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叛逆的真千金
第025章 叛逆的真千金
韓夏南和裴玉琪出了車禍, 裴言思得知這個消息,跟秦珩一起趕到醫院的時候,裴家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衆人圍着裴玉琪噓寒問暖, 她看上去沒有什麽大礙,只一旁的韓夏南繃着個臉。
裴言思把花和禮物放到病床邊的床頭櫃上,她沒打算說話,就等着一會裴母離開的時, 自己跟着一起走。
她的動作很輕,也盡量不惹人注意,裴玉琪還是眼尖的看到了她,當下就笑眯眯地跟她說話, “言思, 謝謝你的擔心和禮物。”
“我只是出于禮節來看你。”
裴言思不适應這種相處模式,搞得好像她跟裴玉琪關系還不錯一樣,明明就不是那麽t一回事,她也根本不擔心她。
兩人之間的關系有所緩和, 裴母是高興的,她欣慰地看着兩個女兒,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們都是好孩子, 以往有些磕磕碰碰都不算什麽,唯一可惜的就是兩個女兒都沒待在家裏,近來這些天, 家裏冷清過了頭。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裴玉銘從進病房的那一刻開始, 眉頭緊皺, 更有韓夏南審視的目光令他坐立難安。
裴玉銘暗恨道,真是命大, 他費心費力布置這一遭,他們就受了輕傷,對局勢沒有起到任何的緩和作用,周軒沒找到,羅慧羽又落到了韓夏南手裏,時間不在他這一邊,他必須要做點什麽,來突破眼下的僵局。
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韓夏南的敵意,羅慧羽這邊是更重要的,他的拖住韓夏南,令他投鼠忌器。
他走到病床邊,一臉擔憂地對裴玉琪說:“姐姐受了傷,又一個人住在外面,太不方便了,我身為姐姐的護花使者,不如這幾天我就住在姐姐那兒,承包一切家務,護送姐姐上下學,讓姐姐安心養傷,好不好?”
裴玉琪一向疼裴玉銘,對他這副既乖巧又想顯示自己有擔當的模樣,基本是沒有什麽抵抗力,而且裴玉銘明面上表現出來對她的愛護和親近,一定程度上也慰藉着她跟裴家沒有血緣關系的不配和惶恐的心情。
“那就拜托……”
“不行!”
“我有一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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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不同的男聲同時響起,是韓夏南和秦珩,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達成某種默契。
而裴玉銘牙都快要咬碎了,忙跳出來争辯:“有什麽不行,我們裴家的事情,我姐姐做不了主,需要二位來多嘴嗎?你們是看不起我,覺得我年紀小沒什麽擔當照顧不了姐姐,還是覺得我姐姐自己的意願不重要,你們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惡人先告狀就是這個樣子了,尤其這個惡人嘴皮子還溜,韓夏南被氣得身上的傷都更疼了,又擔心裴玉琪被這個壞小子蒙蔽,耐着性子跟人解釋:“玉琪你別聽他瞎說,我說不行是有別的用意。”
說完,韓夏南看向秦珩,給了他一個眼色。
秦珩緩緩上前,接過韓夏南的話說:“裴兄弟的本事,有目共睹,沒人會懷疑,可你到底是男人,裴小姐受了傷,傷口碰不得水,還是女孩子照顧比較方便,我家言思心地好,又樂于助人,她來照顧裴小姐更合适。”
突然被點名的裴言思是一臉懵,啊?這跟她有什麽關系,誰愛照顧誰照顧去,她可不想攬這種活,但秦珩這麽說了,又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反對讓秦珩的面子挂不住。
在大家都看過來,等着她的反應時,裴言思指了指裴玉琪,把問題又推了出去,“那個誰不是說她的意願很重要嗎,看她想要誰照顧,再說了她不是還有男朋友嗎,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她受傷就是她男朋友不會開車造成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就更別說照顧女朋友了,算了,裴玉琪你自己選一個吧。”
她真的只是單純想送個禮就走的,有必要把事情擴大嗎,裴言思心裏不悅,而且這兩人出車禍受的傷還沒有她以前比賽翻車時受的傷嚴重,手腳都沒問題,靈活得很,随便養養不就好了嗎,誰還矯情地讓人特意照顧。
她絕不承認是因為秦珩向着裴玉琪,所以她故意諷刺韓夏南的。
被人當面嘲諷沒用的韓夏南:……
什麽叫不會開車,他是會開車才在那麽危險的情況下只受了輕傷好嗎,他一定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才會被裴家姐弟逮着擠兌。
裴玉銘見勢,趕緊抓住機會說:“姐姐,還是我來照顧你,我們一個學校,上下學正好一起,言思姐的學校隔得遠,她跑來跑去多累啊。”
裴玉銘相當了解裴玉琪的心思,她是有心要跟裴言思打好關系,但她心軟又不願意麻煩別人,選他的可能性還是很大,之後他一邊穩住裴玉琪,一邊從韓夏南身上着手找到羅慧羽,一切就都能逆轉。
果不出他所料,裴玉琪面露遺憾地看了裴言思一眼,猶豫了起來,事情将會朝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但他錯估了裴言思。
“不累,我最近沒有課,照顧你不麻煩。”
被她這一說,裴玉銘心情一下子就又沉了下去,他沒了方才客氣的态度和言語,“你不是讨厭姐姐嗎,你能照顧好她,不趁機刁難嗎,我可不放心把姐姐交給你。”
“裴玉銘,你怎麽說話的,言思根本就不是那種人。”第一個出來責怪裴玉銘的是裴母,上次害自己親人的事剛過,他又故态複萌地搞針對,之前的認錯和乖巧都是假象嗎。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不贊同地盯着他,裴玉銘再想說些什麽,這時候也不合适了,計劃破産,把柄被人抓在手裏,他拿捏韓夏南的籌碼也沒了,他黑着一張臉,顧不上病房裏其他人會是什麽感受,直接甩門而去了。
裴母尴尬地賠笑了兩聲,“他被我們寵壞了,太不懂事,你們別跟他一般計較。”說完,也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好戲沒得看了,裴言思多說那一句話,跟裴玉銘搶着照顧人,原本是想逗一逗他的,結果那家夥沒什麽定力,原形畢露,好沒意思,還真把照顧人的差事丢給了她。
她瞪了一眼沒事瞎提建議的秦珩,對方會意一笑,那雙深邃的眼好似是看穿了她的不悅和責怪,溫柔的眼神試圖在安撫她的心情。
待會好好給她解釋清楚,裴言思給了他一個示意,然後才對病床上的裴玉琪說:“醫生說要觀察一晚,明早秦珩送你回家,送你男朋友去上班,我只白天在你家看着你,晚上你就和你男朋友兩個傷號互相照看吧。”
裴玉琪想說些什麽,被韓夏南搶了先,“不勞你費心了,一會韓家老宅的管家會過來,玉琪這幾天住在那兒,自有人照顧。”
裴言思沒好氣地說:“那你們不早說,耍人玩啊。”
“抱歉,我是想試探一下裴玉銘,看樣子這場莫名其妙的車禍跟他脫不了幹系。”韓夏南回的是裴言思的話,看着的人卻是秦珩。
秦珩攬住裴言思,先是哄了哄她,才問韓夏南:“需要幫忙嗎,瑜啓雖搬來不久,但只要韓總一句話,我們一定竭力相助。”
韓夏南心疼地看着裴玉琪頭上的傷,又摸了一下他被傷到的肋骨,沉着臉,隐忍着怒氣說:“多謝,不過不用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了我最珍視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定要親自解決他。”
目的達成,秦珩拉着仍存不滿的裴言思離開,“那二位好生休養,我們就不打擾了。”
從醫院出來後,裴言思還是氣鼓鼓的,秦珩跟韓夏南的對話怪怪的,他們多半是私底下有什麽計劃,而秦珩他半點都沒跟她提起過,他隐瞞了她一些事,這些事還跟裴玉琪有關。
他在乎他的親表妹,之前說只為了她回來,很可能是騙她的。
一想到秦珩會騙她,裴言思難受得不行,連牽着的手都被她甩開了。
“我沒騙你,方才也不是向着裴玉琪,我一開始就知道韓夏南會自己親自派人照顧裴玉琪,提那個建議只是為了讓裴玉銘顯露更多本性,讓韓夏南加深忌憚。”
秦珩大步追在越走越快的裴言思身後,又很有分寸地保持着一兩步的距離,不遠不近,不至于讓生氣的她賭氣走得更快,也不至于讓她以為自己對她不上心。
他說的有模有樣,裴言思還是不高興,“這些跟我有什麽關系,你想對裴玉琪好,你就自己去對她好,別牽扯上我。”
她已經不打算跟裴玉琪搶了,但着不意味着,她能允許裴玉琪搶她的東西。
秦珩大步向前,擋在裴言思的跟前,沉聲道:“我沒興趣對她好,也沒有興趣對其他人好,我只對你一個好。”
“你管閑事管的起勁,這還是只對我好?”
她不覺得病房裏的破事有哪點對她好,她只覺得有人為了裴玉琪,把她推出去擋事。
秦珩耐心地解釋:“很抱歉,我顧慮不周讓言思不高興了,不過這不是閑事,是你的事,是我們的事,我撺掇他們,是想讓你得到你該有的,裴家全部的資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