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主動爬上老婆的床
第52章 主動爬上老婆的床
顧思周的小撥浪鼓在那一瞬間被硬生生捏碎了。
她打字時手都在哆嗦:田記者, 出現了,快幫我壓評。
田複燃:你別着急,先看看輿論情況。
顧思周:不行, 現在不壓評, 等被帶了節奏,就扭轉不過來了!
田複燃:你別光和我發信息,你再看看。
顧思周再次點開微博,這次看到很多回複上面幾條的評論。
【就算她真的是打人的那個警察,我也相信她是憑自己本事坐上去的。她身上有功夫, 絕不是從警校裏學的那種格鬥術, 應該從小是個練家子,絕不是花瓶。】
【就是啊, 她可是空手奪白刃啊!你們罵得這麽髒,你們去奪個白刃試試!就特麽知道敲鍵盤!現實中不定多慫呢!】
【大家小心點, 不要被人帶節奏。每次出現這種正面的新聞, 總是有人在下面陰陽怪氣,行走的五十萬可多了去了】
風向變了。
顧思周連忙給田複燃發信息:田記者, 終于有人睜開眼睛看世界了!嗚嗚嗚~
田複燃:我就說吧, 別着急,讓子彈飛一會兒。
顧思周又刷了評論,大部分是誇李知著的,就算負面評價,很快被圍攻頂下去,她終于放心下來。
李知著回來後, 顧思周和她下班回家。
顧思周看李知著神色不太對, 主動去開車,她坐上車後, 系好安全帶長長舒了口氣,“真是驚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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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随她:“真是驚險的一天。”
顧思周:“不過還好有驚無險。”
李知著:“不過還好有驚無險。”
顧思周噗嗤笑出來,“你怎麽回事,回來後成複讀機了?”
李知著莞爾,“學你嘛,誰讓你是我師父。師父,我們今晚吃什麽?”
顧思周:“臘肉焖飯,我上次吃唐法醫做得很好吃,從網上買的臘肉已經到了,今晚準備做一下。”
李知著:“多做點,我至少吃三碗。”
顧思周轉頭盯着李知著,“你胖了。”
“嗯?”李知著摸了摸臉,“很明顯嗎?”
“逗你玩呢!”顧思周啓動車,開出派出所。
晚上吃完飯,兩個窩在沙發吃水果。顧思周把切好的哈密瓜放入口中說,“我要好好和你訓練,總有一天,我也會空手奪白刃。”
李知著斜倚着沙發看書,溫聲說,“你會的,下次換你上。”
顧思周停下吃哈密瓜,“額……那我要是沒奪下來呢?”
“怕什麽,有我給你托底,你就放心往前沖,我保證白刃碰不到你身上。”
顧思周笑嘻嘻把腦袋再次枕在李知著肩上,“有你真的好安心。”
顧思周只是靠下便坐起來,叉了一塊哈密瓜到李知著唇邊,“這是獎勵你的,李隊。”
李知著一口吃下,手中的書翻頁。
“這本書你覺得怎麽樣?”顧思周指的是《厭女》。
“挺好,寫得挺深刻,還扭轉了我的一些認知,看完這本書,我終于能給老于貼個标簽了。”
“什麽标簽?”
李知著合上書,食指在書面輕扣。
顧思周:“厭女?”
李知著補充:“重度厭女,怪不得安然特別讨厭他,總是和他對着幹。”
顧思周酸溜溜:“安然和他對着幹還不是你給她撐腰,你對安然特別好,還記得她愛吃的紅豆布丁。”顧思周說到這裏,粉唇撅起來。
李知著困惑,“我對你不好嗎?”
“也好啊,但是我想讓你只對我一個人好。”
李知著忍不住笑了,“師父,你怎麽這麽貪心啊?”
顧思周嘿嘿一笑,“好了,我得回去睡覺了,我不能再貪心了。”再貪心,還得大半夜趕稿子,質量都保證不了。
李知著莞爾:“祝你好夢。”
“你也是哦。”顧思周調皮地沖她單眨了下眼睛。
顧思周回去後,開始畫畫。
畫畫是個神奇的過程,當她想畫完這頁就去睡覺時,還想着畫完這個劇情點再睡覺,不知不覺又熬到了十二點多。
不畫了,準備睡覺。
顧思周扔下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往床邊走。
夜深人靜,任何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大。
“不……”
“不……”
她聽見李知著細微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像是在說夢話。
顧思周一條腿已經跪在床上,聽到李知著的夢話停下來,走到牆邊貼着耳朵去聽。
“不要!我不……我不摁!”李知著的聲音越來越大,聲音裏全是痛苦和絕望。顧思周第一次聽見女神用這種語氣說話,突然間特別心疼,她沒有猶豫,跑出去,推開李知著的房門,直接奔向她的床。
李知著緊緊閉着眼,不停搖着頭,口中重複,“不……不摁……”
顧思周手握着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小徒弟,醒一醒,醒一醒。”
“醒醒啊!你在做噩夢。”顧思周用力搖着她的手。
李知著突然間睜開眼睛,顧思周別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李知著拽着衣領拉下來,摔在床上,轉身騎在身下。
李知著黑洞洞的眼睛布滿殺氣,把顧思周騎在身下時舉拳向她捶去。
“是我啊!”顧思周雙手拉着李知著掐着自己脖頸的手大叫,“是我!”
李知著帶着風刃的手在離顧思周臉近在咫尺處停下來,顧思周感到臉上刮過一陣勁風。
“思周……”李知著說得十分艱難,神志抽回,“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做噩夢了,我來看看你。”顧思周說得委屈巴巴。
“噩夢……”李知著恍惚,“對……我做噩夢了,是噩夢。”她手掌揉了揉太陽穴,用力閉了下眼睛,“我在做夢。”
“那個……你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李知著才發現自己騎在顧思周腰上,她連忙下來,“對不起,思周,對不起。”
“沒事,反正你也不沉。”
顧思周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卻大口喘着氣,仿佛剛才把氣管壓住了。
顧思周坐起來,打開床邊的燈看向李知著。李知著脖頸間和臉頰全是汗,明明屋裏空調開到24度,并不熱,還有些涼。
“你剛剛,做什麽噩夢了?”
李知著雙手捂着臉,緩了緩才說,“曾經經歷的一些片段。”
“那一定很恐怖。”顧思周無法想象出,能讓李知著這樣的人恐怖到做噩夢的片段到底是什麽樣,完全想不出來。
她很好奇,但她卻知道這個不能問。
“你現在還害怕嗎?用不用我陪陪你?”顧思周小心翼翼問。
李知著放下手,“好,那你陪我吧,去你房裏睡。”
“我的房裏?”
“嗯,你的床軟,你睡得習慣,去你房裏睡。”
“我怕你睡不習慣。”
“習慣,走吧。”李知著已經先一步,手臂夾着枕頭下床。
兩個人來到顧思周房間的床上躺下,中間隔着一段距離。
顧思周思前想後,把左手伸出去,“徒弟,你要是再害怕,可以握着我的手睡覺。”
“謝謝師父。”李知著右手直接摸過去,握住顧思周的手。
“我給你講個睡前小故事吧,我小時候睡覺前,總是讓我爸爸給我講故事。”
“好,你講。”
“從前有個村子經常受妖獸侵擾……”
顧思周在講她的漫畫。
李知著連忙開口,“你要把這個故事是講到大結局嗎?”
“對啊,所有故事都有結局。”
“那還是別講了,講點別的可以嗎?”
“你對這個故事不感興趣?”顧思周言語滿是傷心,就好像自己引以為傲漂亮的女兒,結果大家都說醜。
“不是。”李知著想追漫畫,不想被劇透。
李知著:“講講你小時候可以嗎?有趣的事。”
顧思周:“那我告訴你我的小名吧,我小名不叫思周,也不叫周周,而是……”
顧思周說到這裏不說了。
“是什麽?”
“你猜猜。”
“嗯……是思思?”
“不是啦,再猜猜。”
“美美?”
“不是啦,是軟軟。”
“軟軟,為什麽要給你起這個小名?”
“因為我剛出生的時候,我奶奶找人給我算過八字,算命先生說我命硬。命硬其實是好事,不容易死,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解析,就是磨難多的意思,于是家裏人就叫我軟軟。”
“軟、軟。”
“軟軟。”
李知著品味,“好聽,那我以後就叫你軟軟好不好?”
“大膽徒兒!怎敢直呼為師乳名!”
李知著噗嗤一聲笑出來。
顧思周和她一起笑,她握了握李知著的手,聲音柔下來,“現在還害怕嗎?”
“不害怕了,軟軟。”
“那就睡覺吧,晚安好夢哦,你要夢到我。”
“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夢中情人,所以我也得是你的夢中情人。”
李知著再次被她逗笑,“好,那我夢你。”
“夢裏見。”顧思周說。
“夢裏見,”李知著輕輕柔柔,“軟軟。”
李知著閉上眼睛,躺在顧思周柔軟的床上。
她聽到直升飛機螺旋槳尖銳的吵雜聲,她的視線定格在那雙穿着黑色長靴的女人腿上。
又回到了那個時刻。
李知著身體不受控制緊繃,包括被顧思周握着的手。
顧思周纖弱無骨的手在她手上輕柔的握了握,緩緩說,“別害怕,想想我,夢到我。”
李知著醒了,她緊繃的身體舒緩下來,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顧思周時的畫面,她看到顧思周眼裏閃着光,拍手喊,“太好了,我終于有自己徒弟了!”
李知著嘴角上揚起溫柔的弧度,不知不覺睡着了。
一夜安眠。
好夢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