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給套子,怎麽松子啊?
第029章 給套子,怎麽松子啊?
池瑜是在昏昏沉沉的淩晨三點, 瘋狂刷新手機界面,才刷新出來的唯一一間房間。
當時火車上鼾聲震天,她困的有着睜不開眼。強撐着眼皮, 才看清手機屏幕上的一行行小字。
她将祁泠橫抱着放在自己腿上,将他的頭貼上自己的胸口,時不時俯下身去,用額頭去貼一貼, 來确定祁泠的體溫是否仍舊過低。
相貼的瞬間, 兩個人高挺的鼻梁相觸,呼吸交融。
祁泠淡粉色的唇近在咫尺, 仿佛只要她再近一寸, 就可以把人柔軟的下唇含進嘴裏, 輾轉, 吮吸, 嘗到屬于祁泠的味道。
池瑜老是有些恍惚, 每次這個時候,她的記憶裏都有那麽一瞬間, 總是能讓她無比清晰的回憶起那道清甜的、美味的,她嘗到過的祁泠的味道。
太過真實, 險些讓她以為自己真的親吻過祁泠。
她微微拉開距離, 低頭看向懷裏的人,
裹了厚厚軍大衣的祁泠, 抱在懷裏仍然顯得過分單薄,這讓她不由的收緊手臂, 将人更往自己懷裏貼了幾分。
手機的屏幕的熒光投射在池瑜臉上, 讓女alpha臉上顯現出一種不同于往常的專注與糾結。
她切換了好幾個軟件來尋找火車到達後落腳的房間,但奈何烏蘭巴是個極其邊緣的城市, 旅游業根本發展不起來,交通都不便利,更不要配套設施了。
僅有的旅店要不早就閉門不開,要不就像現在這樣,突然冒出一間房來,沒有任何的評價與點評。
簡直像是拆盲盒一樣的刺激。
如果是她自己來的話,“拆盲盒”反倒是可以增加旅游的樂趣。
但現在身邊有祁泠……祁泠,何該在金雕玉塑的房子裏精細的養着,而不是跟着自己吃這苦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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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池瑜還是一通手忙腳亂的點了支付。
拆盲盒就拆盲盒吧,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比露宿街頭強多了。
但真的拆出來這個盲盒,池瑜也是真的語塞了……
發黃掉漆的牆體,明明白白的顯示着這間旅館的年頭之久。想當然,裏面的設備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
大大牌匾上,圍了一圈霓虹小彩燈,間或有幾個滅的,店家也沒有打算管的樣子,松松垮垮将“松子賓館”這四個打字圍攏住。
零星可見的小廣告,特大加粗的字體,寫着“專治小兒尿床、中年alpha養胃,有需要者,請進本酒店尋找A科聖手XXX,包您藥到病除……不靈不收錢……”
池瑜的餘光瞥向祁泠,看着祁泠正正好站在這則小廣告的下面。
明明是最昏黃黯淡不過的光線,投射在祁泠這張臉上,仍舊讓他裸漏在外面的肌膚發出暖玉般的光澤,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他的美麗,在任何時候,在多落魄狼狽的場景中,都帶着游刃有餘的鈎子。
他仰起頭,擡頭看向上面的字,從池瑜的角度上看,他高挺而翹的鼻,在光影的映襯下,在右臉上拓落開一道陰影,讓她難以看出祁泠神色的變化。
但“養胃”這兩字,還是讓池瑜警鈴大作,讓她一瞬間有了中年大叔的無力感。
跟中年大叔還是不一樣的,畢竟中年大叔是真的不行,但她是想行也行不了。
多麽傲人的本錢,無處施展,也是白搭!
正當池瑜紮抓耳撓腮,瘋狂的在各個差旅軟件上切換,想要再找一家旅館的時候,祁泠走了過來,率先走了進去。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瓜子皮扔了滿地,見人進來,頭擡也不擡,将鑰匙扔到了桌子上。
聲音透着一股生無可戀、滿不在乎、無欲無求的淡淡屍體感,“208,直走,右拐。”
“好,多謝。”
祁泠的聲音一出,老板娘瞬間擡起頭,“娘哎,這小破地方,還能來大美人捏。”
她的目光在他們倆個人身上梭巡,将滿手的瓜子扔下,低頭在櫃臺裏摸摸索索半天,一把抓過池瑜,“諾,這個給你。”
塑料觸感,方方正正的一個。
不用看,從老板娘擠眉弄眼的動作中,她就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了——成年人懂得都懂。
祁泠就在旁邊站着,池瑜哪裏敢收。
“我不要,”池瑜咬牙,瞥過臉,一臉不舍的給老板娘遞回去。
“嘿!收着呗,萬一呢”,老板娘也算是看出來了,自以為很小聲的問池瑜,“你是不行,還是沒把人搞定啊。”
池瑜被一噎,又一哽,哪個都不想承認。
在兩股視線交彙的注視下,一狠心,哽着脖子,将東西大力的揣進了口袋。
老板娘笑呵呵,挺了挺胸脯,“我這也為人類顏值水平拔高做突出貢獻!”
雙手托在臉頰上,“你們倆的孩子得多好看啊,我這輩子就是喜歡漂亮小孩兒,要不是我們beta不好生養,我得生出一窩來!
“你加油加油!給我争點氣!”
跟在祁泠的身後,看着祁泠将鑰匙插進鑰匙扣的時候,池瑜都在想,她上那門子去努力啊。
不過這賓館的名字“松子”,倒是和老板娘如出一轍。
不過,給套子,怎麽松子啊?
池瑜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祁泠幾次開口詢問她時,她都沒有聽到。
“池瑜,你在想什麽?”
池瑜一下子沒控制住,直白的說出來了。
池瑜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另一手連連擺手,“我沒有,我沒有想那種事!真的!你信我!”
祁泠眼尾微微上挑,指尖搭在軍大衣的銀色拉鏈上,唯一用力,露出裏面的衣服和修長明晰的脖頸線條。
一雙漆黑的眼瞳靜靜的看着她。
池瑜深感自己搞砸了,就差抱着頭狂拍自己的大嘴了。
她從兜裏把那個還沒有裝熱乎的東西拿出來,越是急着給自己解釋,反而更像辯解。
她索性朝祁泠攤開手掌,那枚粉紅色的包裝在光線下散發着暧昧的光暈,“我保證,沒你的允許,我一定什麽都不做。”
“我現在,就把它給扔了!”
池瑜氣勢洶洶,但從屋子裏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垃圾桶。
這什麽旅館啊,垃圾桶都不配備。
就在她急的直跺腳的時候,她突然聽到祁泠說,“先拿着吧,別扔了。”
清清冷冷的嗓音,如泉擊玉石,成功止住了池瑜的動作。
祁泠已經全部把軍大衣和白色西服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裏面薄薄的白色襯衫。
他臉色有些紅,手指向後攏了攏額前的發,額上覆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他似乎是有些難受,襯衫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了漂亮的鎖骨和隐約的肌肉線條。
他将衣服搭在房間裏僅有的凳子靠椅上,徑直走進了浴室。
浴室面積很小,僅僅夠一個人轉圜。
在池瑜難以看到的時刻,祁泠褪下所有的衣衫,透過不甚清楚的鏡子,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後頸處的紅腫,與胸口大片大片的紅。
那種紅,像是疹子一樣,在祁泠的身體上以一種緩慢卻難以消退的速度蔓延開來。
祁泠将水溫調到最低,冰涼的水流沖擊在他的身體上的那一刻,祁泠才像是撐不住了一般,靠在冰涼的瓷磚上,低聲喘了口氣。
……
祁泠帶着滿身水汽走出浴室的時候,池瑜正在用手機檢查房間的邊邊角角。
這樣不靠譜的酒店名字和這樣催生催育的老板娘,讓人十分不信任,唯恐哪裏有個什麽小紅光,就把他們都拍了去。
池瑜跪趴在地上,弓着腰,去看床底下。
她那條裙子綢緞面料很嬌氣,經不住太多的拉扯拽弄。
在這一路的折騰上,皺得不成樣子,原本非常貼身的款式也變得松松垮垮,她這樣的姿勢,在祁泠的角度上,可以清晰看到女alpha因跪趴的姿勢而走光的胸口以及……
裙擺被迫提起,露出的長而勻稱、肌肉線條漂亮的大腿。
祁泠像是眼睛被刺到一樣,匆匆別開雙眼。
床上的被褥已經被收拾好,許是害怕衛生不達标,池瑜還在床單上鋪上了她穿着的那件禦寒的外套。
外套倒是很長,基本可以将祁泠全部罩住。
“你洗完啦,”池瑜見祁泠出來了,生怕美人沐浴後顏色更甚,她不敢多看,急匆匆的去了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池瑜的錯覺,室內萦繞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山茶花的味道尤甚,絲絲縷縷彙聚成一脈溪流,與蓬蓬頭流出的水流一并澆在池瑜身上。
她洗澡很快,洗完後,她用了一些時間擰幹長發上的水漬。
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祁泠已經背對着她躺好,旅店洗得發白的、手感發硬的棉芯被子掩蓋住了他身體的曲線,但依舊可見腰胯的玲珑起伏。
他躺在靠近左手邊的位置,右邊留出來了很大的一塊空地——
基本上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允許她一并上來睡。
池瑜蹑手蹑腳的爬上床,她先是平躺,而後又側身背對祁泠。
但從祁泠那邊傳來的氣息與熱度灼燒着她的神經,讓她根本忽視不了,也讓她有點難以掌控自己的身體。
她躺了不到五分鐘,就坐起身體,将屬于她的那邊被子,疊成了長條狀。
長條狀的被子,被她輕輕的挪到了她與祁泠中間的地方,頗有一點上學時男女同桌三八線的風采。
有了被子的阻隔,池瑜覺得好了很多。
她重新躺下,這次正對着祁泠側躺,目光一點一點的挪,貪戀的流連在祁泠的身體上。
最後,她也只是,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般的,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祁泠的被角。
她攥着那一角被子,睡了這趟旅行的,頭一個安心的覺。
但睡到半夜,她突然驚醒。
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第一反應,是先去看祁泠的情況。
在一片黑暗中,她觸手去去摸,一片冰涼。
僅殘的混沌睡意消失不見,她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起來,打算去找開關。
她剛坐起身,就感覺到袖口被人抓住,很輕的力道,扯了扯。
澄澈的月光透過狹窄的窗子,透射進滿地的光華,照亮了她身旁的那一雙眼——
很黑的瞳孔,此刻因着月光的灑進,而發着淡淡卻璀然的光,像是原本平靜的河面被蒙上了一層漂亮的濕漉漉的碎光。
這雙眼睛的主人,不是祁泠,又能是誰。
烏蘭巴的月光實在是澄澈的很,池瑜看到,祁泠雙膝跪壓在她畫好的那條“三八線”上,雙手放在腿間,腰背微彎,黑發有些長了,乖順的搭在他的額角。
讓他整個人有種柔順的乖巧。
兩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對望,祁泠壓在身下的手不停的攥緊又松開。
最後,池瑜輕輕開口,詢問:“睡不着?”
“嗯”
回應她的這一句嗯聲,可以清晰的感知,沒有絲毫因剛剛睡醒而導致的聲帶的懵然。
該是醒了很久了,或者……根本就沒有睡着。
池瑜去找外面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商場,買了兩件帶棉的沖鋒衣。
一黑一白,因着款式一樣,倒又成了情侶裝。
池瑜對此很是滿意,又順道買了登山棒與面包。
過于貧瘠的地區,更不會在食物上多用心思,面包很不好吃,像是在嚼鞋底子。
池瑜這種不怎麽挑食的人,都有點吃不下去。
但祁泠卻小口小口的,一點點塞進嘴裏,池瑜給他遞水,“實在吃不下的話,我們就不吃了。沒關系,”
祁泠接過水,隐沒在衣領中的喉結滾動,他的目光落在登山棒上,“不是去登山嗎?得登上去。”
池瑜攥着面包包裝袋的手慢慢攥緊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們可以不去。”
祁泠搖頭,突然笑了,“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池瑜,我不想掃興。”
烏蘭巴鄉村的邊緣地帶駐立着一座名為巴以勒的高山,以山頂可以觸明月,山澗流淌溫泉而聞名。
衆多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地形着實複雜,又沒有前人流傳下來的登頂圖作為參照,因而,登頂成了非常需要運氣的事。
岔路口和前途正道,往往就是在一念之差。
祁泠根本爬不了山,池瑜當然知道,但池瑜不希望祁泠永遠被困在地面。
他本應該是山巅頂峰的高嶺之花,本應在最高處享受所有的日月星辰,而不是現在這樣……
所以她帶他來了,但等真的要爬了,池瑜又根本不想勉強祁泠。
只要他願意,她可以做那個背着她走上山頂的人。她可以把所有的“高山”化為“平地”,守護好她。
但現在,祁泠主動的走向了這座高山……
山路的确崎岖縱橫,很不好爬,太多個岔路口,需要選擇。
每當這個時候,祁泠都會停下來,等池瑜考靠自己所謂的女人第六感随便指一個。
在向上攀爬的過程中,祁泠有數次腿軟,身體控制不住往下墜,每次這種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抄過她的臂彎,将他穩穩的扶了起來。
汗液在不停的流淌又蒸發,只有随着汗液一并分泌出的信息素沾染在衣服上,經久不掉。
再祁泠又一次體力消耗殆盡,因高度的攀升,眼前又重新出現母親後腦滾滾而出的鮮血,身上又起了幻覺,明明是清風不躁的天氣,他卻又感受到了五十樓的猛烈寒風。
這一次,他蹲下身體,再也沒有站起來。
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頭頂墜下,他控制不住的顫抖,連鼻息之間都是濃稠的血腥味。
朦胧間,他聽到一道輕柔的女聲問他,“祁泠,還往上爬嗎?”
眩暈感襲來,讓祁泠根本穩不住身形,控制不住的向後倒去——
又是那一雙手拉住了他,這次,直接把他拉進了懷裏。
深海的廣袤味道漸漸襲來……他近乎貪婪的聞嗅着……手指緊緊地抓上了池瑜的衣襟,他強撐了一口力氣,“爬 ,我想爬上去。”
“好,”汗濕的發被撩起,“只要你想,我就幫你完成。”
夜幕沉沉,閃爍的星子繞着那一輪圓月鋪散開,月亮挂在蒼穹頂,明亮而碩大,照亮池瑜深深淺淺的步伐。
祁泠趴在她的後背上,手臂從她的肩膀伸出,繞過她的脖頸,膝蓋被她的手托起,不算寬厚的背,卻讓祁泠安心的無以複加。
鼻翼間是她釋放出的安撫情緒的信息素,他在她的背上,仰頭看着這輪明月,看月亮越來越大,越來越明亮,那些久久掙脫不出的夢境,在這股溫柔如水的月光中慢慢消散。
不知道走了多久,池瑜身上的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肩膀上輕輕壓下的尖尖下巴一直存在着。
“祁泠,你擡頭看!”
原本在穹頂高高俯看衆生的悲憫月亮,就在眼前,恍若真的觸手可及。
背着他的人說,“祁泠,你伸手看看,看看能不能摸到月亮。”
祁泠輕輕擡起手,對着月光虛虛攏了一下,而後收起手,将這只手重新落到了池瑜的脖頸間。
側臉深深壓在池瑜的背上,“嗯,我摸到了。”
“真的?”
“真的。”
“我摸到了屬于我的月光,池瑜,謝謝你。”
……
山頂氣溫很低,夾着棉的沖鋒衣實在是不夠禦寒,冷風還是從空隙中鑽入皮膚,如同刮骨刀的凜冽。
池瑜起初坐在風口,還能為祁泠抵擋一些寒氣。
但漸漸的,風勢越來越大。
omega的身體天生體弱,很難承受住這樣的寒氣。
池瑜稍微猶豫一瞬,不動聲色的将手臂繞過祁泠的腰,搭上他的肩頭。
最開始,只是輕輕觸碰,見祁泠仍然在看着月亮,沒有絲毫的抗拒。
索性加大了力氣,将人攬進懷裏。
她還在解釋,“風太大了,祁泠,這樣咱倆都能暖和一點。”
池瑜以為,祁泠不推開已經是難得,更不要指望他回複她了。
卻沒想到,被她在清醒狀态下抱進懷裏的祁泠,說了一聲,“好。”
這好像是祁泠第一次這麽明确的回應她。
她慢吞吞的想。
月亮悄然落下,天邊漸漸呈現出一種淡粉色,很快,火紅的太陽從山的另一端緩緩升起。
在濃濃的霧氣下,這一抹圓滾滾的紅色像是在天邊肆意的燃燒、盡情的揮灑。
是與月亮完全不一樣的明亮和熱烈。
太陽帶着它紅彤彤的光照亮巴以勒山峰的另一端,池瑜和祁泠的目光追随過去,紅圓的倒影沒入海洋,與滾滾而上的熱氣呼應而上。
池瑜指向那處,“是溫泉,祁泠。”
巴以勒這座山峰頂峰為一個半圓形狀,另一半像是被刀直接割斷一樣,直直地削了一大半,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緩沖,直上直下。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地形,竟然在頂峰的另一側,神奇的形成了一道岩漿爆發過形成的溫泉。
無窮盡的海水,在靠近山的位置,騰騰的滾着熱氣。
“你想下去暖暖身體嗎?”池瑜側目看向祁泠,祁泠看到小alpha的那雙眼眸被日光映襯的更加明亮。
天邊無盡的雲霄,不如池瑜眼中的風景動人。
而這麽漂亮的眼睛裏,只有自己一個人。
池瑜許是擔心他害怕,松開了攬抱着祁泠的手,松開的一瞬間,尚且還是很冷的風瞅準機會又往兩個人的身上鑽。
祁泠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這時,池瑜已經脫掉了外套,露出裏面的背心,手臂赤裸在外,很快就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但她的眼睛太亮了,笑容太開懷了。
在祁泠還沒有反應之時,她就張開雙臂,像最最自由無拘束的鳥兒一樣張開了翅膀,奔向了蔚藍的藍天。
“撲通”一聲,
池瑜徑直消失在祁泠眼前,祁泠沒由來的,一陣恐慌襲上來。
這讓他顧不上酸脹的雙腿與脫力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奔向懸崖邊,身體的條件反射下與極度心焦之下,讓他更是顧不上此時所處的高度。
與天際同樣顏色的大海,蔚藍無比,池瑜像一條游魚一般,在水中游動,漂亮的身形在水中展露無疑。
祁泠看到池瑜安然落水後,懸着的心才漸漸回到心髒位置,後知後覺的,因高處帶來的眩暈感才又重新有了卷土重來之勢。
“祁泠……”
“……祁泠”
眼中的目眩讓周圍世界都有些失真,但只有喚着自己名字的這個人是清晰的。
他看到池瑜像自己張開懷抱,他知道那個懷抱裏到底有多麽溫暖,多麽炙熱。
她的嗓音那麽亮,情緒那麽高昂,
她說:“祁泠,你相信我嗎,我一定可以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