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23章 第 23 章

生理需求嗎?

禪院甚爾目光再次落在女公關在他看來很奇怪的假睫毛和粉底上。

但在孔時雨的角度看來,甚爾就是在看女公關的臉,孔時雨會心一笑。

“你們聊。”

說着,就摟着身旁的女公關去了別的地方。

如果說煉獄梨音是第一個願意接近禪院甚爾的女人,那麽眼前的女公關就是第二個。

“你……叫什麽?”禪院甚爾問。

“早苗。”

早苗笑的很元氣的答道。

*

梨音從拉面店離開後,直奔鬼殺隊辦公樓。

晚上十點,産屋敷夏樹還在看咒術總監部共享過來的報告複印件。

“夏樹大人,我這裏有兩個新消息。”

産屋敷夏樹擡起頭:“什麽消息?”

梨音:“這個,咒術界自由術師常上的網站。”

梨音把網址輸入進電腦,和産屋敷夏樹一起看了起來。

網站上面內容很全,從任務懸賞,組隊邀人,接任務,交易市場到信息廣場。

“這個信息廣場經常有咒術師留言,因為是匿名的,誰也不知道留言人是誰,倒也挺活躍的。”

梨音本想随手拉一下信息廣場界面,就換交易市場之類其他板塊,但上面的內容卻讓她微愣。

【五條家的六眼小鬼今天出門了。你們有去殺殺看嗎?】

【一個億,太少了吧 。我才不去。】

【那是六眼诶,幾百年不出一個,成長起來預定是咒術界最強了吧。】

【不都說現在咒靈越來越多,都是因為他降生帶來的嗎?】

【怪物。】

【切,咒靈多還不好?咒術師沒精力管我們了,還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等他成長起來就沒我們好日子過喽。】

【所以,五條悟的匿名懸賞是詛咒師發布的?】

【別什麽都推到詛咒師頭上好嗎?】

【你敢說你們詛咒師沒偷偷往匿名懸賞資金池裏加碼?】

【上面這誰啊,一口一個詛咒師,不會是五條家的術師來卧底吧?】

【來就來,匿名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誰。】

【反正不是我發布的懸賞。】

【就是說,我們發現的時候,他的懸賞就已經挂在上面了。】

【誰知道是不是加茂或者禪院家偷偷挂的懸賞。】

【現在只有五條家覺醒了祖傳術式,禪院的十種影法術也好久沒出現過了吧。】

【三大家族肯定不想五條家一家獨大,偷偷匿名懸賞也很正常吧。】

【要是禪院或者加茂的話,賞金是不是太少了?】

【你想要多少,10個億嗎?】

【10個億也得有命拿啊。】

……

“那孩子居然這麽有名嗎?”梨音咋舌。

産屋敷夏樹:“嗯?”

梨音簡單講了白天的事,“感覺就像個神子。明明是個小孩子,白發藍眸,還挺拽。不過是個好孩子。”

産屋敷夏樹:“有守護之心的孩子壞不到哪去。我們未來或許可以和五條家合作。”

梨音:“也是,他們家長老頂多目中無人了些,禪院的可是直接把我們普通人當垃圾。”

“聽天滿說,你今天和禪院家的那個男人在一起?”

“啊。”

梨音摸了摸下巴,“他比我還要強!如果我有斑紋……”

“煉獄梨音!”

産屋敷夏樹難得嚴肅:“斑紋劍士壽命基本上超不過25歲。你別想那個!”

梨音舉手:“好好好,我就是一說嘛。我就是覺得,如果我有斑紋的話,我應該可以和他一拼。可我又不知道他爆發力上限在哪。他說他是咒術界的異類,不知道他和三大家族的術師比差多少。”

産屋敷夏樹:“他是天與咒縛。”

梨音:“咦?”

“之前你說他是0咒力,我就找神社問了問。在咒術界存在一種特殊體質,被叫做天與咒縛。天與咒縛存在兩種,一種是像禪院甚爾一樣,咒力為0,換來先天強大的體魄。一種就是犧牲身體素質,換來海量的咒力。0咒力天與咒縛歷史上出現的不多,不過,無一不是堪比一級術師的強者,天生的體術天才,甚至要比一些一級術師還要強。”

“哇!”

梨音有點後悔了,“糟糕,我和他說,我不會再邀請他來鬼殺隊了。”

産屋敷夏樹驚訝:“怎麽說?”

梨音講了今天的事:“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好別扭。”

産屋敷夏樹若有所思。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世界對他來說,太陌生了吧。”

*

禪院甚爾穿了二十年的和服。也就是這幾天開始穿普通人的衣服。

他雖然早早就被家族分配祓除咒靈的任務,實際上每次都腳步匆匆,從不關注非術師。

一個原因可能是任務地點基本上都人煙稀少,他就算想接觸非術師也很難接觸到,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禪院家的價值觀其實一直在影響他。

目中無人,任性自我。

到任務地點消滅咒靈,回家,無聊的躺平。再下次任務出門,消滅咒靈,回家,無聊的躺平。

如此循環往複,他的人生沒有任何驚喜,任何樂趣。

鬼屋那次,從天而降的煉獄梨音可以說是如那天高懸的烈陽一般,敲開了他無聊循環反複的人生。

當然,中介孔時雨或許也可以帶他走出禪院家,但誰讓時間就是那麽恰到好處,第一面是那樣撩動心弦。

煉獄梨音帶來了和禪院家完全不同的世界。

過于耀眼了。

禪院甚爾有種被灼燒般的自慚形穢。

【我希望未來有一天,當我死去站在祖先的面前時,我可以自豪的和他們說,我煉獄梨音,沒有辜負煉獄這個姓氏!】

梨音目光堅定,信仰堅定,整個人都堅定的如同烈陽的化身,讓禪院甚爾覺得自己就是爛泥塘裏的泥。

他這樣的垃圾豈能染指陽光?

簡單來說,就是禪院甚爾自卑心突然大爆發了。

他覺得他這種垃圾就該在垃圾堆裏呆着,然後過爛泥一樣的人生。

女公關早苗……是和他一個世界的人。

早苗其實和甚爾沒說幾句話就被經理給叫走了。

因為有客人指定了她。

甚爾要想早苗留下,就得點更貴的酒和那邊的客人打擂臺。

禪院甚爾當然不想花這種無所謂的錢,他就随便早苗離開了。

孔時雨人不知道哪裏去了,禪院甚爾默默看着早苗走到另一邊的卡座。

點她的人看起來挺糟糕的。

一直在灌她酒,一杯一杯接一杯。

他看着這位女公關強顏歡笑的每一杯都接下,然後喝的狼狽不堪。

被罵被侮辱,臉上卻一直挂着笑。

好不容易從那個卡座脫身,在公關店的衛生間吐的昏天黑地。

禪院甚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跟了過去。

公關店的洗手臺是男女衛生間混用。

他在洗手臺,看見早苗吐的鼻涕眼淚一大把,吐到花妝。

早苗終于不吐了後,用卸妝水把花了妝卸掉,又重新補上。

補到沒有任何破綻。

禪院甚爾靠在洗手間門框,雙手抱胸。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早苗讓他覺得別扭的假睫毛和臉上的粉底上。

“為什麽?”

早苗綻放出營業性的笑:“什麽?”

“既然喝不下,為什麽要強喝?”

早苗心想,這是哪個楞頭青什麽都不懂。

本想敷衍一下,但看着禪院甚爾比男模還要健美優越的身材,俊秀臉蛋,加上讓人腿軟的強大荷爾蒙。

早苗舔了舔唇,難得說了實話,“為了賺錢啊。先生,您要是心疼我,就點個香槟塔吧。”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當然不會點香槟塔。

早苗又去客人那邊,喝吐,再補妝。

如此循環兩次之後,甚爾點了香槟塔。

早苗坐到了甚爾對面,笑容滿面:“感謝老板您的慷慨。不過……”

她伸頭看了眼之前那桌的客人,有些忐忑:“這樣可能會給您惹麻煩吧?”

那些酒囊飯袋當然不是禪院甚爾的對手,他不怎麽在意。

“你什麽時候下班?”甚爾問。

早苗:“随時都可以。”

甚爾:“那我送你回去吧。”

早苗眨了眨眼,這年輕小哥又帥身材又好,想進她家也不是不行。不花錢她也賺了。

禪院甚爾還不知道,他一句送人回家會被理解成別的意思。

他有些走神。

這樣的地方,大小姐是絕對不會來的吧。

她整整一天都在忙碌正經事,氣息幹淨清透,公關店這樣渾濁的環境聯想到她身上似乎都是亵渎。

她幹淨的如神女,而他是肮髒的鬣狗。

他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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