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巴黎煙火:好吃嗎◎

◎巴黎煙火:好吃嗎◎

窗外煙火極盛。

一聲接着一聲, 在半空中爆開,炸出絢爛的光圈、光點,而後撲簌簌落下。

讓人目眩神迷。

司徒水水愣愣地看着面前單膝跪地的男人。

她半晌沒有給任何回應。

池雨深似是也不意外,他垂頭深吸一口氣, 複又擡眸, 語調平穩冷靜,不疾不徐, “你剛剛打斷了我, 讓我把話補充完整。”

“我是沒有安全感, 但是,我也不會幼稚到, 要通過高調宣揚我們感情的方式來彌補。”

“我本身也不喜歡人群。我只不過是,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你,不希望任何人看輕你。”

“你應該永遠趾高氣昂。”

“我剛剛說了,我不能接受你拍吻戲, 不能接受你長期待在劇組, 這是我的底線。”

這段話之後是長長的沉默。

“……但是,你可以踐踏我的底線, 你有這個權利。”

“只除了一點:我不會給你自由, 你永遠只能屬于我。”

“可是,”他笑着看她, “你是個熱愛自由的人,你若是因此不答應我的求婚, 也可以。”那笑意未達眼底, “反正, 沒有區別, 你逃不掉。”

司徒水水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咬着下唇,“……你這到底是求婚,還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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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幾乎有些顫抖,還有着不明顯的委屈。

池雨深沒說話。

他一直冷靜自持,任何事都盡在掌握,對眼前的女孩也是,一步步設置陷進讓她落入網中。任何事他能通過誘哄的方式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是唯獨求婚不行。

他想聽她心甘情願地說一聲:我願意。

把自己的一切坦陳在她面前,讓她做出選擇。

可是沒成想,這個求婚的方式卻正好違背了她的意願。

此刻,這番話,比起求婚,真的更像是威脅。

他說了很多話,可在這麽多語句中,司徒水水印象最深的,是那句:領證的當時,你甚至不願意多看一眼那結婚證的樣子。

她心尖驟然泛起疼痛。

那時她的舉動,一定傷害到了他。

可他什麽都沒說過。

池雨深松了松領結,靜了片刻。

他再次擡眸,看着她,聲音溫柔了許多,“司徒水水,你願意嫁給我嗎?”

語調緩慢,似是在一寸一寸确認她的心意。

她卻說,“對不起。”

“我當時”

話沒說完,她就被他攬住腰一把扯下來,慌亂中她手撐住他的胸膛,跪坐在地。

男人另只膝蓋也落了地,接觸到地毯,發出一聲沉悶的響。他跪坐着,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裏。

兇狠的吻落了下來,甚至咬了她的唇肉。

她的腰往後折,上半身幾乎倒在地上,失去了任何支撐點,只能緊緊攥着男人胸前的布料。

氧氣被掠奪,她難以招架,嗚咽着捶打他的肩膀。

過了許久,男人才終于退後了一點,虎口鉗住她的下颌,從鋒利的齒間擠出話語,“真要拒絕我?”

“不是不是。”她忙搖頭,還有些喘。

他後悔了。

他就不該給她選擇的權利,心不甘情不願又如何,他有的是方法能讓她哭着說出他想聽的話。

“說你願意。”他命令。

她幾乎要哭,“你怎麽能這樣……威脅人答應……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只欺負你。”

這意味濃重的話讓她心跳漏了一拍,她委委屈屈地與他對視着,“你先讓我起來。”

池雨深不為所動。

女孩可憐巴巴地,“那好吧。”

她捧住他的臉,清清嗓子,語調真摯而柔軟,“……領證的時候,我是不是傷害到了你?我是為當時的事道歉,不是要拒絕你。”

池雨深暴風驟雨般的內心在這句話中靜了下來。

“以前我年紀太小,不懂事,更不懂得怎麽談戀愛,所以才會離開你。”她眨巴着眼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嗯?不要因為這件事沒有安全感,好嗎?”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保證。”

半晌,池雨深哼笑了聲,“……你在哄我?”

女孩重重點頭。

他斂了眸,輕點下颌。

“你再問我一遍。”她說。

他将錦盒打開,眸色深沉,“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像是問句,更像是獅子撕咬着獵物脖子時發出的聲響。

“我願意。”她幾乎是搶答。

“手給我。”

她美滋滋地伸出左手,意識到不對,又換成右手。

池雨深捏住她的無名指,将鑽戒套上。

這時,水水才後知後覺想起,怪不得前幾天他突然收了她的婚戒,說是要拿去保養,為婚禮做準備,原來是為了此刻。

跪了太久,他起身的時候膝蓋都僵了。

她蹲身想去看他的膝蓋,前幾天撞了浴缸,還有傷。

卻被男人一把抱起。

窗外煙花還在燃放。

國內的社交網絡已經被

#司徒水水紐約時代廣場#

#司徒水水被求婚#

的詞條霸屏。

一池春水cp超話直接炸了,cp粉嗑生嗑死。

*

同一時刻,在巴黎市郊16區的古堡宅邸。

池雨深把她扔到床上,扯掉領結,慢條斯理地松扣子,先是袖扣,然後是襯衫紐扣。

所有的窗簾都大開着,室內光線明亮。

老式的宅邸,窗簾需要手動開關。

池雨深随手将西裝外套扔到床尾凳,走過去,一扇一扇地将窗簾關閉。

司徒水水靠坐在床頭,看着他走動。

那種感覺,像躺在砧板上,等待廚師磨刀的魚肉。或許更像是看着主人洗幹淨手的圓白菜,等待被扒.開。

男人回到床邊,雙手插着口袋,平靜地看着她。

女孩期期艾艾地小聲說,“不……不關燈麽……”

“你哪裏沒見過?”他解腕表,“昨天晚上,一邊吃一邊叫的,是誰?”

“過來。”

水水乖乖爬過去,跪在床邊,垂着腦袋用指尖去觸碰金屬紐扣。

都準備好了。

池雨深扣住她的後腦勺,略粗魯地施力。

“昨天晚上做的,再做一遍。”

他聲音低沉,眸色像黑海,要撕碎她這艘小小的帆船。

昨晚做了很多,她一時間沒想到他指的是哪一種。

直到他說,“握住。”

記憶湧入。

她記起來了,昨晚她主動做了許多出格的行為。

此前,她還沒有主動做到過這種地步,甚至池雨深也沒有這麽粗魯地對過她。

可能是這三天的開發實在有效,做些事的時候,她不再懷着羞恥心,而是懷着主動向名為“欲”的地獄堕落的心情。

舞會,應該已經瀕臨結束了。

煙花燃放也即将進入尾聲。

華麗繁複的卧室內,只有靜谧,側耳細聽,可捕捉到水聲。

他右手虎口鉗住她的下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好吃嗎?”

她嗚咽着回答他。

她已經學乖了,男人只要問了,就一定要得到答案,她不回答,只會換來更過分的對待。

池雨深單手覆住她的眼睛,壓上來吻她。

吻了許久。

他說,“自己掰.開給我看。”

那一晚,他們到底是沒有出席舞會。

高定禮服和價值連城的紅鑽也未得到示人的機會。

問題其實還沒有解決,比如他是否能夠幹涉她的事業,雙方都能接受的短暫分離的期限是多長等等。

可是,他們急于探索對方的身體。

直到夜深了,洗了澡,又小小睡過一覺後再度悠悠轉醒時,水水才想起這茬。

男人正靠在床頭閱讀。

童話書。

她扯了扯他黑T恤的衣角,“池雨深,我們要聊聊。”

他合了書,放回床頭櫃。

“你說。”

“你不能幹涉我的事業。”

她铿锵有力。

“我不幹涉。”他語調淡淡的。

看他還是這種雲淡風輕的态度,女孩急急直起上半身,雙手撐着他的腿,“你不是說你有底線嗎?不允許我拍吻戲,不允許我長期待在劇組。”

“我也說了,”他撈過她,安置在自己懷裏,“你可以踐踏我的底線。”

“真的?”水水狐疑地看他,“你會不會又陽奉陰違,直接給蕭棠姐下命令,讓她少給我接戲?”

“我不會。”

“你最好說話算數。”她伸出一指威脅,“否則,我再愛你,也會因為你不尊重我而離開你。”

他的呼吸停了片刻。

長長的眼睫垂着,盯着她的臉。

“‘離開我’,”他平靜地重複她的詞,“這種話,允許你說這一次。”

水水極力穩住心神,強撐着跟他對峙,“你這樣對我耍狠,沒用。”

他認真地看着她,“……我一直尊重你。”

“我只是……不想跟你分開太久,你明白嗎?”

“那你可以去探班呀,我也可以趁着劇組放假的時間去找你。”她說得很輕松。

自和她在一起後,池雨深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一部戲三個月,一年兩部戲,半年的時間就沒有了。

他很早之前就跟她說過:下了班,他只想回家和她吃頓晚飯。

可現在看來,這頓晚飯是多麽奢侈。

在巴黎的這一周,是從時光的縫隙中偷來的。

池雨深靜默不語。

女孩或許也沒那麽黏他。

是他自己失了心瘋了魔。

也或許她的事業還未真正展開,所以她對前途期待不已,滿懷着熱情往前奔。

跟他不同。

他早已擁有一切,學業事業一直順風順水,年紀輕輕坐上高位。

在以前,他對管理公司有興趣,所以成為長輩口中的工作狂,他也不覺得有什麽。

可現在,與和她相處一對比,世間其他的一切都讓他頓覺索然無味。

沉默良久。

池雨深終于說,“我答應你,不幹涉你的事業,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停頓片刻,“我會盡量抽時間去看你,你不必飛來找我。”

如果他們之間終有一人要妥協,那只會是他。

也只能是他。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會更if線。

前提設定是:在大學時,司徒水水沒有對池雨深告白過。再重逢,兩人是互相暗戀過的關系。

想想就好刺激!

65   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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