發現這衣服稍微短了一截。
上衣是一件長袖水手服領子的白紅色襯衫，這件襯衫有一枚多角芒星的金屬領結裝飾，閃閃發光，非常好看。不過因為我這一年長了不少個頭，所以上衣和下褲的連接處稍微露出了一點肚臍。我對着鏡子照了照，覺得這反而顯得很時尚俏皮。
下身是一條高腰的短褲，和上衣原本是配套的，腰封上綴着金色的金屬星星鏈條，黑色布料的材質非常好，輕薄透氣，而且在光照下還會泛出夜空一樣的星星點點，我非常喜歡。
莉莉和我在鏡子前一起欣賞了很久，然後互相誇對方當初選中這套衣服是多麽英明睿智。莉莉說我平時的穿着打扮是可愛風格，換上這套衣服就多了點英姿飒爽，而且小短褲也很方便活動。
方便我随時去打架！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這套衣服沒有掏尾巴洞。
我不能再穿有尾巴洞的衣服了！
換上新衣服，我和莉莉高高興興地去禮堂吃飯。長桌邊，看到我的新裝扮，有好幾個男生眼睛都看直了，我心裏稍稍有些得意，但是這絲得意在小天狼星探出頭來吹了聲口哨的時候煙消雲散。
“喲，換新衣服啦？”小天狼星笑嘻嘻地問，“怎麽褲子這麽短，你們克勞奇家沒錢了？”
我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忽然變了表情，露出一抹油膩的笑容，十分響亮地也吹了一聲口哨。
“哎呦喂，這不是布萊克家的小天狼星少爺嗎？”
小天狼星臉上的笑容一僵。
我眯起雙眼，響亮地調戲了回去：“真不愧是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的貴公子，太有氣質了！布萊克家的血統，就是好！那叫一個地地地地地道！”
我豎起大拇指，怼到他面前：“就一個字，純！”
說完之後，我無視小天狼星僵硬的表情，徑直走向長桌另一端。
小夥子，跟我鬥？
我可是掌握着你們哥幾個每個人的弱點的，我不攻擊你們是因為我善良，不是因為我弱。
吃完早餐，我看到詹姆和小天狼星又湊到了一塊兒，小天狼星拉着一張臉，一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詹姆勾着他的肩膀正在安慰。
有時候友誼才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對我來說是這樣，對小天狼星來說更是這樣。
就讓詹姆去治愈他吧！我和莉莉溜了，拜拜！
我們跟着大隊伍一起來到霍格沃茨的火車月臺前，我墊着腳尖，一直不停地四下尋找着斯內普的身影。、
莉莉見我這麽急切，她扯扯我的袖子，小聲問：“你和西弗勒斯最近進展怎麽樣了啊？”
我心不在蔫：“什麽進展怎麽樣？”
莉莉：“就是戀愛進展啊。”
我：…………
這個時候如果我的小尾還在，它是一定會吓得飛起來的。
“我倆沒有談戀愛！”我壓低聲音，異常恐慌地解釋，“沒有，真沒有！”
莉莉看起來很失望：“我給你們創造那麽多獨處機會，你們晚上還溜出去偷偷約會過兩次，怎麽連戀愛都沒談上呀？難道是你不好意思表白？”
我有些急赤白臉地辯解：“那不是約會，我們只是，只是……我一會兒上火車跟你解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莉莉看起來一片純然無辜：“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莉莉，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那種就算造謠也要把一對正主造謠到在一起的CP粉。
莉莉無所畏懼，但我還是有些心慌的。即便我知道我和斯內普清清白白，但莉莉這麽一嗑，就讓我在面對斯內普的時候有一種微妙的心虛。
這種心虛在斯內普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到達了頂峰。
我們在車廂裏團團坐下，斯內普依舊坐在我和莉莉對面，莉莉卻好像對這個位置不太滿意，她好像很隐蔽地推推我，意思是讓我跟斯內普坐到一起去。
“怎麽了？”我裝傻，“我擠到你了嗎，我往旁邊挪挪，挺寬敞的！”
從表情來看，莉莉對我的遲鈍很不滿意。
斯內普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他手裏抓着一本書在看，根本就沒搭理我們兩個。
人都到齊了，我也該說正事了。我清了清嗓子，莉莉看向我，斯內普根本沒擡頭，一片寂靜後，我宣布了我的秘密：
“就在昨天，我成功練成了阿尼馬格斯！”
趕在莉莉提出疑問前，我趕緊從十三年前克勞奇家一聲響亮啼哭開始說起，說我因為尾巴被關在家裏的童年，說我們全家遍訪名醫最後找到了鄧布利多頭上，說鄧布利多做出了我是個不完全的阿尼馬格斯的診斷，說我從開學就跟着麥格教授學阿尼馬格斯，說我的隐形咒，說小尾上的毛毛織成的小毯子，說我衣服上掏的洞……
說着說着，我把那點尴尬抛到腦後，整個人在聊天中重新獲得了快樂，說得神采飛揚，搖頭晃腦。
“2月份那次夜游，就是西弗勒斯陪我去禁林找的露水——西弗勒斯真的幫了我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我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依舊盯着書的斯內普，期待他能有所回應。
斯內普說：“嗯。”
莉莉看看我，又看看斯內普，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們是雙向暗——”
我馬上用超大的聲音把她的話蓋了過去：“誰想看我的阿尼馬格斯形态？！”
莉莉閉上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臉頰逐漸發紅，一聲不吭地把頭埋到桌子下面去，兩秒後，一只金色的邊境牧羊犬爬到了椅子上。
摸狗吧摸狗吧，別再說話了！
我趴在莉莉的膝蓋上，乖乖地讓她一通摸。她就像我媽媽一樣，摸得很小心溫柔，還用小梳子給我從頭到腳梳了一遍毛毛，我特別享受，尾巴止不住地搖。
莉莉好像很喜歡我的耳朵，她一直在捏我的兩只耳朵，她說我的毛毛耳朵手感很好。
聽莉莉這麽一說，我就有點想用自己的手去捏捏耳朵。
但我變成狗的時候沒法用人類的手摸到耳朵，變回人之後又沒有狗狗耳朵，這該怎麽辦呢？
我努力地想了又想，忽然有了一個離奇的想法：
既然我之前可以保持擁有尾巴的狀态……那我能不能把狗狗耳朵也憋出來呢？
說幹就幹！
我用爪子拍了拍莉莉的手，示意我要站起來。我調轉方向，跳下椅子，四爪着地，站在車廂空地上，努力地在腦中勾勒出人的輪廓。
長着狗狗耳朵的人形……長着狗狗耳朵的人形……長着狗狗耳朵的人形……
随着莉莉短促的一聲驚叫，我重新睜開眼。
“你的，你的耳朵——”
我擡起手，摸向自己的頭頂，手掌心觸碰到了一團毛絨絨、熱烘烘的東西。
是耳朵……是狗狗耳朵！！！
我成功了！！！
我可以自己撸自己的耳朵了！！！
我歡呼雀躍，和莉莉擁抱擊掌，然後習慣性地轉向斯內普。斯內普也放下了書，一臉無奈地望着我：“狗耳朵有什麽好的？”
我高高興興地說：“手感好！”
接着，我忽然來了勇氣，向前一步湊到他面前：“要不，你摸摸？”
我聽到莉莉發出了支離破碎的怪聲。
我很熟悉這種聲音，上輩子我嗑CP的時候比她發出的聲音還怪，同時伴随着陰暗的爬行蠕動，以及各種不可名狀的瘋狂暴言。
斯內普擡眸看向我，他瘦削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在迎向他漆黑雙眼的那一霎，我剛才堆積起來的勇氣瞬間消失殆盡。
我有點怕他生氣。
我立刻開始思考用于退縮打圓場的詞句，臉上的笑還習慣性地挂着，猶豫的一秒過後，我張開口：
“我開玩……”
斯內普向我伸出了手。
……我開玩笑的。
他的手掌一如昨夜暴風雨後那只令我安心的手，溫暖，幹燥，寬大。他輕輕地捏住我左耳的耳朵尖，用很适中的力道将指腹相對着劃過，然後又用了整只手掌包住了我的耳朵，虛虛地揉了一下。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斯內普将手縮了回來，神色平靜地繼續拿起書：“還行。”
我：………………
我感覺自己有點熱。
有點熱！
真的熱，哎這火車能不能開點窗戶啊！
我一聲不吭地去把窗戶打開了，莉莉坐在她的座位上無聲地蠕動，興奮得好像一只吃糖吃到滿嘴流油的幸福猹。
莉莉，你收斂點行不行！
我板住臉坐下，擡手摸了一會兒自己的耳朵，然後重新變回邊境牧羊犬的樣子，趴到椅子上準備眯一會兒。
火車咣當咣當，在搖晃聲中，我竟然真的不知不覺睡着了。
我醒來的時候，車廂裏一片安靜，只有單調的翻書聲。
我擡起頭，自然地擡起爪子撓了撓耳朵，然後在椅子上伸了一個狗狗的懶腰。重新坐起來之後，我晃晃尾巴，發現莉莉不知道為什麽又不在車廂裏了。
我重新變回人形，這次我沒有變出耳朵，然後有些懶洋洋地問斯內普：“莉莉又去哪裏啦？”
“不知道，她說想出去轉轉。”斯內普盯着他手裏那本還沒看完的書，“快到倫敦了。”
我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斯內普對面的位置，然後把下巴擱到桌板上，稍稍擡起眼睛，看向斯內普的臉。
“那個，西弗勒斯。”
“嗯。”
“你覺得莉莉怎麽樣啊？”
斯內普從書頁上方施舍了我一個眼神：“怎麽了？”
我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車廂外，然後小聲說：“就是，莉莉她好像對我們兩個有點誤會。她好像以為，就是，以為，嗯……”
斯內普收回視線，繼續把半張臉隐藏在書後：“以為什麽？”
“哎呀，我的意思是，我就是說，嗯，我想……”我越說感覺越緊張，“我，我真沒別的什麽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你不高興，我想問……”
斯內普平靜地截住我的話頭：“你都不說，我怎麽知道我會不會不高興？”
哎，也對哦。
“那，那我問了。”我悄悄地往他面前湊了一點，“你要是生氣了，你就罵我吧，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斯內普把書放下，無奈：“你究竟要問什麽？”
我立即開口：“你喜不喜歡莉莉啊？”
斯內普：…………
他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只開口說話的黑湖水怪，我趕緊坐直，語速極快又思路清晰地為自己辯解：“先說好我沒有任何惡意！我真不是想惹你生氣的！你要是想發火你就罵我，罵我什麽‘巨怪小姐’、‘腦子裏都是芨芨草的傻瓜笨蛋’‘格蘭芬多扣一萬分’都行！”
斯內普眼看着就要張口，我立刻連珠炮一樣繼續解釋：“最近莉莉好像覺得我們兩個是一對！她總莫名其妙把咱倆放到一塊兒獨處，她，她想撮合我們兩個！我就是覺得你和莉莉認識得比我早、關系也比我好，如果，如果你喜歡她的話，我馬上去找莉莉澄清，當然我已經澄清過很多遍了……”
我的聲音越來越輕，也越來越心虛。
“……我就是，就是不想讓你不高興。”
說完之後，我搓了搓上衣的下擺，低下頭嘟囔：“而且，我，我希望你能盡情地喜歡你喜歡的人。”
斯內普久久沒有聲音，我擡起頭，快速地瞄了他一眼，瞥見他複雜的表情後，我感覺自己心髒都快停跳了：“你說點什麽呀，罵我也行，怎麽，怎麽不出聲了呢？”
“你想聽我說什麽？”斯內普反問，“你為什麽覺得我一定要罵你？”
我縮了縮脖子：“因為，因為，嗯……我感覺我問的這個問題會讓你暴怒。”
斯內普在翻白眼的同時嘆了口氣。
“你這個笨蛋。”他罵道，“蠢貨，腦溝回都讓狗毛給塞住了。”
我把自己悄悄地團了起來。
“成天胡思亂想，也不想點有用的東西，你要是把這些心思花在學習上，也不至于天文學的半張卷子都答不上來題！”
我捂住心口：“唔呃！這比‘巨怪小姐’更有殺傷力！”
斯內普抿着嘴唇，看起來無奈又惱火。
“我沒有對莉莉有超出友誼以外的想法。”他一字一頓地說。
我看向他，稍稍吃驚：“啊？真的嗎？不，不是，你不要勉強自己哦，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承認，真不用不好意思的！喜歡誰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鄧布利多還談過戀愛吶！”
斯內普看起來更惱火了：“你覺得我在撒謊嗎？”
我立刻又變得小小聲：“好吧，你說不喜歡那就不喜歡。”
斯內普瞪着我，好像我剛才問了什麽荒謬絕倫的問題一樣，我感覺如果我真是未來斯內普教授的學生，現在已經被他吊在魔藥辦公室做一百年的禁閉苦力了。
哭哭，他現在看起來真的好兇好有氣勢哦！
“所以，你一直覺得我喜歡莉莉？”斯內普問。
我小心地解釋：“呃，就是，倒也不是說一直覺得，就是我猜測有這個可能性……”
他忽然把書抓起來，重重地往桌面上一磕，兇狠道：“我不想跟你說話！”
我一噎，看向斯內普無比生氣的臉色，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不、不喜歡就不喜歡呗……不是，我以為他喜歡莉莉，為什麽他要生氣啊？
我也撅起嘴，委委屈屈地靠到車廂角落裏，兩只手揪着我褲子上的金鏈子，甩來甩去。
車廂裏彌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過了一會兒，我又把自己蜷了起來，兩秒後，我化身小狗，鑽到桌子底下，用腦袋去拱斯內普的腿。
“別碰我。”斯內普往旁邊躲，“回去。”
我不屈不撓地跳上他那條沙發，用頭頂去蹭他的胳膊。
“走開。”斯內普低聲斥道，“你把毛蹭到我衣服上了。”
我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嗚……”，然後在他身旁坐下，伸出爪子，輕輕地碰碰他的腿。
斯內普一聲不吭地站起來，作勢就要換座位。
我連忙變回人形，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服，也不管我們現在這個距離近得已經超過了異性朋友該有的限度，急急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要生氣的話你繼續罵我，然後我們就和好，好不好？我不想這一整個暑假都跟你吵架，你理理我嘛！”
斯內普俯身看着我，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憤怒，不知為何我感覺他還有點委屈。
……咦，他委屈什麽？
“伊芙琳·克勞奇，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咬牙切齒地問。
我懵了：“我，我真傻吧……怎麽了，我沒必要裝傻呀！你說我傻我就是傻，嗯，我是傻狗！”
斯內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是，你是傻，跟你計較的我也傻。”他低聲說，“松開手，讓開。”
“你不要打啞謎嘛，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生什麽氣！”我急得都快哭了，“我本來就不想惹你生氣，我也不想讓你不高興，你要是因為我不高興，我就道歉，我就改，你別悶着不說呀！”
我揪着他衣服的下擺搖晃着，乞求着仰面看着他：“我錯了我錯了，我的尾巴給你摸，我的腦袋給你摸，我給你唱歌，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斯內普垂下眼眸，漆黑的雙眼幽幽地盯住我的雙眼。
“你想讓我喜歡莉莉嗎？”他問。
我一愣。
這有什麽想不想的？
不，不是，這還能是我想就能決定的？
“這，這和我沒關系啊，你的感情由你自己做主，我不能幹涉的……”我小聲說，“你要是喜歡，我當然會支持你，你喜歡誰我都會支持你的。你要是不喜歡，那我也……我也……我就沒別的問題了嘛。”
斯內普沉默了幾秒，再度重複了一遍：“我不喜歡莉莉。我和她只是朋友，好朋友。”
我懵懵地點頭：“嗯，好的，好朋友。”
“明白了就松手，以後也別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他兇我，“我還要看書！”
我松開手，斯內普重新坐了下來，沉着臉把書立了起來，繼續對我不理不睬。
我坐在他旁邊，費勁地琢磨了一會兒。
男人心，海底針，尤其是斯內普的心思就更難懂了。
“西弗勒斯，暑假我給你寫信，你還會回複我嗎？”
“看我心情。”
“哦……那暑假裏你還願意跟我們出來玩嗎？”
“取決于和我的計劃有沒有沖突。”
“哦……那，嗯，那我給你唱首歌！說好道歉要唱歌的！”
不等斯內普拒絕，我就用中文開口唱了起來：
“寶貝對不起，不是不疼你，真的不願意，又讓你哭泣。寶貝對不起，不是不愛你，我也不願意，又讓你傷心！”
不知道為啥，斯內普看起來好像更生氣了。
“別唱了！”他說，“我在看書！”
我往旁邊挪了挪，自娛自樂地小聲哼了起來：“我們這麽，在乎她，卻被她全部抹煞，越疼她，越傷心，永遠得不到回答……到底她，怎麽想，應該繼續猜測嗎，還是說好全忘了吧~”
莉莉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和斯內普坐在同一張沙發上，樂得眼睛都笑沒了。
“哎呀。”她笑眯眯地拍拍手，“你們兩個……”
斯內普冷漠地沒有應答，我縮縮脖子，對莉莉心虛地笑笑。
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嗯……什麽都沒有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出現歌詞來自于《寶貝對不起》和《失戀陣線聯盟》，都是草蜢的歌，所以小狗很順地接下去唱了
看起來小狗被兇了一通，但其實受到傷害最大的是斯內普（點煙）
斯內普：簡直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