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闖江家(2)

第24章 闖江家(2)

年青人哭喪着臉,“大人,我只是江家一旁系小輩,哪知道那些大術師的地址?我連人都未必認得全。”

林歡似笑非笑,一匕首直接捅進年青人後腰。

“嗷——”

年青人慘叫。

不過被定住身子,硬生生停住這波疼痛,連緩解都不能。

“你,你不是特情局的人?”年青人驚愕,聲音吓得變了調。

林歡心念一動,似笑非笑,“原來如此,難怪被抓了一點都不怕。”

年青人欲哭無淚。

最近江家發現特情局的人在江家宅子附近監視,雖然那小隊沒有進江家,但保不準會摸進江家。

他們都被告誡過,不許洩露半絲江家之事。

特情局到底是官方組織,行事不會太激進,更不會屈打成招,頂多用真言符,或者以言語誘導。

而這些手段,上邊老祖宗都給了他們應對的手法。

所以被控制後,他有恃無恐,更敢言語戲弄。

結果,來了個野生玄術士。

他到底是怎麽避過特情局玄術士,江家玄術士,摸進江家來的?

“你是誘餌?”林歡問。

年青人張嘴欲答,林歡撥動下匕首,淡聲道:“想好再答。”

滅頂的疼痛自匕首處外傳,疼得年青人兩眼一黑,額心見汗。

他否認,“是,應該說,不止是我,江家D級玄術士都是。”

相較SABC等級的玄術士,還是D級玄術士容易控制,實力低微,一控一個準,特情局有心查探江家,以D級玄術士為突破口,是最好的法子。

不然,他們早跟随各自的師父外出歷練辦事,哪會個個都待在江家嫡宅?

“這麽多誘餌?就那麽确定,特情局會進來抓人?”林歡懷疑。

“不确定。不過,能避免特情局在外邊将江家玄術士抓了。”

若是在外邊江家小輩玄術士被抓了,江家這邊或難察覺,若是哪個小輩吐了不利消息,江家這邊接收不到消息,更是被動。

但若将小輩聚集在江家,特情局想抓人只能進江家,如此,江家就能趁機給特情局一個教訓,光明正大,讓特情局吃下這個暗虧。

“江家很不滿特情局,林家那事江家給了特情局一個面子,交出去一個玄術士,結果特情局不依不撓,繼續追查江家。江家想讓特情局知道江家不好惹,這事到此為止。”

林歡嗤笑,“是怕特情局查到,江家違背玄術師公約,違背鬼意養鬼仆吧。”

玄術士公約,是林歡在玄網小程序上查到的,他本意是想查查自己能接哪些任務,結果暫時沒尋到合适的,倒是查到不少有關玄術士的事。

也是因為玄網,他對玄術界有所了解,不像之前一般,道聽途說。

年青人默然。

“不僅僅是這個,怕是江家底子不幹淨,怕特情局查到,又擔心你們這些小輩玄術士露出邪術師破綻,被特情局順藤摸瓜,這才将你們拘在一起。一石多鳥,主意打得不錯。”

年青人否認,“大人,我們江家,走的是正統玄術士路子,不是邪術師。若是邪術師,特情局成立這麽多年,怎麽會沒發現?”

“啧,身上陰氣都沒散盡呢,這話說給自己聽?說,你養了多少鬼仆?”林歡又動了動匕首。

還是他太仁慈,這年青人才敢一再敷衍自己。

雖然他不會要他性命,但他若繼續這般不老實,他只能在他身上實踐,他在軍校學來的刑訊手段了。

“我沒有養鬼仆。”

“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清晨去找他時,怎麽就記得自己養鬼仆了?

林歡露出個甜甜的笑,腳步一錯,拔出匕首。

血液噴濺,淅淅瀝瀝,盡數避開林歡,林歡手腕一翻,匕首掉個方向,在年青人手臂割了一塊薄薄的肉。

“啊——”

年青人又是連連慘叫,若不是被定身符定住,他怕是會痛得抽搐倒地。

林歡繞到一側,欣賞年青人五官亂飛、面上肌肉猙獰的畫面,用匕首端着薄肉,遞到年青人嘴邊,甜笑道:“想好再答哦,不然,這塊肉就喂給你吃了。”

年青人盯着這塊帶着黑色細細毫毛、半透明能瞧見血管、鮮血一滴滴幹淨新鮮的肉,喉間不受控制幹嘔。

他崩潰尖叫,“我真的沒養鬼仆,只有A..級天師才能學養鬼仆的法子。我們這些小輩身上的鬼仆,都是長輩給的。”

“長輩将鬼仆禁锢在靈牌裏,我們控制了靈牌,就能命令鬼仆。”

啊,這個。

原來是真話啊。

林歡往前遞匕首的手一頓。

片刻,他繼續前遞。

笑死。

他判斷錯了又怎樣?

敢朝他甩厲鬼,就得做好被他抓住時受折磨的準備。

他只是個入道沒多久的小修士,若不是有金手指,就死在鬼仆手上了。

他根本沒打算他活。

“靈牌?”

年青人盯着越來越近的新鮮肉,心理防線完全崩潰,問什麽,答什麽,生怕答得慢了,這團肉就進了他嘴裏。

“對,靈牌。靈牌在,鬼仆在,就算擊殺了鬼仆,鬼仆殘魂也能順着契約回歸靈牌,再慢慢蘊養恢複。”

“至于靈牌怎麽禁锢鬼仆神魂,怎麽蘊養受傷鬼仆,我們也都不知道,鬼仆受傷了,就将靈牌還給長輩,換一塊靈牌。”

“你手中靈牌在哪裏?”

年青人怯生生地開口,“我早上用了一次鬼仆,之後鬼仆沒有回來,靈牌上的契約圖案還裂開了,我已經将靈牌交了上去。新的靈牌,我師父還沒給我。”

“廢物。”林歡罵了一句,問,“那靈牌放到哪裏蘊養,你也不知道了?”

年青人不敢答。

他盯着停在嘴邊的肉,血腥味沖得他胃裏翻湧。

他怕自己回不知道,這塊肉就塞到了他嘴裏。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嗚嗚。

危機生急智,年青人連忙開口,“我知道誰知道。”

“誰知道?”林歡的手很穩,匕首不曾抖動半分。

“江清書,他爺爺,是一名天師,他肯定知道。”

“他住在哪裏?”

年青人又不敢說了。

“說。”

林歡将匕首往前遞了遞,匕首尖已經碰到了年青人嘴巴。

年青人壓下嘔吐的欲..望,苦着臉小聲開口:“和他爺爺住在一起,東南方的青玉院,圍牆裏邊全是竹子的那間院子就是。”

“行,我知道了,多謝你配合。”林歡收回匕首,将那塊肉放到年青人肩膀上,轉身外走。

燕宿月默默望着林歡動作,一直不曾說話,直到此時,方開口問:“不殺了他?”

他沒想到,這個外表甜甜的,笑得也甜甜的,看着嬌嬌弱弱的人,行事會這般狠辣。

說下手就真下手,一點都不手軟。

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沒有多少閱歷的年輕人。

倒像是從腥風血雨中走出來的。

老成,持重,心狠,手辣。

反差挺大的。

當然,燕宿月并不讨厭這樣的林歡,反而有些欣賞。

神憫懷衆生,亦有雷霆手段。

林歡聞言,面無異色。

不知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不懂現在的法律也正常。

他甩着匕首道:“殺人犯法,會抓進橘子改造的。”

燕宿月嗤笑:“傷人也犯法呢。”

“沒事,他不知道我是誰。”林歡淡定地開口,“這種程度的輕傷,公家不會像殺人一樣,追查到底的。”

捅腰子的重傷,只要那年青人不想挂,肯定祝由術先治療一下。

治療了,就等于他沒傷。

只有胳膊上的小傷。

“不怕他告訴江家,将你來個甕中捉鼈?”燕宿月又道,“要不要我給他下個遺忘咒?”

“用不着。”林歡搖搖頭,“他告不告訴江家,都無所謂,反正捉不到我。”

他又不去找江清書,告訴了更好。

嘻嘻。

林歡腳剛踏出門,燕宿月提醒,“院子裏設了陣法埋伏了人,在你定住裏邊那小子沒多久,江家便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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