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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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月亮去作證》作者:執午
文案
許逍準備了三年送給周斯鶴的生日禮物一直沒有送出去,被他自己收藏了起來。
林默西曾在宿醉過後,對周斯鶴說:“我吞下所有對你的愛而不得,混着痛楚混着血沫。”
內容标簽: 娛樂圈 現代架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周斯鶴 ┃ 配角:許逍,林默西 ┃ 其它:執午
☆、許逍。
熱烈陽光,明媚驕陽。
周斯鶴穿着一身的白,手裏拿着塗鴉噴漆,白色的衣服都沾了噴漆,這裏一處顏色那裏一處顏色,一看就是那種街頭藝術家。
她的面前是她剛剛完成的塗鴉。
張牙舞爪的墨魚、燃燒着的火焰、以及那流暢的幾個英文字母。
“喲喲喲。”
身後傳來幾個青年的叫聲和機車嚣張的排氣聲,周斯鶴轉過頭,幾個陌生青年騎着摩托車,臉上是自信飛揚的笑容。
許逍邁着他的大長腿從摩托車上下來,把頭盔取下來扔在摩托車把手。幾個青年也和他一樣,如此并排着走來。
許逍的語氣輕佻:“小姐姐,畫的不錯呀。認識一下,我叫許逍。”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周斯鶴也伸出手,握了一下:“周斯鶴。”
幾個青年也各自介紹自己,周斯鶴掃了一眼,記住了裏面那位長相清秀,給人一種文人墨客感覺的青年。他看上去,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說他叫黎暢。
許逍姿态随意的把手繞到周斯鶴另一邊肩膀上,語氣似笑非笑:“小姐姐,你這麽瞧這別人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其中一個青年說:“許逍,餓了,吃拉面不?”
“行啊。小姐姐跟我們去不?”許逍問。
周斯鶴猶豫一秒,點了頭。
拉面店就在不遠處,他們幾個人過去坐得坐兩桌。幾個人點着菜,一個看上去流裏流氣的男人走過來,語氣熟絡的和許逍他們說話。
男人目光觸及周斯鶴,一寸一寸的掃過她的臉、胸部、腰、以及修長的美腿。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直接坐在周斯鶴旁邊。
許逍眉目挑起,并不意外,他想看看周斯鶴的表現。
周斯鶴拿起筷子夾拉面,還沒将送進口中,男人的手肋狀似無意的碰過她的胸部。周斯鶴一下便冷了眸,她扯了扯嘴角,聲音在這不大的拉面館裏響起。
“我日。”她說,“cao j b 這麽主動幹嗎?”
男人惱羞成怒,他用他善有的理智餘光瞥了瞥許逍,發現他沒有任何舉動便舉起拳頭就要揮過去。
周斯鶴黑眸暗而沉,只見她抓住了男人的拳頭,同時腳往男人腹部踢去,這一腳力氣可不小,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斯鶴抓着頭發往牆上撞。
許逍這才施了個眼神給其他人,除了常暢,其他人都拉着周斯鶴。
周斯鶴看了眼許逍,嗤笑一聲。什麽話也沒說,就這一聲短促的笑,就顯露出了她對許逍的嘲諷不屑。
有趣。許逍正正經經的伸出了手,“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許逍。”
黎暢也伸出手:“黎暢。很高興認識你。”
周斯鶴伸手,用手掌輕輕碰了碰許逍的掌心,對黎暢也如此。
男人早就被那群青年拖了出去,許逍看也不看桌上的拉面,抛下那群青年,和周斯鶴以及黎暢一起去川菜館吃飯。
“走吧,今天老子帶你們吃辣,斯鶴這麽辣的妹子,就該搭川菜。”
☆、林默西。
吵鬧的聲音和大聲肆意歡笑,高中男生聚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女生坐在一旁給他們加油。幾人一個小團體漫步在操場上,聊天、八卦。操場上的各種運動器材旁都站了人。
在這高中、在這學校,下課的那十分鐘是唯一放松的時間。
周長圍從三樓望下去,一眼就看到被幾個學生包圍着的周斯鶴。他搖頭失笑,感嘆着周斯鶴的人緣如此之好。
周斯鶴擡起頭朝着三樓的周長圍揮了揮手,學生們各自散開,她走上三樓。
“爸,晚上你想吃什麽。”周斯鶴說。
“學校食堂就好了。”
“你也吃不膩。”
“我哪那麽多要求。”
周長圍跟周斯鶴說着就進了辦公室,周斯鶴給辦公室裏的幾個老師打了招呼,閑談了會兒。
周長圍:“這大學都畢業幾個月了,該想着找工作了。”
“我有工作啊!”
“就你那工作?整天在酒吧。”
周斯鶴也不打算走了,她坐了下來:“哎,我大學修架子鼓,就是為了玩音樂,我現在在樂隊裏怎麽就不是工作了呢?”
“你那樂隊也就是玩票性質的,這麽久了,還在酒吧裏混!”
周斯鶴撇撇嘴,“酒吧怎麽了,很多明星都在酒吧表演過!”
周長圍還打算說什麽,就見他的一個學生進來,給周斯鶴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走,別在這賴着了。
見周斯鶴真的起身要走,他又連忙叫住了她,從錢包裏拿出錢給她。
“謝啦。”周斯鶴揚唇笑,下意識的就想給他個飛吻,好在她還有理智,不然這飛吻一出來,她爸看着她這不正經的模樣非得打死她。
周長圍讓學生進來。
“周老師,我媽想讓你當我的補習老師...”陳宣宣小聲說。
周長圍皺皺眉頭,“你知道的,我不幫學生補習。”
陳宣宣點點頭,她本來也不抱希望,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周長圍叫住了她。
周長圍:“不過,我女兒可以幫你,她物理很好。你回去和你媽商量一下?”
這也是剛剛周長圍想出來的,周斯鶴大學畢業後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去樂隊就是去塗鴉,這在周長圍看着都急。
“斯鶴姐姐?”陳宣宣愣了一下,開心的點頭。很顯然,她很喜歡周斯鶴。
這邊周斯鶴拿着剛從她爸那拿來的錢去了菜市場,就算她爸說食堂就可以了,但是難得回來一次,總得做點好吃的給他吃。
周斯鶴哼着歌,給周長圍發了個消息叫他晚餐回家吃,而後就挑起了菜。
收到她消息的周長圍只能無奈一笑。
教師寝室不大,也就正常小區裏的房子客廳的大小。
周長圍吃的清淡,周斯鶴也就沒搞爆炒那種聲音大的一批的菜。
做完了以後就懶洋洋的去看電視,等着周長圍回來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周長圍說起了幫陳宣宣補習物理的事,周斯鶴想着反正也就補星期日,補個四個小時就可以了,也就答應說她可以。
那邊陳宣宣也問了她父母,父母也點頭說可以。自此周斯鶴周日幫陳宣宣補習的事也就定了下來。
吃過晚飯周斯鶴就走了。
她和樂隊朋友們一起合租。
樂隊裏三男二女。
主唱齊應是男的,吉他手梅和是女的,鍵盤手林默西是男的,貝斯手方望是男的,架子鼓就是周斯鶴了。
不大的出租屋裏被分成了四個房間,梅和和方望是情侶,他們兩個一起住一間,剩下三個人再單獨住一間。
周斯鶴買了燒烤回去。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林默西靠着牆,抽着煙,他的腳下還有散落着的煙頭。
“默西。”周斯鶴喊道。
林默西擡頭,把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尖碾了碾。
他走向前,很自然的把周斯鶴手上拿着的燒烤袋子拿了過來。
“現在才回來。”
周斯鶴點點頭:“陪老頭子吃完飯才走的。”
林默西“嗯“了一聲。
兩人回去後,他們三個看到有燒烤都叫了起來。
齊應從冰箱裏拿出來幾瓶冰啤酒,五個人坐在客廳裏聊天、大笑。
伴着月光。
林默西看到周斯鶴的恣意眉眼。
他灌着啤酒,手離周斯鶴的手只有幾毫米。
☆、林沉。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點了。
周斯鶴起來的時候茶幾上已經有不知道是誰買來的小籠包和豆漿。
周斯鶴吃完小籠包和豆漿就去了樂隊排練的地方。一開始樂隊是在出租屋裏排練的,只是太擾民了,幾個人就湊錢租了一個廢棄車庫。
周斯鶴到的時候梅和和方望在。
打了聲招呼就開始排練。
周斯鶴把架子鼓玩的很帥,架子鼓捶棒在她手掌飛舞,敲擊聲猛地響起,驚醒了這個安靜的廢棄車庫。
快到下午一點的時候,其他兩人才姍姍來遲。
齊應看了眼手機說:“今天晚上Look酒吧都能到吧。”
“能。”幾個人異口同聲。
“都別遲到啊,特別是你,斯鶴,別玩塗鴉玩過頭了。”
周斯鶴懶懶的擡眼:“知道了啦。”
齊應拍了拍掌:“排練排練!”
天悶熱的很,外頭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倒是帶去了悶熱。
許逍被他父母抓去了一場宴會。
黎暢也在內。
兩人拿着紅酒站在角落處,林岚穿着公主裙蹦蹦跳跳的就過來了。
兩人蹲下身逗林岚,直到林沉走過來把林岚帶走。
林沉和他們雖然都是一個圈的,但是并沒有什麽交集。林沉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每天被父母說林沉怎麽樣怎麽樣,導致他們對林沉沒那麽親密。
宴會很無聊。
這是大人的交際場,與他們無關。特別是,許逍和黎暢都是家裏的老二,上頭都有一個哥哥,繼承人也不是他們,就更不需要留下來了。
許逍和黎暢打算直接走,不料被林岚給攔了下來。
十一歲的小女孩臉上是燦爛的笑容,嘴裏說着天真無邪的話。
無奈,兩人耐着性子陪林岚玩。
許逍:“林沉這小子呢?把他妹留給我了?”
黎暢:“陪小姑娘玩也挺好的。”
說着,就在林岚的魔法棒下扮鬼臉,把林岚逗的哈哈大笑。
許逍:“......”
“哥哥!巴啦啦能量!變豬豬!”
黎暢便模仿着豬。
許逍:“......”傻逼。
折磨了許逍半個小時的林岚終于被林沉帶走了。許逍松了口氣。
林沉把林岚交給管家後,問:“你們打算去哪?”
“去Look。”黎暢整理着他的衣服。剛剛下蹲,衣服都皺了。
林沉點了點頭:“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許逍第一個不願意:“幹嘛?我父母派你來監視我們?”
林沉沒回他,許逍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叉,每次林沉看他都是一副看猴子的樣子。
mmp。許逍在心裏罵了一聲,還是帶林沉一起去了Look。
去Look的路上雨還沒停。
三人剛進Look,就被演出的樂隊抓去了耳朵。
歌聲很抓人,華麗的聲音和鼓點劇烈的伴奏,仿若在誘惑着人毀滅。
許逍第一眼就看到了臺上的周斯鶴。
黑色的短上衣露出腰,搭着黑色的短褲。左胸處刺繡的紅色玫瑰是這身裝扮的唯一點綴。
黎暢也看到了。他本來想告訴許逍,發現他也早看到了。
周斯鶴朝臺下笑了一下,躁動了臺下觀衆的心。
還有三首歌的時間。
不到十五分鐘。
蜘蛛樂隊就要結束他們的表演。
許逍他們一起去了後臺,他本來是想誇誇周斯鶴的,結果他和黎暢站在一旁,一臉懵逼的看着林沉和周斯鶴擁抱。
“好久不見。“周斯鶴說。
林沉:“嗯。”
林沉的手臂緊了緊,更加用力的抱住周斯鶴。
林默西走過來。
他問周斯鶴還去市中心的廣場嗎。
周斯鶴果斷點頭:“去啊。”
然後她問了許逍他們三個人:“你們和我們一起去不?”
“去幹嗎?”許逍問。
“今天晚上十點,那邊有鬥Breaking。”周斯鶴說。
“行啊。去。”
八個人浩浩蕩蕩的往市中心出發。
樂器放在後備箱,八個人、兩輛車。
霓虹燈閃爍,節奏感強烈的歌曲響徹廣場。不僅是跳Breaking的那些人來了,許多Rapper也來了。
梅和是個業餘Rapper。
這會兒,她抛下方望和幾個朋友一起freestyle。
氣氛熱烈。周斯鶴看到了不少熟人。
這是林沉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他頗為拘束。比起他,許逍和黎暢很快就融入了這種場合,結交了不少好友。
青年冷冽的眉眼,欣長身影吸引了不少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她們一向熱情奔放,直接上來問林沉要不要去附近的旅館。
直到第五個女人被林沉拒絕,周斯鶴才回到林沉身邊。看到林沉和周斯鶴有說有笑的,那些女人才打消了那些念頭。
周斯鶴:“不好意思啊,很不習慣這種場合嗎?要不要回去?”
林沉搖搖頭:“沒有不習慣。你去玩吧。”
周斯鶴笑了笑:“在你身邊也可以玩啊。”
她揚了揚下巴,示意林沉看向前方。
Battle已經開始了。
☆、陳宣宣。
昨天玩的太晚,周斯鶴差點起不來。
她看了看時間,出去買了個煎餅果子,然後邊走邊吃。
今天是第一天補習。
陳宣宣家離出租屋遠,周斯鶴換了幾趟公交車後打算見了面就和陳宣宣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補習地點從她家換到咖啡廳。
走到小區,遠遠的就看見陳宣宣在小區門口等着了。周斯鶴挑眉笑笑,陳宣宣還挺有心的。
“斯鶴姐姐。”陳宣宣甜甜的笑,“早啊。”
“早。”
周斯鶴把手搭上陳宣宣肩膀,态度自然、親近。
早上補兩個小時,下午補兩個小時。
看着陳宣宣去睡午覺,周斯鶴掩唇打了個哈欠。陳宣宣媽媽切了水果出來,看到周斯鶴困倦的模樣,忙說讓她去客房睡個午覺。
周斯鶴笑着擺了擺手:“我還是用這時間看看她的物理練習冊吧。畢竟好久沒碰物理了。”
陳宣宣媽媽笑着點了點頭,就不打擾她了。
周斯鶴吃了口西瓜,眼睛一下就亮了。這西瓜沙沙的還甜水還多。剛從冰箱裏拿出來,冰冰涼涼的,別提有多爽多解渴了。
要不是知道這是在別人家,要克制自己,不然周斯鶴早就拿着勺子抱起另一半西瓜,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吃西瓜了。
周斯鶴吃完了陳宣宣媽媽給她切的西瓜,給林默西發了個消息。
周斯鶴:你有空嗎。買個西瓜吧。
在買西瓜這一方面,周斯鶴深深的知道林默西比她會挑。
林默西很快就回了。
林默西:行。
周斯鶴這才滿足了。
陳宣宣的午覺睡了兩個小時,周斯鶴沒有急着給她補習,而是給了她半個小時玩手機、看電視、吃東西,做她自己想做的。
這半個小時周斯鶴是特地為了讓她清醒的。不然到時候懵懵的,補習補的也聽不進去。
陳宣宣吃着蘋果和周斯鶴聊着天。
周斯鶴:“咱們以後補習在咖啡廳行不。”
“啊?怎麽了嗎?在我家讓你不自在了?”陳宣宣有點慌。
“不是,是你家離我家太遠了。”
“這樣啊。”陳宣宣松了口氣,“可以啊!”
“嗯,但是這樣的話,你就不能睡午覺了。”
陳宣宣笑着,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本來就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都是我媽逼我的!”
周斯鶴看了看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走吧,學習去!”
陳宣宣不笨,周斯鶴給她說了一下她錯在哪了,她立馬就改了過來,并且下次再也不會犯了,所以周斯鶴教的還挺輕松的。
周斯鶴看了看時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做這些題。”說着,她在一個練習試卷上在要做的題上打勾,“然後我們一起批改。”
“嗯!”
周斯鶴看她做起了題,她去了客廳,給陳宣宣一個安靜的空間做題。
陳宣宣做了一個小時的題,周斯鶴玩了一個小時的手機。
周斯鶴手機裏的鬧鐘一響,她就去了陳宣宣的房間。
陳宣宣看着坐在她身邊的周斯鶴,自信、眉眼飛揚、為了自己而活的模樣。陳宣宣的手撐着下巴,不知不覺看得入迷了。
“看什麽呢?”
陳宣宣茫然:“啊?”
周斯鶴笑着捏了捏陳宣宣的臉頰,嗯很有肉感,“我剛剛講了什麽?”
陳宣宣小聲說:“不...不知道。”
“嗯?那還不趕緊聽課。”
“是!斯鶴姐姐!”陳宣宣的手做成個“八“的手勢,放在額頭上,手往上一挑,像槍發射,一個酷酷的軍禮就這樣完成了。
把卷子批改完,陳宣宣拉着周斯鶴聊天。
陳宣宣把門鎖了,然後做賊似的把藏在練習冊裏面的海報拿出來。周斯鶴看了一眼,那是現在最有名的搖滾樂隊主唱的海報。
“噓。”陳宣宣把食指抵在嘴唇上,“別和我媽說。”
周斯鶴好笑的點頭。
陳宣宣壓低了聲音,開始她的八卦。
“聽說道秋老公是斯鶴姐姐的初戀!!是嗎是嗎!!”
周斯鶴頓了頓,點了頭。
那是在她高二的時候,在一個酒吧裏認識的道秋。道秋在那裏駐唱,她在臺下聽着。莫名其妙的,兩人的眼神在某一秒對碰。
道秋看着那個坐在吧臺邊,看起來就很小的周斯鶴。道秋看着周斯鶴手中的酒杯,第一次在酒吧裏點了牛奶。
手中的酒變成了牛奶,周斯鶴愣神,她看向搶走她酒的人。
“酒啊。可以等你18了以後我用我的唇渡給你喝。”
道秋這麽說着,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周斯鶴從回憶中抽出,看着雙眼發光的陳宣宣。
周斯鶴沒有回答陳宣宣的問題,而是用疑惑的語氣說:“道秋老公?”
陳宣宣理所當然的點頭:“道秋老公雖然是女的,但是比男的還帥!是我老公!”
“對了!”陳宣宣突然想起來什麽,把手機拿了過來,将手機殼拿出來,露出裏面的兩張門票,“下個星期日是道秋老公的演唱會。”
陳宣宣把票展開,笑嘻嘻的:“是在晚上七點開始的。補習完我吃點東西就可以去看演唱會了!”
她眨着眼睛,手揪着周斯鶴的衣袖,“你可不可以在我媽媽那裏幫我打下掩護,就說我們補習完你帶我去吃晚飯了。”
周斯鶴想拒絕,但是目光觸及陳宣宣眼睛裏的期待,她點了點頭。
“太好了!”陳宣宣歡呼。下一秒她就立馬捂住了嘴,收了聲,怕她媽媽聽到。
周斯鶴看着哭笑不得。
陳宣宣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叮“了一聲,她拿起手機看了眼,然後哭喪着臉回複了消息。
“怎麽了?”
“我朋友去不了了。”
陳宣宣看着手裏的兩張票,嘆了口氣,然後又興奮了起來,“斯鶴姐姐你和我一起去吧!”
☆、新歌。
夕陽西下。
伴着天空上的火燒雲,周斯鶴一邊喝着奶茶一邊慢悠悠的走進小區。
出租屋裏梅和正給方望搞着髒辮,聽到開門聲眼睛往大門一看,“斯鶴,要不要搞髒辮,免費哦。”
梅和晃着手中的髒辮,樂呵呵的,方望就慘了,他苦着張臉,忙道:“親愛的親愛的,別拽了,頭皮都要給讓你拽下來了。”
梅和打了下他的頭,“什麽叫拽!我這是晃!”
“是是是。”方望忙點頭,附和着她。
這姑奶奶,晃的力氣跟拽似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裏說我什麽!”梅和威脅了一番,笑眯眯轉頭問周斯鶴:“搞不搞髒辮!”
“行啊。”
“那我趕緊把我兒子的髒辮搞完。”梅和拍拍她兒子的頭頂,輕哄着:“乖哦,別亂動,趕緊搞完媽媽就要幫斯鶴阿姨搞了。”
周斯鶴抽抽嘴角。
正打算說什麽,林默西正好開門進來,他手上提了個袋子,裏面裝着西瓜。
周斯鶴眼睛一亮,有點嘴饞,被林默西給看出來了。他把西瓜放到冰箱裏去,說道:“冰一會兒,晚上再吃。”
周斯鶴點點頭。
好不容易等到方望的髒辮搞完,周斯鶴坐到沙發上,成為了今天發型師梅和的第二個顧客。
“你想要什麽樣的。”梅和問。
“就靠近右耳那邊搞三個髒辮吧。”
“行。”
三個髒辮搞的快。搞完沒多久,齊應訂的外賣就到了。
五人聚在一起吃完了晚餐,齊應把剛剛完成的詞給他們看。
四人看了一眼,各自哼出了調,出租屋裏有一個吉他。梅和抱來吉他,一個音一個音的調整着。
弄到晚上十點,五個年輕人依舊精力充沛,把西瓜切了聚在客廳看綜藝節目,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林默西是真的會挑西瓜。一圈下來,周斯鶴是吃的最多的那個,她念念不舍的看了眼西瓜皮,想了想季節,悲哀的發現再過不久就不是西瓜的季節了。
“斯鶴,明天還去塗鴉不?”齊應問。
周斯鶴懶懶的伸了個腰,“不知道。”
“那就別去了吧。明天我們五個人聚在一起,把新歌的曲搞一下,不說搞完,思路出來就行了。”
周斯鶴答應的很爽快:“行啊。”
梅和說:“說起新歌,我有個想法。”
齊應問:“什麽想法?說來聽聽?”
梅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綜藝節目,上面是一個明星的才藝表演,表演的是rap。
她說:“我想在副歌部分加上rap。一開始唱和結尾的時候也可以加上rap,不是說要多長,就是把那種酷酷感覺搞出來。”
齊應說:“可以啊,新嘗試,你來唱rap部分嗎?”
梅和點點頭,自信滿滿。
齊應:“可以的,我們樂隊一直都只有主唱,所以也沒想着說搞什麽rap,但是我們一直都有在玩rap。”
梅和還想說什麽,就聽見一段沉沉的吉他聲。轉頭一看,周斯鶴抱着吉他,不時撥弄兩下,然後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的聲音暗啞、性感。
這是一首emo rap。
周斯鶴只是突然來了靈感。
她彈着唱着,不到一會兒就停了下來,沒靈感了。
林默西已經把她剛剛唱的用手機錄了下來。
給她放了一遍,然後周斯鶴又撥弄起了吉他。
聲音裏壓抑的悲傷,吉他的彈奏也只是幾個音,這是一首非常致郁的歌曲。
方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他/媽。齊應那小子寫了兩天才寫出來詞,你丫的幾分鐘就把詞和曲都搞定了。”
周斯鶴也有點愣。
她拿來剛剛齊應給她看的詞,指着上面的一段話說:“我的靈感來源。”
幾人一看。上面寫着:
“炸彈炸掉了風鈴。
幸存者帶着滿身傷痕。
抛棄了他的家鄉。”
☆、試探着追求。
昨晚五人到了淩晨三點還興奮不已,一個個的在那裏搞着歌詞哼着調。好在他們還記得今天要去廢棄車庫那把齊應的曲給搞定,才爬上被窩睡覺。
五個人陸陸續續的在八點左右醒了。
他們一個個的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也不覺疲憊。
廢棄車庫裏響起的第一聲樂器音,拉開了這一天他們愛音樂的故事。
昨天晚上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大概。
這次的新歌他們要三個人一起唱。
周斯鶴負責開頭和結尾的emo rap,她的emo rap作為hook出現,齊應還是主唱,梅和在副歌部分來一段激烈、攻擊性滿滿的rap。
一群人徜徉在音樂的海洋裏,忘記了午餐,忘記了晚餐。
天色漸晚,廢棄車庫裏的音樂聲還沒停下來。他們都是音樂發燒友,為了音樂餓幾頓都覺得值得,更別提音樂是他們的精神糧食了。
五個人改完最後一個調,都輕松了許多。相互對視一眼,開了啤酒直接對瓶吹。
十一點多的時候,廢棄車庫的門才從外面關上。
周斯鶴坐在車上,昏昏欲睡。
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她點開,是許逍的消息。
許逍:這個星期日來不來一起飙車。
周斯鶴:不了,我要去看演唱會。
許逍:誰的演唱會?我也去看。
周斯鶴忘了道秋樂隊的名字,于是就打下了“道秋”。
許逍:行,那星期日我們約演唱會。
周斯鶴:你能搞的到票?
許逍:這娛樂公司是我家的。
周斯鶴:有錢人啊。
許逍盯着這四個字看了很久,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打趣。他求助一旁的黎暢,奈何黎暢沒什麽用,搖搖頭就說自己不知道。
許逍說:“老子就知道你沒什麽用。”
黎暢:“......“
過一會兒,黎暢突然反應過來,“你看上她了?”
許逍喝了口酒,有點迷茫:“不知道,就是覺得感覺很好,而且也玩的來。”
“感覺很好?”黎暢琢磨着這四個字,然後發揮他的情商,“我跟你說。周斯鶴她自信、坦然,嚴格來說,是不會有人讨厭她的。畢竟這種性格的人,特別讨喜。就那樣站在那裏,端端正正、清清白白.....”
說着說着黎暢都扯不下去了,什麽端端正正,清清白白,有的沒的形容詞都來了。
許逍不耐煩的打斷他:“說重點。”
“重點就是,你要搞清楚,你是喜歡她,還是不讨厭她。”說到這,黎暢頓了頓,“畢竟這可是你的初戀呢。”
許逍:“什麽初戀呀,可能壓根就不會在一起呢。”
他嘆了口氣:“沒影的事呢。”
突如其來的惆悵讓許逍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随即他一臉懵逼的把酒杯舉到自己的眼前,“靠“了一聲。
“媽/的,怪不得呢,合着早就喝完了啊。”許逍把酒瓶拿了過來,倒酒在酒杯裏。
黎暢無語。
許逍:“對了,演唱會你去不?”
黎暢:“我就不去了,給你們二人世界。”
然而黎暢不知道,這一開始...就是三人世界。
曲和詞都搞定後,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去了錄音室把新歌錄好了。
周斯鶴在後臺懶懶的把耳機摘了下來,朝梅和笑了一下。
她一點也不緊張,她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三、二、一。
新歌首次曝光。
☆、樂隊步入正軌。
蜘蛛樂隊的新歌在Look首次亮相。剛唱完下臺就有星探找上了他們。
星探誇了下他們的新歌,又介紹了他所在的公司,齊應耐心聽完後告訴星探讓他再想想。
許逍最近保持着和周斯鶴一天至少要聊十條的習慣。這會兒,又發消息過來問她在幹嘛了。
周斯鶴:有個星探找了我們樂隊。
許逍:好事啊。
周斯鶴:嗯。
眼看話題就要這麽斷了,許逍想了想動手打了字。
許逍: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家的娛樂公司?
周斯鶴:我問問樂隊成員。
許逍:好。
周斯鶴和樂隊成員說了一下,然後問許逍他家的娛樂公司叫什麽。
許逍:華青娛樂公司。
這名字一出來,齊應的眼睛立馬放光。這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啊。
應齊應的要求,周斯鶴給許逍打了電話。
“喂。“許逍的聲音暗藏歡喜。
“喂,我樂隊主唱要和你聊。”
說完,周斯鶴就把手機給了齊應。
許逍:“......”
看着齊應叽裏咕嚕的說了一大串,周斯鶴不感興趣,坐在一盤嗑瓜子。
林默西走了過來,問:“你和許逍很熟?“
周斯鶴淡淡的說:“他在追我。”
從高二開始談戀愛,并且初戀還是道秋這種段數高的一批的人,完完全全把周斯鶴的情商也給提上來了。後來的幾段戀愛也多多少少讓她有所成長,看透許逍要追她這種事情,簡直是輕而易舉。
林默西:“你打算答應?”
周斯鶴點了點頭:“他長的好,而且也玩的來。”
林默西看着她,女孩的眸中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來她在提起自己喜歡的人,哦不,可能不喜歡,只是要在一起。
林默西想問,那他呢?
林默西還想問,不喜歡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但是他沒有問。
一切都在舌尖打轉,遲遲問不出口。
談好了事情齊應笑容滿面,把手機還給周斯鶴,說:“我跟他說好了明天就去公司談具體的條件,我就問你們一句——今天去不去打籃球!”
“去啊!”方望積極響應,“好久沒打籃球了。”
然後他轉頭笑着和周斯鶴說:“好久沒和你打籃球了,真是懷念高中那會兒。”
周斯鶴高中在籃球校隊裏,她的高中和方望的高中籃球校隊處于一種長期針鋒相對的狀态,他們兩個人雖然一個在女隊,一個在男隊,但是私下也交過手,也算熟悉。
這個樂隊一開始只有方望和齊應兩個人,後來一次偶然,方望知道周斯鶴也喜歡玩音樂就邀請了她。
一開始的樂隊只是三個人玩玩,翻唱寫歌曲罷了。後來周斯鶴上了音樂學院,認識了梅和和林默西,大三的時候五人才聚集在一起成為現在的蜘蛛樂隊。
樂隊五個人,三個出身于音樂學院。
齊應是中文系的,方望是體育大學。五個人能夠聚集在一起,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出租屋所在的小區就有籃球場。
幾個器材放在一邊,幾個木椅放在一旁,一個籃球框立在前方。
五個人中四個人玩,兩兩分隊,輸的那隊選擇一個人坐板凳,然後把坐板凳的人替換上來。
這是屬于五個人下午七點的狂歡。
籃球砸在地上的響聲驚擾了路燈,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