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恢複作戰
第0004章 恢複作戰
在外面吃過午飯,回到家,譚希晨打算午休半小時。
這個季節午後陽光正好,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半個小時過後,譚希晨還是困得不行,根本爬不起來。
于是他又繼續睡了半個小時……
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洗了臉,整個人終于清醒了一些,但仍然很困,哈欠連連。
譚希晨看着畫室裏還等着自己去完成的畫作,強行開機,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喝了咖啡,人也清醒了不少,該幹活了。
前段時間他接了一個單,是本市一個小有名氣的富豪定制的一幅畫,畫什麽內容有指定要求。
不過對方出手闊綽,他當即就接下來了。
富豪很快将他要定制的內容發過來了,要求有山有水有樹木,連太陽挂在哪個角度都有要求,而且還特別要求在上面畫一只正在吃草的羊。
聽富豪的意思,之所以這樣要求,是因為他找了大師算過的。富豪屬羊,畫中吃草的羊,正是指他自己,指定的風景樹木都是寓意他有數不盡的財富。
“……”
譚希晨很想說迷信,但人家的財富數又讓他無話可說。
畫呗,誰能跟錢過不去,而且對方的這個要求也算正常。
這幅畫他已經畫了半個多月了,基本已經完成,只要再把細節處理好,就能将它交到富豪手上了。
譚希晨仔細處理每一處細節,手中的動作一刻不停。
他長睫微微垂着,目光堅定,全神貫注地繪制手中的畫。
陽光灑落在纖細的手指上,為極少曬太陽白皙的肌膚鍍上一層薄薄的金光,好像一束聚燈光,讓人們的視線聚落在這雙好看的手指上。
每次畫畫譚希晨總是會沉浸地享受其中,周圍發生任何事都很難将他從專注中抽出。
就像現在,畫室門口站了個人,他都沒有注意到,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畫上。
剛下班回來的柏莊在畫室外站了一會兒後輕聲走了,還順手帶上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經過半天的細節豐富,這幅畫精致了很多。
譚希晨放下畫筆,揉着肩膀,擡眸瞥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了,難怪肚子餓了。
他站起身,解開圍裙,走出畫室。
剛到客廳,遠遠地就看到廚房內忙碌的背影,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餐桌前,“今天吃什麽?”
柏莊端着兩碗海鮮湯從廚房走出來,“洗手吃飯了。”
看着桌上擺滿了自己喜歡吃的海鮮,譚希晨眼睛亮了亮,咽下口水,“嘻嘻,馬上去!”
他小跑去洗手間洗掉手上的油畫顏料,然後快速回到餐桌坐下。
柏莊早就擺好碗筷等他了,見他坐下,說道:“開飯吧。”
譚希晨立即拿起筷子,伸向自己喜歡吃的海蝦肉往嘴裏送,咬掉蝦頭蝦尾,蝦身連殼整個塞進了嘴裏,“嗯~好吃!”
柏莊剝着手中的蝦仁,笑道:“今天買了很多,夠你吃。”
譚希晨笑着點了點頭,又伸手夾了一只蝦往嘴裏放。
譚希晨很喜歡吃海鮮,尤其是海蝦,但他有輕微潔癖,除了畫畫的顏料,手指粘上污漬,這讓他很不舒服。
還好他不挑食,帶着蝦殼也能吃,咬掉蝦頭蝦尾就行。
吃過幾只蝦後,譚希晨将筷子伸向了一旁的皮皮蝦,今天柏莊做了他最喜歡的椒鹽口味的。
吃皮皮蝦他也不會上手剝殼,只用筷子配合嘴巴一點一點地咬掉皮皮蝦紮嘴的殼。
皮皮蝦的殼容易紮到嘴,譚希晨每次都不會吃多。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和嘴配合,這時嘴裏突然一陣劇痛。
“嘶~痛痛痛……”
他捂着嘴巴,疼得眉頭緊皺,忽然下颌被一只手擡起,輕輕用力,譚希晨不得不順勢張大了嘴巴。
“被紮到了?”柏莊眉眼凝重,手指輕扯他的嘴唇,目光在他空腔內尋找傷口。
譚希晨呆住了,怔怔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顏,任由柏莊檢查他的口腔。
“還好沒出血。”柏莊說,“還很疼?”
微微下颚發酸的把譚希晨拉回神,這才注意到柏莊近距離地盯着他的嘴巴,他剛才在吃東西,也不知道牙縫有沒有沾上菜葉什麽的。
一想到自己沾上菜葉的臭樣被柏莊看到,連忙推開柏莊,尴尬地轉過身。
“問就問,靠這麽近幹什麽!”
他感覺臉上黏糊糊的,上手摸了摸,不可置信地看着柏莊,“你……還不擦手來摸我的臉!都是油!”
譚希晨生氣地抽紙擦臉,感覺還是不幹淨,又拿濕紙巾擦了幾遍才滿意。
剛才的尴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柏莊不擦手就來摸他臉的怒意,他可是吃飯前才剛洗過臉的,白洗了!
柏莊:“我……”
“你什麽你。”
譚希晨将擦過的紙巾放到桌上,怒道:“你沒擦手就來碰我的臉,這事是不是真,你說!”
柏莊怔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真。”
“承認就好。”譚希晨又說,“那你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嗯。”柏莊自知理虧,點了點頭,“你說。”
譚希晨嘴角一揚,眼底劃過一抹得逞,指着桌上滿滿一大碗被剝好殼的皮皮蝦和蝦仁,“以我們的關系,我肯定不會獅子大開口,只要你把這碗剝了殼的蝦讓給我,我就不生氣了。”
柏莊看着他所指,有點詫異,“就這樣?”
譚希晨皺眉:“怎麽?你不肯?”
“沒有。”柏莊說,“這些本來就是給你的。”
“這麽好?”譚希晨驚喜:“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立即将那碗剝了殼的蝦仁端到面前,開心享受起來。
“嗯~有人幫忙剝殼真方便。”
柏莊看着他吃東西,嘴角微微上揚,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從盤子裏夾了一只沒有剝殼的蝦到自己碗裏,才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口飯。
柏莊清楚譚希晨有潔癖,吃飯時不喜歡弄髒手,但又極愛吃海鮮,很多時候就像今天這樣,一不小心就被一些有堅硬外殼的海鮮紮到嘴巴,嚴重時被紮出血,疼得無法繼續吃,只能坐在一邊可憐巴巴地看着桌上的海鮮。
自那以後,只要桌上有海鮮,柏莊都會先将一部分海鮮剝殼放在一個空碗或空盤,将需要剝殼的海鮮去殼後放進去。
柏莊一邊吃,一邊幫譚希晨剝殼,兩人開心地解決了滿滿一桌的海鮮。
譚希晨摸着吃撐的肚子,“太飽了,我感覺食物都到這了,再多一點都吃不下了。”說着,他指了指胸口以上的位置。
柏莊收拾空碗,聞言,往他這瞧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然後将碗筷拿回廚房放進洗碗機。
譚希晨摸着吃到撐的肚子,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感覺沒那麽難受後回畫室去弄畫了。
而柏莊從廚房出來,也進了書房了。
……
譚希晨忙完回屋洗好了澡,坐在床上玩手機,白球正趴在床尾,貼着他的腳,尾巴悠閑地晃悠。
這個譚希晨養的狗,白球剛出生半年就被送到他家了,給他養了。
白球從小跟着他,不愛動的性子也随了他,不像別的狗狗愛出門撒野,白球是一只穩重的狗狗,它平時會自己在院子或跑步機上跑幾圈消耗體力。
柏莊洗漱好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拍了拍白球的屁股,白球立馬起身跳下床,晃悠晃悠走回它自己的地盤睡覺。
柏莊坐到床上,瞥了眼譚希晨,說:“關燈了。”
玩手機玩得起勁的譚希晨皺眉剛發出“嗯”的一聲,“啪”一聲,周圍瞬間黑暗。
或許是中午沒睡夠,他居然有一絲睡意。想了想,那今天就早睡好了。
譚希晨放下手機,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睛正要醞釀睡意,突然旁邊的人似乎動了幾下,緊接着身上突然一重。
他睜開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腰上的手臂,緩緩皺眉。
他心想,這人也太敬業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僞裝人設,抱着他睡覺。
譚希晨瞬間被激起不服輸的精神,拿走壓在他身上的手臂,緊跟着一個翻身。
柏莊看着手腳并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夜幕下,柏莊眸色一柔,“你要這樣睡?”
“怎麽?你不喜歡?”譚希晨挑眉,手腳上的力道故意加重了些。
柏莊:“……我是怕你這樣睡不舒服。”
這種睡姿,沒一會兒就難受了。
“……我不怕不舒服。”譚希晨咧嘴笑着,突然意識到周圍烏漆麻黑,對方看不到,立即收起笑容。
他剛決定繼續這個比賽,還沒徹底進入狀态,差點忘了要立人設的事情。
不過還好,他很快想起來,做出了該有的反應,并且拒絕了柏莊鞏固gay人設的舉動。
看來,他必須盡快恢複作戰狀态才行。
看着譚希晨執意這樣睡,柏莊點點頭,“好。”
他将兩人身上的被子蓋好,将空調調到合适入睡的溫度,拍了拍譚希晨,“早點睡吧。”
“我……”
柏莊眼下的倦色,讓譚希晨瞬間收口,撇了撇嘴。
算了,今天的人設也算立住了,明天開始恢複以往的作戰!
這個比賽他不能輸!
【作者有話說】
晨某:非常好,又是立住人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