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還有誰敢欺負他?
第36章 還有誰敢欺負他?
嬴蕪荼醒過來的時候, 正好是寅時。
他活動一下身體,小腹還是很疼,現在借着日光, 他掀開衣服, 看到小腹上多了好幾處淤青。
這不是壞女人的指印, 也不是打水壓出的痕跡, 是昨晚被他的族人用腳踹的。
嬴蕪荼輕輕揉了揉, 還是很痛。
希望不會被壞女人發現吧。
盡管族人毆打他,他也不想連累她們。
今天早上沒有管家來吩咐他去幹活, 但他也自覺地去了壞女人的院子,拿起掃帚開始掃地。
他每掃幾下就擡頭看一眼房門, 他的心裏有一份難以言明的期待。
他确實想見壞女人一面。
什麽都不做, 就是看到她,他就會心安。
一直到他掃完院子,都沒有見到房間門打開。
壞女人今日不去上朝嗎?
時辰都快過了。
嬴蕪荼擔心她睡過頭, 他邁步上了臺階,敲敲門。
但是裏面沒有聲音。
難道壞女人不在?
那她去哪了?
是不是睡在哪個小侍的房裏了?
嬴蕪荼的手指都沒力氣, 但現在卻握住了掃帚, 他的心裏升起一陣苦澀。
是不是壞女人對自己沒興趣了。
所以昨晚才将自己趕走, 去找別的男人了?
嬴蕪荼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棄夫,他垂頭喪氣地往廚房走去。
如果他有尾巴,現在已經拖在地上了, 完全沒有力氣搖一下。
早上的廚房還是很忙碌, 廚夫們各司其職。
但是打水的活兒卻有人在做。
兩個嬴國的俘虜站在井旁,一個打水, 一個提水。
嬴蕪荼有些奇怪,打水不是他的活兒嗎?
他站在原地, 想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那兩個嬴國俘虜也看到嬴蕪荼了。
她們頓時放下手裏的活兒,将水桶放到嬴蕪荼的面前,命令道:“你幹。”
嬴蕪荼嘆了口氣,他昨晚被她們打的傷還在疼呢,但他什麽都沒說,拎起水桶就去井旁打水了。
而這兩個嬴國俘虜就去角落坐着休息了。
嬴蕪荼費力地打水,他比不上她們手腳健全,他打一桶水的功夫,都趕上她們打完五桶水了。
他的手臂本就一片青紫,胸膛腰腹也是,以至于今天打水,比上次打水還要艱難。
兩個嬴國俘虜坐了一會兒,見嬴蕪荼一桶水還沒打上來,便走了過來。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仗,仗打不贏,水,水打不上來。怎麽?那女人把你玩壞了?連打水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會淪落至此嗎!”
嬴蕪荼被她們罵着,他也不吭聲,繼續打着水。
“要不是這裏人多眼雜,真想把你扔井裏。”
嬴蕪荼閉了閉眼,他終于開口了:“你們就那麽恨我嗎?我其實……”
他想說他盡力了,畢竟敵衆我寡,他能拖住姜家軍半年,已經很不容易了,就連壞女人都肯定他的功績,可是他的族人,現在卻想将他扔井裏……
這是什麽道理?
但打了敗仗,他就是輸家,他認為自己确實有罪,他不想再解釋了。
也沒什麽好解釋的,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
“恨你不是應該的嗎!你一個男人,竟然心比天高,冒充女人帶兵打仗,男人能做得到了什麽?都是因為你晦氣,要不然我們會打輸嗎!”
嬴蕪荼打水的動作一頓,辘轳失了力瘋狂旋轉,以至于已經升到一半的水桶又落回井底,水聲四濺,發出不小的聲音。
因為他又想起壞女人那些誇贊他的話了。
“賤人!罵你兩句怎麽了!趕緊幹活!”
她們正罵着,突然見到管家往這邊走過來,她們将嬴蕪荼往角落裏一推,各自回到井邊,繼續打水。
假裝她們一直都在這裏打水。
嬴蕪荼的膝蓋有傷,他原本走路就一瘸一拐的,這一被推,他直接摔在地上。
管家是過來膳堂吃早飯的,她原本都沒注意井邊這裏,是因為看到有人摔倒了,這才看過去。
管家眉頭微蹙,她走到嬴蕪荼的面前,但她沒有扶人,畢竟這是大小姐的男人,她不能随便接觸身體,如果他真站不起來,她會找人将嬴蕪荼擡回去,而不是攙扶。
“你怎麽在這兒?”管家記得,大小姐今天也沒說讓嬴蕪荼幹活,那就是今天不折磨他啊,“你是來吃早飯的嗎?你的早飯自會有人送到柴房去,你不和大家一起吃飯。”
畢竟,大小姐不折磨他的日子,他吃得會比普通下人更好一點,是按照君侍們的飯菜份例給他做。
嬴蕪荼點點頭,他撐着地面自己慢慢站起來,他都轉過身要走了,突然又被叫住了。
“等等,剛才是發生什麽事了嗎?”管家總覺得這裏氣氛有點微妙,井邊打水這兩個人嬴國俘虜是她昨晚安排的,說起來,她們都是嬴國人,該不會是在密謀什麽吧?
兩個嬴國俘虜頓時緊張起來,她們害怕被處死,也害怕被送到礦場去挖礦。
礦場的奴隸過得最辛苦了,三班倒不分晝夜的挖石頭,礦場那裏吃得也差,住得也差,肯定比不上姜府家大業大過得好。
嬴蕪荼主動說:“什麽都沒有,是我自己沒站穩。”然後就走了。
他沒有說被她們逼着幹活的事,也沒說被她們推倒的事,當然也更不會說昨晚被她們打的事。
他只是可惜,自己得不到族人的信任,那他就什麽都做不成了。
嬴蕪荼今日不用幹活,他往柴房走去,卻在分叉路口走到了壞女人的院子前。
也不知道壞女人今日幹什麽去了?
她昨晚過得開心嗎?睡別的男人,會比睡他還要開心嗎?
嬴蕪荼也不知道自己這些想法究竟是不是在想念她。
他回到了柴房。
不多時,他的早飯被裝在一個食盒裏,放在柴房門口。
嬴蕪荼自己将食盒拎進來,真是豐盛的飯菜。
壞女人為什麽這麽好?
昨晚沒有服侍她,還惹她厭煩被趕走了,但今天依舊還有好吃好喝。
他的心裏更矛盾了。
嬴蕪荼剛将盤子一個一個擺在地上,還不等吃到第一口,柴房的門又被踹開了。
嬴國俘虜們呼啦一下全闖進來,她們将柴房的門一關,坐在地上就開始吃他的飯菜,毫不客氣,毫不将自己當外人,甚至都沒有經過嬴蕪荼的同意。
這可是嬴蕪荼的飯菜。
她們嘴裏一邊吃着嬴蕪荼的美味飯菜,嘴裏卻還是不幹不淨:
“看來你把那女人伺候得不錯,她給你吃這麽好?”
“給大夥兒說說,你都是怎麽伺候她的?”
嬴蕪荼無奈地搖搖頭,他被搶了飯菜,他也不反抗,被羞辱,他也不解釋,他眼睜睜看着她們将所有飯菜全都吃了,連個饅頭渣都沒給他剩下,而這些人吃完一抹嘴就要走,他連忙叫住人:“你們先別走。”
“怎麽?還想挨揍啊?”嬴國俘虜道。
嬴蕪荼生怕她們走了,趕緊說:“我不是叛徒,也不是故意帶你們打敗仗,我雖然身為男子,但我仍舊有一顆保家衛國的心,今日和你們淪落至此,我有一個計劃……”
“有病。”
“我們走。”
嬴國俘虜根本沒興趣聽他說話,她們剛才從管家的嘴裏得知兩件事,一是嬴蕪荼住在柴房,二是他有單獨的飯菜。
所以她們就來看看這嬴蕪荼都吃什麽,果不其然,吃得比普通下人好多了,有肉有湯的,這簡直是主人家的飯菜。
回去的路上,俘虜們還商量着,等中午還來搶嬴蕪荼的飯菜吃。
頓頓都來搶。
他一個叛徒,一個廢物,憑什麽吃這麽好?
他就應該餓死才對。
——
嬴蕪荼看着空蕩蕩的盤子,他一口都沒吃到,他委屈地将空盤子都放回食盒裏,再将食盒放在柴房門外。
他又看向牆角,現在的牆角是空的,但昨天之前,這牆角處被他藏了三個饅頭,原本是留着自己餓肚子時吃的,可現在沒有了。
他縮回角落,抱着膝蓋,又将那只紙小鳥拿出來,自顧自地看着。
仇人給他好吃好喝,自己人卻把他的吃喝搶得一口不剩。
這到底是為什麽?
嬴蕪荼将臉埋在膝蓋裏,他自己嘟哝着:“我不是叛徒……”
等到中午,柴房的門又被敲了兩下,是廚房的人将他的午飯食盒送到門口,再将早上的空食盒順路帶走。
嬴蕪荼将食盒拎進柴房,他沒有急着打開,他在等人來。
果不其然,嬴國俘虜們又來了。
她們像是一群土匪闖進來,見到嬴蕪荼抱着食盒。
“給敵人當狗怎麽還對自己人護食?拿出來!”俘虜們笑道,她們嘴上這麽說着,可自從知道嬴蕪荼的身份後,就再也沒将他當過自己人。
嬴蕪荼趕緊說:“這些飯食可以給你們吃,但你們先聽我說完話,并答應和我合作,我就……”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人一腳踹翻了,額頭撞在牆上,撞得整個人暈暈乎乎。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柴房裏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堆空盤子,等待他收拾。
他實在忍不住委屈,無聲地掉下眼淚。
他只是想要跟族人商讨反抗的計劃,可族人來這裏,只會欺負他,都不讓他說一句話。
嬴蕪荼正哭的時候,柴房的門又被打開了。
他還以為是族人又回來了,但這次來的是管家。
管家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問:“發生什麽事了?”
嬴蕪荼趕緊抹去眼淚,一邊收拾地上的空盤子,一邊說:“沒什麽,我就是身上的傷太疼了才哭的。”
他選擇包庇族人。
管家若有所思地走了。
下午時,姜守燭從兵部回來,而管家在門口等她多時了。
早上那事就讓管家心生懷疑,然後她就一直盯着嬴蕪荼,直到中午,她躲在柴房外,将事情經過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管家沒有輕舉妄動,她進柴房查看只是為了确認半天都沒動靜的嬴蕪荼并未被打死,那這件事就等到大小姐回來再說。
姜守燭本來今天早早忙完公務,心情還不錯,聽管家說完這些,她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她的狗,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欺負?
還有,她的狗被欺負了,為什麽不找她告狀?
姜守燭捏緊了手,她大步往柴房而去。
這狗還是沒訓好,一點都不聽話,總是惹她生氣。
看來訓狗不能光懲罰,也不能光獎勵,還得給他一點……安全感吧。
——
嬴蕪荼兩頓飯一口都沒吃上,他餓得胃疼,正躺在柴房裏自己一個人委屈,柴房的門又被踹開了。
俘虜們押着他就将人拉走了。
嬴蕪荼連忙說:“幹什麽?我不能随便離開柴房……”
沒人理他,他被一路拽到廚房院子去。
“你劈柴!快點!”俘虜将斧子丢到他面前,命令道。
嬴蕪荼明白了,原來又是讓他來幫忙幹活,他嘆了口氣,舉起自己的手腕,無奈道:“我的手筋被挑了,砍不了柴。”
他可以幫族人幹活,但砍柴确實幹不了。
“廢物!那你還能幹什麽!”
說着,又有拳腳落在嬴蕪荼的身上。
“別打了。”有人勸道。
“怕什麽,昨天打了他不也沒被發現,你不會對這個叛徒心軟了吧?要不是因為他,我們會敗仗亡國嗎?”
一時間,衆人群情高漲,而且她們篤定嬴蕪荼即使被欺負了也不會去向主人家告狀,于是紛紛向他發洩心中的怨氣。
嬴蕪荼只能抱着腦袋縮成一團,他就算能還手,他也不會抵抗的,更何況他現在是一個雙手被廢又鐵鏈加身的廢人。
他不知被打了多久,只覺得渾身都像散了架一般,他斷斷續續說着:“別打了……你們要是把我打死了……你們也活不成了……”
“還敢威脅我們!你以為爬上那女人的床她就會給你做主嗎?有本事你就去告狀啊!到時候我們就說是你勾引女人,意圖通奸!那女人也絕不會放過你的!”
“放肆!”姜守燭突然趕到,她看到這些嬴國俘虜圍毆嬴蕪荼,她怒不可遏,一揮手:“全抓起來。”
姜守燭和管家去了柴房,卻沒有找到嬴蕪荼,于是在府裏找了一圈,最後在廚房發現了人,卻見嬴蕪荼又被打了。
嬴國俘虜沒想到主人家會突然出現在廚房後院,她們全被扭着肩膀按在地上,皆是驚恐萬分。
姜守燭如殺神一般,她們全都怕她。
姜守燭走到嬴蕪荼的面前,她看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兔子,心裏又氣又心疼,她的目光将在場的十人全掃一遍,對管家道:“全處理掉。”*
嬴國俘虜趕緊叫起來:“不是的!是他勾引我……”
姜守燭只是一揮手,示意全帶下去,她什麽都不想聽。
這時·,嬴蕪荼卻突然抱住姜守燭的大腿,連忙哀求着:“別殺她們……”
姜守燭不可置信地低頭看着他,她感覺要被氣笑了,“怎麽?你還真勾引她們了?”
“不是……奴沒有勾引別的女人,這是一場誤會,她們跟奴開玩笑呢,并沒有打奴,求主人別殺她們……咳咳……”嬴蕪荼見族人們都被繩子綁起來拉走了,他急得不行。
姜守燭搖搖頭,覺得小兔子真是無可救藥,她揪着小兔子的衣領将人從地上拽起來,借着日光将他傷痕累累的臉看得更仔細,她心裏的怒火更盛,将人直接扛在肩上,大步往房間走去。
嬴蕪荼被扛着走,他還試圖掙紮,“不要,求主人別殺她們……是奴先動手的,所以她們才打奴,要罰就罰奴,她們都是無辜的……不幹她們的事……”
“閉嘴!”姜守燭照着小兔子的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正好将人扛在肩上,打這裏很是順手。
嬴蕪荼被抽得嗚咽一聲,壞女人手勁大,只一下,他半邊屁|股都被打麻了。
姜守燭一腳踢開房門,将小兔子直接丢到床|上去。
“我給你一個告狀的機會,不管是誰欺負了你,我可以為你做主。”姜守燭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她其實已經跟管家安排好了,那十個嬴國俘虜全扔去礦場挖礦,所以現在的所謂做主,不過就是哄小兔子罷了。
“誰都可以麽?”嬴蕪荼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有什麽冤屈,盡可以跟我說。”姜守燭真沒想到,在她的家裏,還有人敢這樣欺負她的狗。
“那奴就說了……”嬴蕪荼提起一口氣,試圖撒嬌:“沒有別人,只有主人欺負奴,又打人,又強迫人……”
姜守燭直接騎了上來,她一把捂住小兔子的嘴,三下兩下就将他剝光了,然後看着他身|上多出的那些傷痕,她心裏的火更大了。
她的小兔子只能她欺負!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我給你告狀的機會,你竟敢告我的狀?我昨晚就不該心疼你!你就是賤!越對你好就越得寸進尺,你還敢包庇那些打你的人,我看就是打得輕了!也x得輕了!”姜守燭說完,直接掐住小兔子的脖頸,一下就将人吃掉了。
嬴蕪荼被她掐得上不來氣,臉色漲得通|紅,他剛挨了一頓毒打,身子疼得厲害,但怎麽又被壞女人睡了,他想叫出聲,但是脖頸都被掐着,連喊都喊不出來。
姜守燭的滿腔怒火全都發洩在粗|暴的情|事上,以至于将小兔子掐得直翻眼白。
當然了,嬴蕪荼翻眼白也不光是因為被掐脖子。
就在嬴蕪荼差點被掐得上西天時,靈魂又回到了身體裏,然後靈魂就又“上西天”了。
仿佛滿身的傷都不再痛了。
壞女人越是發狠,他就越能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甚至都忘了今天發生什麽事,忘了被搶飯,忘了被打,忘了被羞辱,忘了一切,他現在就記得一件事,那就是求她再快點。
只要她給的足夠多,足夠快,那就可以忘記所有的疼痛,只剩下她賜予的快樂。
而且好像只有她惡劣些,他才能到達極致。
直到姜守燭狠狠發洩完,她看到小兔子傻笑着流口水。
姜守燭:“……”
不會是把人玩壞了吧。
她有些懊惱地撓撓頭,她剛才确實被惹怒了,所以才動作狠了些,想着小兔子又被打得這麽慘,卻還喋喋不休地惹她生氣,她直接就獸性大發,可真是……
嬴蕪荼的眼神逐漸失去色彩,他嘟嘟哝哝地說着什麽。
姜守燭俯身貼耳去聽。
“好厲害……再來一次……要死了……”然後嬴蕪荼就暈了。
姜守燭:“……”
完了,真把人玩壞了,小兔子不會馬上就咽氣吧。
姜守燭披上衣服,去叫人趕緊找大夫來。
等大夫來看的時候,大夫的臉色有點尴尬,将軍怎麽這麽粗|暴啊,但大夫也不敢多言。
“将軍,他受的多是皮外傷,倒是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那裏傷得有點重,建議三日不要再同房了,盡管如此,如果再磋磨下去,可能就活不成了。”
姜守燭是看到小兔子被玩腫了,所以才叫大夫來的。
既然不會死,那就行,那還能繼續玩。
但大夫說的話她都記在心上了。
三天不碰,她可以忍住,但她心裏還是有火。
管家送完大夫回來,詢問道:“大小姐,那十個嬴國俘虜都送去最遠的礦場做苦役了,戶部問是否還要再補十個來?”
姜守燭搖頭:“那些嬴國人都恨他恨得出奇,不必再送了。”
這還是她沒按照名單選的人,才一天不到就把她的小兔子欺負成這樣,要是按照名單,怕不是直接把她的小兔子給殺了。
對了,那個嬴小舞也是嬴國人,之前也打過小兔子,既然現在他們都在府上,那可得留意些。
等管家走後,姜守燭回到床上,她将被玩暈的小兔子摟在懷裏。
嬴蕪荼即使暈了,也還在發抖。
姜守燭現在可以毫不避諱地用心疼的眼神看他,反正他暈着,他也看不見。
小兔子還是一個小聖父呢,被人欺負成那樣也不肯告狀,做聖父有什麽用?
真是一點都不聽話。
姜守燭的指|尖順着小兔子漂亮的眉眼描摹一遍,可是他的臉上也都是傷,只是輕微的觸碰,就讓他抖得更厲害了。
聖父這不也得疼嗎?
小兔子什麽時候才能真的明白,只有躲在她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姜守燭将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了,她承認确實有點心疼可憐的小兔子。
要不,就對他好一點點吧。
等嬴蕪荼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他以為自己被打死或者被折磨死了,因為只有天堂才能這麽暖和又舒服,他擡眼看到是壞女人,真好啊,一睜眼就能看到她,他鬼使神差地仰頭在她的脖頸上親了一口。
把姜守燭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