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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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抗議又輕又低,聽着更像是欲拒還迎,岑雩擡眸望了他一眼,拿捏住孟鶴兮的手并沒有松開。
孟鶴兮因此更加招架不住,身體不受控制地挺起來,又無力地落下去。
他這幾年過得無欲無求,一心撲在事業上,現在被心上人這樣勾着、誘着,簡直快瘋了。
那只手卻還在繼續,睡衣被剝了下來,柔軟的唇繞着孟鶴兮的肚臍輕吻,一下一下,貓似的捉弄他。
若有似無的輕碰将孟鶴兮吊着,将他折磨得不輕,他下意識擡腿想踹把人踹翻。但一想到身上的人是岑雩,踹傷了、摔疼了,心疼的還是自己,硬生生忍住了本能。
“停下來岑雩,別再繼續了!”冷杉的氣息在一瞬間蔓延開來。
如果岑雩這時候擡眸看他一眼,就會發現他雙眼通紅,已經臨近崩潰,但岑雩沒看,只是一門心思地開疆拓土,攻城略地,将孟鶴兮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冷冽的霜雪落滿整個房間,也落在孤高挺拔的冷杉之上。将這棵冷杉打上霜雪的标記。
而他自己的皮膚也慢慢染上薄紅,桃花一樣豔麗。
這可真是要了孟鶴兮的命了,他一條腿本能地曲起,又在最後一刻忍住了想踹的沖動,雙手将床單抓出一道道褶皺。
忽地,所有的動作忽然停下,一道炙熱的目光短暫地從他身上掠過,孟鶴兮無法忽視這道目光,不自在地扭過頭。他覺得岑雩是在觀察他。
但這樣的停頓只持續了很短的幾秒,金屬搭扣緊接着一聲響,是還要繼續的意思,孟鶴兮終于被逼得忍無可忍,他一把将人掀翻,反過來壓制住,捏住岑雩下巴的同時疾言厲色地質問,“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而面對他的怒火,岑雩只是沉默地回望着,眼神絲毫沒有閃躲,卻也不帶多少情緒,冷靜得可怕。
這份冷靜無疑讓孟鶴兮更加的挫敗、更加的惱怒,他一拳砸在床板上惡狠狠道:“說話,你想幹什麽!岑雩!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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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緩慢地眨了眨眼,連語氣都是平靜的:“你跟金夜明換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岑雩!你居然……”
居然敢說這樣的話。
這句話簡直是将孟鶴兮的心丢在地上踩踏,他恨得雙目發紅,“如果我只是為了找人做這些事,何必花那麽多錢!不用十分之一就有人搶破頭皮為我服務!”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通常會失去理智,孟鶴兮手下的力道不斷加重,岑雩吃痛蹙起雙眉,孟鶴兮心裏咯噔一下,理智瞬間回籠,下意識要松手,又逼着自己忍住了。
他現在惱火得不行,如果說之前那些什麽要把岑雩的腿打斷的話只是吓唬對方,那麽此刻他就是真的動了這樣的念頭。
這只小狐貍太不乖了,染上了別人的氣息他不喜歡,學會了作踐自己他更不喜歡。
憤怒和嫉妒叫孟鶴兮發瘋:“所以你就是這麽幫金夜明的嗎?”
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終于因為孟鶴兮這句話而猛烈地顫動起來,孟鶴兮看着他,沒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心疼、只有不甘。
他希望岑雩能搖一搖頭,或者随便說點什麽,只要他否認,那他就願意相信。
可岑雩始終一言不發,最後竟閉上眼睛默認了。
“草!”孟鶴兮胸膛劇顫,緊握的拳頭再一次掄出去,這一回砸在岑雩耳邊,震得整張床都跟着抖了抖。
他眼睛更紅,用力咬住岑雩的嘴唇,惡狠狠地警告:
“那接下來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準動,否則我明天就用鐵鏈将你鎖在這張床上,做到死。”
“岑雩,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別挑戰我的底線。”
猜不透這人想幹什麽,但看得出是真被氣得不輕,岑雩睜開眼,眸光晃了晃,最終什麽都沒做,任由孟鶴兮坐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剛剛對他做過的事情依樣畫葫蘆的也做了一遍。
岑雩的身體因此不受控制地抖了下,一瞬間,仿佛幹柴遇到了烈火,蹭地燒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這種感覺并不讓岑雩喜歡,他撐着胳膊要從床上坐起來,那雙漂亮的眼眸霧藹藹的,蒙着一層水汽。
“別動。”孟鶴兮卻伸手抵在他的心口處,将人往後輕輕推了下,壓在軟靠上,“別讓我說第三次。”
聲音有些啞,盯着他的視線也仿佛淬了火,燙得驚人。
孟鶴兮是個Alpha,天生屬于強勢的一方,在尚未遇到岑雩之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心甘情願被人壓制。哪怕後來他為了這個人而妥協,有時候還是會選擇成為主動的一方。
他很喜歡看岑雩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露出情難自禁的表情,喜歡親吻那種情況下岑雩發紅的眼尾和性感的喉結,喜歡岑雩為他失控、瘋狂。
手指扣住褲子的邊緣,慢吞吞往下扯的同時吻已經落了過去,沒有衣物的遮擋,感官上的刺激就更強烈,岑雩看不清身上之人的表情,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頻繁吐息的觸感,腦子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止孟鶴兮在失控,他也同樣,循着本能,岑雩抓着床單的手擡起來,改為抓住孟鶴兮的頭發,将人帶向自己。
這一下的力道不可謂不重,孟鶴兮當即悶哼了一聲,岑雩卻已經顧及不到這些,摁住了他後腦……
十多分鐘後,孟鶴兮咽了下喉嚨,從床頭櫃的紙巾盒裏抽了張紙,擦幹淨臉上的斑駁水漬,朝正急促呼吸的小狐貍挑釁道:“寶貝兒,你是不是不行了,怎麽才這麽一點時間?”
他這話剛說完,才偃旗息鼓的地方又熱情高漲起來,岑雩靠在床頭,眼尾紅得驚心,像被人用胭脂勾勒過。
而他就用這樣的眼睛,輕輕往孟鶴兮臉上一瞥,後者瞬間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再多的調侃都憋在嗓子口說不出來了。
怎麽能這麽漂亮呢這個人,孟鶴兮心想,所以我色令智昏自甘下賤也是情有可原的。
誰能不想要将這個人占為己有。
“……啧。”他輕嘆了一聲,伸手摸了岑雩一把,“借點東西給我用用。”
岑雩:“……”
這個過程很痛,很難受,換做以前,孟鶴兮就沒想過自己作為一個Alpha,那地方有一天會被用來做那種事情。
雖然身邊的朋友好幾個都是gay,但一想到他們成天惦記着怎麽弄這地方,或者被弄這地方,孟鶴兮就渾身不舒坦,都快恐gay了。
結果好嘛,六十年風水輪流轉,後來他變成了被弄的那個,居然就食髓知味,樂在其中了。
過了好像很久,還是痛,孟鶴兮不耐煩地啧了一聲,“算了,直接來吧。”
他轉身跨坐在岑雩腿上,漆黑的眼眸一錯不錯地凝視着岑雩。
而岑雩同樣看着他,眸光在昏暗的床頭燈下越來越黯。
房間裏冷冽的霜雪氣息更加濃烈,孟鶴兮視線模模糊糊的,唯有那截露在外面的脖子,在燈光下泛着光,清晰地映在他眼底。而那讓他着迷冷香,就是從脖頸後面的腺體溢出來的。
孟鶴兮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們躲在【夜色】的洗手間隔間裏,他把妄圖亂動的岑雩困在自己雙臂之間,是比現在還要近的距離,而岑雩的後頸就那麽不設防的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薄薄的一層皮膚下,是岑雩脆弱的腺體。
他那時候就很想往那個地方狠狠咬上一口,往裏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将這只漂亮的小狐貍占為己有。
盡管當時他根本沒有動過喜歡的念頭。
“看夠了麽,想要麽?”漸漸的,孟鶴兮終于适應了那種久違的感覺,又開始不怕死地招惹岑雩,“你叫我一聲我就……”
後面的話被岑雩吞進了肚子裏,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渾到沒邊的孟二少爺最終為自己的挑釁行為和口無遮攔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岑雩忍無可忍,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下,堵住了他的嘴。
一瞬間,孟鶴兮疼得眼冒金星,冷汗瞬間打濕鬓角,兩條手臂無意識地向上抻着,是想同岑雩讨要一個擁抱。
後者滿足了他,将人擁進自己懷裏。
孟鶴兮胡亂地抓床單,卻被岑雩捉住手,搭在自己脖子上,環緊……
力道太重、太狠了,孟鶴兮受不住,啞聲乞求,岑雩卻不聽他的,一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仍不覺得疲倦。
細碎的發絲垂在額前,有些被汗水打濕,緊實的胸肌和腹部都繃緊得厲害,有細微的汗珠順着胸口滴落在小腹上。
漂亮得不像話。
孟鶴兮想吻他,又想求饒,伸着的手臂卻被岑雩扣在了床上。
岑雩咬住他滿是牙印的喉結,親吻慢慢往後,牙齒抵住Alpha的腺體,危險地磨了磨牙:“不是說我不行麽,嗯?”
再往下一寸,尖利的牙齒就會刺破皮膚,信息素就會被注入腺體之中,完成标記。
“标記我吧岑雩,标記我……”
牙齒更深的往下,口腔裏已經嘗到淡淡的鐵鏽味,只要再咬下去、再一點點……岑雩沉黑的眼眸不住閃爍,心底那頭失控的野獸絕望無措地亂撞:
“孟鶴兮,你忘了嗎,你是Alpha,我也是Alpha,Alpha是不能标記Alpha的……”
“所以我标記不了你,你也标記不了我,我們試過的……”
但孟鶴兮已經聽不見他這些呢喃,只重複着想要被标記,岑雩将人圈進懷裏,一只手掌掐着孟鶴兮的腰,另一只手掌摁在微微被刺破了皮的腺體上。
他的掌心那樣溫熱,燙得孟鶴兮不住地蜷縮起身體,脆弱的腺體和胸腔裏的那顆心髒一同跳動着,那樣迅疾、那樣猛烈。
“岑雩,标記我……”
吻落下來,岑雩咬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隔着掌心标記了孟鶴兮。
作者有話說:
老規矩,3更。求一顆小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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