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醋王

夜晚, 秦深和白荼在院子裏堆積雪人, 而菜園的菜早就被白雪覆蓋,白荼戴着秦深昨天的鴨舌帽, 兩個人都穿着白色的羽絨服,和以前的那件款式一樣, 只是這件更長了一些。

白荼團起雪球,用力一砸, 那一瞬間,雪球在地上綻開,雪四處飛,她将所有的往事在這一瞬間都一筆勾銷了。

她剛彎下腰, 想像以前那樣, 砸秦深, 可是後者倒是先一步動作, 一個雪球砸到了她的身上,還同時伴随着他的聲音:“阿荼, 這是你欠我的!”他笑得肆意。

白荼記得, 他說的是高三的那年冬天, 晚自習下了之後下起了雪,白荼當時回宿舍之前團起了雪球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當時蹲下身, 起來的一瞬間, 白荼已經走到了宿舍的大樓,對着他吐舌做鬼臉。

第二天白荼要挾他,不許玩雪球, 所以她以為他歇了這種想法,沒想到啊...

白荼想不到他這麽記仇,她站在原地,頭戴着黑色的鴨舌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就這麽站着,直到秦深規定的時間到了,兩個人要往回走的時候。

秦深轉身,白荼将手中團好的雪球對準秦深砸下去,那一瞬間她看着秦深呆愣的樣子開心的笑出聲。

殊不知,秦深早就将她的動作在落地窗前的映照下看到了。

秦深轉身,故作震驚的看着白荼。

後者大笑,快步的往家裏走,而剛着門的那一刻,被秦深攔腰抱起。

“能耐了你。”秦深勾唇,說出的話威脅性大,但是眉眼間的笑意卻不是如此。

白荼翻身,掙脫了秦深的懷抱,邊跑邊說:“怎麽了怎麽了?就是能耐。”

秦深一個大步跨過昨晚求婚的蠟燭,玫瑰花瓣還灑落滿地,兩個人誰都沒打算收拾,這麽漂亮,看上去就賞心悅目。

白荼一個側躲,閃過了秦深伸過來的手,她哈哈大笑,又準備跑開。

秦深一個躍起,将她圈在懷中,雙雙跌落在地板上,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光滑堅實。

白荼被秦深護着,在他身上,而秦深悶哼一聲。

白荼擡起頭,小聲說:“你不要命啦,秦深。”

秦深哼了一聲,“這點小事算什麽。”

他驀然勾唇,一個翻身将白荼壓在身下,咬着她的耳朵,白荼暗叫不妙,果不然,他這個悶騷的,在她耳邊斯磨。嗓音暗啞,“不是說要給我生孩子?”

白荼紅了臉,秦深還暗示性的動了動。

白荼被他逼急了,嬌嗔道:“昨晚那麽多次,估計有了。”

秦深哼了一聲,嘀咕道:“才沒有,他要是孝敬他爹我,就不要來那麽早,我還沒過夠二人世界呢。”

他說完,已經将她的羽絨服褪下去了,他伸手,将她的襪褲褪去。

着急的時候,他還抓住白荼的手,“你也幫我。”

白荼伸出手,将他的羽絨服脫去,正想着幫他把打底內衣褪去時,秦深的手頓在了原地,白荼不解的往下看,只見他的臉黑的不像話,她腹部一陣熟悉的感覺...

白荼艱難的低下頭,順着秦深的目光看了過去。

“......”

秦深開着車,臉黑的不像話,去到超市一箱子的姨媽巾,放在收營員面前的時候,收銀員瞪的眼睛都大了。

“先...先生...這都要嗎?”收銀員臉有些紅,她上班這麽久,第一次見到男人幫女人來買姨媽巾,而且長得還那麽帥,一雙桃花眼微垂,高冷淡漠。

秦深嗯了一聲,他倒是不像收銀員一臉的不好意思,他高二開始就習慣了,每次提前幫白荼預備好,自己的抽屜全是紅糖姜茶,還有姨媽巾,學校裏的人剛開始還驚訝,後來慢慢的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秦深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元,放在收營員的桌面上,收銀員過了機子,秦深錢都不要,直接抱着箱子走了。

他憤憤的打開後車廂,而後掏出手機,點開了備注為老婆的號碼,聲音一下子變的溫柔,與剛剛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我剛剛看草莓新鮮,買了草莓給你,還有什麽想要的嗎?”白荼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會,歪着頭道:“想你快點回來。”

秦深聞言依靠着車門笑得開心燦爛,随後打開車門,長腿跨上車,車子一下子就駛出。

一路上白荼在那邊聽着秦深在電話裏頭抱怨,“哼!”

白荼翻一白眼,就是不問他為什麽哼。

那頭的人憋不住了,自顧自的問:“阿荼,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哼。”

白荼還是沒說話,只是她的細微笑聲傳入了秦深的耳朵裏。

秦深撇撇嘴,委屈的說:“你問我。”

白荼笑了兩聲,最終如她的願,“你哼什麽,秦深。”

秦深高興的哼哼唧唧,反問:“你不清楚?”

清楚,當然清楚,剛剛他的吃癟的臉夠她笑一天。

她輕聲哄:“好啦...快回來,想你了。”

秦深呲牙咧嘴笑,開心的眉眼彎起,他就是不笑出聲,故意逗她:“剛剛有人要我電話。”

白荼挑眉,一點兒都不吃醋,不擔心的說:“哦,挺好的啊。”

秦深原本還指望白荼吃醋,好讓他笑一下的,沒想到聽見了她的這個答案,秦深瞬間黑下臉。

“你說什麽?”

白荼又重複一次,秦深氣的挂電話。

而不一會兒,白荼在心中倒計時,時間比她原定時間提前了十分鐘,果不其然,秦深的車子的聲音就響起了。

而下一刻,秦深抱着箱子進來,白荼剛要打招呼,秦深就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二話不說的上了樓。

這小脾氣鬧得,酸的一棟房子都聞得到。

白荼內心毫無波瀾的拿起一包姨媽巾,腹诽:“這一箱子,買了好幾年的用量吧...”她轉身,走進了洗手間,将新的內褲換上。

當她走出去的時候,就見那位原本應該在二樓耍脾氣的男人,此刻已經坐在了她剛剛坐的沙發上,手裏還抱着剛剛她抱着的抱枕。

白荼抿唇,慢悠悠的洗完了草莓,最後端着白色的骨瓷碟子上面放着紅紅的草莓。

她坐在秦深的旁邊,剛坐下,那人就往另一處移開了一點,白荼捏起一個草莓塞進他微微撅起的嘴裏。

而後不顧他睨着自己的眼神,直接往後靠,手中劃着手機的屏幕,刷着朋友圈。

不一會,身旁的男人哼了一聲,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句什麽話,白荼沒聽清,轉頭疑惑的看着他,“什麽?”

秦深撇撇嘴,嚼着草莓,“沒人和我要電話,我騙你的。”

白荼哦了一聲,笑了一下,“我知道你騙人啊。”

秦深抿唇,将草莓咽下去,控訴道:“沒良心的,一點都不吃醋。”

白荼笑了幾聲,眉眼彎彎,秦深看不過去,将茶幾上的草莓塞進了她的嘴裏。

最後憤憤的問:“那要是真的呢?”

白荼笑得更燦爛了,她嚼着草莓,有些甜酸,吃完才慢悠悠的道:“真的?不可能的!”她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說:“寧願相信天塌下來,也不會相信你會多看別人兩眼,何況是給電話。”

這信任,秦深聞言笑得燦爛,八顆潔白的牙齒閃耀至極。

他長臂一撈,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白荼酸他。

“不氣了?”

秦深哼了一聲,将草莓塞進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最後得出結論:“我都不知道誰在吃醋。”

白荼拆他的臺。“除了你這個醋王還有誰?”

秦深又塞進一個草莓,“吃吧你。”幹嘛老說實話,就算知道他絕對不會給號碼,也要配合的演演戲嘛...

秦深嘀咕:“沒點情/趣...”

白荼将手中的半個草莓咬在嘴邊,扣住秦深的脖頸,秦深愣了一下,吃進去。

最後又故技重施,笑着嘀咕:“沒點/情趣。”

白荼哼了一聲,将草莓咬在嘴邊,在秦深張着嘴的注視下,整個吃進了嘴裏。

看着秦深委屈的皺眉的樣子,白荼笑出聲。

秦深單手抱起她,一只手端起草莓,将她抱到了卧室,放她在床上,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壞!”他笑着說。

白荼捏起一個草莓遞進他的嘴邊,秦深張口吃進去。

白荼還想吃,秦深伸出手端走,邊走邊說:“來月經,不能吃太多,剛剛已經是極限了!”

白荼坐在床上,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又來了又來了,高三那年她都不能吃冰的,這種日子又來了,現在升級了,變成了不能吃涼的了。

以前還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吃一根,現在住在一起,她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白荼幹脆無力的躺下去。

秦深憋笑,知道草莓是她的心頭好,強行剝奪,實在是對不起她,但是她又月經...

他于心不忍,卻還是将草莓放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讓她看到吃不到。

秦深從衣櫃裏的抽屜上那出一雙棉襪子,蹲下身,套上了白荼裸露出來的腳上。

白荼的腳往後縮了縮,秦深一抓,将襪子套進去。

“得了,在這裏等我,乖一點。”

他轉身,在白荼祈禱的眼神下,毫不猶豫的将草莓端起,長腿一邁,下了樓。

他走進浴室,将白荼來不及洗掉的內褲放在洗手池裏搓洗幹淨,最後按下按鈕,陽臺上的自動晾衣機降下來,他挂上去。

秦深特地放慢腳步走到了二樓,從房間的門縫看過去,白荼背對着門,兩只手動來動去。

秦深蹙眉,踩着棉拖緩緩的走進。

而眼前的女人,兩手抓着草莓,一個還往自己嘴裏塞,嘴角瘋狂的咀嚼。

白荼尴尬的将手停在了半空,抿着唇垂眸不敢說話,這...她才剛剛饞了,偷跑下去拿了幾個,其實之前沒吃倒沒感覺,但是秦深剛剛買了回來,吃了幾個就上瘾了,剛上瘾他就給自己收走了!

秦深就這麽看着她,後,等了幾分鐘,白荼也不擡起頭,就這麽慢慢的咀嚼,留給他一個發端。

秦深猛的蹲下身,将白荼手中僅存的那一個給吃了進去。

白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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