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012章
如果早知道四強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需要在舞會上領舞，或許西格莉德就不會沖動之下答應哈利·波特了。
但是她是到臨上場前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穿着小蘑菇寄來的黑色禮服裙，表面是很保守的款式，立領設計甚至連脖子都保護到了，沒想到是個大露背。
但是她是舞會前一晚才收到這個包裹的。
高夢：“哇哦。”
西格莉德：“……”
舞會那天下了雪，西格莉德從赫夫帕夫休息室出來的時候還看了好幾眼外頭。
大廳裏來往都是難得穿着正式的同學們，從一溜兒黑西裝和一個比一個靓麗的禮服裙擺中穿過。
西格莉德拽着裙邊，擡眼就對上了樓梯邊那雙綠眼眸。
他往常亂糟糟的頭發看起來被仔細打理過了，梳理出了浪漫的波浪弧度，把精致的五官包裹起來。
同樣是黑白的西裝禮服，不過哈利·波特的有着漂亮的燕尾，看起來更襯托他獨一無二的氣質。
那種明明清澈無辜的湖泊般的眼，卻有着勢在必得勇往直前的壓迫感。
被高夢戲稱為救世主的氣質。
“嘿。”哈利·波特總算擺脫了石頭人的狀态，往前走了一步，把好兄弟羅恩對他那身傳統禮服的喋喋不休的抱怨丢在後頭，“晚上好西格莉德。”
西格莉德局促地回了個“好”，她總覺得門外來的冷風把後背的雞皮疙瘩都吹起了，走路都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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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這個時候，麥格教授走了過來，“你來了，波特。你和羅素小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做什麽，教授？”
“跳舞啊。這是傳統，三個勇士，這次是四個，最先開場跳舞，我和你說過的。”
哈利·波特迅速回答：“不，您沒說過。”
在西格莉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麥格教授道：“現在你知道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一個社恐在衆人的注視下，搭着飽受争議的名人的胳膊，走進禮堂準備領舞。
西格莉德的腿肚子在打顫，“……哈利，如果我待會兒踩了你的腳，我只能先說抱歉了。”
走到大廳的正中央，演奏樂器的還是眼熟的合唱團的成員們，他們看過來的視線，都仿佛在誇贊西格莉德出息了。
雖然在舞會前，麥格教授都有給他們開過專門的舞蹈課程，但是緊張的心情還是導致西格莉德的大腦一片空白。
哈利·波特也沒好到哪裏去。
兩個人像站樁一樣面面相觑，直到樂曲快開始，周圍的幾對舞伴都把姿勢就位了。
“西格莉德……我需要摟你的腰。”
被風吹得冰涼的後背驟然貼上來一塊烙鐵，西格莉德下意識抖了一下。
那只手移開了沒幾秒，又貼了回來。
他說：“抱歉。”
搭在他肩膀的手不自覺抓緊，和他交握的手也開始冒汗。
西格莉德覺得這不是跳舞，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酷刑，與暗戀之人産生肢體接觸的懲罰。
有好幾次托舉的動作，她都忍不住提氣，很快就憋紅了臉。
等開場舞結束的時候，西格莉德已經是個成熟的大番茄了。
後面優雅的舞會就變了節奏，請來的人氣搖滾歌手讓穿着禮服的紳士小姐們把頭甩成了撥浪鼓。
西格莉德遠遠望見了高夢在人群中發癫的模樣，還能聽到她狂放的笑聲傳來。
而她只能在人群的包圍中，抵着哈利·波特的西裝前襟，才勉強不被蹦迪的浪潮撞倒在地。
“或許，我們也應該像他們那樣把手伸起來，跳起來。”
哈利·波特看起來卻很興奮，他拉着西格莉德的手腕，讓她嘗試放輕松，感受這種歡樂的氛圍。
不知道是他的笑容太有蠱惑力，還是周遭的氛圍渲染到位了，西格莉德真的就穿着那身不便的裙子蹦跶了起來。
直到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擺，西格莉德往前踉跄了一下，哈利·波特的手再一次按在了她的後背。兩個胡亂蹦跳的人，兩張冒着熱氣的臉突然貼近。
正好一曲結束，在衆人的歡呼中，哈利·波特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帶：“嗯，你渴嗎？我去給你拿點水好嗎？”
西格莉德胡亂地點頭，兩個人從人堆裏擠了出去。
羅恩·韋斯萊就坐在不遠處，他們先過去打了個招呼，西格莉德不好意思地戳了戳哈利·波特：“哈利，嗯，韋斯萊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我去拿水吧，你陪他聊會兒。”
看着西格莉德提着裙擺走開的背影，棕色長發擺動間還能看到白皙的後背，哈利轉移了視線，有些難捱地擡手扯了扯自己的領結，一屁股坐在羅恩旁邊，“這兒真熱啊。”
“相反，我覺得冷得吓人。”
正巧赫敏和舞伴威克多爾也走了過來，禮貌地吻手後，威克多爾也走去了前廳拿水。
“這兒好熱呀，威克多爾去拿飲料了，你們一起喝嗎？”
“不，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威克多爾了。”
一場羅赫的日常争吵拉開帷幕，哈利淺淺溜了個神，等他的思緒從那個吻手禮飄回來的時候，就聽到赫敏說：“……就是交朋友。”
而羅恩又一次帶刺的發言：“他心裏想的可不止交朋友這麽簡單。”
幸運的是西格莉德回來了，她拿着水站在幾米外，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向這裏，哈利冰火兩重天的狀态瞬間解除。
“我拿了一點檸檬汁回來，韋斯萊需要嗎？”
“哦不，我想他現在已經喝夠了。”哈利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好友，“讓他們自己待會吧，我們去外面透透風好嗎？”
雖然不是很理解，西格莉德還是點了點頭，乖巧地跟在哈利身後走了出去。
明明是西格莉德大了一歲，但不管從身體還是精神層面，看起來都是哈利壓了一頭。
西格莉德踩着他的背影走了沒幾步，迎面碰上了韋斯萊雙胞胎和高夢。
高夢舉起了手裏的食物：“西格莉德，快去廚房拿點吃的，都要被格蘭芬多那群人搶光了。”
顯然，這場舞會的最後，以高夢為首的赫夫帕夫帶着韋斯萊雙胞胎為首的格蘭芬多打響了一場夜宵的争奪戰。
身為赫夫帕夫本應該有廚房的主場優勢，可對方是冒險大于天的格蘭芬多，對廚房地形的把握程度一下就勢均力敵了。
不過哈利沒有去過廚房，所以西格莉德帶着他溜到了赫夫帕夫休息室附近。
在廚房的臺子後面躲滿了人，一半是赫夫帕夫，一半是格蘭芬多，還進了幾個拉文克勞。
西格莉德和哈利順利混入其中，瓜分了好幾塊南瓜派。
準備離開的時候，西格莉德的頭發卻纏在了哈利的紐扣上，看來是躲藏的時候不小心蹭上了。
等西格莉德歪着腦袋小心翼翼解完，稍微一側臉，額頭就撞上了哈利的下巴。
這個距離比之前那次更近，仿佛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哈利：“……西格莉德。”
最後他壓抑着，只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