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碰瓷失敗
第2章 碰瓷失敗
他平日裏最多做些小奸小惡的事,殺人的事實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這裏可是宗門的地盤,桑玄她真的太可怕了。
徐海波身體抖如篩糠,他怎麽就跑回來了,方才應該看着點路的。
桑玄随意往草地上一潑,血水經過抛物線飛行後,沒有浪費一絲一毫,全部灑在了草裏。
她的話打破了沉悶的氛圍:“你們怎麽跟木頭一樣杵在我門口,打人是嗎,那你們繼續。”
說完,看熱鬧般倚在門上。
衆人:“……”
他們是打呢還是不打呢。
正在此時,徐海波語出驚人:“她殺人了,房間裏全是血,不信的話你們進去一看便知。”
衆人:!!!
一顆重磅炸彈丢在人群中,将所有人炸得七葷八素。
桑玄一下子成了人群中的焦點,那張柔和白淨的面龐臉仿佛變得邪惡起來。
她淡定地看向徐海波,說道:“宗門規定,誣陷同門弟子,杖責二十,我沒殺人,只是身體虛弱,多吐了幾口血而已。”
桑玄的反應過于正常,不少人又猶豫起來。
程大通看向前科累累的徐海波,堅定地說道:“你想扯謊也要找個靠譜的理由吧,休想轉移話題,把騙我的靈石給我還回來。”
柯自樂站出來強調道:“還有我的三個月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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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虎視眈眈地注視着徐海波,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徐海波:“……”
他做了下心理準備,大庭廣衆之下不信桑玄敢殺人,于是朝她走過去,說道:“別拿門規唬我,正常人吐血能吐得滿屋子都是嘛,你開門讓大家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桑玄從善如流地走到房門邊上,說道:“你們随便看。”
徐海波心中一突,以為她處理好了現場,連忙往裏看去,入目是一片紅色,鼻間湧入血腥味。
“好多血。”
人群中,有人不可置信道。
徐海波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好像找到了依靠,揚聲道:“我就說她殺人了吧,這麽多血,人吐完都該死了。”
程大通和柯自樂紛紛後退,離開桑玄這個危險人物。
“只要你拿出證據,證明我殺了誰,我就任憑宗門執法堂處置,現在別擋我的路,我還要清洗房間。”桑玄擺擺手,趕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衆人互相對視一眼,頓時拿不準了。
良久,柯自樂建議道:“此事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我等先禀告何管事,再由何管事進行定奪。”
程大通附和道:“沒錯。”
他們架着徐海波離開,前往何管事的住所,桑玄的事可以放一放,但是徐海波這厮,必須得到懲罰。
桑玄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想法和做法,不管怎麽調查,她肯定是沒有殺人的,這點毋庸置疑。
她準備在天黑之前清洗完房間,拎着水桶前往打水的地方,半路上,迎面撞上一個雜役弟子。
他吊兒郎當地走過來,挑剔地打量着桑玄,出口譏諷道:“廢物就是廢物,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不如趁早滾出宗門。”
桑玄凝視着面前出言不遜的男子,頓時計上心來,她正愁着怎麽完成死亡的條件,這人就撞上來了。
此人仗着煉氣四層的修為,平素裏一張臭嘴沒少噴人,衆人敢怒不敢言,若是他們起了口角之争,然後他不小心殺了個凡人,應該很正常吧。
于是桑玄“啪”地把水桶扔在地上,一掃平靜的面色,不屑道:“呵呵,你不過是煉氣罷了,有什麽資格說我,看你年紀不小了,恐怕這輩子都築基無望,不如卷鋪蓋回家種田。”
男子一愣,旋即暴怒:“黃口小兒,你找死。”
對對對,我就是找死,快來幹掉我呀。
桑玄按捺住心底的急切,刻意用嘲諷的語氣刺激他:“哦喲喲,只會嘴上功夫嗎,有本事你就過來打我。”
男子卻是目露猶疑,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自己的小心謹慎,對方這麽說可能是有什麽倚仗,他不能中計。
桑玄勾了勾手指,挑釁:“來啊,打我啊。”
男子聞言,更是肯定對方有了嚣張的資本,他不想對峙下去,但直接走掉過于丢臉,于是沉着臉:“你這就沒有意思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
男子以前敢欺壓她,無非是柿子挑軟的捏,現在看她硬氣起來了,便不敢再有什麽動作。
“哎,你等等。”桑玄不死心地叫着男子,結果他走得更快了,很快消失在桑玄的視野裏。
徒留原地的桑玄:“……”
碰瓷失敗。
這些雜役弟子的膽子怎麽一個比一個小,連打人都不敢,就知道口頭輸出,不痛不癢的,一點用都沒有。
桑玄想起系統告訴她的話。
【只要宿主死了,立馬可以變成大陸最強戰力,但是宿主不能自殺不能故意找死,否則判定失敗】
偌大一個修真界,想死還不簡單嘛。
桑玄深覺系統是來送福利的,剛好男子撞上來了,她便做出了剛才的舉動,設想中的畫面應該是:她三言兩語激怒了男子,男子跑過來打她,并失手錯殺了她。
可惜,男子太慫了,都沒有打起來的機會。
【宿主,加油(_)】
桑玄讨價還價道:“你把不能自殺的規則去掉就是對我最好的加油。”
無敵系統立刻不吭聲了。
何管事名為何觀,掌管着天封宗外圍的一塊地盤,負責安排雜役弟子灑掃做飯等事宜。
衆人來前,他正在書房裏算賬。
“何管事,徐海波他品行不端,不配待在宗門,我等請求将他逐出宗門。”程大通義憤填膺地說道。
何觀聽着外面的喧鬧聲,心中大致有了底,雜役弟子間發生摩擦是常有的事,這徐海波大概是惹了衆怒。
他推開門,不茍言笑的面龐此時沒有任何情緒,銳利的視線掃過衆人,看到柯自樂時停頓了一下。
柯自樂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訴苦道:“何管事,您放在院中的靈蔬是徐海波拿的,他把鍋甩在了我身上,要不是他突然發瘋說出口,我還被蒙在鼓裏,求何管事為我做主。”
徐海波頂着豬臉,瘋狂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求何管事明鑒,是他們合起夥來整我。”
程大通舉起拳頭,面上滿是怒意:“徐海波,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們親口聽到的話,你還想推诿。”
衆人徹底被徐海波激怒,七嘴八舌地控訴他做的坑人事。
期間,何觀一直沒有說話,等他們互相争吵完,求他做主的時候,他才說道:“你們說的事我都知道了,既然各說各的,那就跟我去執法堂走一趟。”
徐海波心中猛地一驚,若是讓何管事來判,結果尚能好些,一旦去了執法堂,以宗門的嚴苛程度,樁樁件件的事加在一起,他絕對逃不過重罰。
“撲通!”
徐海波突然跪下去,雙膝重重磕在地上,哀求道:“何管事,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您怎麽罰我都可以,千萬不要去執法堂。”
這不就審出來了。
何觀淡淡地說道:“徐海波,你構陷同門,欺騙同門,兩罪相加,杖責四十,另罰你獨自清洗南青道,并盡快歸還欺詐得來的靈石,做不到便逐出宗門,你可有異議。”
徐海波砰砰地磕頭,面上滿是慶幸之色:“沒有異議,您罰的很是公平,我心服口服。”
雖然四十個板子很痛,清洗南青道很費勁,但是只要能留在宗門,付出這些代價他也心甘情願。
柯自樂嘟囔道:“便宜他了。”
何觀的視線移向他,柯自樂陡然一僵,小心翼翼地問道:“何管事,怎麽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他用力地擦了擦臉。
何觀手心出現一枚丹藥,說道:“這是養靈丹,現在是你的了,人都要往後走,之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柯自樂受寵若驚道:“真的是給我的嗎?”
一顆養靈丹價值上百枚靈石,等于他十個月的月例,雖然這段時間他受了些許委屈,但是能拿到養靈丹,他絕對不虧。
何觀笑眯眯道:“自然是給你的。”
禦下之術中的賞罰分明,他早就運用得爐火純青,其他雜役弟子見狀,也會更加敬重他,給他老老實實地幹活,有事吩咐的時候,他們也會勤快些。
柯自樂顫着手接下養靈丹,對何管事的埋怨悉數煙消雲散,臉上充滿了激動和感激的表情。
程大通看得心生嫉妒,怎麽好事被這小子給占了,突然,他想起一件遺忘的事:“何管事,我有事要禀告,徐海波指控桑玄殺了人。”
何觀唇角的笑意逐漸消失,在他治下的地盤發生殺人事件,他必定會受到宗門的責難,語氣低沉道:“徐海波,怎麽回事。”
徐海波努力縮小身形,恨不得縫上程大通的嘴,自己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又把自己架在風口浪尖上。
聽到何觀的話,徐海波心尖一顫,說道:“何管事,早上我經過桑玄的房間時,發現裏面全是血,她說是因為身體緣故吐的,但是血量十分多,不似正常的情況,程大通他們都看到了。”
尼瑪賤人,竟然把他們拉下水。
衆人暗自咬牙,不得不為徐海波作證:“回禀何管事,我等的确看到了。”
就在這時,柯自樂補充說明道:“不過桑玄殺沒殺人這件事,我覺得光憑這點無法确定,何況她只是一個凡人,并無修為傍身。”
何觀沉吟片刻,說道:“你們下去吧,此事我來處理。”
他進書房處理完賬本,前往桑玄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