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叛逆的真千金

第027章 叛逆的真千金

在韓夏南的講述下, 裴言思搞懂了所有的事情。

她和裴玉琪同時被綁架并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裴玉銘精心策劃。

跟裴玉銘暗中交往的羅慧羽,在他的指使下接近了陳家英, 彼時家道中落的陳家英舉目無親,很快就淪落在羅慧羽編織的溫柔鄉裏,對她言聽計從。

羅慧羽有裴玉銘暗中提供裴家人的行蹤,她慫恿陳家英在合适的時機, 一舉綁架了裴言思和裴玉琪,而陳家英憑借他以前的一些渠道弄到了炸|藥,在廢舊工廠計劃着勒索錢財的同時,也讓裴家人嘗受跟他一樣失去親人的痛苦。

後來, 真炸|藥被羅慧羽掉包, 陳家英被捕後,裴玉銘滅口失敗,羅慧羽被韓夏南找到,為防止事情敗露, 裴玉銘又買兇殺人,試圖制造車禍,讓韓夏南徹底閉嘴, 好在吉人有天相,他詭計未成,真相得以公布。

“看樣子, 該臭罵裴玉銘一頓的人是我。”

裴言思聽完韓夏南的話,咬牙切齒地說。

怪不得陳家英收到贖金只放一個人, 怪不得遙控器被塞到她手裏, 那場綁架案,綁的是兩個人, 實際上是沖着她一個人來的,因為她是裴家的親女兒,因為她比裴玉琪更難纏。

她回到裴家,想要的是缺失的親人之情,卻敗給了家中之財,真是太可笑了,不管是以前的她,還是心機深沉的裴玉銘。

韓夏南同情地看向了裴言思,又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尴尬地收回視線,艱難地對裴父裴母說:“伯父,伯母,我無意針對裴家,玉琪将來也不要裴家一分一毫的家産,但裴玉銘他罪不可恕,我不能容忍他逍遙法外,繼續傷害玉琪,他落到今天的局面完全是自作自受,希望二位能明白。”

為了裴玉琪,韓夏南給出了他最大的誠意,拿出了他最講理的姿态,畢竟不久之前,他差點就被撞死,甚至還有一個猜想,他沒有過多計較,那就是裴家父母可能對裴玉銘做的事情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他們卻并沒有懲治裴玉銘,對事态發展坐視不管了。

裴母震驚得說不出話了,她本以為上次雇人傷害裴言思就已經是裴玉銘做得最大的惡了,沒想到他還做了更傷天害理的事情,她想不明白裴玉銘怎麽會變成這樣,他明明以前只是個稍微調皮活潑些的孩子。

而裴父臉上的焦急遠超過了震驚,事情到了這一步,要撈人怕是難了,要逼韓夏南放過裴玉銘基本是沒可能的,裴氏本就比不過旭祥集團,更不用說還有一個瑜啓的秦珩。

于是,裴父打起來感情牌,“玉琪,言思,爸知道玉銘他錯得離譜,可他終究是你們的弟弟,玉琪你還記得嗎,玉銘他從小就喜歡黏着你,你上什麽大學,他也跟着去,每天嘴裏念叨的最多的也是你,他本來是個好孩子的,只是你們抱錯的事情弄清楚後,他一時接受不了,動起了壞心思,你們姐弟幾個都是那場意外的受害者,如今大家都好好的,能不能原諒他這一次,爸保證,以後一定好好教導他,讓他重新做回那個乖巧聽話的好弟弟,好嗎?”

裴玉琪第一次看到敬仰的父親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心裏難受極了,裴家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她寸恩未報,還把他們的兒子送進去了,裴玉銘罵她那些話大抵是罵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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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對不起,夏南,這件事能不能……”

“爸你這話的意思,聽起來的意思好像是一切都是我回到裴家造成的?是不是我不回來,裴玉銘就不會變壞,也不會有今天這場鬧劇?抱錯孩子的意外,受害者要是只有我一個就好了,犧牲我一個,幸福一家人,那你們還認我回來幹什麽。”

裴言思打斷了裴玉琪,雙手抱胸冷眼看着裴父,這個一家之主,這個在她跟前永遠擺着高高在上的長輩的架子,既不會責怪她一句,也不會多關心她一句,在她大吵大鬧,作天作地,鬧得裴家不太平時,借着工作永遠隐身的男人。

裴父不耐煩地蹙眉,額角被氣得一突一突,這種時候她跳出來做什麽,把秦珩再牽扯進來嗎,他忍着怒火,竭力保持冷靜地說:“言思你誤會了,爸沒有這個意思,你們都是我的兒女,誰受苦我心裏都是一樣的難受,可玉銘他年紀還小,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本可以有無數種可能,現在他進去了,一輩子就毀了,裴家的名聲也毀了一半,更不利于你們将來的婚嫁,就當是爸求你們了,原諒他這一回吧。”

裴言思嗤笑一聲,不說話了,說再多都沒用了,他聽不進去,只想撈裴玉銘。

裴玉琪陷入掙紮,她看了看裴父,又看了看韓夏南,所有人裏她是最為難的,她欠了最多恩情,也遭受裴玉銘最深的背叛,跟她一起長大的,在得知她不是裴家的親生女兒後拍着胸|脯保證對她的感情永遠不會變,她愛護着的弟弟,竟然算計她,甚至雇人想要撞死她。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跟裴玉銘和解,可在父母期盼哀求的眼神下,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和解,“夏南,算了吧,我不怪玉銘,也不告他了。”

裴父眼睛一亮,看到曙光,韓夏南在這種時候站了出來,斷絕了裴父的念頭。

“裴總,您逼玉琪是沒用的,這不單是你們裴家的家事,裴玉銘他預謀殺害的是我,是旭祥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退一萬步來講,我可以放過他,韓家也不會放過他,如果您執意保他,那就請裴氏企業做好跟旭祥為敵的準備。”

韓夏南本不想把話說得這麽僵,實在是裴父太得寸進尺,什麽好處都想要,從裴玉銘朝他下手時,事态就已經波及裴氏和旭祥,現在只抓了裴玉銘,旭祥沒有任何針對裴氏的舉動,全是他在背後努力的結果。

他一個差點被害了性命的人,今日給足了裴父誠意和臉面,已經是他極好的修養的表現了,但裴父半點都不領情,他的耐性也要告罄了。

心裏的算盤被人揭穿,裴父說不出話來了。

事情不歡而散,裴言思和裴玉琪皆是心事重重地離開了裴家。

鬧了這麽一出,裴言思是沒心情回車行練車,她心情很不好地直接拉着秦珩回家。

到了家,她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然後她把秦珩推到沙發上,手撐在他的耳邊,坐在他的大|腿上,說:“謝謝!”

秦珩伸手攬住她的腰,把人拉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道:“謝我什麽?”

裴言思順勢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下,獻上了她一個小小的謝禮,“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護着我,謝謝你把我從最尴尬的地方拉出來。”

如果沒有秦珩,今天被推到進退兩難,左右不是人的處境的,就不是裴玉琪,而是她,裴玉銘一開始要算計要對付的都是她,她才是裴玉銘繼承全部家産的最大的障礙,而裴玉琪因為身份和性情,對裴玉銘是沒有多大威脅。

那場綁架案,她是真正被綁架的人,裴玉琪只是刺激她的工具,裴玉銘的意圖是把她推入深淵,讓她親手毀了自己在裴家的立足之地,讓裴家所有的人都厭棄她,他就能以裴家唯一的親生子女輕而易舉地獲得所有家産繼承權。

幸運的是,秦珩回來了,來到了她的身邊,他在私底下進行了一些操作,成功地把裴玉銘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對他本來沒有什麽威脅的韓夏南身上,将處在漩渦中心的她轉移到了外圍。

裴玉銘進去了,裴玉琪成了直接的推手,她成了裴家最無辜,最幹淨的人。

秦珩笑着點了點自己唇,說:“三個謝,怎麽才一t個吻?”

裴言思摟住他,補上了自己的謝禮,謝完之後,又被他的大手按住後頸,多要了許多的謝禮。

纏|綿了好一會,裴言思窩在秦珩的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扯着他的領帶,為自己之前總在他面前跟裴玉琪較勁的事而感到些許的心虛。

“裴玉琪好歹是你的親表妹,你為了我把她推去擋裴玉銘,你現在或者将來會不會有一絲絲的後悔?”

秦珩失笑,他的言思啊,反派可不是這麽當的,他親吻着纏繞着他領帶的手,回道:“為什麽要後悔,我并沒有對不起她。”

“可是……”

秦珩看出了裴言思的猶豫,為自己辯解道:“沒什麽好可是的,言思,你想想,你和裴玉琪都被綁架了,兩人都是受害者,那誰去找幕後黑手都是情有可原,韓夏南也是主動攬下這件事,沒有任何人逼迫他,所以推裴玉琪的人怎麽也算不到我頭上來,而且反正要有人去承擔揭露裴玉銘的責任,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裴玉琪?”

與邪惡作對,本就是受到書世界保護的主角的責任,裴玉琪和韓夏南在原本書世界的走向裏是最終懲治反派裴言思的人,那麽在如今這個走向裏,他們就該承擔起揭穿裴玉銘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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