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氣息
第19章 氣息
喜歡?
白澄夏都被說懵了,她确實對裴幸有些好感,但這也僅限于人格上的。
簡單來說,就是她比較喜歡裴幸為人處事的态度,怎麽在虞寧雪嘴巴裏說出來,就這麽不清白呢?
這個女人是不是一個鐵血戀愛腦?
眉心緩緩蹙起,白澄夏繞過散落一地的酒瓶走過去,朝虞寧雪伸出一只手,“我沒喜歡她,起來吧,地上挺涼的。”
雖然是夏夜,但是擦拭幹淨的地面還是很冷的,她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就知道了,這會兒虞寧雪側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又楚楚可憐,讓白澄夏有點看不過去。
不過,虞寧雪看了眼她的手,很快便湊過來在虎口處咬了一口,憤恨至極,卻也委屈至極,力度之大,令那裏很快就滲出了血跡。
白澄夏立馬抽出了手,緊緊皺着的眉寫滿不悅,“不是,你有毛病吧?”
她好心好意扶虞寧雪起來,這女人擡頭就是一口,白眼狼也不帶這樣玩的吧?
凝眉看了會兒傷口,清晰可見兩排牙印,白澄夏垂眸看向居然在此刻笑了起來的虞寧雪,氣得話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簡直不可理喻啊!
虞寧雪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沾染血絲的唇看上去妖冶如厲鬼,美豔似羅剎,這份滿是攻擊力的美麗清冷絕豔卻也危險至極。
“痛嗎?”
“廢話?”
面對低聲的呢喃,白澄夏毫不猶豫地反駁,可是眼見虞寧雪即将走過來,她懼怕地後退兩步,“你又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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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寧雪在距離白澄夏半米的位置停下,眼尾的緋色又妖又媚,水色浸潤,清透的淚珠滾落臉頰,“可是我也很痛。”
說着,她緩緩捂住胸口,無助又脆弱,語氣卻很是執拗,“是你讓我這麽痛的。”
白澄夏被定在了原地,目光內似乎只剩下了那雙自下而上看來的墨色瞳仁,震顫着祈求她的憐愛。
喉嚨變得幹澀,怒氣緩緩下降,白澄夏懊惱地避開對視,幹巴巴道:“我又不知道你在這裏等我。”
“不是的。”
否認來的很輕,卻很篤定,虞寧雪輕笑着看向她,滿目悲傷,“如果你知道,你今晚都不會來養心殿。”
對上白澄夏像是被她說中了一樣驚詫的眸光,虞寧雪內心的冰川再度碎裂,“或許會去姜昭儀那裏吧,畢竟你們是統一戰線的人,也有可能去找蕭妃,她那麽溫柔,不像我這麽難纏,再不濟也是武才人,你們志趣相投,聊得來。”
唇角的笑意越發悲戚,女人原本玉挺的身子被壓垮一般彎曲,音色也如裂痕遍布的玉盞,緩緩破碎,“今天那個女人呢?她叫什麽?陛下也要将她納入宮中嗎?”
眼見虞寧雪真是越說越離譜了,白澄夏斂緊了眉,嗓音冷硬道:“我和她就是單純的朋友關系,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對于她和裴幸的關系,感覺用“納入宮中”這個詞甚至有些侮辱對方。
“你在維護她。”
低聲下了結論,似是隐忍至極,虞寧雪在此刻突然撲過來,雙手抓住了白澄夏的衣領,瞳眸內血絲如作畫的筆觸一一勾勒出女人的疲憊與崩潰,“我喝了這麽多,你沒有絲毫關心,我拿着衣服在這裏等了幾個時辰,你不在乎,你滿身她的味道,讓我怎麽想?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說着,淚意洶湧而至,彙聚成一串晶瑩剔透的淚珠,在暈紅的雙頰流下脆弱的痕跡。
白澄夏被酒香熏得有些睜不開眼,而虞寧雪又像極度在乎地解開了她的腰帶,喃喃道:“脫下來,不要穿這件。”
衣襟已然散亂,露出了細長的頸和鎖骨,白澄夏抓住那兩只尚在輕輕顫抖的手,不悅道:“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
她算是明白這女人原本打的是什麽主意了,希望自己憐惜喝多了的她?
神經病吧自己作死還大晚上來鬧她。
擡手推開了虞寧雪,白澄夏反而叛逆地将原本已經滑落至肩頭的外衫拉回,“我愛穿什麽穿什麽,你管我?”
然而此話一出,又一次被束縛在了床頭,虞寧雪垂眸盯着不斷掙紮的她,嗓音低低,“陛下,別逼我。”
白澄夏眼睜睜看着她又一次解了自己的腰帶,将屬于裴幸的外衫扯下來,随後丢在了一旁,俯身輕嗅時,就像一只在聞主人身上氣味的貓。
聞着聞着,那根根分明的眉再度蹙起,似乎是裴幸的氣息仍然殘存,虞寧雪又擡手解起白澄夏的裏衣,得到了更為劇烈的反抗。
“喂,你過分了吧?”
再脫可就沒衣服了,白澄夏努力往後躲了躲,以一副極為警惕的目光看去,“你再脫我要生氣了。”
虞寧雪動作微頓,眸中浮現清淺的笑意,“你對我生氣的次數還少嗎?而且你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這算什麽?”
衣帶已經被解開,衣襟散開,令白澄夏很沒有安全感,她緊緊盯着虞寧雪,像一只氣極了即将咬人的兔子,“脫衣服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覺得沒什麽。”
聞言,虞寧雪笑意漸深,俯身湊近時,如釀造多年的酒,冷媚逼人,“我也可以脫呀,就怕你不想看。”
白澄夏不适應地往後挪了挪,明明沒有外力,她的雙手卻被反捆在身後,根本無力掙紮,并不想同虞寧雪坦誠相見,她抿緊了唇,話趕話道:“誰說我不想看了?”
至少,虞寧雪可以脫,她不要。
像是沒有發現這極其明顯的拖延戰術,虞寧雪輕輕勾下外衫,姿态妖冶,風姿綽約,滿身的碎冰融化為蠱惑的春水,溫軟且惑人,“陛下,還要繼續嗎?”
只着裏衣的美人曲線窈窕,腰肢纖細,整個人如同易碎的瓷器,精美也嬌柔。
白澄夏感受到稍微放松的束縛,幹脆一鼓作氣朝虞寧雪撲了過去,将柔軟的身子壓在身下時,下方的那雙眸子寫滿受寵若驚,而心神大動之際,顯然對于束縛的能力也減弱,她得以掙脫而出。
看來賭對了,無論是瞬移還是束縛,都需要虞寧雪精神的極度集中。
白澄夏雙手将虞寧雪壓制住,輕笑出聲,“你沒辦法再捆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