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捆綁

第036章 捆綁

秦铎也不得以只得停下, 眼睜睜看着文武百官從他身側經過,或多或少都對他投以莫名的視線。

他來不及區分了,無極殿門訇然阖上,一股大力從身後撲來, 拽住他的手腕。

秦铎也被秦玄枵強硬地半推半拽着, 被攬着腰從另一側的後門離開, 拖入含章殿中。

砰一聲。

他被死死地抵在門上,灼熱的氣息将他壓在門板上,秦玄枵迎面與他貼得嚴絲合縫, 秦铎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空間。

忽然脖頸間一涼,纏繞在頸間的紗布被唰地拽下, 飄落在地。

秦玄枵将頭湊近, 帝王朝服還沒換下,冠冕系在頭上,冕旒之上的貫玉相撞,清脆作響,秦铎也只得微微偏開頭躲避冠冕,卻剛好露出致命處, 被一口咬在了頸側。

“嘶......”

秦铎也吸氣, 下意識握緊拳頭擡起, 忽然手腕又被遏住,他用力去轉, 沒轉動,便順勢用手肘擊在對方的胸口。

卻沒想到秦玄枵也與他較上了勁,硬生生挨了他好幾拳, 最終捉住了機會,将他雙手全部束住, 向上一擡,單手将他的雙手縛在頭頂,按壓在門板上。

接着那具灼熱的身體再一次覆壓過來,緊緊将他按住,膝蓋擠進他的雙腿之間。

“你又抽什麽風?!”秦铎也掙脫不得,咬牙切齒怒問。

秦玄枵沒有回複,忽然伸手掐住了秦铎也的脖頸,手一提。

秦铎也一霎時呼吸不暢,他被迫仰起頭,與秦玄枵對視。

那雙眉毛擰着,眉目鋒利,極顯侵略性,秦铎也從那雙鳳眸中感受到了幾欲将他焚燒殆盡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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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下一秒眼前一花,他感受到溫熱的觸感堵住了他的唇,接踵而來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噬咬。

秦铎也的雙眼猛地瞪大,他震驚地幾乎忘記了掙紮反抗,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秦玄枵,在親他......?

秦铎也的大腦一片空白,直至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回過神來。

不對,與其說親,不如說這狗在咬他的嘴。

這狗大抵是有犬齒,尖銳的疼痛咬在他的唇上,像是野獸叼到了嫩肉,在牙齒之間磋磨,兇狠的、貪婪的、帶着極強的占有欲,啃咬着他的唇瓣。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中,秦铎也才意識回籠,震驚過後,接着來的就是憤怒。

他堂堂帝王,竟被一個小兔崽子如此狎弄亵玩!

秦铎也全身都被死死壓制,動彈不得,氣急,便張開嘴,狠狠咬在對方的下唇。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秦玄枵吃痛,眯着眼離開了他的嘴唇。

秦铎也這一咬用了大力氣,直接徹底咬破對方的皮膚,血跡從秦玄枵唇角滲出。

他死死瞪着秦玄枵,因極度憤怒,胸腔因氣息不定,劇烈起伏。

秦玄枵松開鉗制着秦铎也脖子的手,随意抹了下唇角,将血跡搽去。鳳眸眼珠一轉,瞥了眼拇指上的鮮血。

他伸手将血抹在了秦铎也的唇上。

原本就因為激烈的噬咬而洇出血色的唇,又填上這一抹鮮血,将唇色染得愈發鮮豔欲滴,加之不知是因怒火還是震驚而泛紅的眼尾,和鼻梁上的一點紅痣,在燭火的淬煉下,像是搖曳綻放的茶靡。

秦玄枵看着,的眼神又暗了兩度,他感到口渴,忍不住磨牙,想将人拆吃入腹。

“秦玄枵!”秦铎也一見他滿是欲念的眼神,便知道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麽,見人又逐漸湊近,忍不住出聲喊他的名字來提醒,而尾音因為急促略帶顫動。

秦玄枵的眼眸一擡,從秦铎也的嘴唇移開,望進他的眼中。

似乎是給人一個說話的機會,又似乎是猛獸在表達進食被打斷的不滿。

“你等等,等等......”秦铎也急忙抓住機會開口,“發生什麽了我們慢慢說,你先松開手。”

先松手,松手後看老子揍......

“唔!”

秦玄枵視線沉沉地望着秦铎也一張一合的唇,唇上血跡豔色也随之開合,他忽地重重一口咬在秦铎也的唇上。

心滿意足地聽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秦铎也被猝不及防又咬在唇上,他懵了一秒,接着徹底放棄了要将人安撫下來再做打算的想法,怒罵:“畜生!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朕昨夜等了你一夜。”

忽然秦玄枵啞着嗓音,開口。

“什麽?”秦铎也猛地愣住,罵人的話堵在嘴邊,沒再說出。

“朕一夜沒睡。”秦玄枵垂眸,松開了鉗制的手,環在秦铎也的腰間,聲音放低了些,将額頭抵在他的肩上片刻,然後忽又擡眼,直視秦铎也,輕聲,“一直在等你回來。”

秦铎也身子僵住,他張了張口,卻沒有任何聲音從口中發出。

他看着秦玄枵近乎呢喃的姿态,注意到了這雙漂亮的鳳眸眼底的那一片烏青。

一直在,等他......?

一種莫名的感受從秦铎也的心底漾出,逐漸将其填滿,然後溢出,流淌過四肢。

上輩子,胞弟秦澤之喜歡自由,早就嚷嚷着要做個閑散王爺,他作為兄長,自是不忍看弟弟受苦,便早早給人封了王,封地就在京城邊,富饒的一片。

雖說秦澤之總時不時跑進宮中看他,與他飲酒對弈,或是将他長子那個小奶團子丢進宮中陪他玩。

但進宮做客,和住在宮中,總歸是不一樣的,大部分時候,皇宮內還是只有秦铎也一個人。

一個人孤寂地,在龍書案後,與公務相伴,枯坐至天明。

眼下這句“在宮中等你回來”,忽然就觸碰到了秦铎也心中的那一片柔軟。

秦铎也雙手沒了束縛,用手輕輕抵在對方的肩上,猶豫着,想要用力将人推開,卻沒使得上力,手指顫了片刻,最終虛虛地搭在秦玄枵的肩上。

憤怒似乎被一瞬間掐滅了,秦铎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昨日與送藥的玄衣衛說,今夜便不回宮了。”

“那還不是朕先找到你的,”秦玄枵将人擁得更進,順勢逼近,兩人鼻尖相貼,呼吸交錯,“在此之前,你去了何處,朕全然不知。”

秦铎也不禁向後退卻,可身後便是阖上的門扇,無處可逃,他聽了秦玄枵的話,心虛了一瞬。

秦玄枵說的有道理,秦铎也這才意識到,好像自己确實沒有考慮過秦玄枵的感受。

也許是上輩子做皇帝唯我獨尊慣了,從來沒有向他人說起自己個人行蹤的習慣。

被那雙蘊着濃烈情緒的鳳眸注視着,秦铎也不禁眼神閃爍,想要躲閃,他微微偏過頭,卻被人強硬地鉗着下颌掰回來,被迫與秦玄枵對視。

“朕回來時,還去西坊為你買了那日你喜歡吃的甜食。”

秦铎也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見到了那家糖水鋪的油紙包裝。

“禦膳房昨夜将糕點溫了一次又一次,”秦玄枵說,“但你一直沒回來,糕點冷了。”

秦铎也的視線落在那暈開了深淺不一顏色的紙包裝上,忽然昨日第五言在市集中說的那段話又在耳邊響起。

雖說秦铎也不至于被這點讨好的手段打動,但真心卻不容被踐踏。

他心不禁軟下來。

“抱歉......”秦铎也緩聲說。

“你方才還罵朕的。”

秦铎也看見那雙鳳眸中閃着瑩瑩的光,忽然覺得此時秦玄枵的表情像是有些委屈。

“我方才......并不知道......”秦铎也溫聲道。

他沒意識到是自己的錯處,還以為秦玄枵只是單純的又開始莫名其妙發癫。

秦铎也看着秦玄枵依舊垂首,額頭抵在自己的肩膀上。

似乎是還心有芥蒂。

“那我補償你?”秦铎也問。

他想着下次什麽時候出宮去,再去那家糖水鋪買些糕點回宮來。

而秦玄枵聽到這話,突然擡起頭,燭火的光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補償?”秦玄枵重複着,攬着秦铎也腰後的手摸索着,忽然解開了紳帶系在身後的結,喑啞着嗓音,“可以啊,愛卿說說,想要如何補償朕?”

“我下次出宮......”

秦铎也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子僵住了。

他瞳孔猛地顫了一下,感受到腰間的紳帶被拆下,官服外袍散開。

一只灼熱的手順着衣袍鑽入其中,撥開衣襟的下擺,滑到皮膚上,激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等等......秦玄枵!你做什麽!”

秦铎也急忙喝道,去抓那只不斷向下游走的、灼熱的手。

忽然他的手腕被扣住,雙手被疊到一起,秦玄枵拿着他的衣袍紳帶,一圈一圈纏在了他的手腕上,他雙手被綁到一起,紳帶的另一端被秦玄枵握在手中。

“不是說補償麽?”秦玄枵一拽紳帶,貼近他的耳朵,滾燙的呼吸灑在耳畔,輕聲道,“朕自己取,如何?”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铎也雙手再也掙脫不開,他擡起腿想要将人向後推,卻忽然被秦玄枵的手趁虛而入,滑入下方。

“愛卿,出宮時便不告訴朕去了何處,還一夜未歸,”秦玄枵用手指靈活地挑逗,輕咬秦铎也的耳骨,聲音含混,“朕孤獨一人在宮中,守着涼掉的點心,苦苦等至天明......”

秦铎也被觸碰,不禁輕喘一聲,他聽着秦玄枵的話,漸漸停止了掙紮。

确實,是這樣。

但......

但這樣......

是不是不好?

他遲疑着,猶豫着,卻在另一人眼中成了一種默許的姿态。

秦玄枵手上的動作變本加厲,只幾下,便有什麽隐晦之事悄然發生。

傳來一聲輕笑,震得秦铎也耳骨酥麻。

“愛卿原來也很喜歡呢,你看,它都......”秦玄枵附在秦铎也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秦铎也耳根飛上薄紅,他反駁:“......不是,任誰被如此擺弄,都會産生反應吧?”

秦铎也盡力保持着冷靜,但聲音中細微的顫意還是出賣了他的心緒。

這混蛋說的話,也太糙了。

秦玄枵卻只選擇性聽自己想聽的,手上動作加重,他固執道:“朕就要這個賠禮,愛卿覺得如何?”

雖然是他先出了錯處,雖然也是他被服侍......

視線裏,冷掉的糕點還擺在桌上。

秦铎也又想起那日混沌之中感官的激烈,面頰上也開始發紅。

确實是,舒服的。

那不如,就這樣......?

就這樣滿足這小混蛋,讓他消停了,對自己也方便,不然下次出宮便麻煩了。

他還有所有人都不知的計劃,也不能讓秦家的江山落入他手。

他或許需要将皇帝糊弄過去,方便日後的行事。

一定是這樣。

思及此,秦铎也閉上眼,将頭向後仰去,碰到門扇。

他頭腦發燙,都不知為何,也不知自己找出說服自己的這個原因究竟成不成立,就混亂地點了點頭。

秦玄枵一直用餘光注視着秦铎也的反應,見人這樣,他先是忽然愣了一下,接着一陣驚喜。

他本就聰慧,看了眼桌上的點心,忽然頓悟。

燭火的碎光倒映在鳳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将手中紳帶猛地一緊,略帶興奮地看着秦铎也似妥協了一般閉着雙眼,雙手被綁縛,迫随着自己的動作而動,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火山的焰火在泥漿中奔湧,喧嚣着就欲噴湧。

秦玄枵将人騰空抱起,向着內殿的屏風後走。

秦铎也睜開眼,震驚道:“你......難道要現在?!不行,怎能白日宣淫?!”

“哪有太陽?”秦玄枵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窗外,陰雲密布,又開始落雨了,“下着雨呢,不算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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