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給你買的
第23章 給你買的
“真是書凡的事兒?”孔春蓮字不認識幾個, 報告書看不明白,只一邊看一邊問閨女。
确定了原因,而且不是不能治, 林芳心裏穩當,“媽, 那報告上寫着呢,弱症,說是那啥活力低, 這種情況,女人難懷孕,我說我懷過三次,醫生還說不可能呢, 後來問過沒保住, 才說那是因為我身體太好,要不然可不好懷孕。”
即使只有母女兩人, 孔春蓮聲音還是壓低,“那咋樣, 能治不?”
林芳笑起來, “能。”
一個字就讓孔春蓮長出一口氣, “那可好, 好, 這回媽放心了。”
林芳說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自從結果出來,書凡那個自責,說都是因為他, 我才受這麽些罪,那天晚上, 還紅眼了。”
呂書凡是真難過,想到因為自己,媳婦這兩年哭過多少次,吃過好t些藥,關鍵還受罪,他心疼自責得不行。
不等孔春蓮說話,林芳自己也感慨,“确實是不知道難受多少次,媽你知道,我身體好,三四個月其實覺不着啥,就是心裏難受,醫生也讓我們放心,說對我身體沒影響。”
“但是要說受罪,還真沒有,自打第一回以後,家裏不管有啥好吃的,都給我,吃喝上再沒虧着我,不說吃香喝辣,可想吃什麽他都給買,他那點工資,都花我身上了,寧願自己虧着,我還想着,要是他能吃好些,說不準這兩年能養好呢。”
這事,誰能早知道呢。
孔春蓮摸摸閨女的臉,“雖然你婆家那家人都是拎不清的,可書凡人不錯,對你好就成,咱們也不求別的了,拿藥了不?”
林芳嗯一聲,“三個月的藥,醫生說到時候再看,說他這種不是先天的,治療半年到一年就能好。”
回來的路上兩口子就讨論過,估摸着是那幾年裏鬧的,呂家因着那點成分問題,雖然沒受大難,可也是散了家財,那段時間家裏也受過為難,呂書凡被堵着淋過雨,還生病一場,到底傷身。
她心裏過一遍,倒也不說,當時她要嫁呂書凡,家裏不太同意的點,也是這個,她轉而說起別的,“這回,真是多虧了秀秀,要不是她說,我再不能想到是這個原因,還不知道要哭多少回。”
說到兒媳婦,這段時間發生挺多事,孔春蓮又是一肚子話要說,“上回我說呢,你弟妹是個福星,還沒給你說呢的,這回她成財神了,你是不知道,她帶着你二嬸和你大姐婆婆,還有王家妮兒,掙錢啦。”
她滔滔不絕,如此這般一說,完完整整把事情說個明白,還意猶未盡,“不是我吹,秀秀這丫頭,就是有靈性,你不知道,那主意一個接一個,誰敢想,她能把生意做百貨大樓去呢。”
林芳就和聽故事一樣,一出出的實在太精彩,“我天啊,那二嬸和大姐婆婆織的衣裳,這就在百貨大樓賣着呢?”
“那可不”,孔春蓮驕傲,“我還聽你二嬸說,人家主任說趁着天還沒大熱,有多少要多少,還嫌她們出貨太慢呢。”
林芳也震驚,“可真是了不起,那掙錢那麽難,讓秀秀這麽一弄,咋掙錢就這麽容易的。”
孔春蓮和閨女說自己的發現,“秀秀這丫頭可真是聰明,還心善,我知道,她就是看着你二嬸和妮子不落忍,想着幫她們一把,你看這一幫就幫到點子上,你是沒見着,這倆人現在,那天天的滿身幹勁,精氣神都起來,真是好。”
“還一樣,這丫頭幫這麽大忙忙,愣是一分錢不要,天天樂樂呵呵的,媽看着心裏都年輕不少,我瞅着,這丫頭要是想自己掙錢,那是肯定不難。”
林芳感嘆,“秀秀可真聰明,這可不能白費啊。”
她說着,心裏就出來個想頭,等晚上和唐秀秀躺下聊天,在心裏過了三遍,還是想說出來。
唐秀秀倒是高興,知道原因在二姐夫身上後,她也不再多問,只說別的,“我和振文去河裏玩,還說呢,你咋還不回來,振武哥出去,我自己睡可無聊,就盼着你或者大姐來和我搭伴。”
她說話親親熱熱的,林芳也高興,“這不,一出來結果,我就過來了,知道你們惦記,只沒想到,振武不在家,你呢,做出個這麽大的事。”
唐秀秀就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媽肯定都和二姐說了,“其實沒啥事,媽現在看我啥都好,肯定說的天花亂墜的,其實就是幫着二嬸和妮姐在那邊牽個頭,她們手藝好,就算是自己去也能成。”
林芳是知道,“難就難在自己去,那可是縣城的百貨大樓,誰敢去,她倆也不識字,去到縣城,連百貨大樓們朝哪兒開都不知道,更別說去談生意,還得是你,識文斷字,腦子還活。”
她琢磨再琢磨,到底是問出來,“秀秀,你想過繼續學習嗎?”
唐秀秀一時沒懂,“學什麽?”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五百強社畜之一,她所學過的東西,多如牛毛,全國最高等學府畢業,還需要學啥。
說起學習,林芳很是激動,“學習啊,語文數學,地理生物外語,反正就是高中那些知識,學好了,參加高考上大學!”
這個啊,唐秀秀點頭,“當然想過。”高考是肯定要參加,不過不是今年,今年她沒問題,可林振武不行。
林芳激動地坐起來,“我就說,秀秀,你這麽聰明,要是好好學習,肯定能考個好大學,振武也是,就是這小子不聽勸,你勸勸他,你們一起學習,考大學吧。”
唐秀秀挑眉,“振武哥不願意學習考大學?”
林芳哼一聲,“可不是,我以前和他說過多少次,就是不願意”,她又嘆口氣,“我估摸着,他是怕家裏花錢,其實,怕什麽花錢,只要能考上,咱們好幾家子,肯定上的起。”
唐秀秀牽着她的手,“那你呢,二姐。”
她知道,林芳以前也是想參加高考的。
林芳卻是搖搖頭,“我就不啦,其實不瞞你說,我挺笨,學習那一年,東西記不住,題也做不對,這後來三年,因着孩子,更是沒學習的心思,到現在,更是學不會什麽了。”
她見唐秀秀一臉不贊同的模樣,“不過啊,我雖然現在不參加,家裏那些書也沒扔,有事沒事也喜歡翻一翻,你和振武學吧,等我以後有了心思,你還能教我。”
唐秀秀就知道,她還想着生娃娃呢,不過要不要寶寶,是別人的自由,她不做評價,“好,那二姐你要是想學,可一定給我說,我幫你。”
作為應試教育出來的學習機器,她的學習能力毋庸置疑,輔導一個學生,通過當下水平的高考,問題不大。
林芳高興,“成,那等振武回來,你就給他說。”
隔一天,林芳剛走,林振武就回來了。
孔春蓮見着兒子又是一陣高興,左看右看沒看着不妥,拉着趕緊坐下,“累了不,你二姐剛走你就回來,要不然還能說說話。”
林振武接過唐秀秀遞過來的粗碗喝一口水,看她一眼,回孔春蓮,“不累,趕明兒我去看看大姐和二姐。”
“成,你這回出去一個月,都惦記着呢,媽看着你這黑了些,南邊熱?”
林振武嗯一聲,“已經和咱們這裏夏天似的,熱起來了。”
他們這裏早晚還能穿長袖,南邊穿着短袖都熱了。
孔春蓮聽着有些可惜,“咱們這裏眼看着也熱起來,看來你二嬸的衣裳,賣不幾天了。”
林振武一時沒明白,啥衣裳,他倒是幫着唐秀秀買來些夏天衣裳,都在鎮上一個朋友那裏放着呢,怎麽家裏二嬸也弄衣裳?
孔春蓮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下笑開來,“這個啊,可都是秀秀的功勞,媽不給你說,讓秀秀給你說。”
她催着小兩口,“趕緊的,沖個澡,去西屋歇會去吧,今天媽和爸去地裏除除草。”
林振武也不推辭,見着林有木兩口子出門,讓唐秀秀等着,沒一會功夫就一身水汽進來,拉着唐秀秀的手,“走。”
活像搶媳婦的土霸王。
唐秀秀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跟着林振武進了西屋,抿嘴笑,“還喝水不?”
林振武坐在床邊看她,目光灼灼,“想我不?”
要說沒想,那不可能,要說想了,這人還不得意死,唐秀秀不說,反問,“你想我不?”
林振武如今臉皮練出來一些,何況是真想,一把拉過她坐腿上,“想死了,做夢都想。”
唐秀秀得了準話,嘴角翹起,一臉傲嬌,“我可沒空想你,忙着呢。”
為什麽這麽可愛,嬌嬌俏俏的,想把她變成一團團,擱在心尖尖,到哪兒都帶着。
林振武喉結微動,聲音自己就跑出來,“寶寶。”
喂,又犯罪。
唐秀秀揉揉發麻的耳朵,故意說別的,“我衣服,買了嗎?”
林振武低頭,和她額頭相抵,“買了給獎勵嗎。”
水汽清冽,被他灼熱氣息帶動,周圍都躁動起來。
氣息勾纏,唐秀秀勾着他脖頸,看着他的薄唇,只覺着,好适合接吻。
舌尖探出,輕輕舔上去,兩人都是一震。
林振武悶哼一聲,手臂驟然收緊,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為什麽,為什麽會這麽喜歡。
“再舔一下。”
他微微後撤,看着唐秀秀微閉雙眼,乖乖靠過來。
反應激烈到不可思議。
“寶寶,寶寶。”激烈擁吻的間隙,林振武雙眼迷離,不停喚她。
唐秀秀只覺自己軟成一灘水,t任他搓圓揉扁,偏偏不想停止。
喘息聲劇烈,林振武嘴裏罵着二十歲,翻身和她并排躺着,努力平息自己。
唐秀秀好想,特別想,可偏偏不能說出口。
良久,他轉身擁她入懷,“衣服買了,書也買了。”
唐秀秀在他懷裏找個舒服的姿勢,激烈過去,這種溫情太暖人心,兩人相擁,唐秀秀小聲說話,“林振武,你真好。”
林振武握着她手指,漫不經心地,“知道就行。”
他又問,“媽說的什麽賣衣裳,不是大姐嗎,怎麽扯上二嬸的。”
唐秀秀小小驕傲一下,“當然是因為我厲害啦。”
等話說完,林振武看着她,溫聲,“确實厲害。”他都沒往這方面想過。
唐秀秀說出這幾天琢磨的,“你去過南邊,見識多,肯定有些沒傳到咱們這邊的小東西,還沒做起來的生意,如果不限制大宗買賣,你可以多買進一些,不用找特定的客戶,就銷給這些供銷社,新開的各種百貨大樓,小賣部,也不錯。”
一句話說的林振武若有所思,這次出去,其他人看到的,可能是更多的商品,他看到的卻是更多的商機,就像唐秀秀說的,那些不起眼的東西,香皂、鎖頭、洗衣粉,這些東西南邊種類越來越多,物美價廉,雖然并不像手表、收音機這樣值錢又賺錢,但是如果量大,一樣能掙錢,而且能長久地掙錢,因為它們和大家的生活,息息相關。
唐秀秀還不知道自己一句話給林振武打開了新思路,她被林振武帶回來的東西震驚了。
洗面奶,護膚乳,洗頭膏,沐浴露,各種衣服,這些東西就不說了,竟然還給有帶回來的游戲機。
“這麽多,你掙的錢還有不?”
林振武手臂撐着頭,看她盤腿在床上數他帶回來的東西,像個要冬眠的小松鼠,數着自己的松果。
“不多,都是給你買的。”林振武把剩下的二百塊錢遞給他,“你拿着,想買什麽就買。”
二百塊,又是嶄新的紙幣,“給媽一半吧。”
吃住都在家裏,按理說,錢都得給家裏,他們留一些就行。
林振武揚揚下巴,讓她拿着,“媽那裏給一百就行。”
這一下就是三百塊,普通人家三五年攢不出來,這還不算他進貨的那些衣服呢。
唐秀秀美滋滋的,“林振武,你真厲害。”
這一趟出去,他帶的家裏錢并不多,因着結婚,家裏也沒剩多少,林振武只說自己有辦法,唐秀秀也不知什麽辦法,但是她看着,這錢可不止翻番那麽簡單,怪不得出去那麽長時間,肯定是撿着什麽漏,幹成一筆大的。
等林振武帶她看衣服的時候,又悄悄說了一件事,“衣服沒花錢,我用東西換的,這事你知道就行,價格到時候你和大姐看着定吧,不行去百貨大樓看看,比着來。”
唐秀秀小小驚訝一下,這衣服雖然都是夏天的,和冬天比便宜許多,可六七種,小三十件呢,算成錢也不是小數目,也不知道他怎麽搗騰出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真真的都是好事。
真正入了盛夏,揚守美的衣服人家暫時不要,可她到底賣出去不少,因為她手巧,衣服織的實在好看,即使天熱的穿不成,還有好些人願意買了放着等秋天穿,小兩個月時間,掙了接近三十塊錢,實在是不少。
林家,林振武幫唐秀秀把衣服送到大姐家,又把書給送過去,雖然林麗做新衣服不太行,可架不住她婆婆是個巧手,唐秀秀說的款式,她一聽就差不多,林麗樂得不行,準備先做些普通的,到時候和南邊進的貨一塊賣。
最讓人高興的,是米英懷孕,這天,馮翠一臉興奮來報喜,“嫂子,我家英子有啦。”
孔春蓮一下站起來,天啊天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健步上前,拉着馮翠的手,“幾個月了?”
馮翠笑的見牙不見眼,“倆月,今天幫我做飯,聞着油味要吐,我趕緊讓老大帶她去鎮上一看,是有啦,哎呦,再沒想到。”
這才結婚不到半年,兒媳婦有了,這事實在是讓人高興。
孔春蓮笑嘆,“這回你可放心了吧,算着明年春的日子,不冷不熱,坐月子也好,英丫頭和孩子,都有福氣。”
馮翠心裏實在是高興,“再沒想到的,能這麽快就有。”
孔春蓮進屋翻出來一包紅棗,讓她給米英泡水喝,一邊絮叨,“我就說,這孩子,該來的跑不了,該是啥是啥,現在可好,我看不光咱們村,連旁邊好幾個村,都興讓杜神婆算,算啥時候有孩子,算男算女的,你說說,她又不是那老大夫,能看出個男女?”
說道這個,馮翠知道她不關注,“嫂子,你還不知道呢,這杜神婆,現在更神啦。”
杜神婆的威名,如今傳遍十裏八鄉,為啥呢,因為她是真真通了神,她就像神仙一般,拿着個玉瓶,裏邊插着一根嫩綠的柳條,每天對着那空地灑灑水,那地裏,觀音菩薩竟然破土而出。
“真的?”孔春蓮不信。
馮翠原本也不信,“那不是,咱們住村頭,也不興去村中聽他們吹牛,這事就不知道,我前兒去碾玉米碴子聽說的,就在杜神婆那胡同最西邊,不是有片小樹林,就在那小樹林裏,她啊,每天就穿着她那身衣裳,掌心托着個白瓷瓶,每天去那裏灑水。”
“剛開始大家還納悶呢,後來不知道啥時候,就有人發現,那地方鼓個包,過些天再看,一個觀音娘娘冒頭了,現在,那菩薩都出來半個身子,不光咱們村,那周圍好些村,都來跪菩薩呢。”
只這一下,杜神婆是真火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振文一邊幫孔春蓮端菜,一邊嚷嚷,“哥,嫂子,你們快來吃飯,吃完飯咱們去看菩薩去吧。”
林振武這幾天都帶着唐秀秀朝外跑,不是去縣城玩,就是見他幾個朋友,還不知道村裏的事,唐秀秀也好奇,“啥菩薩啊?”
林振文一臉你們不知道吧,“菩薩啊,說是村西那片小樹林,長出個菩薩,可神了,說能許願,我要去許願,下回我考第一名。”
這小子學習不錯,不過每每都考不過宋花,那丫頭是班裏鐵打的第一名。
林振武哼一聲,“第一名許一下就能有,我還許願趕緊到二十呢。”
“二十?”林振文不明白,“哥,你不是已經十九了嗎,這還用許?快啦”
林振武懶得解釋,又問菩薩,“誰在那安菩薩幹什麽。”
這下有林振文的發揮餘地了,他說着在學校聽到的,“那可不是安的,是咱們村的杜神婆給招來的,可厲害。”
他又把白天馮翠說的那話又說一遍,不過這次更神叨,“她那瓶子裏,是通神水,每□□地上灑一些,那菩薩就能聽着,慢慢就把菩薩給引來了,哥,我同學都說,可神了,咱去許願吧,讓你下次掙大錢,給我買個游戲機。”
游戲機林振武只買來一個,不是他買不起,是當時他一上手,就知道這玩意玩起來就停不下來,特別是小孩,林振文上學的年紀,要是每天玩還了得,所以他就買一個,平常放唐秀秀這裏,林振文要玩,得他和唐秀秀都同意。
林振武呵一聲,“第二個願望,你還是省了吧。”
幾個大人又說起這個杜神婆,林振武雖然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可他直覺這就是假的,“那杜婆子又裝神弄鬼。”
林振文又要發言,“哥,今天我和花姐猜着,會不會是她安排人,每□□外拔一下那菩薩啊。”
唐秀秀聽出來了,看來這小子說着許願,心裏也不信這東西。
這個孔春蓮倒是能解答,她白天也猜着是這樣,可馮翠說根本不是,“你們不知道,咱們村的人都信瘋了,自打那菩薩冒頭,就有人輪班在那兒保護菩薩,那旁邊還造了個木頭棚子呢,黑白輪班的看着,誰想做手腳,根本不成。”
這就說不通了,不是人拔出來的,難不成真是杜神婆有神通,讓菩薩長出來的?
林振文撺掇林振武,“大哥,咱們吃完飯,去看看吧。”
林振武點頭,“去看看。”
幾人一去看,才知道事情根本不簡單。
原本平平無奇的一個小樹林,現在整的煙氣缭繞,那菩薩不大,成人的半個小手臂高度,全長出來也不超過五十公分,可是渾身瓷白,在黑黃的土地上,顯出翩翩仙氣來,菩薩前面放着好些個扁平的小香爐,裏面插滿了燃着的香,好些人來來往往的,t跪下起來,嘴裏念念有詞,外面圍着一片栅欄,很像那麽一回事。
唐秀秀跟着林振武走過去,踩上那片土地,察覺出一些異樣來。
只還不等她再細細感受,就被人喊到一邊去。
“振武振文,那是秀秀吧,趕緊過來。”
“就是,過來過來,別耽誤事。”
“冒犯了菩薩,不是鬧着玩的。”
林振文張嘴就想說什麽,被林振武拍一下肩膀,領着他走出去。
那幾個村民滿臉狂熱,“這就對啦,杜神婆要來了,可不能在裏面。”
他們站的位置,是栅欄外面。
唐秀秀笑着問一句,“嬸子,為什麽杜神婆來了,我們就要到栅欄外面。”
那嬸子伸着脖子看一步步走來的杜神婆,“因為杜神婆要施法啦。”
所謂施法,就是從那白瓷瓶裏拿出柳條,蘸着水灑菩薩那片地,然後再慢吞吞圍着菩薩走一圈,偶爾蹲下來細看兩下。
“又有邪祟來侵擾菩薩。”
“就是,幸虧有杜神婆,要不然菩薩可出不了土。”
“等菩薩全長出來,趕緊遷到杜神婆家,這樣就安全了。”
一群人神神叨叨的。
回去的路上,林振文還沒想明白,“哥,嫂子,你們說,那菩薩怎麽長高的呢,我都要信杜神婆有神通了。”
唐秀秀輕笑,“神通沒有,小伎倆有點。”
林振文眼睛一亮,“嫂子,你看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