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立下的flag一定會實現

第72章 立下的flag一定會實現

盛大的煙花以夜幕為畫布, 像打翻了顏料盒一樣,在空中炸開。明亮的彩光在臉上忽明忽暗地映射,所有人都跟向日葵一樣, 擡起頭追逐煙花的出現與消逝。

【真希望,明年大家還能一起看煙花。】

都說了在煙火大會上說話要謹慎啊!這種像打完這場回老家結婚的話就不要說了, 立下的flag是一定會實現的!

意外發生就在一瞬間, 彼時, 你還仰着腦袋在看煙花。炮彈發射的聲音混雜在其中一點也不明顯, 你感到後腦一疼,什麽東西撞到了頭上。一個粉色的圓球滾落在你的手邊。

下意識回頭,看到入江正一躲在樹後探頭探腦, 無法抗拒的吸力從圓球傳來。表情這樣歉疚,他大概是受托前來的。不過還是好疼啊!你不能瞄準一點嗎?

你只來得及對他豎起中指就, 眼前一花就消失在了原地,手裏還拎着剛才在廟會撈出來的一尾紅色的小金魚。

袋子被擠壓晃動,你到十年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容器将它倒進去。桌上的外賣咖啡已經喝光了,稍微沖洗一下, 就讓它入住新家。過了一會, 它就暢快地游起來,精神頭很好,也許是嘗到了些許殘留的咖啡因?

你重新打量起這間十年後你的住所,這裏一定不是你的家。

空間不大, 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一眼就能看完全部。室內只有自帶的基礎設施, 看起來像是随時準備拎包離開的狀态。

所有窗簾都拉上了,但沒有光透進來, 這裏現在也是夜晚。

桌上有一個眼熟的筆記本,是你去那不勒斯時,拿來寫暗殺迪亞波羅計劃的那個。

經過了十年,就算被精心保存,它也有些破舊。表皮充滿劃痕,左上角還有一個彈孔,內頁泛黃,頁腳微微卷起充滿毛邊,一看就是被經常翻閱。

筆記本就放在餐桌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好能翻閱。未來的你被詛咒成為彩虹之子,她如果坐在上面一定夠不到桌面。

這是為你準備的,你的思維邏輯為你得出這個結論。

那麽這場十年後的交換就不是偶然,而是十年後的你精心策劃的。十年後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的視線放在筆記本上,也許她已經把答案擺在你面前了。

你小心翼翼地打開“潘多拉的魔盒”,生怕因為動作太大,損壞這本年代久遠的筆記本,翻頁時也要确定兩頁之間沒有粘連。

前面幾頁你都無比熟悉,關于迪亞波羅的事情已經翻篇了,十年後的你沒有增加什麽新內容。

再往後出現了一些晦澀難懂的名詞,都是關于平行世界、宇宙維度的內容,其中還夾着幾張翻譯過的研究報告。你的筆跡依舊采用多種語言混合書寫的加密方式,寫到這裏十年後的你應該已經熟練掌握了意大利語。

這對只學了個皮毛的你來說很不友好,你決定先跳過這一段複雜的理論,徑直向後翻閱。

【……白蘭說,這不是第一個七的三次方能量不足以運轉,從而邁向毀滅的世界。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融合。】

【我從白蘭的轉述裏聽到了無數曾經‘觀賞’過的世界,它們或突兀或融洽地和他的世界相交,堅持了一段時間後,都相繼毀滅。七的三次方就先一個年邁的老人,只能奶活一個世界。也許原本另一個世界不需要這種維護世界的能量(例如J),但這就融合的後遺症,現在它們都張着嘴嗷嗷待哺。】

【這樣的融合只會出現更多,多重宇宙的容量也是有限的。規則秩序開始保護自己,就像奇美拉一樣,粗暴又不講理地将各個世界粘起來。】

【有什麽加速兩個世界融合的辦法嗎?也許完整的融合,世界自會恢複生命力……】

下一頁紙的中央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帶着突出紙面的憤怒,筆痕重到劃破了脆弱的紙面。

【沒有!沒有辦法了!舉世界之力都研究不出一個辦法,那群蠢貨還在想着把自己凍起來,發射到宇宙裏逃命。那就告訴全世界他們被抛下了好了,我不能好好活着,其他人也別想。】

【用伽卡菲斯做能量源,世界還能維持100年。那就這樣吧,100年以後我都死了,剩下的世界關我什麽事。】

一個人的字跡能夠反應一個人的性格、情感、自我意識等等,當然,它還可以反應一個人當下的情緒。

如果說前面的內容都透露着一往無前的堅定和自我,從這裏開始筆記上的字明顯力道變輕,末尾方向向下。

【也許還有一個方法,不能融合的話,索性把兩個世界分開……】

看到這裏,你明白了那張紙條上的圖案就是在說這件事。一刀切開兩個相交的圓,是告訴将澤田綱吉的世界和空條承太郎的世界分開。

你恍惚地眨眨眼,思緒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做什麽想法。眼睛死死盯着末尾的那句話,呼吸幾乎暫停。

“吱——”老舊的鐵門打開燈動靜很大。

而你卻因為看到內容導致思維遲緩,這太不應該了,如果來的是敵人,你現在就死了。

接近兩米的男人高大健壯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站在門口,将門堵得嚴嚴實實。黑色的兜帽下是一頭暗銀色的頭發,詭異的黑色鞏膜和紅色瞳孔看起來無比詭異。

可對你來說,他現在看起來無比可靠。至少,作為一個老熟人,能給你渾身發冷的你一個溫暖有力的擁抱。

“裏蘇特?”

“你來了。”裏蘇特的表情沒有意外,顯然驗證了你之前的猜測。你的到來,是一個預謀已久的計劃。

“十年後的你要說的話都在上面。”

“嗯,我知道。”你呢喃道,眼睛看向筆記那句盤桓在腦中的文字。

【……可我該去哪,我屬于哪個世界?】

心裏感到無比的荒誕,猛然間失去了生活了十幾年的世界的歸屬感。

真實和虛幻的界限薄得跟紙一樣,如果你注定要像異物一樣被排出,那最開始将你帶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麽?

輕微的皂香和鐵鏽味鑽入鼻子裏,你被按進了一片柔軟且富有彈性的皮膚裏。

“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會在你身後。”大掌一下一下笨拙地撫摸着你的頭,說實話有些用力,你被悶地有些喘不過氣。

本來只是在眼底打轉的淚水聽到這句話更加酸軟,一下子兜不住了,眼淚奔湧而出。

你不想哭的,但架不住有人哄。

伸手抱住他的腰,你放聲大哭。完全不拘束自己的悲傷和迷茫,表情一定難看極了。

痛哭的後遺症是無比的疲憊和饑餓,本來在廟會上就沒有吃什麽正餐,準備回去吃老爹的愛心宵夜。現在宵夜泡湯了,能不能活着還是個問題。

“咕~”

你雖然沒什麽心情吃飯,可是肚子出賣了你的真實情況。喉嚨裏只剩小聲的抽泣,所以肚子叫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你不好意思地把臉貼近了裏蘇特,不讓他看到你的表情。裏蘇特拍拍你的肩:“洗把臉吧,我去做些東西給你吃。”

“做什麽,意大利燴飯嗎?”你嘴比腦子快地調侃他和燴飯同音的名字,啊,糟糕,什麽時候調侃廚子都不是一個好選擇。

裏蘇特沒有介意,不如說自從知道他會做飯,這個笑話你已經講過無數次了。

“菌菇燴飯?今天剛買的新鮮菌菇。”

“……好。”

你放開他的腰,臉稍微一離開,就看見剛剛面孔埋着的地方,是他的下腹部,白哲的皮膚上亮晶晶的全是你的淚水。

啊啊啊啊啊——都怪他穿的怪衣服,整個上半身的前面都露着,只有兩根黑色的布帶交叉遮擋一點,胸口由一塊金屬固定。但凡這個凳子高一點,你剛才就要用臉嗑着這玩意哭了。

胡亂地用袖子幫他擦了擦,裏蘇特按住你的手,聲音有些異樣:“沒事,我自己來。”

“哦。”你半擋着臉,沖去衛生間。微涼的水給臉稍微降了降溫,你稍微冷靜了一點,如果真的這樣無能為力的話,十年後的你就沒有強制交換的必要。

得再看看那本筆記本,看看她回到過去的目的是什麽。

【活下去,用盡全力活下去。你如果死亡,我也會消失。不要和伽卡菲斯接觸,他想殺你。可以利用但也不要相信白蘭,他想殺你。不要去彭格列或者熱情,那裏很多人都想殺你。】

這段話下面列了一串名字,都是對你懷有敵意的人名,其中有幾個被劃了橫線,看着倒像是一份死亡名單。

一本筆記寫不下,後面指向了另一本補充本,藏在衣櫃裏面。你将它找出翻了翻,這本完全是為你而寫的。總結概括一下的話,就是一本《十年後生存手冊》。

全世界布置下的安全屋位置、伽卡菲斯出現的應對方法,以及怎樣達成将伽卡菲斯變成世界人柱的方法。

但那是升級版的你才能做到的事,看了一下,現在光是逃亡就已經很難了。

鮮香的菌菇燴飯端上桌,裏蘇特做的又快又好。

你拿着勺子,突然問了他一個問腿:“裏蘇特,你為什麽要幫我?”

“你當初為什麽幫助的我們?”

你毫不婉轉地告訴他:“因為我要利用你們達成一個困難的結果。”

“其實這件事在我決定離開彭格列和你一起逃亡的時候就說過了,迄今為止,我們已經不停歇地逃亡了兩年。現在我仍舊用當時的回答再回答你一遍。”

“無論目的,我們因為你而存活。而的你就像當時的暗殺隊一樣,死亡的項圈一直套在脖子上。現在,該我幫你解除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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