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072章
“咳咳咳……”
滑到嗓子的葡萄一噎，周輕語劇烈咳嗽起來，顏兮連忙拍打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你吃那麽急幹什麽，又沒人和你搶。”
周輕語被氣笑，“你能不能先聽聽你剛剛說了什麽！”
她伸手，摸着顏兮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沒發燒啊！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顏兮哭笑不得，“我認真的啊！”
周輕語無可奈何，“我也是認真的啊！你當孟氏是什麽？和星耀一樣的小公司？人家可是紅血高奢！即便這幾年落魄，成了高奢裏的吊車尾，但底子在啊！你要是說收購天輝，我還能考慮一下！”
孟氏要只是個小公司，孟映容能有和周父商業聯姻的機會？周輕語雖然對商業一竅不通，但這點常識是有的。
“想收購孟氏，至少也要周氏這個體量的集團才能做到吧！”
顏兮眨了眨眼睛，“是呀，是讓周氏收購！哦，收購可能太麻煩，但可以控股孟氏！當最大的股東！我手中有孟氏的黑料，這消息曝光，孟氏的股價至少跌一半，你可以和你爸商量，我覺得你爸會動心的，這可是不輸給紫金園的項目啊！”
周輕語愣了兩秒，顏兮現在是星耀VP，她先入為主認為顏兮是站在星耀角度說這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站在周氏角度……周氏這樣體量，別說只是想控股，收購孟氏都沒問題。
周輕語狐疑地低下頭，翻看顏兮給她的資料，越看越讓她心驚，她覺得她已經很敗家了，這麽一比，孟軒宇簡直是她祖宗！
“孟軒宇瘋了吧？”周輕語不自覺壓低聲音。
這事兒太大了，老宅還有其他人，她怕被別人知道。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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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系小說後期孟氏的下場，顏兮覺得林致調查到的這份資料九成屬實。
周輕語心中蠢蠢欲動，要知道，黑料曝光，孟氏股價必然暴跌，趁機收購股份，一本萬利啊！
顏兮循循善誘，“你想啊，這次收購，周氏吃肉，我們跟着喝湯。以你手上的資金，收購一些孟氏的股份沒問題吧？只要孟氏度過了這次危機，股價肯定上漲！”
“收購項目是你提的，你爸以後肯定會把孟氏交給你管理呀！”
“我爸不會同意吧！”周輕語蹙眉，“好歹是前親家，他也怕被人戳脊梁骨啊！”
顏兮見周輕語已經動心了，又拿出孟軒宇和孟映容的DNA檢測報告，“你把這東西給你爸看，他肯定同意。”
周輕語狐疑翻開報告，看到最後報告結果。
她倒吸一口冷氣，“我還想她為啥對孟軒宇那麽好，原來是親兒子！這也太惡心了吧？商業聯姻的孩子不是孩子嗎？”
周輕語把文件在桌幾上一摔，“周宴辭也是倒黴，怎麽攤上這樣一個媽！”
孟家名義上有三個孩子，孟軒豪、孟映容、孟軒宇。
孟軒豪是孟懷谷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孟映容是孟懷谷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周輕語一直以為，孟映容和孟軒豪同父異母，所以互相不對付。
現在看來，什麽不對付，不過是想扶持自己兒子上位！
“伯父要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不站在我們這邊。”顏兮認真道。
周輕語手指輕敲打着桌幾，沉思了片刻。
即便她和周宴辭不對付，但周氏控股孟氏，等父親百年後，遺産平分，周宴辭能拿一半。這麽看對周宴辭是好事，父親肯定不會拒絕。
不過她剛剛答應曲嫣給她的項目投資……五千萬算不上大數目，曲嫣的項目眼光不好，周輕語本來覺得五千萬讓小姨開心一下也行，可眼前這麽大一塊蛋糕，她還想多收購一些孟氏的股份呢！錢還是要花在刀刃上！
周輕語收起顏兮給她的文件，“晚飯後，我去找父親聊，争取把這個項目拿下來！”
——
曲嫣和周輕語分開後，直奔維多利亞會所。
她的姐妹團今天在這裏有活動。
姐妹團裏都是和曲嫣差不多年紀的豪門小姐，多數已經結婚，像曲嫣這樣還單着的寥寥無幾。
今天舉辦聚會，是因為其中一個姑娘明天婚禮，今晚是她的單身party。
包廂裏燈紅酒綠，名貴的香槟散落一地。曲嫣找了個空位落座，一擡頭，看到今晚主人公，那和她不對付的方若然，正得意跟其他姐妹炫耀她五克拉的鑽石戒指。
“哎呀，其實我不想買戒指的，你們知道的呀，我又不喜歡戴珠寶首飾，行動多不方便呢！但是我老公說了，別人有的，我肯定也要有~”
方若然的父親是臺城人，她小時候在臺城生活過幾年，說話總帶着臺城嗲嗲的口音，男人聽着酥到骨子裏，女人聽着卻覺得矯情做作。
曲嫣睨了方若然一眼，五克拉戒指，有什麽好炫耀的？
況且方若然那未婚夫，曲嫣見過，兩人還相過親過，曲嫣嫌棄對方長得不好看，沒答應這婚事，哪想對方竟然選擇了方若然。
這兩年，曲父給曲嫣張羅不少相親對象，但曲嫣一個也沒看上。
可能是年少遇到心動的人，之後很難再對人動心。
曲家的實力不如孟家，能和周宏盛聯姻，是因為周宏盛的父親和曲父是好友。曲父生意失敗，而周宏盛又剛好和孟映容離婚，在父親牽線下，他索性幫曲家一把。
那時曲瑩20歲，曲嫣11歲，
聯姻落在曲瑩頭上。
曲嫣一開始對自家姐姐嫁給一個有錢的二婚男人沒想法，但姐姐變得很有錢，也大方，所以她時常去周家找姐姐玩。
可少女的青春懵懂就在那幾年，此時曲嫣身邊的男孩子，一個個都是不成熟的惹事精，偏偏她眼前有個成熟魅力的男人。
彼時的周宏盛三十出頭，面如冠玉，貌比潘安，而且在和曲瑩結婚前，他還不是海城首富，這些年他抓住房地産風口，事業突飛猛進。
曲嫣對姐夫心動了。
或許是年少，也知道兩人不可能，便把這份心動藏在心裏。
後來過了十幾年，這心動也漸漸淡了。即便曲瑩過世，曲嫣也沒再對周宏盛有過想法，畢竟兩人差了二十歲呢。
可偏偏曲嫣在周家照顧周輕語的時候，撞見十七歲的周宴辭。
少年還未成年，身高已經超過一米八，肩寬腿長，白色校服襯衫順着勁瘦的腰身塞進黑色長褲裏。他的雙腿筆直修長，每一步都帶着一種沉穩的力量。
那時候的曲嫣，也才二十四歲。
而周宴辭，他少年時候便禮貌謙和，對誰都彬彬有禮，雖然眼神中帶着點淡漠疏離，但态度也讓人舒服。
他看到曲嫣，主動上前幫曲嫣拿行李。
“小姨，你還是睡輕語隔壁房間嗎？我幫你提過去吧。”
曲嫣一時沒反應過來。
周宴辭複又叫了兩聲。他的聲線很低，帶着一絲尚未褪去的青澀與磁性。
曲嫣如夢初醒，“謝謝。”
周宴辭把曲嫣的行李放在客房，轉頭看向曲嫣，言辭懇切，“昨天父親沒去祭拜小媽，惹得輕語不開心了，小女孩想得多，勞煩您多安慰安慰她。”
曲嫣才想起自己昨天在墓園，當着周宴辭的面和周輕語說他壞話，但周宴辭也沒惱，禮數周全。
曲嫣突然面紅耳赤，心跳飛快。
一部分是羞，一部分是心動。
十年了，曲嫣知道她藏得很好，周輕語和周宏盛都沒發現她的心思，這事估計只有周宴辭知道。
還好周宴辭還單身。
她還有機會。
“曲嫣？曲嫣？”
方若然叫喚着曲嫣，見曲嫣沒應，她故意坐在曲嫣身邊，兩手交疊放在腿上，鴿子蛋顯得尤為醒目。
“曲嫣，我們這批人中，只有你還是單身啦~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對象了呢！”
曲嫣回過神，皮笑肉不笑道，“單身不好嗎？小奶狗随便談，還沒人管呢！”
方若然輕笑。
曲嫣口中的小奶狗，指的是那些長得好看卻又沒錢的男人。包養嘛，只要有錢，什麽男人搞不到？而且這些男人還很聽話。
“那怎麽一樣呢~”方若然笑着，擺弄她的鴿子蛋，“奶狗只能玩玩，你還是要找一個真心疼你，肯給你花錢的男人呀！”
曲嫣深吸一口氣，“切，不就是鴿子蛋？我自己買得起！”
“我們嫣嫣有錢呀！”旁邊有姐妹附和，“周氏大小姐是她外甥女，嫣嫣要什麽沒有啊！”
“我要有周輕語這樣的外甥女，我還需要什麽男人？包養男明星就好啦！”
“是哦，星耀有些藝人也不錯的呢！”
“對！那個什麽沈星河，還有司野，多帥呀，體力估計也很好！”
姐妹團們哄笑着，她們聚集在一起，談論的無非是這些話題：珠寶、首飾、包包、男人。
其中一位千金，家裏開拍賣行，聽曲嫣說自己買得起鴿子蛋，眼睛一亮。
“嫣嫣，海城今晚有場拍賣會，我家有幾個代拍人也在那邊，今天的壓軸是一顆五克拉的黃鑽，預估一千萬內能拿下，你有沒有興趣？”
曲嫣眼皮子一跳，還沒想好拒絕的說辭，旁邊人已經起哄。
“一千萬算什麽？你沒看周大小姐那檔綜藝？她随随便便就送閨蜜一艘兩千多萬的帆船！”
“也是，周小姐出手這麽闊綽，對自己的小姨豈不是應該更好？”
“一千萬的鴿子蛋，嫣嫣估計都瞧不上！”
曲嫣覺得一千萬買個珠寶，華而不實。
但她的餘光掃過方若然，方若然的笑容蕩然無存，臉色跟打翻了顏料盤一樣缤紛多彩。這場party本該是她的主場，可一提到周輕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曲嫣身邊。
方若然咬着牙，不自然抓着裙角，眼神憤恨。
曲嫣心中雀躍，她突然覺得用一千萬拿下鴿子蛋，也沒什麽。
反正她明天就能拿到周輕語的五千萬呢！
曲嫣揚起下巴，态度倨傲，“讓你的人拍下，這顆黃鑽我要了！”
這邊剛放話，消息已經傳到拍賣行，職業代拍人很給力，老板說要這顆黃鑽，那就一定要拿下！
此時，黃鑽剛起拍，底價七百萬。
這顆黃鑽的顏色、淨度、切工等品質都非常高，不僅曲嫣有興趣，很多競拍人都是沖這黃鑽來的。
沒幾分鐘，黃鑽價格已經沖到九百萬，許多競拍人望而卻步。
曲嫣當然沒放棄，她心中的底價是一千萬。
但當她的代拍人喊出一千萬的價格的時候，另一個代拍人喊出更高的價格，“一千一百萬。”
曲嫣臉色蒼白。
不是說一千萬內能搞定嗎？
拍賣行千金面露尴尬，“看來有人對這黃鑽勢在必得啊！都叫到這個價格了！”
方若然微笑道，“曲嫣，要不算了吧，一千萬呀，也不便宜呢！”
曲嫣才不想在方若然面前丢臉，她是姐妹團裏唯一的剩女，這已經讓她顏面掃地，一顆黃鑽都拿不下，她以後怎麽在姐妹團混？方若然會笑話她一輩子的！
“加！這顆黃鑽我一定要拿下！”
——
廳堂裏，周輕語趁着吃飯前的時間，打開平板，想買點東西。
她沒打算花太多錢，只想在拍賣會上掏點小東西，結果一眼就中到那顆五克拉的黃鑽。
亮晶晶的鑽石，誰不喜歡！
而且底價才七百萬，周輕語預估了一下，一千萬能拿下！
她聯系代拍人，代拍人的估價和周輕語差不多，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問了周輕語能承受的最高價位。
這問題無疑是對大小姐的侮辱。
大小姐怎麽可能有“能承受的最高價位”，大小姐看上的鑽石，就一定要拿下！
于是，這顆原本所有人都預估一千萬以內的鑽石，價格開始不斷狂飙：一千一、一千二、一千五、一千七、兩千萬……
曲嫣懵了。
周輕語也懵了，誰啊，居然敢和她搶？
——
包廂裏，曲嫣臉上的笑容消失，額頭滲出冷汗。
拍賣行千金小心翼翼地問，“嫣嫣，對方叫價兩千萬了，還加嗎？”
曲嫣還沒說話，方若然搶先一步，“算了吧曲嫣，兩千萬呢~”
曲嫣咬牙問，“那人是非要不可嗎？”
拍賣行千金：“看架勢是的。”
有些賣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都是匿名參加競拍。但如果合作愉快的話，賣主不會輕易換代拍人。
拍賣行千金見過這位代拍，她記得她叫價很兇，只要她舉起牌子，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拿不到手的。
這話出來，別人會心虛，曲嫣反倒松了口氣。
一千萬的時候放棄，說明她能承受的底價是一千萬。
兩千萬的時候放棄，說明他能承受的底價是兩千萬。
既然對方非要不可，曲嫣面子上争一争又如何？如果她三千萬才放棄，也不好說明她不行，她大可以說“君子不奪人所好嘛~”
曲嫣瞬間輕松了，氣定神閑地擺手，“加！不到三千萬不用停！”
三千萬！
現場所有姐妹團成員倒吸一口冷氣，一千萬已經不是小數字了，三千萬，很多姐妹團家裏一年都賺不了三千萬呢！
她們原本還替曲嫣忐忑，此刻看着她的目光，都變得谄媚起來。
——
“你在幹什麽？”
顏兮在幫周輕語打游戲，一扭頭，看到她抱着個平板，屏幕顯示拍賣界面，上面叫價已經到2900萬。
周輕語緊張，“沒、沒啥，拍點小東西嘛……”
顏兮：“……”
“2900萬，我眼睛不瞎。”
周輕語嘟囔，“我就是想買顆鑽石嘛！女孩子買點東西怎麽了！”
顏兮又探頭看了一眼，“七百萬底價，買一顆兩千九百萬的鑽石？”
“這顆鑽石很好看！”周輕語編輯着措辭，“可以做成項鏈，我過兩天參加微博之夜可以戴！”
“但是M家給你配項鏈了，還是典藏款。而且，你用兩千九百多萬買一顆鑽石，不要孟氏的股份啦？”
周輕語氣呼呼地，“就兩千九百萬而已！”
顏兮：“你想想，孟氏，紅血高奢，如果你掌控了孟氏，你會有數不清的高定，戴不完的珠寶首飾……你可以每根手指頭都戴一顆鴿子蛋，一小時換一套，你還能在指甲上鑲鑽石……”
“打住打住！”
周輕語想象着顏兮說的話，雖然她有錢，倒也沒有這麽紙醉金迷，可聽顏兮這樣一說，瞬間具象化了，爽到爆，“我不買啦！行吧！”
顏兮滿意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
維多利亞會所包廂這邊，在對方喊出兩千九百萬的價格後，曲嫣的人立刻加價，追到三千萬。
然後，對方沉默了。
“三千萬一次！”
“三千萬兩次！”
“三千萬三次！恭喜250號競拍人，成功拍到這顆黃鑽！”
曲嫣正是250號競拍人。
得知競拍成功，她徹底懵了。
她抓着拍賣行千金的衣服，“你不是會說對方勢在必得嗎？”
拍賣行千金攤手，“是呀，也不知道她怎麽突然放棄了，可能是看你也勢在必得，知道比不過你，所以放棄喽！”
“嫣嫣，恭喜你呀！拍到這顆黃色鑽石~”
曲嫣欲哭無淚，三千萬拍到一顆底價七百萬的鑽石，有什麽好欣喜的！
拍賣行在海城，只要曲嫣付錢，半小時內，拍賣行會差專車把黃鑽送來。
姐妹團紛紛表示，“好期待呢！”
“長這麽大，我還沒見過黃鑽~”
“嫣嫣戴黃鑽一定很好看！”
衆人督促着曲嫣，“嫣嫣，彙款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這顆黃鑽了！”
曲嫣被擡到火架子上，已經下不來了。
她在心裏安慰自己，好在今天從周輕語那裏得到五千萬，即便拍下這顆鑽石，還有兩千萬！對她而言不虧，不虧！
但她身上沒有這麽多錢，只能先聯系周輕語，讓周輕語給她彙款。
在維多利亞會所的走廊，曲嫣撥打周輕語的電話。
“囡囡啊，你還記得下午我和你說的項目吧，那邊催得急，如果想投資的話，今天就要把錢彙過去呢！”
周輕語為收購孟氏股份，黃鑽都沒買，心裏還有一股氣呢，對曲嫣的項目絲毫不感興趣。
“小姨，我最近手頭緊，先不投你們的項目了，你們自己玩吧！”
說罷，她挂斷電話，兀自對那顆沒有得到的黃鑽黯然傷神。
曲嫣聽到手機裏一陣忙音，傻眼了。
周輕語怎麽能出爾反爾？
三千萬的鑽石啊，她哪裏有這麽多錢？！
回到包廂，拍賣行千金興致勃勃催促曲嫣，姐妹團所有人都期盼看着她。
曲嫣無地自容，“我突然覺得，這鑽石也不怎麽樣，什麽高品質，看着和人工鑽差不多，我不想要了。”
“啊——”
姐妹團傳來一陣惋惜的驚呼。
唯有方若然，笑着撫摸着自己的鴿子蛋，“曲嫣，到底是不好看，還是買不起呀，不過三千萬，不好看也能送人嘛！”
曲嫣神情尴尬，一點不想回應方若然。
但其他人，也品出其中的意思，幾人小聲竊竊私語——
“什麽不好看，還不是買不起。”
“有周輕語這樣的外甥女，一顆黃鑽還買不起？”
“周輕語只是她的外甥女，又不是冤大頭！沒有周輕語，她算個球？”
“也是，曲家最近也走下坡路了，要不是有周家，早掉出海城豪門行列了！”
“三千萬都拿不出來，算什麽豪門啊！”
那些人的聲音分明很低，卻像一個個耳光，無情地打在曲嫣臉上。
曲嫣拿起包包，轉身要走。
拍賣行千金提醒她，“嫣嫣，你确定不要了呀？那我告訴拍賣行那邊了，但你不要是一回事，先前交的一百萬保證金，可是不退的哦！”
曲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不要了！”
——
周宅膳廳
周輕語囫囵吃着晚飯，還在為她沒有拍到的黃鑽難過。
大小姐長這麽大，物質從未短缺過，過去她只吃過愛情的苦，現在她居然要吃沒有黃鑽的苦！
其實三千萬也不是很多嘛，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突然，手機響起，是代拍人打來的。
“周小姐，250號競拍人不要黃鑽了，黃鑽二次拍賣，你還要嗎？”
周輕語眼睛一亮，“要要要！”
這次就算五千萬，她也要把黃鑽拿下！
十分鐘後，代拍人傳來消息，“八百萬，搞定！”
八百萬？！
周輕語傻眼，“這麽便宜？”
“主要是第一輪的時候，你和250號叫價太兇了，大家知道你勢在必得，第二輪沒幾個敢叫價，看我出手，大家都放棄了。”
“大小姐，恭喜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