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晚安

安母讓安傾好好想想,安傾躺在床上,腦子裏回想着那麽多年她和方先琛的回憶。

初中時學校裏有個差學生,整天不好好學習,就跟着一些小混混。差學生跟那些小混混說他學校裏有個特別好看的女孩子,小混混便去圍堵了安傾。關鍵時刻是方先琛出現,救了她。

少年不顧嘴角的傷,對安傾扯出一抹笑容,而後又“嘶”的一聲捂住了嘴角,有些窘迫。

初三時安傾的白裙子沾了經血,所有同學都走了,安傾還停留在教室裏。方先琛因為做值日而晚回家,還沒出校門就見趙叔急匆匆的進學校。方先琛拉住趙叔,詢問怎麽了。聽到安傾還沒回家後,方先琛沖進安傾教室,看到正在做作業的安傾。

少年把運動外套脫下來讓安傾遮住臀部後的印記,沖她笑的時候,黃昏下暖黃色的光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寒冬裏遞來的一杯熱可可、冷時少年主動解開圍巾為安傾戴上,還有還有...很多很多...

來電鈴聲把安傾從回憶中抽出,接通電話,是那個大夏天還穿着厚衛衣的男人。

“安小/姐,真的不想和我談談嗎?”

“你說。”

安傾按了外放,而後把手機扔在一邊,從床頭櫃裏拿出護手霜慢條斯理的擦着手。

“是這樣的,我是向柔的追求者,我想和你合作分開他們?“

向柔?原來這就是那女人的名字啊。

安傾擦好了手,把護手霜放回原位,給自己塗了潤唇膏後才開口。

“不好意思了這位先生,我選擇拒絕。”

“為什麽呢?”

安傾勾唇,聲音冷淡帶着傲氣:“因為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做出這種事情。”

作為安家唯一的女兒,安傾從小就被嬌慣着長大。她不會動手去解決向柔,她覺得那是在拉低她的檔次。她是高高在上又不屑一顧的。

男人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案,沉默半刻後輕笑着說:“安小/姐真是令我喜歡啊,怎麽辦,我大概是要從一個向柔的追求者變成安小/姐的追求者了。”

安傾皺眉,聲音冷淡:“随你。”

安傾利落的挂了電話,打算去睡她的美容覺了。

男人被挂了電話後哼着曲子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裏有許多手術刀和醫療用品等。空間極大的地下室,每面牆都有一個玻璃櫃,玻璃櫃豎着鑲嵌在牆上,裏面裝着的是被他固定好的戰利品。

多麽美好的戰利品啊。

男人欣賞着他的戰利品,眼神掃過他們腐爛的身軀和被挖出來的身體器官。

很快就會有新朋友來陪你們了呢。

曾經執迷着的向柔的眼睛,在看到安傾那一刻他有了更為執迷的眼睛。不,不僅是眼睛,全身上下都讓他着迷。

原本想得到向柔的愛,讓她眼裏都是自己,讓她在甜蜜過後死亡,現在都不想實施了呢。

安傾的新追求者。男人很滿意他自己給自己的這個稱號。

那麽,先從了解安傾入手吧。

男人打開電腦,本打算像以往一樣使用他的電腦技術找到安傾的資料,卻發現安傾的資料他居然查找不到。

這就有意思了。

男人又給安傾打了個電話,耐心在安傾挂掉電話之後再播出,就這樣反反複複幾回後,安傾終于被騷擾的接起了電話。

男人點了外放,在電腦上定位安傾的所在地址,懶懶開口道:“沒什麽呢,就是想和安小/姐說聲晚安。”

安傾的黑眸暗了又暗,電話那頭的男人惬意地把背往後一靠,聲音含笑,被他刻意壓低的嗓音響在耳畔,撩人又低沉,“那麽,晚安。“

安傾挂掉電話後把他的電話號碼拉進黑名單,低聲說了句有病。

男人得到安傾的地址,打開衣櫃,從衣櫃裏拿出寬大的黑色衛衣,把衛衣帽子戴上,拿了錢包手機和鑰匙就開車前往安家。

男人沒把衣櫃門關上,衣櫃裏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許多套一模一樣的黑色衛衣在男人把燈關上的那一刻,匿于黑暗中。

安家很大,男人熟悉了地形後躲在了一個角落裏,而那個角落,一擡頭就能看到安傾的窗戶。

次日,安傾穿着白襯衫搭着紅色A字裙和安父走出安家。安傾畢業後就成為了安父的秘書,在他身邊工作。

男人看着安傾被紅色A字裙包裹着的挺翹臀部和露出的白皙美腿舌尖抵了抵上颚,侵略性十足的眼神還透着癡迷。

安傾覺得很奇怪,好像有一抹視線在盯着她。彎腰上車時,她還特地看了看周圍,确認沒有任何人在盯着她。

秘書的工作安傾已經可以做的井井有條了,一上午下來她游刃有餘的把該做的都做完了才離開公司。

她昨晚和方先琛約好了今天在公司附近的西餐廳裏談。

方先琛早早的就等在那裏了。

安傾在他面前坐下,先點了菜,而後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冰水。

西餐廳的冷氣很足,安傾的眉眼都透着舒适。

“你先找我談什麽?”方先琛問。

“向柔好看嗎?”安傾微笑着問。

方先琛沒問她是怎麽知道的,點點頭說了句:“好看。”

“比我還好看?”

平心而論,方先琛還沒見過比安傾還好看的人。安傾的好看不限于風格,只要她願意,她就能是各種風格的好看。可明豔、可大氣、可甜美、可淑女等等。

她很有塑造性。

方先琛見過她穿着紅色晚禮服明豔的小女人形象,也見過她穿着百褶裙的甜美女學生模樣。

方先琛誠實道:“柔柔沒有你好看,但是在我心裏她是最好看的那一個。”

安傾突然語出驚人:“如果我色/誘你呢?“

方先琛被吓了一跳,立刻說:“那也不會有可能的。”

他嘴上說的斬釘截鐵的,心裏卻在想如果安傾來色/誘他,他會怎麽做?真的能如嘴上說的那般嗎?

“好,我知道了,我會和我父母說解除婚姻的。”

服務員正好把鵝肝等一系列安傾剛剛點的菜送上來。

安傾優雅的拿着刀叉,用叉子往嘴裏送着食物。方先琛隐隐約約看到她口中粉嫩的舌尖,連忙往嘴裏送了冰水。

一餐下來再無話。

方先琛把單付了,送安傾回公司。

離開安氏集團的時候,方先琛覺得自己好像被盯上了,看了一圈後沒發現什麽可疑人物,便開始笑自己多疑。

安傾一回到公司就和安父說了解除婚約的事,在确定安傾真的下了決心要解除婚約後,安父打給安母,由安母聯系方先琛的父母今晚吃飯。

方先琛的父母以為安母是要和他們談什麽時候結婚,便笑着答應了。

下班後安傾沒回家。

她和樓山淼約了在酒吧見面。

樓山淼一頭酷酷的短發,以她一米七五的身高以及平胸,只要她不開口,沒人懷疑她不是女生。

安傾和樓山淼是在旅游時認識的。

樓山淼是名攝影師,正拍着她的風景照呢,攝像機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側臉。

樓山淼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是怎麽纏着安傾做她模特的。在她纏着安傾一個星期後,保證不把照片流傳出去,安傾才答應當樓山淼的模特。

而那幾張照片,樓山淼洗了出來,珍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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