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無法言說的心事

第045章 無法言說的心事

長樂蹲下身從洞口取出那一只被安室夾起的皮卡丘, 沉默不言。

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個男人居然還是選擇“趕盡殺絕”!

真是!不解風情!!

“還賭嗎?”安室臉上挂起長樂熟悉的笑,自信滿滿又夾帶着一絲惡劣。将手中僅剩的兩枚游戲幣彈向半空, 再伸出另一只手接住, 游戲幣之間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賭。”長樂從他的手裏奪過游戲幣,忿忿不平地塞進同一臺游戲機內。

按照概率, 剛抓起過娃娃的機器, 不可能連着抓起第二個娃娃!

安室站到遙控杆前,随意晃動兩下夾子,視線停在長樂寫滿不服的臉龐上:“這一次,你想賭什麽?”

“如果你沒抓起來, 我要你主動……”

本來長樂覺得安室既然總對她的感情視而不見,那她也不能讓人太過難堪,許下點到為止的賭約, 彼此都不會多尴尬。

只是安室那欠揍的笑,讓長樂非常想讓他挨一頓來自資本家的毒打。

她放兩根手指在自己的雙唇親了下,然後伸手貼在安室的薄唇上。

賭約是什麽, 顯而易見了。

長樂的指尖微涼, 在他的唇上停留不足2秒,安室敏感的神經卻被直接喚醒,若不是商城吵鬧,或許長樂都能聽到他的心跳。

“啊對了,透記得閉眼哦~”長樂見安室盯着自己不說話, 還妩媚地單眼一眨, 調戲他。

安室調整好自己悸動的心, 平靜地說道:“我的賭約暫時沒想好,就當你欠我一個約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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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贏了概率無限接近百分之百, 長樂答應得輕松,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我看你接下來怎麽表演的狀态。

“可以,開始吧。”

安室把夾子調整到合适的位置,只是視線總是落在長樂的雙唇上。贏或者輸,都在他一念之間。想贏不難,想輸更簡單。

可是,這個吻但凡親了下去,他深藏于心的感情怕是将瞬間決堤,再也瞞不了了。

要怎麽做,理智已經替安室選好答案。

皮卡丘娃娃在長樂不可置信的驚呼中,掉入洞口。

安室淡然一笑,內心的掙紮沒有洩露出絲毫:“我又贏了,長樂。”

“這TM合理嗎!?”長樂沒忍住,在安室面前爆了粗口。

安室彎腰把皮卡丘從洞口內取出,在她面前晃了晃,它的耳朵也随之甩動:“邊上還有小朋友,怎麽可以說髒話?”

長樂不情不願地接過皮卡丘,瞧見一旁的确有一名4,5歲的小女孩,羨慕地盯着她手裏的兩只皮卡丘,正向着爸爸媽媽撒嬌。看得出來,她非常喜歡長樂手裏的娃娃。

“送你一只吧?”長樂氣歸氣,對孩子還是溫柔大姐姐的模樣。

小女孩怯懦地盯着皮卡丘,想要又不敢要。她用眼神征求爸爸媽媽的意見,直到媽媽讓她道謝,她才伸出小手抱住娃娃,甜甜地說道:“謝謝姐姐。”

“真乖~”長樂摸摸她的頭。

*

在回家的車裏,安室明顯察覺到了長樂心情有些低落,問她:“想什麽呢?”

“透的童年,也會和爸爸媽媽撒嬌嗎?”剛才看到小女孩被父母寵愛的模樣,長樂內心多少被觸動。

因為自己的原生家庭,她很少開口問別人的童年,怕聽了嫉妒。當然,她也幾乎不會自揭傷疤,這麽多年來知道她家庭的人寥寥無幾。

“我爸爸是個很嚴厲的人,不茍言笑,我和他關系一般。要說撒嬌,還是和媽媽多一些。”安室放慢車速,首次開口和長樂講了自己的童年。

“你的媽媽很寵你嗎?”

安室點頭,和長樂開玩笑:“算吧,但是她更‘寵愛’她的工作。”

“我媽媽的工作需要常年在世界各國出差,我剛上小學時她在英國工作2年多,偶爾才回日本。我和爸爸又經常吵架,于是我就喜歡跑去家附近的診所玩,總待到很晚回家。”

回憶起照顧他很長一段時間的宮野醫生,安室的語氣裏帶有一絲感激。如今身為公安,沒辦法救出宮野醫生的大女兒——宮野明美,只能竭盡所能在周末發車的鈴木特快列車中,保護她的二女兒。【名偵探柯南TV海外版:751-756逼近灰原秘密的黑影+漆黑的特快列車】

“為什麽?”長樂接着問,小孩子不回家待在診所,聽着很奇怪。

“因為診所的女醫生和我媽媽長得很像,也是日英混血,有一頭金色的頭發。無論是喜歡吃的菜,還是說話的口音,都能讓我覺得很親切。”

聽安室的描述,長樂能想象出他的媽媽,一定是個親切又漂亮的女人。

其實,長樂的媽媽也很漂亮。爺爺奶奶說過,媽媽上學時,總能收到情書。

只是,她對長樂總是冷眼相看,導致她欣賞不了媽媽的美,刻入記憶深處的唯有恐懼。

回憶起自己剛上小學的時候,那時她的媽媽還沒有從家裏離開,每一天對她都是嫌棄地打罵。但凡長樂哪裏做得不順媽媽的心意,迎接她的就是一頓伴随咒罵聲的毒打,爺爺奶奶護着都沒用,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坐着疼,站着也疼。

正值換牙期的長樂,好幾顆牙齒,都是挨打時掉的。

她果然,不喜歡聽別人講童年,更不喜歡聽別人的媽媽。那個人就算安室,她也覺得難受。

“這樣啊。”長樂淡淡地接話,不再提問。

安室見長樂興致恹恹,猜到了她或許想起了不開心的往事,不再說起自己的童年。

加快車速開到公寓樓下,安室将車停穩在自己的車位旁邊。

長樂下車,通過安室汽車的擋風玻璃,看到了他挂在中央後視鏡下的禦守,這才露出笑:“你的車終于修好啦?”

“修好很久了,只是我最近太忙了,沒辦法第一時間把車還給你。”安室提着菜,邊走邊向長樂解釋。

他這一周既要把販毒集團在日本行動的嫌疑人一網打盡,又要調查雪莉的下落,還要制定在組織眼皮子底下,救出雪莉的計劃。可以說,忙得腳不沾地。

“沒關系,我也沒有着急要用車。”安室只是借用了一周而已,并且恰巧是她進組的第一周,她真的毫無用車需求。

安室扭開自己的公寓門鎖,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下,有人進來過。

他率先走進玄關,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桌上一枚古銅色戒指,是鈴木特快車的通行證。屋裏還有他熟悉的香水味,貝爾摩德慣用的那一款。

安室趁長樂換拖鞋的時候,将戒指裝入口袋,同時假裝不經意地打開窗戶通風。

女士香水的味道,長樂一進屋就聞到了。

她等着安室會不會主動說些什麽,但是對方好像什麽都沒察覺地在廚房整理食材。

既然安室不主動開口,長樂只能自己旁敲側擊:“有委托人來過透家裏嗎?”

安室說着真假參半的理由:“嗯。我上午去兼職前,約了一名委托人來家裏聊了聊。”

“我是你委托人的時候,你只會約我在波洛見面。”長樂與安室,也曾是委托人與偵探的關系。

他們在武見哲也案件期間的相處,安室的邊界感明明那麽強,為什麽這個委托人反而能請回家?

安室聽出了長樂語氣裏的委屈,安慰她:“別亂想,這名委托人離這裏比較近,為了節約時間才在家裏匆匆聊案件。”

“哦。”長樂應了聲後,就陷入沉默。

長樂和安室可不一樣,憑借一言一語就能把人猜透,還能輕易讓人把真相全盤托出。況且,作為普通朋友的長樂,又有什麽資格亂想呢?

一周沒見到安室,難得見面長樂本該是開心的。但是,心卻像被揪着一般難受。

長樂想,或許是透在她心裏所占的位置越來越多,感情很難壓住了。她會胡思亂想,會患得患失。她的私心想得到透更多的關注、更多的愛和更多的親密接觸。

人嘛,本來就是自私的,她太希望讓關系更進一步了。

直覺告訴長樂,能進安室家的委托人,不可能是委托人這麽簡單。兩人現在的關系,讓她只能點到為止,再問下去,不合适了。

廚房內慢慢飄出了海鮮湯的香味,長樂依舊坐在餐桌旁,扣指甲發呆。她紅着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安室怎麽能不明白長樂的心事,只是現在的他,無能為力。

他用小碗舀了一碗湯,端到長樂面前,對着她溫柔地笑:“嘗嘗味道。”

“好。”長樂擡起頭的瞬間,便整理好自己表情,她接過小碗喝了一小口,“可以再加一點鹽和味精。”

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相處,吃完晚餐後,長樂就從安室家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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