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夏唯樂被alpha的信息素搞得呼吸不穩，他現在是非常需要伴侶的時候，之前空窗一個月，現在又一下子給這麽多，太多太足，身體有些适應不過來，藏在被子裏的身體輕微顫抖着，沒有不舒服，反而太過舒适讓他心理上更加渴求熱烈的信息素。
他調整呼吸，胸膛起伏着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能瞪着晉則，從眼神上抗拒。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晉則眼裏是多漂亮，同床共枕十年的人，不會再有誰比他更了解夏唯樂，泛紅的臉頰、紅腫的雙唇，身體再一次印上他的痕跡。
盡管動作是推拒的，可信息素很誠實地纏上來，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模樣，山茶和麝香融合成一種好聞的香氣，有alpha的馥郁濃烈又有omega的清甜幽苦。
晉則深邃的眼注視夏唯樂，手指撚着他紅腫的唇瓣，“我本以為你過得挺好的，又是團建又是旅行，好像離開我之後什麽影響都沒有，沒心沒肺，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陷入痛苦。”
夏唯樂的心揪起來，與晉則的目光交彙，離婚前的冷戰和争吵一一在眼前閃過，和這一個多月渾渾噩噩的日子交織着，眼眶湧上一片薄薄的水汽。
alpha掐着夏唯樂的臉，清瘦的臉頰堆起肉感，熨燙的大手順着翻起來的衣角探進去，撫摸着光滑的腰，一陣徘徊留戀，時不時蹭過平坦的小腹，“但你看起來又沒有那麽好，瘦了這麽多，黑眼圈這麽重。夏唯樂，你為什麽睡不好？”
夏唯樂抿緊唇不回答，梗着脖子，發紅的眼眶透着倔強。
“是因為我？”晉則問，“因為我不在你身邊？”
夏唯樂眼眶酸澀，忍不住眨了一下，“和你有什麽關系？”
“和我沒關系？”晉則面無表情，眼底那點兒溫情被夏唯樂尖銳的态度擊碎，信息素也變得強硬起來，“你身上還帶着我的标記，你說和我有什麽關系？”
夏唯樂這張嘴永遠不會好好說話，每一次吵架晉則都恨透着點，心裏這麽想寫在臉上，可偏要口是心非。
明明不想離婚，明明舍不得他，明明過得糟透了。
非得逞能，覺得自己像個大英雄一樣承擔一切，可實際上做得全是糟心事兒，對他們的婚姻和晉則的愛毫無信心。
晉則一點都不想聽夏唯樂回答，說出來的東西肯定又是沒有一句好聽的，低頭狠狠堵住他的嘴巴，沒有任何溫柔缱绻可言，用力啃噬夏唯樂，把嘴唇蹂躏得通紅才破齒而入，鐵鏽血腥味在交纏的舌尖蔓延，接吻這樣一件浪漫的事情變得成一場粗暴的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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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樂一開始激烈反抗，雙手用力推打男人，但omega的力氣和身形和alpha有一定的差距，很快被晉則握着手腕固定在頭頂，拒絕換來更粗魯的吻，alpha去扯他的衣服褲子，接下來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驀地，夏唯樂不動了，沒有再有任何反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晉則停下動作擡頭看過去，omega的臉紅紅的，神色難過又崩潰，淚水不斷從眼眶滑落，緊咬着唇哭得無聲沉默。
哪怕在離婚前，晉則帶着懲罰性質的厮混都沒能讓夏唯樂這樣掉眼淚，在一起這麽多年是第一次看他掉眼淚。
alpha慌了，冷峻的臉滿是無措惶恐，收斂信息素，語氣輕緩又自責，“我……弄疼你了？對不起，是我不好。”
夏唯樂的胳膊恢複自由，搭在臉上擋住男人的視線，情緒控制不了，許是在心裏壓久了，這會兒鋪天蓋地傾軋過來，眼淚流得洶湧。
晉則難得無措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把夏唯樂抱起來面對面坐在懷裏，哄小孩兒似的拍着他的後背，“對不起，吓到你了。”
夏唯樂坐在晉則的雙腿間，長腿搭在後面，情緒繃得厲害一直在抽氣，淚水怎麽擦都擦不完。
晉則幫他一起擦，又來親他濕紅的眼皮，将所有眼淚吻走。
“你不許碰我！”夏唯樂推着alpha，惡聲惡氣地說，“你都有人了還來找我幹什麽？我們已經離婚了，從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晉則牢牢抱着夏唯樂，莫名其妙：“我有什麽人？”
“你還騙我？”夏唯樂自嘲輕嗤一聲，“也是，承諾不欺騙是結婚時候的話，現在我們都離婚了，這些話自然不作數。”
“我從來沒有騙你任何事，事情沒有搞清楚就這麽說，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晉則無奈，指腹擦去夏唯樂眼尾挂着的淚珠，語氣低緩溫和，“這些日子我天天投入工作，只有忙起來才能不去想你。”
夏唯樂的眼淚止住，情緒也穩定下來，冷笑一聲，“說得比唱得好聽，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否認？”
“在哪兒？”
“你家門口。”
晉則微怔，眼裏亮起幾分雀躍的光芒，“你去找我了？什麽時……”
後半截話沒說完，他想起了那天的事。
“這個你誤會了。”alpha無奈又好笑道，“那天是……”
“咕嚕嚕——”夏唯樂的肚子響起來，打斷這場解釋。
“……”
男人的輕笑讓omega有些惱，想到昨晚打翻的昨晚小湯圓火氣更旺，一把推開晉則沖進洗手間。
夏唯樂站在鏡子前臉頰發燙，分不清是氣得還羞的，老夫老妻這麽多年，就為餓肚子這麽大反應未免矯情。
可他現在還揣着一個，為了照顧晉則小湯圓沒吃上，那人有什麽資格笑？
夏唯樂洗漱一番，調整好心緒出去時聞到好聞的香氣。
廚房裏傳來動靜，走過去探頭看了看，晉則站在竈臺前給煮着面條。
夏唯樂喜歡吃面食，婚前婚後的早晚餐是晉則包攬，每天變着花樣投喂，他這些年身體健康幾乎不生病，少不了晉則的功勞。
早上不宜吃太油膩的，廚房裏沒什麽好的食材，只能做清湯面，切兩根黃瓜再煎一個蛋，滴上香油撒蔥花，清香好聞的面條擺在夏唯樂面前。
晉則已經脫掉浴袍換上休閑裝，沒有西裝革履，頭發随意垂落，氣場沒有那麽強硬，随性又溫和。
夏唯樂的衣櫃裏挂着幾件他的衣服，他們以前偶爾來這裏小住，像是回到談戀愛那會兒，增加點兒夫妻情趣，沒想到那些衣服倒是在今天提供方便。
晉則也給自己盛一碗，二人面對面坐下，安靜地吃飯。
他瞧着夏唯樂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開口：“那晚的事情是個誤會，跟着我回家的人是吳郁。”
夏唯樂止住喝湯，掀眸看向晉則。
吳郁是晉則的表弟，混跡娛樂圈是個不大不小的明星，走唱跳偶像路線，乖巧甜心的模樣激起很多女粉的憐愛。
那天他和男朋友鬧分手，一個人在外面喝酒，身邊沒有工作人員陪伴，最後是酒吧老板在吳郁的聯系人裏找到“哥”，讓晉則把人接走。
吳郁身份敏感，醉成人都認不清的樣子，酒店和家是去不得的，晉則只能把他帶回自己那裏安置。
結果好巧不巧，被夏唯樂誤會。
“他在客房睡一晚，第二天走的。”晉則說，“你知道我屋子有監控，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調監控給你。”
夏唯樂沒說信還是不信，一口口喝着湯。
晉則拿出手機，把監控app打開，調出那晚的畫面遞到夏唯樂面前。
畫面中，晉則把人帶進屋後不客氣地扔到沙發上，将帽子口罩摘掉，吳郁乖巧精致的臉露出來，醉得不輕發着酒瘋，抱着晉則小腿哭個不停。
“你覺得是馬上離婚就找別人的人？”晉則緊盯夏唯樂的臉，“我的感情就這麽值不得推敲？”
夏唯樂悶聲說：“那你拉黑我。”
“你鉚足勁兒要離婚，我還不能有情緒？”晉則收起手機，只要一想到夏唯樂堅持離婚的樣子神色就冷下來，“你如果堅持給我打電話、發消息就會知道我早就将你放出黑名單。”
“夏唯樂，是你不找我。”
夏唯樂：“我當時看到你把人帶回家了，我難不成厚着臉皮求你回頭？”
“那現在呢？”晉則問，“誤會解開，你又是怎麽想的？”
“……”夏唯樂失語，桌下的手悄悄放在肚子上。
“昨晚來這裏是個意外，不過我本就想找機會和你好好聊聊，”晉則深深凝視夏唯樂，像看不夠一樣，“關于離婚，我們都太沖動，那段時間我被你氣着了情緒不好，我在這跟你道歉。”
夏唯樂的鼻腔漫過酸意，懷孕後他的情緒特別容易起伏，自己控制不住，眼眶一下子濕了，倉促低頭不想暴露難堪。
晉則起身走到夏唯樂身邊蹲下，握上他微涼的手，無奈問：“又哭什麽？一段時間不見怎麽變得愛哭了？”
“是我堅持要離婚的，”夏唯樂甕聲甕氣地問，“你不怪我、不恨我嗎？”
“我是怪你恨你的，現在也一樣。”晉則的眸子烏黑，溫情和晦暗交織着，“一想到你逼我離婚，就恨不得掐死你，把你關起來，再用鏈條綁起來，你的世界只有我一個。”
夏唯樂怔怔看着他，眼眶紅紅的，睫毛沾濕成一簇簇。
“但我又舍不得，夏唯樂，我大概是上輩子欠你的。”晉則拉着夏唯樂的手貼在自己臉側，嘆了口氣，“離婚又不是不愛了。”
夏唯樂的心髒一抽抽地疼，雙手捧着晉則的臉，指尖輕顫着，對于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些緊張。
他們是因為孩子離婚的，即便現在晉則還愛着他，十年感情不能說丢就丢，但依舊不能确定對孩子的态度。
夏唯樂喉結滾了滾，嗓子幹澀，“晉則，我……”
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他下定決心的坦白。
晉則拿出手機，是助理打來的，接通後聽了幾句臉色沉峻下來，起身走到窗邊讓沉聲吩咐應對措施。
夏唯樂坐在椅子上摳着掌心，望着晉則的背影。
“你馬上訂機票，先穩住那邊，等我們到再說。”
晉則挂掉電話， 再次回到夏唯樂跟前，認真道：“工廠那邊出了點事，比較嚴峻我得過去處理，目前不知道時間，等我回來再細談。”
夏唯樂點了點頭：“你先去工作。等你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晉則問：“是不是可以先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夏唯樂眼裏閃過意外，見晉則無可奈何勾了勾唇。
那邊的事情緊急，晉則去玄關換鞋，夏唯樂站在桌邊沒動，就這麽看着alpha離開。
直到晉則開門，夏唯樂聽見動靜回過神，往前走一步，喊他：“晉則。”
alpha一手握着門把，轉頭看過來。
“……”夏唯樂抿了抿唇，“昨晚你把我的紅糖小湯圓打翻了，我一口沒吃到。”
晉則的眉眼柔和，“好，賠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