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列支敦士登的一日國王?”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後笑了, 他接過琴酒遞給他的□□,檢查過後挑釁似的對準面前的銀發男人,“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嗎, GIN?”

琴酒伸手把槍按下, 注視着貓眼男人湛藍色的漂亮眼睛, 他以一種風輕雲淡的态度開口了,“我只是想讓你也體會到這種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感覺。”

即使是面對世界。

諸伏景光好像不想聽懂琴酒的深意,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 順從的把槍插回後腰的槍袋後,有點抱怨的開口, “你對我的期待, 未免也太高了。”

“是嗎?”

琴酒毫不在意蘇格蘭的态度, “大概是因為只有當上一名國王之後,才能讓你學會不要在任何困難面前,先開口說放棄吧。”

兩個人互不相讓的對視着,諸伏景光終于堅持不住的舉手投降, 他摸摸鼻子, “好吧。”

諸伏景光認真地看向琴酒,“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計劃的?”

琴酒猶豫了一下, 點燃一支香煙, 讓尼古丁的味道籠罩在兩人之間。

“之前不是說要讓你騙過世界麽?那麽換一個更合适的身份,最好就是讓你頂替掉主線劇情中的主要角色吧, 比如說…”

迎着琴酒意味深長的目光, 諸伏景光慢慢睜大了眼睛, “不是吧…”

————

赤井秀一在得到琴酒的傳信後, 第一反應是懷疑, 而不是他覺得自己應該擁有的,終于得到了黑衣組織裏高層的青睐,可以趁機得到琴酒的信任,在未來将組織的top killer 一舉抓獲之類的反應…冥冥之中,他總感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預感在警醒着他。

這就讓赤井秀一在跟琴酒碰面時,臉色十分低沉,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米花游樂園這個見面地點,讓他的臉色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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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穿着一身黑大衣的人,面容冷淡的從情侶和帶着小孩子的家長中穿過,兩個人面色不改的無視了周圍人對他們的議論,向着這座游樂園裏位置最高的過山車走去。

但是在良久的沉默後,赤井秀一實在是忍耐不住了,他走到琴酒的身邊,試探性的詢問道:“GIN,你差不多也該告訴我今天的任務了吧?”

撇了一眼赤井秀一,為了避免旁邊這個家夥在重要的時刻突然搞事,琴酒終于不再無視這個男人,而是勉為其難的向着這個針織帽投過去了一眼,順便敷衍道:“一會兒在上到過山車的最頂端時,注意一下城堡的後門那邊有沒有多餘的人出現。”

簡單的事項被交代下去,赤井秀一凝重的點點頭,卻猜測着這次能夠讓琴酒特地把自己調過來一起完成的任務,可能是有了不得的敵人在暗處作祟,或許還會涉及到相當大的一筆資金,那就得好好記憶下來交易目标,說不定未來什麽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然而,赤井秀一的所有警惕都沒有派上用場,之後的一切行動都十分順利,沒有任何可疑的敵人,就連交易的現金也只有區區一億日元,只除了…

一個穿着藍色的兜帽衛衣,看上去莫名有點眼熟的高中生,不慎看到了他的交易現場。

“偵探游戲到此結束了!”*

琴酒危險的聲音從偷窺的高中生身後響起,緊接着,一道甩棍的破風聲襲來,穿着藍色兜帽衛衣的高中生就倒在了地上。

赤井秀一在此之前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居然就縮在他身後的角落裏,看着他們的交易現場,而在被琴酒的行動給提醒到之後,戴着針織帽的男人看着現在躺在地上的人驚訝了一瞬,“這不是之前跟我們一起上摩天輪的那個高中生嗎?居然被跟到這裏來了。”

琴酒冷哼一聲,質疑着赤井秀一,“居然會被外行人給跟蹤到這裏,我很懷疑你的實力究竟有沒有傳言中那樣強。”

面對琴酒的質問,赤井秀一面色不改,戴着針織帽的男人的态度是不變的冷漠,他幹脆的從懷裏取出手X槍,“反正只要幹掉他,也就相當于是沒人發現了吧?”

琴酒卻制止了赤井秀一的行動,表情中流露出一絲威脅來,“你想要引來警察嗎?”

銀發男人的态度譏諷的從懷中取出了一盒藥,“我看還是使用這個吧,雪莉這兩天剛剛交給我的毒藥,正好,組織裏現在正還缺幾個試驗品來給那個女人提供人體實驗的數據。”

赤井秀一退後一步,并不反駁,“只要不會出現批漏,那就随便你好了。”

赤井秀一沒有試圖去多做些什麽,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個無辜年輕人,就這樣被琴酒喂下致死的膠囊,頭戴針織帽的男人即使不會後悔,心中卻還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在琴酒的面前,他沒有立場出言去挽救這個年輕人,而更多死在黑衣組織手中的人,他也做不到讓那些人活下來。

只希望這些犧牲都是有意義的,現在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黑暗前的黎明時刻,在審判的那一刻到來時,他不會推脫訴說自己的無辜,但光明卻終究會到來。

他會銘記到最後一刻,直到組織的一切黑暗都被刨白于陽光之下…

難得文藝的感慨,讓赤井秀一在此刻深深地記住了現在倒在地上,被琴酒喂藥的這個年輕人的臉。

但面上,赤井秀一卻還是那副不在乎的模樣,頭戴針織帽的男人開口,“需要我聯系組織的【清潔工】過來處理他嗎?”

為了維護組織的隐蔽性,在殺了人後,組織的成員都需要處理好死人的現場,避免引來警察的注意力,但琴酒此刻卻沒有聯系人的動作,這也就是赤井秀一為什麽這樣開口的緣由。

“不用擔心,據雪莉所說,這次的藥物會導致他像是自然的心髒麻痹死在這裏,那群無能的警察什麽都看不出來,大概也只會猜測這家夥是有什麽心髒上的疾病吧。”

赤井秀一聽後,點點頭就不再多言。

交易已經做完,他們也離開了剛才的現場,赤井秀一正等待着琴酒下一步的吩咐,然而銀發男人卻幹脆利落地趕走了他。

赤井秀一:“…?”

針織帽男人心裏滿滿的疑惑,并沒有透露在臉上,他只是很奇怪。

就這樣…就已經結束了嗎…?

琴酒為什麽一定要找他來做這個簡單的小任務?

難道是還有什麽他沒有看透的深意嗎?

在百思不得其解中離開,赤井秀一的心中是滿滿的困惑。

————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游樂園的後門街道處,從半開的車窗中,可以看到裏面坐着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正在拿着手機收發郵件。

後車座被打開,一個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嬌小孩童坐了進去。

面對前面車座裏表情可怕的銀發男人的打量,諸伏景光毫不畏懼的伸出手來觀察着自己,臉上是滿滿的好奇,“居然真的有這種能夠讓人返老還童的藥物,組織的科技真是令人驚訝。”

琴酒吐出一口煙氣,嗓音低沉,“別說那些廢話,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令人難以置信的好,”諸伏景光換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合身的短褲和淡藍色的套頭衛衣,滿臉高興的向琴酒分享着,“而且世界的針對居然真的立刻就停止了。”

“意料之中。”

琴酒眯起眼睛,“看來讓你頂替主角的身份,确實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諸伏景光笑眯眯的開口,“而且還能加速劇情的進展,對吧?”

“啊。”琴酒并不介意對方的插嘴,“畢竟我們誰也不想要再等上五年才能結束。”

“是啊。”

諸伏景光拖着自己的臉,眼睛圓溜溜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帶着屬于孩童的純真,只有在眼尾處的上翹,才能夠看出來和之前的些許相似。

雖然被喂下藥來變小,才只過了一個小時,但諸伏景光現在已經看起來,卻完全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小學生模樣了。

“不過你現在真的要把我送到zero那裏嗎?”

琴酒嗤笑一聲,“怎麽?你難道到了現在才說不敢了嗎?”

“倒也不是啦——”

諸伏景光拉長了聲音,帶着點害羞的用食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只是用這種姿态去見到自己的幼馴染,難免總有點難為情。”

“反正他也認不出來是你,而且你身邊也只有降谷零能同時滿足,原著劇情裏身份是一名私家偵探的同時,還是被變小的高中生的幼馴染了。”

“不是Zero認不認得出來我的問題啦!我在糾結的…”

諸伏景光捂住自己的臉,“明明就是我為什麽要用自己的兒子這一身份啊?!就算我現在的名字是綠川景,臉還和諸伏景光的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zero也絕對不會相信我在18歲時就生了孩子吧!”

“誰知道呢?”琴酒嗤笑一聲,“難道你剛剛說的這些理由還不夠充分嗎?而且搞不好你就是那種18歲,就騙着純真無辜的少女給你無名無份的生了孩子,還抛妻棄子的人渣也說不定呢。”

諸伏景光面色委屈的控訴着,“好過分!”

小孩子童稚的聲音在後座上響起,琴酒在察覺到比起之前時,蘇格蘭在年齡變小的現在似乎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後,下意識的笑了一聲,情不自禁的就升起許多想要逗弄的情緒來。

但是為了避免真的把蘇格蘭給調笑到生氣不再理他,琴酒還是明智的不再多言,手下拉起手剎,就啓動汽車朝着降谷零現在所在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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