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報警了麽?”我下意識地問。

“報警了,該抓進去的,都抓進去了。”

“我在入職前,碰到過一個帥哥,還叮囑我照顧你來着。”

“應該是我舅舅家的孩子。”

“好吧。”我沒有再追問他舅舅家的孩子現在在公司裏是個什麽職位,總感覺這是紀文軒自己的事,我不應該多窺探屬于他的秘密。

紀文軒自己倒是說了一句:“我現在不坐班了,基本都在家裏處理些工作。”

“那很好,能多休息一些,好好養病。”

“養病?”紀文軒用疑問的語氣說出了兩個字,然後擡起手,用手指擋了擋燈光,“恐怕是養不好的。”

“別洩氣,”我看不慣他這幅自暴自棄的模樣,“未來總會比現在要好一些的。”

“是麽?”

“當然。”

紀文軒放下了手,用很平靜的語氣問:“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能,”我不認為和他睡一張床是什麽出格的事,也不認為抱着他睡是需要猶豫的事,但我還是提醒了一句,“我晚上容易出汗,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你要不要把睡衣脫了,我不介意你光着上半身睡。”

“……”雖然我分辨不出來哪裏不對,但總感覺怪怪的。

“都是男的,誰也不會占誰便宜。”

“那我的汗說不定會弄髒你的睡衣。”

“我也光着上身睡,我說不定也會出汗。”

“好吧,”我找不出什麽其他的反對理由了,“那就這麽睡吧。”

既然要抱着睡,兩條被子就沒什麽必要了,為了防止晚上互相搶被,我特地找了一個很長的雙人被,替換了我們原來的兩條單人被。

我先是脫了自己的睡衣,又在他的催促下順便把睡褲脫了,只留了一條平角內褲。

紀文軒自個也如此,他的腿不好用,還讓我幫忙脫。

他很白,皮膚也很嫩,幫他脫衣服的時候,手指總是會不經意間觸碰到他。

他會輕輕地吸氣,然後說:“你的手真的很暖和。”

我的腦子一抽,回了一句:“我的身體也很暖和。”

紀文軒竟然沒笑,只是說:“一會兒就能感受到了。”

我幫他蓋好了被子,然後關上了燈,在黑夜中,慢慢把他的身體摟抱進了懷裏。

他倒是很自然地枕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後把手放在了我的胸上,開始做不可描述的事。

我有一點癢,癢的時候就會拍拍他光滑的後背,像哄孩子似的說:“早點睡。”

我以為摟着紀文軒會影響我睡眠,但事實上,我很快就睡着了,并且因為他的身體很涼,我還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紀文軒竟然已經醒了,他的手正順着我的脊背摸,像是在玩一個無聊的游戲。

“好摸麽?”我啞着嗓子問。

“你的背有點厚,”紀文軒離我太近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挺好摸的。”

我沒阻止他,他又摸了一會兒,但我突然感覺到我不可描述的地方起反應了。

我想要後退一點,他又用力地抱住了我,然後我的不可描述撞到了他的不可描述。

我的脖子瞬間就發熱變紅了,他倒是很鎮定的模樣。

“你真精神。”

“你也一樣。”

“如果我腿沒有壞的話,我現在應該會壓在你的身上。”紀文軒說完這句話,舔了舔自己有些發幹的嘴唇。

我的嘴唇也有些發幹,不過我克制住了,沒有舔。

紀文軒略擡起頭看着我,問我:“要不要來壓我?”

我“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

紀文軒等了幾秒鐘,用空閑的手,抓住了我不可描述的地方。

我又“啊”了一聲,想阻止他,又聽他說:“別動,我來幫你。”

“這……這不太好吧?”

“我們是兄弟,”紀文軒湊到我耳邊說,“過意不去的話,我們可以互相幫忙。”

這一通幫忙,就耽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紀文軒還有些意猶未盡,他說:“人的手總歸不夠嫩。”

“那什麽夠嫩?”我說出了這句話,就反應了過來,恨不得躲進自己因為尴尬而摳出的地下城堡裏。

“回頭幫你找個人。”

“可別!”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內什麽是違法的。”

“雙方自願,只是幫忙解決個問題,不違法的。”

“我不自願!!!”

“好吧,”紀文軒向我露出了一個有些遺憾的笑容,“我尊重你的意願。”

“我去做早飯了。”

我逃一樣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

我們一起吃過了早飯,那群西裝革履的人又來了,這次待的時間長了一些,中途也有工作人員下樓,借用我們的廚房弄些濃茶、咖啡和果盤。

臨近飯點,我看他們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就發X信問紀文軒:“要給他們做午飯麽?”

紀文軒消息回得很快,說“不用”,過了幾秒鐘,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他們有員工餐,一會兒會送過來,你做咱倆的飯就行”。

其實家裏的食材還很充足,給他們十幾個人做頓午飯對我來說也不算太難,但紀文軒這麽說了,我就這麽辦。

我精心地給我們兩人做了午飯,飯剛做好沒多久,工作人員也敲響了我們家的大門,訓練有素地直奔樓上,去送工作餐了。

沒過幾分鐘,紀文軒也從電梯裏搖着輪椅出來,他說:“我們在樓下吃。”

吃過了午飯,紀文軒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樓上聽聽。”

“我應該聽不懂,你們讨論正事吧。”

“那你下午要做什麽?”

“做家務啊,”我理所當然地說,“掃地擦地洗衣服修建花園……家裏一堆活呢。”

“你……”紀文軒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困的話,可以睡一覺再幹。”

“晚上已經睡得很飽了,你困了多少睡一會兒,工作是做不完的。”

“嗯。”

--

今天好像真的很忙,我修剪好了花叢,準備做晚飯的時候,收到了紀文軒的消息,他說:“晚上他們還是吃工作餐,做我和你的飯就好。”

我回了個OK的表情包,想了想,又問:“你們要忙到深夜麽?”

紀文軒回了句:“大概要通宵。”

我一瞬間就心疼起來他了,忍不住回他:“你身體不好,不能明天再繼續麽?”

“不能。”紀文軒回了這句話,過了一會兒,又發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

我想了想,只好說:“晚上我多做一道甜點。”

他回了句:“只做我們的。”

我無奈地回了句“好”。

這天晚上紀文軒和他的那些下屬真的通宵了,通宵的地點在三層的會議室——那個會議室我進去打掃過,裏面空間很大,設備也齊全。

我晚上去送止痛藥的時候,會議室門口還堵着四個保镖,我把藥遞了過去,很識趣地離開了,并沒有提要見紀文軒的請求。

事實上,紀文軒說的原話是“你把藥遞給工作人員,讓他們送上來”,但我那時候就在二樓,怕工作人員一來一回耽誤時間,就回了句“我送到會議室門口”。

紀文軒不睡,我想了想,回了自個房間。

我倒是也沒有什麽“他不睡我就不睡”的倔強,在确認對方的工作人員能及時添茶倒水後,給紀文軒發了句“晚安”,倒床關燈就睡着了。

這一覺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卻因為紀文軒在摸我的臉。

我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黑暗,于是問:“你忙完了?”

他“嗯”了一聲,說:“我以為你會在我的房間裏等我。”

我直接回了句:“我為什麽要在你的房間裏等你?”

紀文軒沉默了一會兒,說:“有人會等我。”

“誰?”

“我的情人。”

“你可以把你情人喊過來。”

“早就分開了。”

“哦。”

“也不算情人,只是拿來消遣的玩意兒。”

“萬惡的資本主義。”

紀文軒輕笑了一聲,說:“我以為你很在乎我的。”

“我的确在乎你,”我嘆了口氣,摸到了床頭燈的開關,按了下去,室內驟然變亮,“但我也需要休息,我不認為熬夜不睡等着你忙完,是什麽必要的事。”

“的确,”紀文軒的臉上帶了一點倦容,我看着有點心疼,也放柔了聲音,“快回去睡吧。”

“你為什麽不在我的房間裏睡?”

“你想讓我陪你睡?”

“當然。”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

我從床上爬起來,推着紀文軒回了隔壁的房間,他這次沒讓我幫忙,自己沖了個澡,又自己回到了床邊,鑽到了被子裏。

我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但可能睡眠不太充足,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我只是關了燈,然後問了句:“要我抱着你睡麽?”

“要。”

我抱住了他,下一瞬,他的下巴輕輕地蹭了蹭我的肩膀,說:“我很想你。”

我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對他說:“我在呢,快睡吧。”

他好像又說了什麽話,但我太困了,也沒有聽清,很快就陷入了夢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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