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t?叛逆的真千金
第02t6章 叛逆的真千金
全部資産, 那不是一句玩笑話嗎?
不,秦珩一向是說到做到,所以在病房裏讓她參與進去, 是為了挑起裴玉銘和韓夏南的争端,最後讓她漁翁得利嗎?
裴言思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真的誤會他了,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幹笑兩聲說:“你事先沒跟我打招呼, 我以為……好吧,抱歉,我不該就這麽沖你發脾氣。”
事關裴玉琪,她的确太在意了, 以致于失去了正常的判斷。
秦珩彎下身, 輕聲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有說清楚,要道歉的是我。”
他無論什麽時候都寵着她,從未說過一句否定她的話, 裴言思愧疚之餘,又忍不住得意起來,他的眼裏真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你之後還有什麽計劃呢, 雖然生意上的事情我可能不懂,但是別的事情可以先跟我通個氣,萬一我又誤會你, 就不好了。”
家産什麽的還是要争一争,以她對裴玉琪的了解, 裴玉琪估計對裴家的家産沒什麽想法, 想獨吞所有的是裴玉銘,她跟裴玉銘吵了一年多的架, 怎麽都不能讓裴玉銘得意。
因為如果裴玉銘繼承了裴家的一切,裴玉琪頂多喝口湯,而她肯定是啥都得不到,如果是她繼承就不一樣了,她可以用股份利誘裴玉琪,再打感情牌,讓裴玉琪接她爸的班,給她打工掙錢。
秦珩眯了眯眼,笑道:“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只等過幾天回裴家看戲就行,放心,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情況。”
是他一時疏忽,以為她和裴玉琪的關系好轉不少,便想着再推一把,讓裴玉琪和韓夏南再欠她一份人情,看來是他選錯了方式。
裴言思聽了這話,神情認真起來,問他:“你很早就在準備了,是不是還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是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時候,秦珩還為她做了許多?她現在順遂和較為滿意的生活背後,是他在替她承擔一切嗎?
秦珩不在意地回道:“沒有很多,也并不棘手,沒有特意告訴你是因為這點小事不值得讓你勞神。”
她想知道,他可以告訴她,不過他更願意看到爾虞我詐的算計被他擋在外頭,她的生活不被污穢之事,污穢之人打擾。
Advertisement
“也就是說你隐瞞了我一些事,對吧?”
裴言思揪住了最重要的問題。
秦珩回答得也很直白:“是,但你要是想知道,我也會毫無隐瞞地全部交代。”
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然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麽,莞爾一笑:“你隐瞞的事情是為了我好,是因為愛我,對嗎?”
“對。”
“對我不好的事情,你能做到永遠不隐瞞我嗎?”
“可以。”
“那我就不問了,回家吧。”
裴言思牽着秦珩的手往停車場走,她不是不識相的人,被他精心愛護,費心守護,她領他的情,承他的意。
被愛意包裹着,沒必要事事都計較。
裴玉琪性情比她好,是因為裴玉琪在各種愛的包圍下成長起來,所以她不用歇斯底裏,不用大吼大叫,前有人擋,後有退路,能淡定自若地處在漩渦中心。
現在,她也有了,不用再執着于跟裴玉琪比較了。
**
言騰車行開業,裴言思被邀請去剪彩,秦珩還送了她一輛也是橙白相間的摩托車,跟她以前用的那輛放在同一個車庫裏,雖然兩輛車的價錢天差地別,受到的呵護和保養都是一樣的。
她的車隊剛剛起步,除了她之外,還只有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這也正常,畢竟她的大賽經歷少,名聲沒打出去,厲害的車手不會加入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車隊,即使她隊裏的裝備都是頂好的。
裴言思并不急,她躍躍欲試地等待着下一場正式比賽,期待着大展手腳的舞臺。
這天,她和她唯一的隊友葉一帆在車行練習,何助理匆匆趕來告知她,裴家鬧起來了。
秦珩謀劃的事情有結果了?
裴言思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她當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催促着何助理送她去裴家。
她到家時,其他人已經都來了,包括秦珩。
她不動神色地走到秦珩身邊了,拉了拉他的衣袖,秦珩回身,攬她入懷,俯下身貼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按你自己的想法行事,不管你做什麽,都有我來兜底。”
裴言思挑眉,嘴角忍不住地上揚,特意跟她說這一句,肯定是因為上次病房那事,他真的好在乎她。
她得意地看向裴玉琪,卻見裴玉琪眉頭緊鎖,臉色相當地難看。
這時,裴言思才注意到,大廳裏除了裴家人外,還有其他人在,其中甚至還有警|察。
裴玉銘這小子是捅了多大的簍子?
裴言思因這陣仗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大廳最中央的裴父鐵青着一張臉,面色不善地瞪着韓夏南,問他:“韓夏南,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裴家哪裏得罪你了?”
裴玉琪想說些什麽,韓夏南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出頭,他自己主動上前幾步,将火力都引到他身上說:“伯父,我今天來不是要跟裴家作對,而是來給裴家除害的,請您多一點耐心,給我說明一切的時間。”
裴父臉色沒有因韓夏南這番說辭而有所好轉,并試圖拿出長輩的架子來讓韓夏南讓步,“要說可以,但不要耽誤別人的工作,你先把這兩位警|察送回去,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談。”
“伯父,這我做不到,事關人身安全,我不可能再三容忍。”
裴父視線從裴玉銘身上掃過,底氣不足地說:“跟人身安全有什麽關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難不成是要先抓我們裴家的人,再來跟我談?”
韓夏南擋在裴玉琪跟前,堅定地說:“是,得罪了。”
一副手铐拷在了驚慌失措的裴玉銘手上,他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麽快,他讨好裴玉琪那麽久,她居然都不攔着韓夏南?沒有血緣之親果然靠不住嗎?
裴玉銘被架住,這會真的要完,他眼淚汪汪的,大喊大叫道:“爸媽,救我,我不要被抓走,你們快救我啊,我可是你們唯一的兒子。”
裴母心有不忍,上前想要把兒子搶回來,被韓夏南攔住,“伯母,天網恢恢,他要是沒罪,半天就能回來,他要是有罪,您攔得了今天,攔不了明天,您還是不要多此一舉。”
“韓夏南,玉銘是我兒子,是玉琪的弟弟,你非要鬧成這樣嗎,裴家散了,你想過玉琪的處境嗎?”
裴母不知道裴玉銘做過什麽有損韓夏南的事,但她不能讓裴玉銘被抓走,他一腦門子的官司,是經不起查的,萬一牽出周軒的事來,他就真進去了。
韓夏南狠下心回道:“就是為了玉琪,我不得不這麽做。”
那邊裴玉銘眼見裴母被攔下,裴父還在默默思索問題的嚴重性,他自己又快被拉扯出去了,怒上心頭,平日裏的僞裝一下都撕破了,“裴玉琪,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慫恿外人這麽對付我,你他|媽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裴家這麽對你,你還恩将仇報,你這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
他罵罵咧咧,被往外拉時,那些惡毒的語言依舊不斷往外冒,直到人被帶走了,這場單方面的謾罵才停歇。
裴玉琪臉白的跟紙一樣,已經沒什麽血色,身體也發着顫,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樣子。
可即使如此,裴父裴母看着她的眼神依舊是冰冷的,帶刺的,她第一次在她的家人身上感受到了對她的恨意,她下意識地想要道歉,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都愣着幹什麽,不是要交代清楚嗎,韓夏南你說話啊,裴玉銘破防成這樣了,肯定是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你趕緊說,我還等着聽。”
裴言思不管那些奇奇怪怪的氛圍,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場戲,還什麽都沒看明白,好奇心都勾起來了,還給她整什麽廣告之後精彩繼續的戲碼,她才不樂意等。
韓夏南要安慰裴玉琪的手因裴言思的一番話停在了半空,在看到裴玉琪臉色好了一些後,轉過身對裴父裴母說:“伯父伯母請先坐,我一五一十地跟你們說清楚來龍去脈。”
裴父裴母對韓夏南的敵意和恨意是不加掩飾的,但他們還是理智尚存,裴玉銘人被抓走了,但犯的事大不大還不清楚,要撈人也得先了解情況,所以即使很不情願,他們也不得不坐下來聽韓夏南解釋。
其他人也跟着t入座,裴玉琪在經過裴言思身邊時,跟她道謝:“言思,謝謝你。”
裴言思不屑一顧,“謝什麽謝,我又不是為了你,你可真是好欺負,裴玉銘都那麽罵你了,你居然就仍由他罵,拜托,你還帶了韓夏南,你們兩個人還罵他一個人不贏嗎?”
裴玉琪不由嘆氣,“不是簡單的吵架問題,我,我……”
“你是不是傻,問題複雜你也不能白白挨罵,你是不是不會罵人,要不要我教你?”
裴玉琪:……
重點不是罵人啊,不過言思這麽這一打岔,她心裏多少好受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