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更年期真不好招惹!

顧令手托着下巴打了個哈欠,眯起眼看着本子上被圈出來的标注。

筆尖在上面戳着。

這件事情很重要。

但自己卻沒有絲毫頭緒。

雖然看過原著和同人,但都是圖爽,記不大清楚多少細節。

讓紀成簡去給自己的亡妻掃墓,然後再想辦法讓男主紀漸知道這件事情,心生感動,父子關系緩和,為日後冰釋謀劃。

看起來完美無瑕。

但先不說紀成簡願不願意去,就問問紀漸這個人在哪裏吧?!

顧令嘴角抽抽,原著說男主扮豬吃老虎,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開他的那些後宮知曉,他就是一個謎。

這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這就是入土為安了,都不知道男主埋在哪裏。

原著中的男主是故意不出現的,但外界流傳的是他年少時被母親毀了容,心中自卑,不再露面,從而心理變态。

顧令一想到紀漸,就想到那次宴會上,他當衆給自己難堪,下不了臺……

心中升起窘迫和憤怒,顧令搖搖頭不去想男主。

既然抱男主大腿的計劃已經落空,還是安心抱抱紀成簡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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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清楚紀漸最後是怎麽逼得紀成簡吞槍自殺的,但必然是通過外部施壓。

思來想去,只有集團內部鬥争失利,紀成簡遭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

顧令想起那個男人吞槍自殺,身子顫了下。

那麽自大又自我的人,真的會自殺嗎?

現在的紀先生明明被兒子壓制,雙腿殘疾只能呆在紀家莊園修養,看起來還好。

該有多絕望才選擇自殺……

顧令眯起眼睛,眼神堅毅,如果自己能穩住顧家,到時候再和紀成簡合作,說不定能撐死亡劇情。

但現在問題是,紀成簡不會聽自己的,也不會相信自己。

怎麽才能像顏佩佩那樣,做到讓男人對自己言聽計從呢?

顧令嘆了口氣,就不能有個能秒殺男主的富婆,可以看穿自己的倔強,然後給自己抛出橄榄枝呢?

為什麽偏偏是紀成簡抛了?

顧令失神的時候,忽然門被直接打開。

他猛然站起來,眼神冰冷看着站在門口,氣勢沖沖的顧母和顧大哥。

顧令握緊拳頭,好啊,自己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反而來耀武揚威了。

顧令冷聲說:“誰叫你們來了?”

“顧令,你這個小畜生!”顧母破口大罵,眼底的青色遮掩不住,“你對得起我嗎?”

她恨天高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砰——

顧令拿起桌面上的杯子,猛地砸在她的腳邊,飛濺的玻璃碎片讓顧母猙獰的舉止猛然停住。

顧令冷聲說:“對不起你?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如果要算賬,你通過我的賬戶,從集團卷走了多少錢,今天就好好算一下。”

顧母聞言,大罵:“你胡說八道什麽?”

她心虛地斜眸去看站在一邊的顧海。

這個人臉色果然變了。

自己的這個繼母野心好大啊。

不過今日過來不是為了揭自己同伴的老底,而是逼迫顧令。

顧大哥咳嗽一聲,解釋:“二弟啊,父親已經決定不再讓你繼續當下去了,你明天被趕下去多難看啊,聽大哥的,今天交辭呈書,退位讓賢。”

顧令雙手抱胸冷笑,呵呵。

糊弄誰呢。

“真有意思,”顧令眼神一亮,一字一句地反問,“如果你們有把握的話,今天就不會來逼我主動退讓了,狗急跳牆,怎麽,是誰讓你們急了?”

顧母聞言,咬牙切齒:“是誰,你心裏沒算嗎?裝什麽蒜呢?抱上紀成簡那個老男人,你也不嫌棄惡心?!”

昨天深夜,紀家不知道發什麽瘋,那邊的人傳來消息,意思異常直白。

——紀家想合作的對象是顧二少爺。

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顧家其他人遲疑了。

不知道另外的董事們受到這句話沒有,如果有,那麽那些牆頭草恐怕不會選自己了。

顧令見狀,心中有底。

感謝紀爸爸,爸爸真好!

“惡心?你這話我可以轉達給紀先生聽聽。”顧令直接搬出紀成簡,“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敢來我面前撒潑!”

算明白了,這兩個人是心裏怒氣沒地方發洩,特地過來罵自己,開什麽玩笑?!

顧大哥臉色一變。

正要說話,忽然身後響起高跟鞋的聲音,回頭看去,一席白衣的女人表情溫婉,開口說:“請問,是什麽話,需要我的父親知道?”

蕭潇來了。

來得未免湊巧,更像是前後腳來的。

她擡眸看向顧令,眼神氤氲出水霧,但目光落到顧母和顧大哥身上時,驀地變冷。

蕭潇再詢問:“二位,請問是什麽話,需要我的父親知道?”

顧母強顏歡笑:“不、沒什麽……”

這位紀家的二小姐,雖然被紀漸厭惡,但話語權也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最起碼,紀老爺子護着她。

蕭潇笑了一下,溫聲說:“那麽可以走了嗎?我有話要和顧令說。”

四個人僵持在原地,最後顧母狠狠地剮了自己兒子一眼,氣急敗壞地走了。

等兩個人離開之後,蕭潇大步走進辦公室內,關上門,腳步踉跄,卻又暗自穩健,直到走到男人身邊,表情複雜地仰頭看着。

“我昨晚在宴會上沒看見你,今天又聽說你媽和大哥來找你麻煩,所以我來幫你……”蕭潇話音至此頓了頓,握住顧令的手,說,“我來幫幫你。”

蕭潇有些難過,腳步踉跄身子不穩,扶住桌子幽怨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為你和我來往,紀漸也不會針對你,我想幫你,可我無能為力,都是我的錯。”

顧令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而對方現在哭起來,他只能手忙腳亂地去拿手帕,給人擦眼淚。

蕭潇最後捏着手帕,坐在沙發上哭了大半天,等人快停下來,小心翼翼地彎腰湊過去,詢問:“我想知道紀漸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蕭潇聞言,身子顫抖一下,擡眸看着面前的顧令。

蕭潇和人四目相對,顧令怔怔看着淚眼朦胧的女生,她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真誠。

顧令聽到蕭潇聲音溫柔又堅毅,帶着幾分哀求。

“你千萬別和他來往,你一定要記住,顧令,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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