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DAY52
第52章 DAY52
1.
說實話, 我之前也好奇過,為什麽黑衣組織會對我寬容度那麽高,包括琴酒在內, 甚至包括朗姆和boss在內, 都對我格外容忍。
我可以什麽都不會, 黑衣組織還會努力挖掘哪怕一點我擅長的地方, 借此給我優待。
如果說這是黑衣組織對于組織二代的信任,是為了報答我那據說為組織鞠躬盡瘁光榮犧牲的父母……不說同樣是組織二代的宮野姐妹, 她們兩個的父母是組織招攬來的, 還因為實驗的問題與組織有過争執, 組織對她們姐妹兩個是既想利用又擔心他們背叛。
就說其他和我一起長大的同樣是父母在為組織執行任務中去世的黑衣組織成員們, 去掉那些确實能力突出,很快就拿到代號的……不,甚至就算把他們算上,我也是同一撥人中日子過得最舒服的。
不需要執行危險的任務, 甚至還有top killer的保護。
是的,雖然琴酒總是嫌棄我,但是他一直都充當着我的保護者的身份。
而且最讓我懷疑過可能是我的身份特殊的原因, 除了我能直接和boss交流之外,就是琴酒對我态度的轉變。
琴酒最開始是特別特別嫌棄我的,嫌棄到一見我就放冷氣, 完全不想和我說話, 在我瘋狂調戲和試探界限時全靠握緊拳頭才能不給我一槍, 一看就是有所顧忌。
懂的都懂,我第一反應就是……絕對是因為我的身世太牛逼了, 一看就得安排點什麽穿越女的标配。估計是我的已故父母很厲害,沒準我身上還能有點什麽boss的血統之類的?
只是後來這個念頭又被我打消了, 因為我确實一直都是在黑衣組織裏當個普普通通的酒保,而真的父母很有權勢的人,早就靠着血緣紐帶爬到高層了。
……嗯,一點也沒有影射朗姆的意思哈。
所以還是因為我太招人喜歡了,人啊,就是魅力太大。
後來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我也漸漸把這件事情忘掉,畢竟我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光是怎麽邊偷情報邊瞞住琴酒就很難了。
——事實證明是,我還是那個菜雞,我自以為瞞琴酒瞞得很好,其實他早就知道。
Advertisement
琴酒甚至在萩原研二帶我去中國當天,出現在了機場裏。當時萩原研二去幫我買冰淇淋,剛離開,琴酒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吓得我還以為我太過心虛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琴酒猜到了我要離開日本。
但是琴酒居然并沒有想要把我抓回去的念頭。
他只是問我是不是想好了,在我呆愣愣地點頭之後,他只說了兩句話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想好了就不要後悔。”
——“走得越遠越好。”
後來我才知道,琴酒并不是去抓我的,或者說并不完全是去抓我的。
紅方收網時很順利,因為琴酒和貝爾摩德不在。是的,貝爾摩德聽到風聲後就跑了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但是沒有人想到一直被認證對黑衣組織忠心耿耿、以至于紅方設定了好幾版方案就為了能控制住他的琴酒也跑路了。
就連黑衣組織本組織都沒想到,還有人猜過琴酒是想要躲起來給紅方團隊致命一擊,但是也猜錯了。
琴酒就是真的跑了,還是跑去投奔了意大利的黑手黨。
我最開始還以為,琴酒說的讓我走得越遠越好是想讓我和他一樣躲過紅方的清算,只是等我和萩原研二回到日本,等我從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口中聽到我的身世之後,我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是想讓我逃過黑衣組織的利用。
2.
靠着多年同人文的浸淫,我對于我身世的初版猜測還是真的,黑衣組織對我的特殊待遇,還真是因為我的父母。
或者确切來說,是因為我的母親,白蘭地。
白蘭地這個代號封存已久,上一個使用者地位僅次于朗姆,而封存的原因,不過就是她的血脈繼承者是個小垃圾,也就是我。黑衣組織這麽多年一直都在搞類似基因拼湊計劃的“實驗”,導致我看着平平無奇,實際上繼承了從boss到高層幾乎所有從組織建立開始到現在的成員的基因。
“實驗”打引號,是因為這項實驗不是靠真的實驗室實驗,而是靠着真的懷孕生子。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黑衣組織有一項很需要的天賦,是只有父母雙方真的相愛才能繼承給孩子。只是繼承給我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也不知道是上帝就喜歡開玩笑,還是因為白蘭地在懷我的時候被襲擊導致了難産,作為遺腹女的我身體素質極差,也沒有繼承白蘭地的各項天賦。要不是基因測序顯示我真的遺傳了從前的基因,不過是沒有表達,也許我早就被當做耗材了。
不過也沒什麽差別,不是耗材,但也是“儲備糧”。黑衣組織還想繼續這項計劃,于是原定的計劃是想要等我身體素質穩定了,給我進行組織聯姻,讓我再生孩子。所以我得活着,所以琴酒被安排過來保護我,所以琴酒最開始看我那麽不順眼……
畢竟topkiller哪裏想過自己不但要為黑衣組織賣命,還得為黑衣組織賣身,是吧?
所以在琴酒發現我有超絕親和力和很玄幻的直覺之後,黑衣組織才會都不印證一下,就給我安排情報工作……因為這本就該是我會的。
這也是琴酒讓我走得越遠越好的原因。Boss曾經利用我的直覺,逼我給他找躲起來不會被發現的老巢,也正是那次的過分透支,才讓我再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是要我取名字和分配代號的“我重生了”的時候。
琴酒擔心我再被黑衣組織抓起來給boss找老巢,也怕我被徹底榨幹然後嗝屁,琴酒他真的……是個好大哥。
3.
降谷零欲言又止:“英子,這就是你的感想?”
“對啊,琴酒真的是個好人,不是嗎?”我聳聳肩,“別以為我猜不出來,你們就這麽放過琴酒,讓他在意大利happy……他也沒少給你們放水,給你們送情報吧?真是想不到啊,琴酒也會這麽識時務者為俊傑。”
降谷零再次欲言又止:“其實,琴酒他……”
“啊,說起來,hagi醬跟我去中國的時候,還學了幾句中文。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學一下怎麽用中文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眼睛一亮,興沖沖地說,“我保證,你們說起來一定很好笑……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定很帥。”
諸伏景光面無表情:“英子你剛才說漏嘴了。”
“啊?我有嗎?”
萩原研二在我耳邊小聲說:“你剛才說了很好笑。”
我微笑着偷偷踩了萩原研二一腳,保持着微笑,實則咬牙切齒地說:“你少和松田警官一起玩,都沒有情商了。”
松田陣平:“啊?”
4.
降谷零他們說,為了感謝我提供的情報,也順便為了慶祝我能正式脫離組織暨與萩原研二正式戀愛五個月,他們要給我辦個party。
卧底警察的身份可以正式透露了,所以party不僅有我們還有工藤新一(讓我們感謝雪莉)他們,還有伊達航和娜塔莉。
是的,我終于能真的和伊達航與娜塔莉見面了,可喜可賀。
第一次不是當party策劃人而是party主人公,我興奮地在家裏足足換了二十次衣服。真的,要是貝爾摩德知道我能換這麽多次衣服,她絕對會感動哭的。
啊,貝爾摩德……
忍不住有點走神,回神的時候,萩原研二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終于選定了一條藏藍色連衣裙的我因為太累了又忍不住躺到了床上,在床邊晃動的小腿碰到他的長腿,腳踝上的小鈴铛也就此漸漸停住聲音。
“嗯?”
我茫然地被萩原研二拉着手坐了起來,另一只手裏忽然被塞了一塊布料。
是一條和我身上的裙子同色的領帶。
萩原研二抓着我的手,放在唇邊,用柔軟的唇瓣蹭了蹭我細嫩的腕部。
“Hagi醬?”被他蹭着的手習慣性地碰上他的後頸,指尖點在他後頸的皮膚和半長的黑色發絲,指節順勢撥弄起他的頭發。
被順毛的狗狗醬發出撒嬌般的哼唧聲,明明和貓貓的聲音一點也不一樣,但或許是因為靈魂一樣,所以毫無違和感。
我的貓貓,我的貓貓。
我彎起眼睛,忍不住笑出聲。
萩原研二似乎有些懊惱自己剛才刻入本能的撒嬌聲,清了清嗓子,才把頭更低一些,對我說:“英子,幫我系領帶,好嗎?”
親娘嘞,主動讓我給他系領帶,和當初主動把牽引繩叼給我的貓貓有區別嗎?
真是的,又搞得人心黃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多不純潔,當初就對我的貓貓有非分之想呢。我就是聯想一下哈,畢竟狗塑萩原研二真的很爽,菩薩知道我吃的有多好嘛?
就只是,怎麽感覺有人比我吃得更好呢?某個人,看着在請求,實際上已經在不老實地用嘴唇去找我胸前的頭發了,就跟他對我表白的時候說想要握住我的發尾一樣。
誰家好人是用嘴去握人家頭發呀!
“那我有報酬嗎?”我也哼唧一聲,用握着領帶的手去捂他的嘴。
好消息,捂成功了。
壞消息,領帶白系了。
5.
Party很熱鬧,主人公很滿意,就是要是沒有工藤新一為了向他小姨證明自己真的有絕對音感而獻唱一曲,那就更完美了。
捂着耳朵逃離戰場,我決定把大外甥交給他的青梅竹馬管教,我只管清淨就好啦!
只想清淨的我跑到天臺想去看星星,沒想到有人和我一樣浪漫,早就坐在那裏了。
是諸伏景光,手邊的桌子上還擺了兩個酒杯和半瓶蘇格蘭威士忌。
才靠近一點,就聞到了風都吹不散的酒味,再看看諸伏景光紅彤彤的臉和昏昏沉沉的藍灰色眼眸。
“景哥,你喝了好多啊。”玩酒桌小游戲沒少灌諸伏景光酒的某個人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諸伏景光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好讓我坐下,語氣溫柔: “因為今天很高興。”
嗯,要是這麽說,那我就一點也不愧疚了哦,甚至還想再灌一點(不是)。
就當另一個酒杯是給我準備的了,我熟練地給自己倒了酒,主動和諸伏景光碰杯:“幹杯!敬——”
“敬什麽?”
“敬我們終于自由了?”我一口幹掉杯中酒,想續杯,手中的酒瓶卻被諸伏景光拿走。
他垂眸給自己和我滿上了酒,若有所思一笑:“确實,敬我們終于自由了。”
自由啊,真美好。現在我過得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日子嘛,除了原定的八個男模變成了萩原研二一個男朋友之外。
不過看在是我男朋友的份上,數量縮水也不是不能原諒。
諸伏景光肯定是喝多了,不然不能在我這麽感嘆的時候不是叫我不要瞎說而是就是笑。
聽着諸伏景光的笑聲,我忽然心念一動,忍不住問:“吶,景哥,你好像從一開始就很輕易接受了貓貓是萩原诶。你是有什麽靈性感應嗎?”
這個我真的好奇很久了,當初帶着萩原研二第一次去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時候,降谷零可是完全不信的,還腦洞很大地以為貓貓是組織專門訓練用來詐他的。倒是諸伏景光,啪的一下就信了,不僅是降谷零,我都傻眼了诶。
諸伏景光是和我一樣天生直覺很強,還是對警校好友有什麽心電感應?
他滿眼複雜地看着我,忽然一笑,別過眼,就跟之前的複雜只是我的錯覺一樣。
工藤新一恢複正常後,這個世界的時間和天氣也恢複了正常。現在正是夏天,還能聽見蟬鳴,也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花香。
花香摻雜着蘇格蘭威士忌的煙熏味,配合着諸伏景光眼中的笑意,勾得我好像也醉了。
6.
“因為我做過一個夢。”
“夢?”
“夢裏我身份暴露,你救了我。”他輕描淡寫地說,“我變成了你的新寵物,一只白色的布偶貓。”
“啊?”
“你還取了個名字。”
“狗狗?”
“咪咪。”
“聽起來不像假的,是我會取的名字。”
“英子。”
“啊?”
“謝謝你。”
“因為夢裏我救了你?”
“……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萩原。”
“哈?”
7.
萩原研二背着我穩穩地走在樓道裏,手中還勾着我嫌累而脫掉的高跟鞋。
我摟住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抱怨:“景哥好過分,他居然說佩服你。”
“佩服我?”
“對啊,不知道在佩服你什麽。”我聲音悶悶地說,“但是感覺我被罵了。”
被妥帖地照顧好,抱到床上再摟進懷裏,萩原研二才含笑在我耳旁說:“應該是羨慕我吧。”
“對哦,現在你可是除了伊達班長之外第二個有女朋友的了,是得羨慕你。”短暫思考,然後用力點頭,“尤其你女朋友還是我這麽厲害一美女。”
萩原研二只是笑,聲音低醇像大提琴一樣在我耳邊響起:“班長可不是女朋友。”
“哦,對,未婚妻!他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今天你們問了嗎?”一到八卦的時候就倍兒精神,本來也沒有喝醉的我更加精神了,一骨碌轉回去,杏仁眼在臺燈的照耀下更加盈盈閃亮。
“快了。”萩原研二含糊着說。
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我警覺地蹙起眉:“你不對勁。”
萩原研二失笑:“果然什麽都瞞不住你。”
8.
是一枚設計得很精巧的戒指,內圈甚至還刻着字母,連起來是——
開門貓。
9.
“今天是中國的七夕。”萩原研二眸中閃着緊張又期待的神采,“英子,可以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