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孩子沒保住

第20章 孩子沒保住

當着一家人的面, 她沒好意思問,等回到西屋,看着林振武陰晴不定的臉, 她才小聲問,“二姐懷孕, 有什麽不對嗎?”

林振武搖頭,過去牽着她的手坐下來,想了想, 才開始說,“是好事,大家都盼着呢,尤其是二姐, 最盼着生個孩子, 大姐的明月和明軍,她最喜歡。”

那怎麽。

唐秀秀沒有再問, 等着林振武說。

已經是一家人,林振武自然不會瞞着。

“二姐和二姐夫是同學, 初中都在鎮上上學, 不過後來亂糟糟的, 二姐初中之後就沒繼續上, 二姐夫卻是上了高中, 我知道二姐很愛學習,她就喜歡會讀書的,要不然也不會嫁給二姐夫。”

唐秀秀一下了解,看來二姐婆家, 并不如大姐家好相處。

果然,林振武接着說, “二姐夫還有個大哥,原本好好的家,因着他大哥娶的媳婦,天天雞飛狗跳。”

呂書凡的大哥呂書平,雖然名字裏沾個書字,卻不像弟弟一樣會讀書,因着家裏成分稍微不太好,媳婦也娶的艱難,好不容易娶進來,自然是全家都供着,也就因為全家都供着,才鬧得她更是有恃無恐,一家人不和順,因着呂書凡上學到高中,她沒少大哭大鬧,吵着要把呂書平沒上學省下的那些錢拿出來給她。

能讀書那時候,家裏條件還行,可因着那一點點問題,家裏早就窮的叮當響,人平安無事就是萬幸,哪有錢,因為沒錢,呂書凡和林芳一結婚,就被鬧着分出去單過,地也分的少,要不是林家幫襯,再加上呂書凡當老師的那幾個錢,小兩口日子都過不下去。

“高考剛開放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有心思去參加高考,可惜,二姐夫身體不太好,那時節剛好生病,二姐那時候,查出來懷孕了。”

唐秀秀心裏咯噔一下,那時候,一九七七年,離着現在,三年了,她确定,二姐現在根本沒有孩子。

果不其然,林振武接着說,“因着這,他們兩口子雖然都沒考上,也是滿心高興,歇了高考的心,打算一心一意養孩子,我們全家也高興,可誰也沒想到,孩子沒保住。”

“沒保住?”唐秀秀不明白,“我看二姐身體很好啊。”

林家人都不是病弱的人,只看孔春蓮做飯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省鹽的,村裏其他人,只過年才舍得沾葷腥的人家有的是,林家一個月吃好幾頓,就算沒有,也用豬油做菜。

唐秀秀聽孔春蓮講古,知道她牢牢記着林振武爺爺說過的話,有錢不用省着,也不用攢着,把人養好,就是錢。

孔春蓮對去世的公公最是敬佩,他說過的話如數家珍,自然也是遵從,她說,家裏從不想着存多少錢,第一重要的,永遠是要吃好,同樣的,效果顯著,林家人身體都很好,就算林芳性格內向一些,可走路輕快,透着一股子勁道。

林振武搓一把臉,滿是擔憂,“就因為二姐身體好,所以才有問題,這三年,二姐懷孕兩次了,都是三四個月的時候,就保不住。”

兩次,孩子都沒保住,這是第三次。

“那還讓她要啥孩子,趕緊都去醫院檢查身體啊。”即使是小月子,也傷身體啊,何況當下的醫療水平,根本沒有後世那麽先進。

堂屋裏,孔春蓮趴在床上,對着東邊磕頭,嘴裏念念有詞,“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讓我閨女這回順順利利的,順順利利的。”

磕完頭,她還不放心,又對着西方磕。

林有木安慰她,“沒事,這回指定沒事,丫頭不是去省城查的,身子好着呢。”

孔春蓮憂心忡忡,“一定,一定的,你說,我明天要不要去杜神婆家裏一趟,給丫頭求個平安符。”

林有木知道她從不信那些,可病急亂投醫,有一點希望也想試試,“不用,像你說的,別人不知道,咱們還不知道,杜三妮能通什麽神,算不出來個啥,上次芳丫頭回來不是還說,在家吃的好喝的好,從沒生過病,身體好的不得了,我看這回,準沒事,放心吧。”

他說的都是事實,讓孔春蓮安心許多,“要我說,我還是讓芳丫頭回來住,到底是年輕小兩口,書凡還要給娃們上課,哪裏能照顧人。”

“這話可別提了,想都不用想,芳丫頭肯定不願意回來,再說,書凡還不放心咱們照顧呢。”

孔春蓮嘆口氣,心裏一時安穩一時沒底,“她那個大嫂,真是個不省心的,我就是怕,這回要是……丫頭還不知道怎麽傷心呢,怕傷了小兩口的情分。”

這邊,林振武解釋,“媽說,只要二姐身體好,都不是大事,村裏好些這樣的,日子過得苦,上山下河的,一時沒保住也是有的,偏偏她那個大嫂,挑撥是非,非說我二姐和二姐夫八字不合,又是克呂家,又是什麽會妨礙他們呂家的子孫,把二姐夫他爸媽弄得,現在都疑神疑鬼的。”

這真是,女人為難女人,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林振武主要是擔心林芳,“還有我二姐,原本依着爸媽的意思,孩子要的不順,就等幾年,索性他們也不大t,過兩年再生也是一樣,偏因着第一個,二姐被弄得沒了主心骨,原本的執念是高考,現在,成了孩子,等第二個再沒了,這事就成了她心病。”

唐秀秀不明白,“都查了沒問題,這不應該啊,難道是醫院水平不行?”

兩個人都沒問題的話,那确實問題很大啊。

打那天開始,孔春蓮就時不時念叨,心裏繃着一根弦,可這弦根本沒繃多久,斷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沒過半個月,呂書凡滿臉焦急來求助,“媽,你趕緊去勸勸阿芳吧,她一直哭。”

孔春蓮當下就一慌,“書凡,咋了,是不是?”

呂書凡眼底帶着黑青,點一下頭,“這回打從懷上,就沒怎麽敢下過床,可結果……”

孩子還是沒保住。

“先不說那些,媽,阿芳這回也不聽勸,從昨天就不吃不喝的,話也不說。”

“這個妮子,這麽想不開幹啥”,孔春蓮轉身朝屋裏跑,要拿着錢去看閨女,身子卻沒跟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唐秀秀伸手拉住她,林振武和呂書凡幾步跑過來,“媽,你穩着點。”

孔春蓮連連點頭,“好好好。”

可唐秀秀分明感覺到,她手顫個不停。

她緊緊握住,開導孔春蓮,“媽,別急,我和你一起去。”

林有木從屋裏拿着錢出來,看一眼眼底都是心疼的老伴,也是焦急,“趕緊去看看。”

一行人急匆匆,林芳家離着林家較林麗家近些,離着鎮上都是差不多的距離,幾人腿腳快,半個小時就進了家門。

小兩口的家和農村很多家庭一樣,三間土坯房,院牆是石頭壘起來的,并不高,兩米左右的樣子,只一個院子東邊簡單搭了個棚用來做飯,南邊靠牆用籬笆圈起來,養了幾只雞。

唐秀秀跟着孔春蓮快步走進堂屋,拉開布門簾進了裏間,只一看,唐秀秀心口一抽。

才多久沒見,二姐原本紅潤的臉,滿是蒼白,眼睛無神,直楞楞看着半空。

孔春蓮更是大恸,眼淚登時就掉下來,她猛地擦一把眼淚,坐在床邊拉着林芳的手,“閨女,閨女,媽來看你了。”

林芳聽着動靜轉身,林芳随着聲音轉頭,眼底聚起一點光,楞楞喊,“媽。”

“哎哎哎,媽在呢,媽來了。”

“媽,孩子又沒了。”

孔春蓮攥着她的手,“沒事沒事,媽知道,先養好身子。”

林芳猛的撲到孔春蓮懷裏,嚎啕大哭,“媽,我孩子,孩子啊。”

她哭的太傷心,唐秀秀眼淚也忍不住,後退一步到外間擦眼淚。

卻見呂書凡也在捂臉痛哭,妻子的哭聲,讓他覺得自己太沒用。

半晌,聽着裏面聲音小一些,開始傳出說話的聲音,呂書凡才想着拉着兩人在外間坐下。

呂書凡抽噎一下, “振武,讓媽勸勸阿芳,這孩子,不要也就是了。”

其實家裏人早就勸過,兩人都年輕,人家有結婚十年八年不生的,後面才生孩子有的是,等後面日子好過些,再要就是。

“二姐太犟了。”林振武眼眶發紅,見着唐秀秀還時不時低頭抹一把眼淚,從兜裏把手帕拿出來,換下她手裏那一個。

呂書凡是知道妻子的,看着文文靜靜,其實心裏軸,認準一件事,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咬牙,“這回,不行也得行。”

再不能依着她。

屋裏,孔春蓮也勸,“丫頭,這才二十三四歲,急什麽,這孩子是緣分,該來的時候就來,讓你別急着要你還心急,你聽媽的,養幾年再說。”

林芳哭過一回,又有孔春蓮勸着,好歹是止住了哭,“媽,你說我怎麽這麽沒用,念書不行,考不上大學,我一個女人,連生孩子都不行。”

“啥不行,那不是查了,你身子好着呢。”

“那怎麽娃就保不住。”

孔春蓮見她又要哭,這回卻是不讓,“不許哭,小月子,剛哭一回就罷,可不能再哭,傷身。”

林芳咬牙止住,心裏還是消極到極點,“也許就和他大嫂說的一樣,我倆在一塊,生不出孩子。”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真是烏七八糟一家人,孔春蓮暗罵一聲,拉着她的手,“先在家養幾天,我給書凡說一聲,過些天,你就回來先住着,不許再胡思亂想。”

回去的路上,她氣的不行。

“我就說那一家子人,沒個省心的,老兩口是個軟面蛋子,讓那大兒媳婦騎到頭上,那個叫什麽,馬紅杏是吧,真是個敗家精!”

“分家就分家,我們也支持,要是不分家,天天在一起生活也糟心,這分了她還不安分,撺掇着老兩口從他們那裏要這要那,要不是振武你去敲打過一回,小兩口還不知道受什麽欺負。”

“揍的太輕”,林振武說,“非得吃教訓。”

“先別管那個”,孔春蓮說,“你姐這回是真傷了心,等她稍微養養,就把她接到咱家來,先過了這段日子,要不然那潑婦還不知道在村裏怎麽編排,你二姐聽着又是難受。”

林振武想到什麽,嘴角一勾,“行吧。”

唐秀秀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有計劃,晚上她好奇問,“林振武,你心裏打什麽主意呢。”

林振武正琢磨着這件事交給誰辦,聽到唐秀秀問,張嘴想說卻又一頓,“回頭你就知道了。”

唐秀秀知道那什麽紅杏讨不了好,她也就不再刨根問底,心裏想着林芳這件事。

在後世,一個家庭的選擇性越來越多,有人選擇丁克,自由自在,有人選擇生育,享受育兒樂趣,但在這個時代,大部分女人的思想都是要生孩子。

在她看來,林芳身體健康肯定是沒問題,能夠懷孕,證明輸卵管等也沒有問題,但是孩子保不住,這又是為什麽。

上輩子的時候,許是因為大家生活工作壓力大,不孕不育問題更是普遍,辦公室有幾個姐姐經常聊這方面,她時有時無的聽一耳朵,也知道一些消息,孩子能懷上,但是保不住,有可能是體內的□□或者孕激素不足,也不知道二姐檢查有沒有查這一方面。

今天二姐實在太傷心,唐秀秀睡着前想,想着等回頭二姐來的時候,得好好問問。

孔春蓮說的一點不錯,馬紅杏知道這事以後,吃飯的時候在家裏幸災樂禍,“看,我就說,她是個沒福氣的,這書凡娶了她,能不能留個後都是問題,爸媽你們還不信。”

馬紅杏原本就是個混不吝,這後來生個兒子,在家裏更是橫着走,“哼,以為自己能認識兩個字,就了不起啊,屁,連個蛋都生不出來,算什麽女人,回頭,我就去看看她,可得好好看看,這知識分子,還真是和我們這能生兒子的不一樣。”

知道她一去又是不安生,呂書平媽說一句,“老二媳婦養身子呢,讓她好好養養吧。”

“養啥養啥,養成個啥樣也生不出來孩子,你們還拿人家當寶呢”,她把好吃的都扒拉到碗裏,給自己和兒子吃,“爸媽,她就是個敗家的,這幾年,書凡當老師可是掙錢,比種地強吧,也沒見着給你們一個兩個子兒,我看就得問他要錢,要不然,都給林芳霍霍了,還剩下什麽。”

一頓飯吃的也不安生,回到屋裏,呂書平張嘴說她,“你少說幾句吧。”

呂書平是個老實的,而且老實的過頭,顯得有些窩囊,他說一句話,馬紅杏十句話等着,“我少說,我說她怎麽了,還看不起我,我呸,我不僅在家裏說,我明天還出去,在村裏說呢我。”

呂書平知道她不聽自己的,“你去村裏說,林振武知道了,準得揍你,上回揍我,可狠。”

林振武揍呂書平,那是殺雞給猴看,馬紅杏就是那只猴,當時林振武沒說話,意思卻是明顯,再胡咧咧,下次挨揍的,就是馬紅杏這只猴。

這句話倒是管用,馬紅杏咋咋呼呼,“就她有兄弟怎的,說幾句怎麽,不少一分錢,不掉一塊肉,呸!”

呂書平湊過去牽她手,“好了好了,咱不說,他也揍不着,睡覺吧。”

馬紅杏翻個白眼,一下甩開他,“滾一邊去,我給你說,別碰我。”

“那咋不給碰,你是我媳婦兒。”

“你個窩囊廢,沒本事,弄不來錢,還想碰我。”

呂書平着急,“那也不能一直不給碰,打從去年,你,你不想我?”

馬紅杏撇撇嘴,“滾,我要睡覺!”

呂書平滿心郁悶,覺着自己根本不像個老爺們,媳婦一年不給碰,鬧的家裏天天雞飛狗跳,家不像家。

很快,他t就知道了原因。

這年頭,一個鎮下的幾個村,往往都有姻親,哪個村有個什麽桃色新聞,風一樣呼啦就穿個遍,正正就是那句,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沒過兩天,關于呂家的事就傳到南山村來。

如今天慢慢熱起來,好些人吃完飯,都自發往村中石碾處聚集,這個吹牛那個八卦的,好不熱鬧。

往常七嘴八舌,話題一個接一個,今天卻是只有一個的,每個村,都有個消息最靈通并且最喜歡傳八卦的,只一嘴,就能引領話題中心。

“哎,你們聽着那事兒了不?”

“啥?”

“我天,你們咋啥都不知道,就上官兒村呂家,就是有木二閨女的妯娌,呂家老大媳婦,哎呦,大晚上的和人家在草垛裏滾,讓她男人抓個正着!”

周圍人一個個,眼睛登時就亮起來,“咋咋咋,鑽草垛,滾上了?”

“快說說,快說說。”

那人指手畫腳,唾沫橫飛,“哎呦,真是丢死個人,那女的叫什麽紅杏,你說說這名,和那潘金蓮有啥區別,那不就是紅杏出牆嗎,我給你們說,這女的精的,就在去咱們村那沒人走的小路上,不是有一片地好些個草垛,就在那裏面,不知道滾多少次啦。”

這麽勁爆,周圍一圈人,爺們聽得口幹舌燥的,女的說着不要臉,還是忍不住聽着下文,“那他男人咋發現的。”

那人宛如說書人,聲音那叫一個激情有力,“你說這也是命,我就說這人啊,不能做虧心事,你做了,早晚得出事,這不,她男人那天被村上一個人叫着來鎮上裝卸,也算是掙兩個錢,那不是鎮上開了個劉家興旺飯館,倆人在那裏喝了點,回家的時候走小路,也不知道咋地,迷迷瞪瞪就走進咱村那條小路上了。”

衆人聽得聚精會神的,七嘴八舌。

“這老天爺領着呢。”

“真是,要不然咋就直直奔着那走了呢。”

“那,那倆脫衣裳啦?”

那人一臉不想說又忍不住的模樣,撇嘴,“可不是,我給你們說,沒眼看,白花花的身子疊着呢,那呂家老大,直接成了大王八。”

“嗬!”“哎呦!”“啧啧!”“真不要臉。”

“最後呢,咋收場的?那樣的媳婦,還能要?”

“這要不要的誰知道,我就聽說,那呂家老大是個窩囊的,以前在家裏,那是啥啥都聽媳婦的,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回倒好,把他氣得,直接命都不要,把那男人打個好歹,媳婦腿都給打折了。”

“你看看,我就說,別惹老實人,老實人發起瘋來,不要命。”

“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這還是抓個正着呢。”

“回頭再問問,這女的這樣,最後到底要沒要。”

林家,林芳點頭,“當然還要啊。”

她說着家裏雞飛狗跳的最終結果,“他哥那個人,沒骨氣,把他嫂子打一頓,那就是最大的反應,回過神來,生氣是生氣,可也沒離婚,一個是孩子小,另一個那老兩口勸和不勸離的,說以後改了也就好了,湊合過。”

她這樣的還能改?唐秀秀中肯評價,“狗改不了吃屎。”

林芳笑起來,“秀秀這話,話糙理不糙,她那個樣的,我早就看着不安分,誰能想到,和人家滾到一起去,現在那一家子,都是糟心事。”

孔春蓮哼一聲,“活該,潑婦一個,天天背地裏嚼舌根,這回我看她還敢說什麽。”

是了,有這一茬,馬紅杏是徹底壞了名聲,以後就是個人人嫌,再興不起什麽風浪。

晚上,唐秀秀看林振武波瀾不驚的臉,伸手戳戳,“是不是你?”

林振武看她,“什麽?”

“二姐夫哥嫂那事啊”,她湊過去,“那天晚上,是不是就是她。”

一提起那天晚上,林振武不自覺就想到和唐秀秀半夜才回家,他清清嗓子,“嗯。”

當時那女的雖然只說幾句話,他聽着卻有些熟悉,只一時沒想起來是誰,可後來到二姐家,聽着她們說這個不安分的人,他一下就想起來,随後,一個完美計劃在腦海中形成。

“她不是能說嗎,也讓她嘗嘗被別人指指點點的滋味。”

唐秀秀滿臉敬佩,“厲害還是你厲害。”

因着這一出,林芳心情大好,安安穩穩在林家住下,家裏空間有限,她和弟媳婦唐秀秀住,林振武去和弟弟做床搭子,也正因為如此,唐秀秀和林芳很快無話不說。

這天,唐秀秀趁着林芳回自己家的功夫,找林振武,“我知道二姐保不住胎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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