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克倫丁對着鏡子吐了吐舌頭,懊惱地發現那上邊還是一片綠乎乎的。他自打昨天含過那個在校醫室得到的草藥球之後,舌頭的顏色就一直這樣了。

“惡!先生,我得說這非常惡心!”全身鏡小聲抱怨,“您的舌頭簡直像羅鍋的屎……”

克倫丁陰沉着臉把魔杖抵到鏡子上,全身鏡立馬閉嘴,它晃動着想要遠離克倫丁,可惜他并沒有可以活動的腳。克倫丁哼了一聲,他揮了揮魔杖,用練習得不錯的漂浮咒讓那塊黑布重新蓋住鏡子,照不到光的鏡子失去了活力,暫時變回了普普通通的麻瓜鏡。

克倫丁滿意于自己魔咒運用的熟練,揣回魔杖走出宿舍,照常一個人去禮堂。

他今天不跑遠路了,就這個點兒去!克倫丁完全有理由相信阿不思是真的要讓他只喝粥……早飯怎麽可以只喝粥!而且霍格沃茲的粥種類很少,他們甚至沒有水果粥!

于是當阿不思和雨果說着話走進禮堂時,克倫丁已經小心翼翼地用那邊兒沒疼的牙吃了不少小零嘴。

阿不思愣在原地,“……你在幹嘛?”

“很明顯在吃飯,波特先生。”克倫丁咽下嘴裏那一小口巧克力,把手裏的已經沒了腦袋不再撲騰的巧克力貓頭鷹放回盤子裏,他端起小碗,喝了一口粥——這還是他思考過後勉強做出的妥協。“看,我有喝粥。”他朝站着的阿不思揚了揚碗。

“……”阿不思皺着眉頭把克倫丁裝有巧克力和兩個小蛋糕的盤子推向桌子裏頭,“麻煩收掉他們,米粒。”

盤子随着阿不思的吩咐消失,克倫丁瞪了瞪眼睛:“你居然知道這兒的家養小精靈叫什麽名字……”他頓了頓,突然醒悟過來,“那是我的盤子!”

“不,這才是你的。”阿不思盛了半碗的白米粥,重重擱在克倫丁面前。他皺着眉頭盯着克倫丁,“我昨天說什麽來着?”

雨果在後頭坐下來,他也用不贊同的眼神看着克倫丁,“阿爾是為了你好……雖然他有點煩,但你得承認他總是對的。”

“……可我也不是沒喝粥。”克倫丁不太敢看阿不思的眼睛,底氣不足地小聲辯解。

“得了吧,你知道我的意思。”阿不思也坐下來,他掰過克倫丁的臉,“啊——”

克倫丁扭開臉,“不!我的舌頭因為昨天那些藥還是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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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了……張嘴!啊——”阿不思固執地扭過他的下巴,克倫丁遲疑了一會兒,“……昂——”

“……張大點。”

“噢你差不多得了!”

雨果叼着一根吃完肉的雞腿骨頭沉默地看着捧臉的兩人,又迷茫地轉頭去看朗曼,“……你覺沒覺得怪怪的?”

朗曼咬了一口吐司,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的表情,含糊不清地問:“什麽?”

“……沒什麽。”雨果晃了晃腦袋,他大概是昨天沒睡夠,不然怎麽覺得這倆人像是在做什麽不得了的互動……比如打情罵俏什麽的。

上課的時候克倫丁也還含着那個草球,他用舌頭頂了頂那個藥球,有點煩躁。那個草藥球滲出來的汁有點甜,清清涼涼地,但如果含得時間長了一些,它就會發出微微的苦味……這味道讓克倫丁有點受不了,尤其是他一張嘴,就感覺周圍都是這草藥味——

“你聞起來還挺香的。”阿不思打了個哈欠這麽評價着。

“……你如果打盹兒,我會立刻向赫福布拉格教授報告。”克倫丁咬着牙說。

阿不思撓了撓腦袋,“我又不是沒記筆記……說真的,這裏邊是什麽玩意兒?”

“荊芥草……什麽的,那個看護工跟我說過,但是我忘記了。”克倫丁不耐煩地揮揮手,“聽課——他剛才說變形什麽來着?變形原理?原理還是性質?”

“噢……就是個變甲蟲的小魔法,赫福布拉格教授已經教了我們兩個星期了!”阿不思不太耐煩地在筆記本上劃拉劃拉。“說的跟你會一樣!”克倫丁嘩啦嘩啦翻着課本,試圖找到他現在講到了哪兒。阿不思把羽毛筆扔到桌上,“我當然會!”他小聲說,“我爸爸教我了許多小魔法……我想試試阿尼馬格斯來着。”

“……你才一年級!”克倫丁瞪眼。

“嗯哼,所以可能要學好久才能學會……”阿不思皺了皺鼻子,他的盯住克倫丁的嘴角,“……說真的,那味道好像有點太大了。”

克倫丁愣了愣,捂住嘴尴尬地扭過頭去,果然看到他旁邊的雨果盯着他。

“……喔,沒事。”雨果撓了撓腦袋,扭過頭去,嗯……果然還是怪怪的。

上午的課上完之後,阿不思要去交一張報名表——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報名表,雖然一年級甚至作為候補入隊的希望都很渺茫,但他總想去試試。

于是阿不思和克倫丁他們揮揮手,就轉頭走向了前往魁地奇球場的路,他今天上課好像一直不能集中精力,或許是昨天沒睡好……吹吹風果然要好很多。

噢……他剛才是不是忘記跟雨果說要看着小刺猬吃藥?

阿不思皺着眉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只紙鳥,他一邊走一邊掏出自個兒的魔杖:“雨果·格蘭傑·韋斯萊!”

那只鳥立馬拍着翅膀撲騰起來:“哔哔哔——”

阿不思清了清嗓子:“記得提醒克倫丁吃藥。”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紙鳥就鳴叫了一聲,晃晃悠悠地飛向了禮堂。

這也是韋斯萊魔法把戲店的産物,發明于喬治韋斯萊先生,除了不能傳信給棺材裏的人之外,幾乎任何地方的人它都能找到,缺點就是易損壞和只能錄下簡短的聲音,這東西發明沒多久就以有瑕疵為由停售了,但雨果向他叔叔要來了最後一批貨,他和阿不思總拿這玩意傳信。

他放出了傳令鳥,剛轉了個彎,就聽見後頭傳來傳令鳥驚恐的叫聲,阿不思驚訝地回過頭,看見了一個眼熟的巧克力色頭發……和躺在地上已經燒焦了一半的紙鳥。

“……噢,對不起,”他一臉歉意,“這是你的嗎?我以為是什麽惡作劇玩意兒……就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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