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第 25 章

“什麽?”孟逐星一臉驚訝, “你說周團長同意給你批地蓋房子?”

“嗯,雖然地方有點偏,但勝在面積大。”陸宗青看着她, “我想蓋幾間寬敞的屋子,你要不要一塊兒搬過來?”

孟逐星心口猛地一跳, “啊?我、我搬過去不太合适吧……”

再怎麽說他們也還沒結婚呢,一塊住不得被周圍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逐星,我已經打報告申請結婚了。”

“什麽?”孟逐星一時呆住, “你、你怎麽都沒問問我……”

陸宗青一臉緊張地看着她,“你……不願意嗎?”

孟逐星搖頭, “不是。”

“那是什麽?”

孟逐星語氣有點幽怨:“就是你跟人求婚,怎麽一點表示也沒有啊。”

陸宗青愣了一下,旋即從褲兜裏取出一個小本本遞到她手裏, “這是我全部的存款,都給你。”

“唔,然後呢?”

“請你和我結婚,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孟逐星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這讓陸宗青心裏很是忐忑,“逐星?”

“算啦。”孟逐星心內輕嘆一聲,能指望他這樣悶的人說出什麽甜蜜的情話呢……

她收下存折, 打開瞅了一眼,不禁“嚯”了一聲,“有不少啊。”

陸宗青抿了抿唇,眼睛直盯着她:“那你是答應我了麽?”

“對呀, ”孟逐星狡黠一笑,踮腳附在他耳邊, 輕聲說了兩個字,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話音剛落,就見陸宗青的耳根騰地一下變紅了。

調戲成功,孟逐星笑眯眯地歪頭看他,“不帶我去房子的地址看一下嗎?”

陸宗青回過神來,應了聲,手掌驀地被一只柔軟小巧的手握住,他垂眸,撞上孟逐星烏黑澄澈的眼眸。

“既然都要結婚啦,我大膽一點兒也沒關系吧?”

以前兩人走在外面都會比較注意分寸,怕影響不好很少牽手。

可如今形勢不同,他們馬上就是國家認可的關系,那她也就不必再那麽謹小慎微。

“嗯。”陸宗青唇角上揚,反握住了她的手。

房子選址在農場西南角的一片大荒地,四周沒什麽住戶,稀稀拉拉種着些樹。

陸宗青指了指大概的面積,低聲問:“你看行嗎?”

孟逐星兩眼放光:“太行了!地方這麽大,夠蓋好幾間屋子了,還可以有自己的小院!”

“嗯,要怎麽蓋你說了算。”

“真的?”

“當然。”

孟逐星滿臉興奮,“那我晚上好好合計合計。”

陸宗青從身後擁住她,“再過幾個月,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

“嗯嗯。”

孟逐星摩拳擦掌,之後兩天心思都放在了規劃房子上。這天臨近傍晚,陸宗青騎了輛自行車來找她,說要帶她去看樣東西。

她不做他想,跳上了他的後車座,大大方方地攬住了他的腰。

誰成想他竟帶她來到了一個湖邊,夕陽的餘晖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晚霞十分瑰麗。

孟逐星一臉疑惑,正要問他怎麽回事,就見陸宗青單膝跪地,手上捧着一只小首飾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這是……”她心口急跳了兩下,有些難以置信,“在跟我求婚嗎?”

他這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問了少陽,他懂得比較多。”陸宗青緩緩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枚精致的玫瑰金戒指,“你願意戴上嗎?”

孟逐星驚喜地點了點頭,看他給自己戴上了戒指,大小格外合适。

她伸手仔細瞧了瞧,唇角一直上翹,“宗青哥哥,尺寸這麽适合,你什麽時候偷偷量的呀?”

陸宗青臉色微紅,“牽你手的時候特別留心了一下。”

孟逐星眉眼彎彎地盯着他笑,“宗青哥哥好厲害呀,這都能摸得分毫不差。”

陸宗青的臉更紅了,展臂将她抱入了懷裏,“以後我給你買更好看更貴重的。”

“好呀。”他人品如何她這近兩年的時間心裏已經很清楚,況且他連存折都給她了,向來內斂寡言的人能為了她向好友請教,又為她準備了這個驚喜,孟逐星心裏已然十分滿足。

這個地方偏僻沒什麽人來,夕陽西下,鳥鳴聲聲,微微晚風吹着,別說确實還挺溫馨浪漫。

孟逐星從他懷中擡起頭,“你是怎麽發現這個地方的?”

“以前休假閑得無聊,我就跑步去更遠的地方,有一次就來了這兒,很幽靜讓人覺得很放松。”

孟逐星的關注點卻有點偏,“那你有沒有在這水裏洗過澡?”

“嗯?”陸宗青一時沒反應過來,“……有,天熱的時候。”

孟逐星小手隔着衣服摸上他的腹肌,“那不會被人看見吧?”她指尖不老實地滑動,語氣幽怨而小氣,“這都是屬于我的,不可以被其他人看。”

陸宗青喘息沉了幾分,耳根通紅,“沒有人看到,只有你。”

“嗯?宗青哥哥說謊,我明明也沒看到過。”

“你、之前在我宿舍時,不是……”

孟逐星滿眼狡黠,“那會兒烏漆嘛黑的,我啥也沒看清呀。宗青哥哥你要賠償我。”

陸宗青眼尾泛起緋色,低頭抵着她的額頭,“怎麽賠償?”

“現在給我看。”

“……”

陸宗青遲疑片刻,擡頭掃了眼四周,擡手解起了襯衫扣子。

夕陽的餘晖将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暖色的光落在青年健碩颀長的脊背上,肩背寬闊而緊實,略微用力舒展,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腹肌塊壘分明,對稱分布,麥色胸肌贲起,力量感十足,乳首卻是小小的泛着淺粉,特別可愛。

反差之大,讓孟逐星心中嗷嗷直叫,面上卻還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忍了又忍,還是上了手。

她是摸爽了,陸宗青卻呼吸越來越沉。

寂靜的環境中,他的喘息透着隐忍與克制,卻聽得人更加口幹舌燥。

不想玩火自焚,孟逐星趕忙見好就收,咳了一聲:“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啊……”

她被拎起抵抱在了樹上,薄唇熱切地吻了下來。

與之前的溫和親吻不同,這次來勢洶洶如狂風暴雨般極為猛烈,理論上的老司機孟逐星也被親得身體發軟呼吸不暢招架不住,她朦胧間感覺到了什麽,與陸宗青黑沉沉的眸子對視——

本以為他會做點什麽邊緣行為,但他只是粗喘着将她親了又親。

然後就悲劇了。

她的胸前衣服濕了一片。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孟逐星臉頰滾燙,小聲說:“要不你幫幫我?”

陸宗青将她托舉更高,臉埋了下去。

……

**

天氣漸漸轉涼,兩人一塊兒去鎮上拍了照片、扯了證,看着黑白照片上兩人英氣、俊俏的臉,孟逐星很是滿意,小心地把證收好。

之後兩人商量好房子的布局,買了土磚、石灰等,找來泥瓦匠們開始施工。

按孟逐星現有的財力,她完全可以蓋幾間漂亮的紅磚房,和在城裏見到的一樣,只是前陣子鬧賊事件給她敲了個警鐘——做人不能太高調,還是悠着點兒好。

更何況,過了明年,他們大概率就會離開這兒去外地上大學,以後回來的次數可能也不多,沒必要浪費這個錢。

等房子蓋好了,她整點舒服的軟裝就成。

陸宗青近期忙着保秋收、邊防巡邏,蓋房的事主要是孟逐星來跟進,陸思甜也常來幫忙,給師傅們做個飯燒個水。

濃眉大眼個子高高的許文斌也經常來,每回都是默不作聲地幫忙幹活,在陸思甜對他細聲細氣地說話時,他都會緩緩紅了耳根。

看得孟逐星心裏直啧啧,小夥子太純情了,這追人的法子也太實誠了……

中秋節前一天晚上,月明星稀,晚風微涼,農場曬谷場裏放起了電影。

陸思甜和許文斌一起去了。

孟逐星沒湊這個熱鬧,而是坐上了陸宗青的自行車,小挎包裏帶了石榴、月餅、一小瓶酒,兩人來到湖邊野餐賞月。

月色很美,吹着小風喝點小酒,很快她就開始佯作不勝酒力,沒骨頭一樣歪倒在陸宗青身上。

“……”

陸宗青對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

這段時間,但凡兩人有空,都會來這個地方約會,景色雖也好,但到底不如人有趣。

牽手擁抱親吻,一整套流程走完,兩人都氣喘籲籲眼裏泛霧,然後孟逐星就會軟聲求他幫忙。

對于要他幫的忙,陸宗青只要一想起都會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他也曾想過拒絕,“這是在外面,萬一被人看到……”

孟逐星卻将他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隐蔽而狹窄,勉強只能站兩個人,外面還有茂密的草叢遮掩。

“簡直是偷情聖地。”

陸宗青被她直白的話弄得面紅耳赤,有些哭笑不得:“你一個女孩兒家,怎麽、說話這麽……”

“怎樣?”孟逐星毫不害臊,理直氣壯地圈住他的脖頸,“你不喜歡?”

“……喜歡。”

誰能拒絕活潑嬌俏大膽熱情的未婚妻呢?至少陸宗青不能。

他沒辦法拒絕,甚至每一次都愈發淪陷。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孟逐星現代人的優勢了,開車的理論知識異常豐富,卻也不敢過于直接地表達出來,而是趁着他不理智時,裝作不經意地引導、啓發。

然後,她就在兩個月後,收獲了一個“特別會”的男朋友。

雖然嘴上仍不善于表達,但行動和領悟力極強,在又一次潮紅着臉伏在他肩上喘息時,孟逐星心生感嘆——

這何嘗不是一種養成呢?

仗着喝了點酒,孟逐星就更加纏人,陸宗青被她鬧得沒有辦法,只能将她抱在懷裏順着她的意思來。

這回她的目光往下,一雙烏黑杏眼亮得誘人。

陸宗青喉結滾動,“不行。”

“隔着衣服呢。”

“……也不行。”

孟逐星輕咬他的耳垂,“別這麽小氣嘛。”

陸宗青手臂青筋鼓起,“……”

最終,還是被她給得逞了。

四周靜悄悄的,孟逐星鬓發微濕,小臉上滿是餮足,反觀陸宗青的臉色就有點沉,黑眸幽幽地盯着她。

生動形象地展示了什麽叫“欲求不滿”。

孟逐星彎眼對他笑了笑,“宗青哥哥要我幫忙麽?”

陸宗青領教過她的法子,耳根一紅,“還是不了。”

弄髒了衣服,回去不好解釋。

兩人依偎着坐在湖邊,欣賞着平靜湖面上的皎潔明月。

驀地,孟逐星看見不遠處有亮光在閃爍,她本以為是着了火,定睛一看時卻發現原來是兩只野兔,閃爍的是它們頭頂的對話框——

白兔:【嗚嗚,我的牙被一塊大石頭崩壞了!】

灰兔:【怎麽肥四?】

白兔:【剛才我在那棵槐樹下吃草,啃得深了點兒,就咬到了石頭,嗚嗚嗚好疼。】

灰兔蹦跶着跳過去:【這顆黃色石頭?】

白兔:【嗯嗯!】

灰兔咬了一口後,發出一聲低叫。

【哎喲嗚嗚嗚我的牙……】

看了一個小劇場的孟逐星:“……”

見兩只兔子嗚咽着跑開了,她好奇地走近樹下,撿起那塊黃不溜秋的小石頭,在月色下看了看,她突然心中一動,在水裏洗幹淨後,頓時瞪大了眼——

黃金?……還是銅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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