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賞金獵人琴酒

第082章 賞金獵人琴酒

琴酒在有一次任務完成回到安全屋後, 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安全屋。

雖然看起來沒有改變,但細微的地方确實有了變化。

他在安全屋裏存放着的武器一個也沒剩,明明這裏已經算個小武器庫了, 那家夥是怎麽搬走的。

在确定家裏只是少了武器時,琴酒明白, 那家夥是不會再回來了。

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在這裏, 好像什麽都沒有改變。

那個自己顯然還想要做些什麽, 但琴酒卻不太在乎。

在不幹涉到他工作生活的前提下, 他也挺願意和另一個自己做些有趣的事。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管藥劑, 透明無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像那棟房子一樣幹淨無瑕。

但只有他們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讓白房子培養出來的人,徹底成為[組織]財産的05號藥劑。

這個藥劑在數年前琴酒的操作下便停止研究,應當是徹底銷毀了才是。

琴酒手上把玩着藥劑, 垂着眸思考着最近BOSS安排的越來越多的任務。

大多都不是些非常重要的, 反而更像是在測試琴酒的忠誠度。

另一個自己都出現讓多疑的BOSS再次産生了疑心,這本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在[組織]上班,總要忍受着BOSS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況且琴酒本身問心無愧。

但是現在, BOSS試圖重啓05號藥劑的做法讓琴酒有些不爽。

他還挺喜歡[組織]這個工作場合的, 但如果要他時刻擔心着自我意識的消退, 那或許該考慮些別的了。

當然不是要跳槽什麽的, 但——換個老板什麽的,也不是不行。

琴酒面無表情想着, 他放好藥劑, 随手撩過一縷銀發, 确保上面的顏色沒有變化。

他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世界的自己沒有研究出成果,但他當然不像那個自己一樣無用。

這樣的存在, 實在是很合适作為誘餌的存在。

他們之間可說不上是多好的關系,琴酒也不介意主動出擊,畢竟最開始的仇他可是記到現在。

他瞥了眼身後的花瓶,那是在摔碎後,對方又不知道從哪裏買的花瓶。

上面繡着幾枝櫻花,似乎是對方無意識選擇的,一個被改造成無情無感的人,在選擇時,卻也會下意識選擇最讓自己感到安心的存在。

琴酒很快就收回視線,最多一周,他想對方就會不再忍耐,再次出擊。

而他,竟然難得的期待起來,比起抓老鼠,這些可有趣的多。

————————

被期待着的黑澤陣只是回到了自己很久沒回的安全屋,是他自己全程置辦的,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提着大包小包,一點點把從琴酒那邊薅來的武器塞到自己的安全屋裏,邊整理邊清算的。

那雙墨綠雙眸似乎泛起自己都沒意思到的放松,在整理自己鐘愛的武器時,他确實由衷感到了安全感。

黑大衣擺拖着地上晃着,像是尾巴一樣透露着主人不錯的心情。

等全部收拾完後,看着好像沒有變化的安全屋,黑澤陣倒是挺滿意的。

在把自己身上也纏滿武器後,他才慢悠悠地再次出門。

現在的時間還早,他需要給那些暗中探查的紅方們透露出自己的行蹤,這樣才能将一切繼續下去。

但沒想到,紅方的人确實是碰上了,可不是他想的那幾個人。

他看着面前邀請他吃飯的黑色卷發警官,面無表情地計算着要怎麽逃離這裏。

“你這家夥沒在聽我說話吧,”松田陣平無奈,想要生氣看着對方的表情又氣不下去,“我叫松田陣平,你呢?”

他靛藍色的雙眸看着黑澤陣,裏面是幹淨到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情緒。

因為感謝他救了幼馴染的邀請是真,想要試探解決又消失的他也是真。

身為警官,他當然對一切有着謎團的可疑人士抱有探究心,再加上次同期的反應,反而更證實了他有什麽問題。

而黑澤陣只是看着松田陣平,他當然認識這位警官,也知道自己當初救的是誰。

因為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好歹也是常和紅方合作的人,當然也會接觸這些警官先生。

松田陣平是追得最緊的那一個,他好像不知道什麽是距離,也不知道人情世故,更不懂得踩下剎車。

他想要探究黑澤陣,也想要阻止黑澤陣去做所謂的“壞事”,或許是因為知道在沒觸碰到底線,黑澤陣不會殺他,他倒是格外的放肆。

松田陣平喜歡在家裏擺放些小玩意,他的手很巧,大多都是他自己拼裝的小玩意。

在好不容易拉着黑澤陣來他家時,他就指着這些東西一個個介紹給黑澤陣聽。

黑澤陣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松田陣平的那雙眼睛實在太亮,那裏閃爍着他對這些的熱愛,以及做出這些的成就感。

很漂亮,他想,那雙眼睛裏耀眼的情緒實在太過奪目,讓黑澤陣也想要去體會其中感覺。

直到那時,他才真正和松田陣平他們接觸起來,說實話,感覺不賴,讓黑澤陣學到了不同的方法。

黑澤陣并不認為他們是朋友,卻是不錯的合作夥伴,而他對自己看好的人,總是會不介意在底線之外多些寬容。

哦,就像這個世界的伏特加對琴酒一樣,那家夥對那個傻大哥不也是挺好的嗎。

但面前的這個人并不是記憶裏的人,黑澤陣向來是個清醒的人。

他會去追逐情緒的起伏,卻不會沉迷其中,成為真正抛棄生命及一切的瘋子。

在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另一個自己,他從沒有把這個世界的人和自己世界的混淆。

只不過戲耍玩起來不錯而已,但松田陣平的話,現在的他們是陌生人,在這個世界也沒有繼續相熟的必要。

“沒必要,”黑澤陣還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聲音冷靜,“救了你的朋友只是因為我恰巧也在裏面而已,你繼續接觸我恐怕就不能只當個拆彈警察了。”

他只是在講述對他們兩個來說的事實,松田陣平就蹙起眉,顯然是不認同黑澤陣所說的話。

黑澤陣無意再和松田陣平糾纏下去,能聽對方說完話後再勸誡一句,已經是他為數不多的善意了。

只是松田陣平還沒有開口說什麽,不遠處就又來了個麻煩人物。

趕忙請假出來的萩原研二看着熟悉的人,彎起漂亮的眉眼,笑盈盈說:“又見面了,這位先生,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麽稱呼。”

黑澤陣緩慢眨巴下眼,他的耐心顯然已經消耗殆盡,沒有再和他們試探來試探去的意思。

就在他要準備做些什麽時,松田陣平突然開口:“啊,先去吃飯吧,不管你叫什麽了,但吃完拉面還是可以的吧。”

黑澤陣看着他們,心裏在權衡着,他知道這兩個人不會輕易放棄,如果直接殺掉的話,公安怕是不會放過他。

不能殺掉的話,那還是先來碗拉面吧,正好他還沒有吃飯。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并沒有感覺到屬于黑澤陣的殺意,倒不是因為不夠敏銳,是因為黑澤陣确實一點變化都沒有。

對黑澤陣來說,不殺人只是為了能夠更加便利的工作,而親手解決掉生命對他來說,就像是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

人會因為吃飯喝水而緊張或者有什麽額外的情緒嗎?

他跟着兩位警官先生來到旁邊的拉面館,有點熟悉,大概之前也有吃過吧,不太記得了。

兩位警官先生像是真的放棄繼續探究黑澤陣一樣,就像是最普通的日子聊起了家常,偶爾還會跟沉默的黑澤陣聊幾句。

拉面館裏暖融融的,旁邊的人也如同溫暖的湖水一樣包裹着人。

但黑澤陣只是迅速又優雅地吃着碗裏的面,明明暖色的燈光就照在他的身上,卻一點也沒有讓他顯得柔和。

他的氣勢和穿着和拉面館其實不太搭,但被所有人小心注視的人卻沒有反應,直接忽略了那些視線。

松田陣平頓覺難搞,這個人簡直比當初的金發混蛋還難搞,難道也要和他打一架嗎?

實際上黑澤陣只是想起了這碗面是在什麽時候吃過了,好像也是這樣的場景,旁邊也是這樣鬧哄哄的人。

有點吵,但不算讨厭,所以黑澤陣暫時壓下了自己找個時間讓兩個警官先生住院,不再糾纏他的計劃。

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黑澤陣不會真的殺人,但每時每刻都有失業和住院的風險,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直都是個講個的,随機跟他說幾句。

這樣就很好,反而就算跟他走得再近,他也感受不到情緒,早晚一天或許也會将他們都忘記,成為腦子裏只有[組織]的存在。

但沒關系,黑澤陣是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失去自己的怪物。

至少現在為止,他的人生沒有遺憾,能夠做他想做的事,偶爾和認識的警官先生吃碗拉面。

在腥風血雨裏很興奮高興,但在此刻,他也感覺不錯。

風可以暫時停下前行,可不會永遠停下,在感受着輕松和溫暖後,他再次吹向最讓自己熱血沸騰的地方。

比如此刻,在兩位警官先生離開後,出現在他面前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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