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 20 章

林婉清更不解了, 這事到底是怎麽傳的,怎麽就傳成這樣了呢?

白滿春不是沒和白老太太解釋過,但都被她當做胡說, 小孩子說話哪有準啊。照她的話來說,這年頭男娃肯定比女娃吃香,那拍花子的目标肯定是她水靈的大孫子!

不一會, 本來坐在村口的幾個老爺子老太太就都圍了過來。

與滿眼都是林婉清的白老太太不同, 他們都看見了林婉清身旁的周正白, 對他還有些印象。

“警察同志,是不是今天那個人販子供出她的同夥了?你這是來抓人的?”有人好奇, 直接問了出來。

還沒等周正白回答,白老太太就* 眉飛色舞地說:“哎呦, 人家周警官是來送婉清來了!你們這群人就別湊熱鬧了,趕緊走吧,別打擾人家!”

她起哄把村裏人都攆走了,臨走前村裏人看着林婉清他們的目光都很稀奇。剛剛不是沒人說過林婉清和周警官的事情,但被村長說過之後,他們就以為是謠言。結果現在, 人家兩個人真走到一起了。

林婉清調侃着說:“一個晚上,咱倆的事情就要傳遍全村了。”

周正白轉過頭,摸了摸鼻子:“不用一個晚上,咱倆的事情大院裏的人就也都知道了。”

這讓林婉清瞬間就想起了他們遇到的第二個人, 那人眼中閃爍的光和白老太太一模一樣。

兩個人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确實如他們所想, 工人下班後, 整個鋼鐵大院差不多都知道周正白有了對象。

林家的氣氛十分緊張,林貝坐在凳子上抹着眼淚, 哭得一抽一抽的。

誰都沒說話,過了一會,林老太太先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這事還不一定成不成呢,說不準過兩天就黃了!”

“媽啊,你就別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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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強皺眉,覺得自己這個老母親實在是不知輕重。對象都上門了,肯定輕易不能分開。

林貝帶着哭腔說:“爸,我該怎麽辦啊?我還能不能嫁給周正白啊?”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哭哭啼啼的!林大強心裏十分不滿,但又不能說出來,只能說一句:“要不這件事就算了!”

人家要是沒有對象,林貝追求周正白也算是正常。但現在人家有對象了,林貝要是再去糾纏,那就是品德敗壞,不知羞恥!

要是被人知道了,林貝不僅沒了名聲,他林大強肯定也讨不了好。能教出這樣閨女的人,能是什麽好人?

他不能拿自己的名聲做賭注,算了,就當林貝沒有這個命了!

林貝的淚水就像是洩洪一般,瞬間崩不住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在她心裏,她都已經打算好了。等她嫁到周家就可以當家做主,最起碼看在她嫁給周正白的份上,他的工資得交給她,怎麽周正白就有了對象了?

“他那對象長啥樣?是個什麽樣的人?”林貝抹着眼淚,低聲問。

不把這事情搞明白,她是不會罷休的。

李柔坐在那裏不吱聲,聽到這話後擡了擡眼皮,但也沒有說話,又低下了頭。

林老太太語氣興奮地說:“我聽說那小閨女長得可好了,被牛芳說的跟天仙下凡似的。據說家世也好,和周廠長家門當戶對。”

林貝哭得聲音更大了,林大強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媽,你就別添亂了!”他站了起來,對着林貝說,“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不過幸好咱家沒透露出去些意思,別人也不知道咱家有過這種想法。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裏吧,咱就當沒有過這想法!”

說完,直接走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李柔的異樣。

等他的身影徹底走遠了,李柔才擡起頭,對着林貝說:“小貝,你和周正白是有緣無分。而且你要是嫁人了,還得伺候公婆,做家務,生孩子。你還小,再在家裏享幾年福,就別想這事了。”

林貝一點都沒聽進去,哭得聲音更響了。

隔壁的牛芳正在做飯,聽見哭聲嘟囔幾句:“這林貝咋了,這哭得跟殺豬似的。”

要是往常,她肯定豎起耳朵聽了。但現在她正做飯,要是鄭鐵回來沒做好,他就又要說她了。

隔壁的聲音小了,她啧了一聲,表示遺憾。

“哭什麽哭?這麽大聲,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本來已經走了的林大強又回來了。

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林貝,覺得她一點都不像是他的孩子。一天天的,什麽事情都做不好,就知道哭哭哭,在這哭喪呢?

林貝一抽一抽地,哭聲倒是小了,只是流的眼淚更多了。

看得李柔心裏心疼極了,她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而是看着林大強,希望他能勸勸林貝。

“那女的條件要是不如咱們,你還有點希望,還能争取一下。”林大強沉聲說,“但人家家世好,長得好,你拿什麽和別人比?這事就這麽算了,以後誰也別提。林貝收回你的眼淚,這世界上又不只有周正白一個男人!”

“我就是不甘心!”林貝恨恨地說。

若是之前沒有念想也就罷了,但是她都已經想好婚後如何生活了,現實卻給了她重重一擊。讓她心裏挫敗的同時,還有萬分不甘。

怎麽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

不過,她知道林德說的是對的。

周正白的對象和他門當戶對,周家怎麽也不可能不選人家,選她一個小小工人的孩子。

她憤懑命運的不公,都是人,憑什麽她就生在這樣的家庭裏?要是她爸媽像周正白爸媽那樣有本事,她也不用靠嫁給別人過上好生活了。

這時候,她竟然開始恨起了林大強和李柔,恨他們沒有給她一個好的生活。

轉眼匆匆,大半個月過去了。

今天徐珍下班早,回來的時候,就遇着好幾個人問周正白的婚事。

她笑着說:“我們正在挑日子呢,等定下來再告訴大夥。”

那喜笑顏開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對兒媳婦十分滿意,這讓大家夥更相信那個謠言了。

周正白娶的是門當戶對的對象,什麽食品廠廠長的女兒,糧油廠廠長的女兒,各種猜測甚嚣塵上。

但沒有幾個人敢到周家人面前說,他們羨慕周家的同時,不免也會說上幾句酸話。

比如說這當官的就是不一樣,連子女的婚姻都能做交易。還有說周正白看着兇悍,實際上還是得聽父母的安排。

九道村裏,村民們耕種得差不多了,比前些日子閑了許多。村口不僅坐着年齡大的老頭老太太,還多了幾個中年女人。

之間白老太太站在中間,手舞足蹈,口若懸河:“那拍花子在衆多小孩中一眼就相中了我大孫子,我大孫子被我養的好,白胖水靈,可不就讓人看上了嗎?當時,那拍花子趁着我們滿春去偏僻地方玩耍,抱起他就想跑。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手拿鐵鍬女娃從天而降,砰——的一下,直接把那拍花子砸暈了!”

她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似乎還沉浸在自己講的故事裏。

衆人拍手叫好,只是一個臉盤圓潤的老太太不屑地撇撇嘴:“你這事都講了八百遍了,怎麽講不夠啊?”

白老太太對着她翻了一個大白眼:“我這人啥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裝傻,對救命恩人都不知道感謝!”

張老太太有些氣急敗壞,食指指着白老太太:“你——”

“哼!”白老太太又翻了個白眼,搖頭晃腦地說,“我啊,為了感謝人家婉清,還特意給她兩個雞蛋當做謝禮。”

“兩個雞蛋還好意思說?”張老太太撇嘴。

“那也比啥也不給強!”白老太太說話噎死人不償命。

其他人也都在看着熱鬧,知道他們兩家有些往事。

這張老太太生了三個閨女,一個兒子,對這最小的兒子哪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凍着。這小兒子二十多了,還在家裏躺着,也不下地幹活。

為了給這個兒子娶媳婦,老張頭和張老太太大出血,準備了臺縫紉機,就這樣還沒人願意嫁給他呢。後來不知道怎麽了,一個下鄉的知青突然嫁給了他兒子,聽說還沒要嫁妝。

那媳婦剛嫁過來的時候還好,但後面簡直被使喚成了老牛。家裏啥活都讓她幹,一點休息時間都不給她。尤其是在她生了兩個閨女之後,張老太太對她就更差了。

什麽不下蛋的老母雞,買回來的賠錢貨,什麽話難聽就說什麽。

後來可能是那媳婦受不了,直接跳河自殺了。這就被休假回家的白老太太的兒子白大壯趕上了,白大壯直接跳河裏把人救了。

人救上來後,這張老太太一家子趕過來,不僅沒感謝白大壯,反而着急忙慌地把那媳婦擡回家了,生怕和白大壯沾邊,之後更是一句道謝都沒有。

這件事白老太太一直耿耿于懷,看張老太太一家特別不順眼,包括她家那媳婦。

“哼,人家林家可看不上你那兩個雞蛋。”張老太太不屑,直接往白老太太的心窩子上戳。

“你長個嘴就知道瞎說,說話跟放屁似的!”白老擡擡擡起頭,梗着脖子,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張老太太的臉上了。

張老太太也沒生氣,嘲笑着說:“這誰不知道那林婉清馬上就要嫁給城裏人了,你巴巴地拿兩個雞蛋去讨好人家,人家都不願意收,只是不說而已。”

白老太太瞪着張老太太,眼神裏滿是怒氣,心裏想要撕爛她的嘴。她送雞蛋明明是想感謝林婉清,到這個潑貨嘴裏就是讨好林家。

那林家和城裏警察的親事也沒定呢,到她嘴裏就是馬上要嫁了。

“你這嘴沒事做就割了,別一天天的竟噴糞!人家林家的事情和你有啥關系?”白老太太說。

張老太太快忍不住還口了,但她依舊沒有罵人,反而笑意盈盈地說:“哎呦,你平時也不是會護着別人的人啊,怎麽現在這麽護着林婉清啊?難不成,那林家人給了你啥好處?這要嫁到城裏的人就是不一樣,是吧!”

白老太太快被氣死了,上前抓着張老太太的衣服,狠狠地撓上了她的臉。張老太太也不是個讓人的主,也薅着白老太太稀疏的頭發,嘴裏嗷嗷地叫着。

大夥看着這倆人真打起來,連忙上前拉架。

“白二狗,你特麽的不是個好東西,居然玩陰的!”張老太太呲牙咧嘴,鼻子裏緩緩流下些血跡,好像忍受了極大的痛苦。這白二狗居然敢扣她鼻孔!

“你再叫喚,你再叫喚!”說話的工夫,白老太太又照着張老太太的耳朵擰了幾把,松手的時候耳朵都紅得發紫。

她平生最恨忘恩負義的人,更恨叫她大名人。這張老太太兩眼都占了,就成了她的死敵。

“劉酸菜我告訴你,以後你再叫我名字,我把你嘴打爛!”白老太太不解氣似的,又啪啪打了兩下張老太太的嘴。

兩人被分開的時候,她身上沒啥事,張老太太看起來特別慘。衣衫不整的,滿臉都是傷,眼裏閃着怨恨和不服氣:“我就叫你白二狗咋了?你哥白大狗,你白二狗,取個賤名咋了?不還是得早死?我看就是你命硬,這一個兩個的都讓你給克死了!”

“早死”兩個字讓白老太太更激動了,她紅着眼睛,不顧拉着她的人,朝着張老太太的方向踹過去。

要不是有人拉着,張老太太能不能站着都不好說了。

“行了!你們兩個挺大歲數了,怎麽這麽不嫌磕碜啊!”李福匆匆趕來,皺着眉頭說,“白老太太,你看你給人家打的,這像話嗎?怎麽老了老了,連臉面都不要了?”

“我不要臉面?”白老太太聲音尖銳,“你咋不問問她都說了些什麽”

李福心裏一驚,看向張老太太的時候眼裏帶了幾分質問。他可沒讓她招惹白老太太啊,她倆咋還打起來了呢?

張老太理直氣壯地看着李福,心裏似乎一點都不着急。

李福只能息事寧人地說:“不管她說什麽了,你也把她打成這樣了。今個這事就這麽算了,以後你要是再打人,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老太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就是那個劉酸菜挑事,怎麽村長說得像是她做錯了一樣呢?

一夥人都散了後,李福偷摸地到了張老太家裏。

張老太此時正躺在炕上,“哎呦哎呦”地叫着,偶爾還說幾句:“你是死人啊,我說一句你幹一句。要是不想呆了,就別在我們張家吃白飯!”

女人面無表情,膚色枯黃,兩家都凹陷進去了。她像是被說慣了一樣,雙眼空洞麻木,機械地給張老太擦藥。

“幹啥呢?”李福皺着眉頭,看着張老太。

張老太一骨碌從炕上坐了起來:“李福,今天我被白二狗打成這樣,你咋不讓她給我點賠償?”

“你說那樣的話,還想讓人家賠償你?你好意思嗎?”李福覺得這人心裏也太沒數了。

張老太一點都不覺得過分:“要不是你,我能那樣說?”

李福壓低聲音說:“我是讓你傳林婉清的事兒,又沒讓你得罪白老太!”

那白老太男人是烈士,兒子現在也在部隊上,兒媳婦也是個有能耐的,可不是他能欺負的。

這張老太怎麽就和她過不去呢?

張老太冷哼一聲:“那白老太把林家那黃毛丫頭當救命恩人,我說林婉清她能樂意?”

李福無奈,這事鬧的,怎麽又被林婉清趕上了呢?正好碰上個人販子,那白滿春還在她身邊。

他眼裏閃過幾分暗色。

不過,他是不可能這麽放棄的。

那城裏人根本不可能娶林婉清,要是周警官知道村子裏的流言,肯定會認為是林家人逼婚。那時候,他就算再喜歡林婉清,心裏肯定也有了疙瘩,說不準就直接甩了林婉清。

他如今這麽做,也是為了林家好,是讓林家人認清現實,不要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當中。

按照他們家的條件,能嫁給他表侄子就已經不錯了,怎麽還能肖想城裏人呢?

他又交代了張老太幾句,最後說道:“你兒子這個月要是幹好了,我會讓他當計分員的。”

本來撅着嘴的張老太瞬間喜笑顏開:“好嘞村長,你就信我吧,這事我肯定給你辦的服服帖帖的!”

眼神瞟到一旁,語氣又一變:“你個懶貨,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快送送村長啊!”

裴秀姑一聲不吭地跟在村長身後,目送他走遠了。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回屋後又受到了一番責罵。

剛到家的李福就做到了炕上飯桌最中央的位置,看着來回端着菜的錢愛荷說:“媳婦,還是你好。那老張家的兒媳婦,那可真是一個屁都放不出來。不怪那張老太看不上她,這樣的媳婦放誰身上誰都看不上!”

錢愛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別人不記得,她可是記得的。人家裴秀姑剛來的時候那可是愛說愛笑的,臉頰上還有兩個小酒窩,可人極了。

現在為啥變成這樣啊,那還不是被那老張家磋磨的?

“快吃點大白菜吧。”好堵上你的嘴!

後半句她是沒說出來的,她也不是個傻子,現在家裏是李福當家做主,要不是她娘家給力,又生了兩個兒子,說不定她也得像裴秀姑一樣。

嘆了口氣,唉,她要是個男人就好了。

轉念又想到了裴秀姑,心裏隐隐有些擔心。張老太這次吃虧了,今天晚上說不定怎麽磋磨她呢。明天她得去看看裴秀姑。

她暗藏的意思李福是沒聽出來,還以為她是心疼他,咧着嘴笑着說:“好嘞媳婦,你也上炕吃飯!”

說完,用筷子夾了一口大白菜。見他動了筷子後,旁邊一個十六歲左右的男孩,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才敢動筷子。

兩個男孩互相看一眼,臉上都露出來一個笑容。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夾着菜,吃飯的樣子十分文雅。

但李福卻看不過眼了:“兩個大男人,跟個丫頭似的秀氣!”筷子直直地扣在桌子上,吓得兩個男孩一激靈。

“行了,在自家飯桌上還要當大王?”錢愛荷瞪了一眼李福,給這兩個孩子分別夾了一塊白菜。

“婦人之仁!”

“慈母多敗兒!”

罵了兩句的李福像是還不夠一樣,剛想繼續說什麽,錢愛荷就趕忙岔開話題:“那事辦的怎麽樣了?”

李福一愣,臉上露出些笑容:“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那我怎麽聽說人家林婉清和城裏來的警察好上了?”錢愛荷質疑。

“你聽說,那是你聽說的!”李福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樣,拉高聲音,“這城裏人也就是玩玩,能真把人娶回家?”

“現在這林婉清的名聲也壞了,也就我表哥他家能接受她了。你說這事是不是成了?”

“啥?”錢愛荷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福。

她知道他愛面子,攬下來的事不管咋做都得辦成。就像是當初九道村缺種,李福大包大攬說他能解決。後來,他真的把種子帶了回來。

她們家打聽了才知道,李福直接去了市裏,攔下來大領導,才把這種子拿了回來。

當初她也是看上了他不服輸,這才嫁給了他。

可現在,他竟然對一個小姑娘用了這樣一個手段?

之前他要她去林家說親,她就不願意去,找了個理由回了娘家。她就是不願意把一個小姑娘推火坑裏去,要是那姑娘沒清醒也就算了。人家都恢複正常了,怎麽好意思讓人家嫁給一個智障?

既看上了林婉清是個正常人,長得又好看,又看不上人家的家庭。覺得人家曾經是個傻子,自己表哥又是大隊長,擺出個高高在上的架子。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她本以為她不去了,李福就會這麽算了,畢竟他那麽要面子。沒想到他竟然自己去了,肯定是他又在表哥那把話說出去了。為了不在表哥那丢人,不得已才去了老林家。

錢愛荷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尤其是看着李福得意的嘴臉,覺得憎惡極了。曾經看上他的優點,如今就像是裹了蹭大米的屎一樣,讓她惡心。

但是現在她都嫁給他了,還有兩個孩子,為了孩子她也不能和李福翻臉。

她看着兩個低頭吃飯的孩子,他們乖巧懂事,吃飯的時候一點聲優不發出來。夾菜只在自己那邊夾,低着頭沒有言語。

她暗自壓下來心中的怒火,告訴自己,一切為了孩子。

李福大口地吃着菜,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嘴裏念叨着:“有這種好事還不抓住,還拒絕我,這林德心裏可真是沒點數。”又笑嘻嘻地說,“這下看你怎麽辦!”

不得不說,李福的計謀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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