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行的目的，便露出名門夫人的客套笑容，問道：
“越大夫所住的小院，可是賀三公子的産業？”
謝雲瑤一愣，随即想通。
她的兒媳賀水盈是賀修林的姐姐，他借房子給自己，想必會和自己姐姐說，而上官夫人作為他姐姐的婆婆，知道此事也不足為奇，便點頭笑道：“夫人所言極是，此處房産确為賀三公子所有。”
“嗯，那越大夫可想擁有自己的房産？”
謝雲瑤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有些摸不清上官夫人的來意，卻挑了挑眉，笑得從容不迫。
“上官夫人，有話不妨直說吧！”
上官齊氏淡然一笑，本想喝口茶，卻見桌上茶杯不過是平民所用的普通陶瓷，便歇了心思。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家老爺想請越大夫進府做府醫。”
什麽？做府醫？！
謝雲瑤再次愣怔，還不及做出反應時，齊氏又道：“我家老爺說了，若是越大夫應允，便以房産相送，先讓越大夫在京城落住根，之後，月銀十兩，包吃住，唯一的條件便是不能再為他人治病。”
“哦？上官夫人的意思是，只要我同意做府醫，上官家主不但白送我一套房子，還另付十兩的月例？而且要我坐鎮府中，有人生病時看看病，無人生病，就當個閑散清閑之人？夫人可是這個意思？”
謝雲瑤面上淡笑，心裏卻不以為然，上官家的府醫？抱歉！她一點兒興趣沒有。
齊氏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含笑點頭道：“正是如此，不知越大夫意下如何？”
謝雲瑤眸光深深地看着齊氏，臉上保持着客氣的笑容，問道：“夫人可知，請我看看診一次，需多少診金？”
謝雲瑤給賀水盈做剖腹手術時，上官齊氏親手給了她一張百兩的銀票，但她當時所付，并非全是診金，其中還包括了打賞，可見那張百兩的銀票，對于齊氏來說，只是她心情好才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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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像她上官家這樣出手大方的主家，可遇不可求，“越穿”一個小小郎中，還能日進鬥金不成？
齊氏對此不以為意，只當謝雲瑤是想坐地漲價，于是笑了笑，改口道：“月例十五，越大夫，這已是上官家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謝雲瑤聽了，嘴角輕抿，笑容跟着淡了兩分。
她沒想到，上官夫人看似精明，實則卻是個拎不清的，她說的是月薪的問題嗎？
謝雲瑤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恐怕，要讓夫人失望了。”
明晃晃的拒絕令上官齊氏露出一抹輕視，淡淡睨了謝雲瑤一眼，開口說道：
“越大夫到底是個姑娘，難免目光短淺了些，一個女子四處行醫，也許所賺錢財比做府醫要多得多，但姑娘又能做幾年？總要找夫家的，而你若做了上官府的府醫，便是得到上官府的庇護，就算你夫家也說不出什麽，這可是姑娘你的福氣，姑娘再想一想？”
謝雲瑤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暗道，正是因為自己目光長遠，所以才拒絕做府醫，她以為一個小小府醫就能滿足自己？
再說，上官府很厲害嗎？庇護？哼！算了吧！敬謝不敏！
謝雲瑤不想和上官夫人撕破臉，所以并未說出心中所想，只微笑着說：
“不知上官家主可是在朝為官？官階又是幾品？比起原将軍府謝家，又是誰重誰輕？”
原将軍府？好端端提起謝家作甚？
齊氏一時沒弄明白謝雲瑤的意思，愣怔時，下意識便露出一抹輕蔑之色：“謝家早已落魄，如何與上官府相比？越大夫，你這是何意？”
其實不管上官府與将軍府誰大誰小并不重要，只道讓她堂堂将軍府嫡女去給上官家作府醫？雖是早已落魄的身份，那也不容亵渎！上官府臉大啊？請得起她嗎？
謝雲瑤并未答複齊氏的問題，只漫不經心地冷然道：
“夫人好意，在下心領，府醫的事，到此為止。”
連想都不用想就拒絕了，齊氏微怒，更加以為謝雲瑤目光短淺，且因不滿月例的數額而拒絕，臉面上頓時有些挂不住了。
齊氏一變臉，她身旁伺候的丫鬟立刻狐假虎威，呵斥道：
“越大夫！我家夫人親自上門來請你，實乃給足了你面子，你一個小小郎中太不識擡舉，上官府乃是名門世家，錯過今日之機，我們夫人斷不會再來第二次！”
一個丫鬟若沒主子授意，也敢造次？只怕齊氏礙于臉面不好發怒，便想借着丫鬟的口，不客氣地貶損她一頓。
謝雲瑤看都沒看那丫鬟一眼，端起茶杯，優雅抿了口茶，随後放下，譏笑道：
“本姑娘不知上官家主如何權勢滔天，只道上官府裏狗太多，夫人，若我去你家做府醫，不定哪天便被狗咬了，得不償失啊！”
“你！你竟敢罵我是狗？”
她可是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地位崇高，就連府裏姨娘們見了都要客客氣氣，沒想到今日随夫人出門，竟受低賤郎中的辱罵？這是赤裸裸地打了上官府的臉面！
丫鬟氣得不清，謝雲瑤卻含笑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你是狗嗎？本姑娘可從不與狗打交道！”
到底是她脾氣好，這要是換做原身，只怕這丫鬟早被她幾鞭子抽得皮開肉綻了！
謝雲瑤風淡雲輕地笑，那丫鬟卻氣得臉色青白，許是她當上官夫人的走狗當習慣了，竟沒得夫人命令，伸手就想打人。
063：只怪丫鬟命太賤
“書畫！不得無禮！”
本來只是想讓丫鬟在嘴皮上讨些便宜，竟沒想到她會動手打人！
齊氏一驚，連忙出言阻止，因為她來之前，自家老爺已經說了，請做府醫，好言相勸，萬不能得罪了越大夫，倘若丫鬟打了人，只怕要惹了禍，連帶害得她在老爺面前都無臉。
可是呵斥的聲音再快也快不過丫鬟的手！
書畫的手眼看就要抽上謝雲瑤的臉，想沒到異變突起，謝雲瑤的動作竟比她還快，眸光閃動間，玉手輕翻，卻是掌心向內，直直擋在臉頰三寸處。
“啪！”
“啊！”
抽打聲、慘叫聲同時響起，謝雲瑤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上，看着慘叫不已的書畫似笑非笑。
一旁齊氏也看着自己丫鬟，只見她不但沒打到人，反讓自己連退了幾步，且一臉扭曲的痛苦表情，齊氏愣了，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夫人！我的手……”
書畫臉色慘白，雙手緊握一起，而剛剛那只想打人的手就好像被毒蠍子蟄了一樣，竟令整個手掌都鑽心的疼，直疼得大汗如雨，嗚咽尖叫，直疼得她恨不能就此死掉！
齊氏反應過來，“騰”地一下自座位上站起，變臉的同時，厲聲喝道：
“越大夫！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不願做府醫倒也做罷！可豈能害我丫鬟？你到底做了什麽？何以令她這般痛苦？！”
齊氏怒極，對比謝雲瑤卻風輕雲淡。
她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諷刺道：“夫人弄錯了吧？我能對你的丫鬟做什麽？是她要打我，我不過是伸手護臉，被她打到了手背而已，至于她為何這般痛苦，呵呵！八成遭了天譴！”
“你！越穿！你太不識擡舉了！”再也繃不住臉面，上官齊氏臉色鐵青，氣得連抹在臉上的粉脂都挂不住了，刷刷刷地往下掉。
謝雲瑤看見，差點沒笑出聲，點點頭，煞有介事地笑道：“客氣了夫人，您謬贊了！我一向知道自己不識擡舉！所以，別說是什麽上官府府醫，就是讓本姑娘做禦醫，本姑娘也要考慮考慮！”
一句話，險些氣得齊氏背過氣去。
萬沒想到，一個小小女郎中不但難纏得很，口氣竟還如此狂妄？連禦醫都不屑一顧？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之前收到老爺命令，齊氏還不以為然，覺得不過請一個郎中進府做下人罷了，犯得着她這個當家主母親自出面？
可結果竟是這般光景！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郎中，真是一點兒面子都沒給她！
齊氏越想越氣，陰狠說道：“好！好你個沒有禮數的小賤種！你就等着看我上官家怎麽收拾你吧！書畫！咱們走！”
齊氏不明白自家老爺的用意，只道天下郎中何其多，為何偏偏選中這一個？她氣到口不擇言時，早将自家老爺的吩咐丢去一邊，招呼丫鬟轉身就走。
謝雲瑤恥笑一聲，随後對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火上澆油道：“對了，忘了告訴夫人，你的狗中了毒，若配解藥，拿一百兩銀子來換！不然，她活不過三天，你可別怪我沒告訴你！”
一個丫鬟值不值一百兩，謝雲瑤管不着，她的目的，不過是為出口惡氣罷了！若是上官夫人給了錢，她消氣配解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