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 不速之客
關于我和遲川言在一起這件事,非要說的話也不算沒講頭。
我認識他那時候已經上了高中。很明媚的一個早上,我那個非常戲劇化的媽淚汪汪的跟我說,寶寶你知道嗎?你遲阿姨離婚了。
我正吃着大油條,聽完了只回我媽:別叫我寶寶。
誰在意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阿姨?她自顧自接着說,她不容易呀,緊接着敘述了一系列他們姐妹情深,如何參與了對方人生的故事。我沒細聽,也不甚在意,但這還沒完,我媽緊接着又說已經邀請他們母子倆來家住一陣兒,陪着散散心之類。我聽完快氣死了,大油條噎得夠嗆,說:“咱家才多大點兒?你怎麽不跟我商量呢,來倆人多不方便啊?”
“擠一擠嘛,辛元,你和遲阿姨的兒子差不多大,說不定還能當好朋友呢。”
她陷入了一些美好的幻想,但好朋友個狗,誰缺好朋友,我一大把小弟呢,還差這一個?還沒見着遲川言,我已經把他歸到“連小弟都不配做”的範圍裏了。這名兒一聽,川言,什麽玩意兒,酸不溜丢,想就知道是個穿校服的小眼鏡,誰要跟他做朋友?
拉低我檔次。
遲川言跟我想的幾乎一模一樣了,戴個眼鏡,穿着校服,但是看着不土,我把它歸到氣質上,有點小高貴。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他媽離婚的時候分了好大一筆錢,遲川言随手扔在洗手池邊上的表,已經是萬把塊的了。
“我要是早知道,肯定對你特別好。”時過境遷,我已經學會什麽叫做能屈能伸,扒在浴室玻璃門上看他吹頭發,說,“幫你拎包,幫你寫作業。”
“虛僞,”遲川言翻身上床,語氣平靜,“你學習那麽差,誰給誰寫?”
“那我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別計較了。”我往他懷裏拱,這兩年不知道這死小子吃了什麽好東西,還真是國外的月亮比較圓,給他照出一身腱子肉。
他往邊上挪,嫌我沒洗澡,随即上腳踹我,非常過分。我躺在床根裝了一陣死,他還人模狗樣的扒拉一本經濟學的書,我翻過,很沒意思,上頭都是漢字,我一句都看不懂。
“疼啊。”
“知道疼就趕緊去洗澡,臭毛病多得很。”
“我今天門都沒出,洗什麽澡啊!”
“你抽煙了,”遲川言從書頁裏露出半只眼,很冷地,“別以為我不知道。”
早上抽一根現在還能聞着,狗鼻子。我脫了大褲衩子丢他,真準,剛好落他頭頂上,他斯文的眼鏡順着鼻梁滑到鼻尖上。
“辛元!”
“讓你嫌我。”
我洗澡很快,這是我勤儉節水所致,但遲川言老懷疑我洗不幹淨。頭發短得都要露青皮了,有什麽好洗的?誰跟他似的,那麽臭美,總一根一根捯饬那破發型。
“欸。”
我站那晾鳥,遲川言突然就摸進來,一點也不覺得冒犯:“洗完了?”
“怎麽,還要檢查?”
“嗯。”
斯文但不講道理,他猛就往我屁縫裏塞指頭,很不憐香惜玉。他倒好意思陰陽怪氣:“不是洗完了嗎?”
“你他媽——嘶,別動!你也沒說要、要那個啊!”
我拿胳膊肘猛搗他肚皮,遲川言還跟堵牆一樣紋絲不動,說話慢條斯理,好像在吃我豆腐的不是他。
“你看起來蠻想要的。”遲川言熟練地從架子上拿下一系列做下流事情要用的東西,在手心擠了一大坨潤滑劑,啪就糊在我後頭,換了話題:“戒指呢?”
“涼啊!”我扭兩下就放棄了,胳膊擰不過大腿麽,“怕丢,擱抽屜裏了。”
“戴着,”遲川言開始吮我的喉結,再怎麽克制還是能聽到他的喘息,又說,“丢了再買。”
“嗯……!那還能老買啊!別帶了嘛。”我有點兒來感覺,也半推半就去了床上,抱着那個平時不讓碰的金貴腦袋往胸口上按,“來。”
豪門媳婦不好當呢,誰當誰知道。
“讓你戴就戴。”遲川言把他手上那個大鑽戒怼到我乳頭上劃拉,也就他想得出來這一招,淫糜且變态,“戴上。”
“知道了別弄了死變态!”
“是老公。”
“我是你爹。”
遲川言圈住我的雞巴慢慢收緊,眼眸低垂,很難推測他的心理活動。我沒什麽,只是快吓死了,在命根子斷掉之前自救,喊了很多遍屈辱的“老公”。
演霸總戲一樣。我幫他說臺詞:“要我坐上去自己動嗎?”
遲川言躺平了,就剩個雞巴站着:“你說的。”
自作自受。我不吹牛地說,我活特別爛,遲川言還真跟看戲似的不幫人,又拿起那本破書來看,還翻頁,非常不尊重人。我一巴掌就給他扇掉:“不幹滾蛋。”
“幹啊,”他托住我的屁股,貌似很貼心的,“我看你好像還沒準備好,想給你點空間。”
“你就非讓我心裏不痛快!”我從他身上下來,“不幹了!”
“真的?”
“真的!”澡白洗了,還要再把裏頭弄幹淨,真會折騰人。我剛打開水龍頭,厚臉皮的就又走進來,說:“你想在這兒幹啊。”
“滾。”
我當過校園小霸王诶,他有些小瞧我。可遲川言好像很拿我沒辦法一樣,握住我的雞巴打了一會兒,我就動搖了,靠着他的胸口,身體和心靈都慢慢軟下去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不生氣了寶寶,老公給你幹得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