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裝畫家07

第25章 女裝畫家07

“真乖。”

聞羿看着懷中溫順的人毫無睡意,輕輕吻着他的鬓角。竺晏安靜地躺在聞羿懷中,與其說是睡着,不如說昏過去更合适。

或許是做得太久了,聞羿這麽想着,心裏卻毫無歉意,只是遺憾竺晏身體實在太弱。

明明是他坐落時太狠,恨不得将竺晏拆吞入腹一般,最後清洗時猶不滿足,在浴缸中将只能哀求放過自己的人摟在懷裏把玩,一眼不錯地看着竺晏白皙瘦削的腰肢窒息般弧起,最後徹底癱軟在聞羿懷中。

聞羿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竺晏,将失去意識的人抱回床上。他摟着竺晏,摸起床頭的手機,拍下懷中人乖巧的睡顏。

相冊中密密麻麻的全是竺晏。畫室中,家門口,還有方才淩亂不堪的時候。這是他的私人手機,就連随身的助理也不敢動,所以聞羿可以放心将他和竺晏有關的一切留存在這裏。

連同他終于得以滿足的欲望一起。

被摟着的姿勢并不舒服,竺晏睡得算不上安慰,疲憊的身體還在微微打顫。白色的薄被掩蓋了一切痕跡,卻像極了那晚。

聞羿第一次看到竺晏的那晚。

他那天和老宅的人不歡而散,不知為何獨自開着車去了名下的酒店,或許只是想避開空無一人的屋子。

然後就看見驚慌失措雙目緊閉的竺晏沖上了馬路。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加速抵住了前面車的輪子,下車後那人就直直地撲到自己懷裏。

脆弱又無助,似乎只要他願意,便可以随時掠奪走竺晏的一切。

可是不一樣。

那晚的竺晏——就像是沒有意識的漂亮玩偶,被他抱起時手無力垂下,明明還有氣息,他卻慌了。

似乎懷裏的人已經死了一樣

聞羿有些焦躁地輕敲手指,卻顧忌到睡熟的竺晏不能點煙,只能強行掩下心頭的煩意。

他把人抱到酒店,又讓助理删掉了自己出現的監控就按原定的計劃開會去了。待忙完回來,睡美人已經不知何時悄然離開。

是被邢琬帶走的,所以他答應了邢琬客套的邀請。

然後——他見到了竺晏。

聞羿心滿意足地把玩着竺晏的手指,畫家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這樣的人,合該做他唯一的珍寶。

而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總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

好累。

竺晏昏昏沉沉地醒來,宿醉和縱欲讓他的頭沉沉作痛,更別說身上還壓着一個成年男人。他呻吟着輕嘤一聲,這才感覺到身邊的灼灼熱意。

“什麽——”他臉色煞白,猛地清醒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幾乎以一直被禁锢的方式困在聞羿懷中。

聞羿在他清醒的一刻便感覺到了。

可男人絲毫不動,胳膊牢牢鎖住試圖逃脫的人,聲音嘶啞,似乎依然在回味:“乖,再睡會。”

竺晏意識回籠,大腦一片空白:“你知道了。”

他早該想到。聞羿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呢?只有他還自以為瞞得很好——他果然一早就該消失。

“晏晏!”聞羿見竺晏面無血色,雙眼失神情緒不對的樣子,心中亂作一團。

就像是如果不阻止,會發生什麽他追悔莫及的事一樣。

他急急地将人摟在懷裏,逼着竺晏不得不擡頭看自己。

“我知道,我在畫室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我太喜歡你了——你沒有做錯,我也沒有。”

“你難道對我沒有一絲好感嗎?不然昨晚,你怎麽會不抗拒。”

“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你的秘密被發現。因為我會保護你,你可以一直信任我,依賴我的。”

聞羿在竺晏耳邊一遍遍地重複着,也不知是在說給竺晏還是說給自己。“我不會讨厭你,不會抛棄你,你的一切在我這裏都很安全。”

“那為什麽不能選擇我呢,晏晏?”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輕,發軟的身體被穩穩接住。竺晏失神地看着男人,似乎已無法思考他的話究竟是對是錯。

聞羿并不着急,而是輕吻他的眉眼,逐漸向下,聲音輕緩溫柔:“信任我吧,晏晏,把一切都交給我。”

“我會對你很好的。”

竺晏被迫擡起頭和他接吻,承受唇舌間的掠奪和耳畔的低語。他似乎徹底被這樣強勢又溫柔的攻勢燒壞了理智,依附在男人身上帶着哭腔呢喃道。

“好——”

嘴角勾起,聞羿将顫抖的人放倒在床上,重新俯身坐了上去。

-

看到系統空間傳送過來的數據,193飛快地打包好,準備一起交給竺晏。

雖然很好奇裏面究竟是什麽,但它還是沒有打開。宿主說對系統不好,193向來很聽自家宿主的話。

不過——棉花團子迷茫地看着越來越大的文件夾,這是不是太多了?

而且系統空間真的好無聊啊,193打了個哈欠,宿主究竟什麽時候能回來——

-

等竺晏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身上的印子比起上次只多不少。

“唔——”

“終于醒了。”像是預見到他會醒來一樣,聞羿推門走進來,把手裏的托盤放在一邊,自然地拉開薄被将攬進懷裏,似乎晚一秒竺晏就會逃跑,“睡美人。”

竺晏呆呆地看着他,一副還沒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聞羿又為什麽會這麽叫自己的模樣,反而下意識地往後躲去。

他真的受不住了。

聞羿臉色一沉,眼底陰鹜,硬生生壓下心底的戾氣,語氣平靜地關心道:“怎麽了?”

“晏晏忘了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嗎?”

混亂的記憶一股腦地在腦海複蘇,竺晏眼睛微微瞪大,就像受驚的小動物。

“我——”話音未落,他便被聞羿困在身體和床之間。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面色平靜:“難道晏晏後悔了嗎?”

這樣的聞羿,讓他感覺很危險——竺晏本能地搖頭,像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但這對聞羿來說足夠了,他不在乎竺晏究竟在想什麽,只要人不會離開自己就好。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粥。”他又恢複了往常溫柔關心的樣子,端起床頭的海鮮粥。竺晏遲疑地在原地不動,聞羿皺起眉頭。

“怎麽了?”

“我——”竺晏猶豫片刻,可想到聞羿昨晚的話,還是閉着眼睛小聲回答,“我海鮮過敏。”

聞羿的手停在原地——他不知道。

他那晚太迫切想将竺晏留下,沒注意桌上的海鮮竺晏一口未動。

“是我不好。”聞羿壓下心頭的煩躁,将粥放回原處。碗底重重磕上桌子,竺晏猛地一抖。

他好像把聞羿惹生氣了。

屋裏只有一盞小燈,雖說不是全黑,可昏暗的環境還是喚起某些不愉快的回憶。竺晏有些着急地抓住聞羿的胳膊,語無倫次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但聞羿只是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深呼吸,随後把人摟進懷裏,用力地嗅着竺晏頸間的氣息。“我讓人重做。”

竺晏差點在他手裏受了傷。

被聞羿困在懷中的竺晏很是無措,他不理解聞羿為什麽會這麽激動,只能小聲回答:“好。”

地上的手機猛地開始振動,聞羿不悅地皺緊眉頭,卻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竺晏受驚地掙脫出懷抱,手忙腳亂地拿薄被裹住身體翻下床接通:“咳——邢總。”

他不确定聞羿知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只能這麽稱呼邢琬。

電話那頭的人又急又氣:“你終于舍得接電話了是吧!”

“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邢琬在辦公室拍着桌子,一旁的助理适時貼心遞上抱枕供她出氣。

可惜,這沒能讓邢琬的怒氣稍稍減輕:“出去和男人吃個飯把自己吃沒了算怎麽回事!”

她的聲音太大,就連不遠處的聞羿都能聽見些許。竺晏的臉染上兩抹紅暈,企圖糊弄過去:“我——我們又去別的地方玩了。”

聞羿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地上的人渾然不覺,一層輕薄的薄被緊緊貼在身上,襯得皮膚上的紅痕越發惹眼。

邢琬挑眉,敏銳地質問:“你嗓子怎麽啞了?”

又哭又叫了那麽久,不啞才怪了——愉快的記憶歷歷在目,聞羿克制住體內的燥熱,不讓自己過去奪下竺晏的手機把人又拉回來。

但他還是對邢琬多了幾分不悅。

竺晏哪知道男人的腦子裏都是什麽,許是只想着要是讓邢琬知道他和聞羿的事,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動靜。

到時候再讓蔣正遠抓到把柄,他對不起邢琬的就更多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竺晏放軟了聲音,他在邢琬面前這樣向來管用,卻沒發現聞羿的眼神越來越深。

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自己。

好不容易把邢琬哄好,竺晏挂了手機,還沒來得及和聞羿好好說清楚兩人究竟算什麽關系,就又被拉過去堵住了唇。

可惜了。聞羿品嘗着身下人的顫抖,垂眸想着。

竺晏現在是清醒的,他不好明目張膽地留下這一幕。

因此他又加深了這個吻,直到竺晏渾身發軟跪在他身上,才舍得松開。

“以後這樣的時候還多呢。”聞羿把玩着竺晏紅得滴血的耳垂,“沒關系,我會教你的。”

“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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